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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貴人的待遇,牢房竟沒有上鎖,她輕輕一拉門便開了。 她踩著林幼情的蓮步走到里頭的幾子旁,將食盒放在上頭,“來時匆忙,妾給相爺備了些簡單的吃食……” 她還未說完,頓感腰間一緊,一雙大手竟是牢牢地將她箍在了一個冰冷的懷里,寬厚的胸膛緊貼著她的背,熟悉的氣息從后頭傳來,驚得她動也不敢動。 粗長的鼻息在她耳邊略過,他沙啞的聲音近在咫尺,“幼娘。” 這一聲“幼娘”叫得她渾身一震,腦子也仿佛被什么東西炸開一般,她反復在心里確認,他說的是“幼娘”,不是“幼情”。 她想要掙開,可他實在抱得太緊,根本無法掙脫,“相爺,妾是幼情?!?/br> 霍桑在她耳邊呵了一聲,“那賤人是不會來的。只有你……” 楊幼娘又是一愣,林幼情明明是他的夫人,為何他會稱她為“賤人”?難道是因為她在他入獄第二日便逃之夭夭,才這般恨她入骨的嗎? 可畢竟她壞了他的孩子。 霍桑仿佛是餓了許久的孩子終于尋得了母親的氣息,竟是埋頭使勁在她頸間吸著她的氣息。 這是只屬于她的味道。 “我給了你兩次機會,你為何還要回來?” 公主府,他強忍著追回她的沖動放她走,霸天寨,他依舊強忍著綁她回京的沖動放走了她。 她說得對,她與他本就不在同一個世界,該回到自己該在的位置。 可她為何還要回來? “小人聽聞相爺被下了獄……” “恩。”他低沉地應著。 楊幼娘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但她總覺著她回來這一趟,周遭的一切都變了,楊阿離變得更深沉更有讀書人的樣子了,而相爺,怎么變成了這副德行? 猶記得他可是個誰都不愿其近身的金貴人! 是啊,當年那般金貴的一個人,竟被關到這種鬼地方,任誰都會變的。 想到這里,楊幼娘竟有些釋懷了。 這牢獄陰冷的可怕,楊幼娘恐他身子出問題,便先暫且將來的目的藏于腹中,只道,“相爺,你先喝口羊rou湯吧,不然一會兒冷了便不好吃了?!?/br> 這話似乎對他很受用,他不再在她頸間摩挲,只將下巴搭在了她瘦弱的肩頭上,啞著聲音問她:“可有胡餅?” “有?!睏钣啄飳⑹殖榱顺鰜恚⑹澈写蜷_,里頭赫然躺著一皮袋羊rou湯和幾塊用油紙包好的胡餅。 她將胡餅從里頭拿了出來,雖然從西市一路過來,涼了不少,但好在油紙包得厚,如今還是有些溫的。 她將胡餅遞給他,“相爺,吃吧。” nongnong的胡餅香飄至鼻尖,霍桑有些恍惚,他已經在這暗無天日的牢房里待了一個多月,從未想過還能聞到胡餅的味道。 竟仿佛回到了那日。 見他遲遲不吃,楊幼娘也有些恍惚,到底是金貴的貴人,即便是落了難,依舊是一身整潔講究得很。 她咯噔一聲,他不會想要她喂吧?? 罷了,看在他這么可憐的份兒上,反正她又不是沒喂過。 于是她將胡餅撕開一小塊,往靠在她肩頭上的那張嘴里一塞,又將皮袋的塞子打開,小心翼翼地給他喂了一口。 誰想才一口,他突然有意見了。 “燙?!?/br> 霍桑剛才還沉浸于回憶之中,楊幼娘來廷尉獄看他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方才認出她時,他的腦袋仿佛被什么東西敲裂了一般。 難以置信。 他正在努力判斷眼前之事的真?zhèn)?,誰想他的嘴竟一下被一塊胡餅塞滿,緊接著便是一股熱流往他嘴里沖來。 guntang的湯在他嘴里狂舞,只因口中還含著一塊她塞的胡餅,不忍心吐了,于是他只硬生生將這滿嘴guntang咽了下去。 “燙!” 燙,且真實。 楊幼娘賠笑,“羊rou湯嘛,自然是燙著才好喝呀?!?/br> 霍桑挑眉:“是嗎?那你試試?” 楊幼娘本不想試,可那只大手不知何時已經奪過她手中的皮袋子,袋口子早已對準了她的唇。 無奈她只好張開唇喝了一小口。 霎時間,一股guntang的熱流從袋口直接穿過她的舌頭,沿著她的喉嚨一直鉆進了她的腹中。 確實!很燙! 她猛地將皮袋子推開,“行了!相爺這是要報復我是吧?” 黑暗里,霍桑嘴角微微一揚,他暗戳戳地將皮袋子小心翼翼地收好,“牢獄陰冷,你穿著單薄,我只是怕你凍著。” 說得可真好聽!楊幼娘暗自白了他一眼。 下一刻她頓感身子一輕,霍桑直起身,那份壓著她的重量一下子消失了。 楊幼娘松了一口氣,卻聽他道:“出來吧,當初送你去太學是為了教你明事理,并非教你如何鬼祟?!?/br> 話音剛落,甬道中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下一刻,楊阿離便站在了門前。 他陰冷地掃了一眼他手中的皮袋子,冷哼一聲,“看來你很享受這牢獄日子?!?/br> 說話間,霍桑竟是瀟灑地跽坐在幾子旁,示意楊幼娘繼續(xù)給他掰胡餅,“既來之則安之?!?/br> 楊幼娘也不知怎么得,竟還真的給他撕了一塊胡餅,然后塞進了他的嘴里。 當下她意識到自己做了這件事時,亦是被自己驚得一愣一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