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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方才那位徐四娘,連京都西市演木偶戲的那些木偶都比她靈動(dòng)許多。 小蓮也瞧出來了,她拍了拍楊幼娘的肩頭,道,“這筆買賣怕是不好接。” 這話小蓮卻是說對(duì)了,這位徐四娘的生母是徐刺史的正室夫人,只因她的生母早年間病故,徐刺史便將其中生了兒子的那個(gè)妾室扶正成為了填房。 說起來,徐刺史那么多妾室,卻只生了這么一個(gè)兒子,而其他妾室生的都是女兒,所以徐四娘是徐刺史唯一的嫡女。 京都貴人府邸里寵妾滅妻的事常有,在汝州這種事自然也常見,所以徐四娘在刺史府的地位自然不上不下很是尷尬。 “嫁給宣正侯做妾?”聽聞此消息時(shí),楊幼娘正在在織流螢綢,險(xiǎn)些弄錯(cuò)了經(jīng)緯。 霍三點(diǎn)頭,“宣正侯快六十了,還沒兒子呢。” 楊幼娘終于明白徐四娘那一眉愁容癥結(jié)所在了,二八年華的小娘子竟要被迫嫁給一個(gè)六十老頭做妾,哪個(gè)小娘子會(huì)高興? 反正要是這事兒攤在楊幼娘頭上,她興許老早跑到天涯海角了。 咔嚓一聲,楊幼娘停下手中動(dòng)作,“三兒,明日你陪我去趟刺史府?!?/br> 霍三正要應(yīng)下,楊幼娘突然又頓住了,她指著霍三身后的包袱,“明兒能不能把這刀藏一藏?” “喏?!?/br> 聽聞楊幼娘上門,徐四娘本不想見,可奈何徐刺史卻是十分高興,便連忙喚了侍婢將她請(qǐng)進(jìn)了門。 那日在刺史府匆匆一瞥,楊幼娘只覺著刺史府很大,如今入了后院才知道,刺史府不僅大,而且還十分別致雅觀。 特別是后院的亭臺(tái)樓閣,園林假山,處處都顯現(xiàn)著江南的幽靜別致,以及富貴豪華。 雖比不上霍府,但這滿院子入眼的可都是富貴! 楊幼娘不由得嘖嘖幾聲,都是些民脂民膏! 徐四娘獨(dú)獨(dú)住在一處閣樓,楊幼娘被領(lǐng)進(jìn)去時(shí),她正在彈琴。 楊幼娘也不大懂這琴音,她曾聽過淑貴妃娘娘彈琴,貴妃娘娘的琴雖婉約動(dòng)聽,但隱約覺著音調(diào)之間有一股將軍之氣。 而這位徐四娘的琴音,聽著總覺著有些悲傷。 琴音戛然而止,徐四娘微微抬起冷眸,沖她微微頷首,“坐?!?/br> 楊幼娘陪著笑坐了下來,“四娘子方才彈的可是陽春四暮?” 徐四娘眸光一頓,這曲子乃是孤本,汝州等閑沒幾個(gè)人聽過,她怎么知曉? 京都什么曲子沒有?特別在平康坊里,莫說是三百年前的曲目,就連來自波斯、西域、東海各國的曲子都有。 很快徐四娘便鎮(zhèn)定了下來,“楊娘子此次前來,可是因?yàn)槲业募迠y出了問題?” “倒也沒甚大問題,只是小女有一個(gè)小小的疑問?!?/br> 楊幼娘示意霍三將樣品端了上來,又指著布料上的鴛鴦戲水圖道,“原想著嫁娶該用鴛鴦戲水,但小女覺著這是四娘子的嫁衣,該四娘子做主才是,便過來問問?!?/br> 徐四娘冷眸瞥過那副鴛鴦戲水,幾息之后,道,“你看著辦吧?!?/br> “四娘子當(dāng)真沒意見?” 徐四娘微微蹙眉,“楊娘子此言何意?” 楊幼娘雙眸微瞇嘴角微翹,“小女不大識(shí)字,但平日里愛聽些典故,若是沒記錯(cuò)的話,四娘子這首陽春四暮乃是三百年前的禁曲。” 陽春四暮是三百年前曲作大家逸林郎君作給他所傾慕娘子的曲子,只可惜那位娘子直至出嫁前都未聽到,逸林郎君也因此含恨而終。 那位娘子所嫁之人乃是敵國極有權(quán)勢的將軍,后來將軍攻破城池,聽聞她的往事,竟是將逸林郎君的墓尋了出來鞭笞尸首。 而逸林郎君所作的所有曲目都成為了禁曲。 直到后來那位將軍的暴戾激起了民憤,被群起而攻之之后,逸林郎君的曲子這才得以流傳。 只是唯獨(dú)這一首陽春四暮卻是殘缺不全。 徐四娘的神情這才有所波動(dòng),楊幼娘能感到她眼中的排斥、懷疑與憤怒。 楊幼娘卻是笑笑,“四娘子不必如此戒備,小女不過是個(gè)手藝人,充其量也算是個(gè)半吊子的商者,眼里也只有生意?!?/br> 她將琉璃綢拎了起來,又拿了一把剪子,手起刀落地在那張鴛鴦戲水圖的中央剪了一道。 嘶地一聲脆響,方才還喜慶華麗的樣品,而今卻變成了兩塊碎布。 “來時(shí)小女便已說明來意,這是四娘子的嫁衣,該四娘子做主才是。”楊幼娘笑得極其柔和,“還請(qǐng)四娘子給小女拿個(gè)主意才是?!?/br> 第73章 游園詩會(huì) 晉江獨(dú)家發(fā)表 從刺史府出來時(shí), 楊幼娘的心仿佛被剜了一個(gè)大口子,方才她剪的可是塊上等料子!可值不少銀錢??! 雖說做生意有失有得,可她心里就是舍不得! 那也是她辛苦熬夜織繡的! 但好在徐四娘的神情告訴她, 她的付出是有回報(bào)的。 她既然接了這單生意, 自然是要將這單生意完成得漂亮才是, 而且這單生意涉及崔氏絲織坊能否在汝州立足, 她自然是要上心的。 只是沒想到回絲織坊后,她依舊還是挨了一頓訓(xùn)。 小蓮叉著腰挺著肚子站在門口瞪著她, “楊幼娘,這琉璃綢多么難織你也是知曉的!說剪就剪,你可真是闊氣!” 這氣勢洶洶的模樣,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了,楊幼娘一個(gè)轉(zhuǎn)身迅速躲在了霍三身后,只探出一個(gè)腦袋,沖她微微笑著, “做生意嘛!總要投些銀錢的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