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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手里那塊多余的木柴往地上一扔,打算摸著韁繩連夜啟程,東郊相對南郊與西郊,晚上相對算是太平的。 而且眼前這院子也選的其妙,再往東大約再走五六里,便能走上南下的官道了。 她雖然不認(rèn)識幾個字,但記圖和方向的本事是一絕。 她長吁一口氣,美好的走商生活即將開始了。 可誰想她剛握緊韁繩準(zhǔn)備喊出她那中氣十足的“駕”時,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你的馬餓了。” 楊幼娘渾身一顫,險些從車轅上滾落下去。 此時從車?yán)锞従徝俺鲆粋€圓溜溜的腦袋,在油燈的照耀下,他的臉看著很干凈。 “楊幼娘?”他剛鉆出來就沒頭沒腦地問道。 剛在地上站定卻驚魂未定的楊幼娘一臉懵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一臉堆笑,“郎君要是看上小女的馬車了,盡管駕走,小女不坐馬車其實(shí)也可以的?!?/br> 男人斜睨了她一眼,自顧自地走下馬車,順手還將車上的油燈拿了下來。 路過她時,微微低頭沖她道,“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br> 楊幼娘:???他在說什么醉話? 男人剛說完,便大步往院子里走去。 正當(dāng)楊幼娘懷疑他與紅荊是不是一伙的時,誰想他竟是高舉手中油燈直接往院子里那些吃了油的柴火砸了過去。 油燈里那微弱的火種遇上了吃了油的柴火,仿佛是餓了很多天的人終于吃上了一口食物。 只是一瞬,火種變成了火舌,又從火舌變成了火云,一下子將院子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密密,緊緊實(shí)實(shí)。 火光一下子將這鋪天的黑暗全都照亮了。 楊幼娘頓時反應(yīng)過來,心頭一顫,紅荊還暈在屋子里呢!這人是要作甚? 她想去救紅荊,可剛邁出幾步那男人便砸完油燈回來了。 他沖著她笑笑,雖然還是那個平平無奇的笑容,但她的脊背依舊感到一陣刺骨的涼。 “這會子才叫永無后患?!?/br> “敢問郎君這是要……?” 男人微微一笑,“我是來綁你的?!?/br> 楊幼娘扯了扯嘴角,又往后退了好幾步,“郎君說笑呢?” 男人并不覺得自己在說笑,而是直接近前摟起她的腰,三兩步一躍,便又重新躍到了一輛馬車上。 這是一輛新馬車。 馬車?yán)锶贾脦妆K小油燈,還燃著一股子好聞的檀香。 他指著車子角落里擺放著的一排顏色各異的麻袋以及款式各不相同的繩子道,“喜歡哪一個?自己挑?!?/br> 他順勢在馬車?yán)镒讼聛恚膊恢螘r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依舊微微笑著,“要是不滿意,路過市集時我再給你買?!?/br>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個人喜怒無常,比霍桑還要危險幾分,心不由得暗自顫抖著。 甚至腳底也在開始冒冷汗。 剛從他火燒院子甚至火燒人的驚恐中反應(yīng)過來,她實(shí)在沒有旁的法子可想,于是她祭出了她行走江湖最有效的法子,同他屈了起來。 “看來郎君要白忙活了,小女聽話的很,不需要這些東西。” “哦?”男人倒是有些詫異,但依舊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看來還真是個識時務(wù)的?!?/br> 楊幼娘敏銳地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這是一句肯定,說明有人在他面前說過她識時務(wù),會是誰? “不知郎君如何稱呼?” “楚舟。” “郎君要將小女綁去哪兒?” “霸天寨?!?/br> “小女不曾聽說過呢?!?/br> 馬車不知怎么得自己開始動了起來,楚舟邪邪一笑,“無妨,今后你便見識了。” 彼時的公主府門前,眾目睽睽之下,霍桑正小心翼翼極盡溫柔地將林幼情扶上馬車。 今日宴會,林夫人在后院不慎扭傷了腳,霍相聽聞后便立即趕到,那著急又溫柔的模樣,當(dāng)真是羨煞旁人。 不是說他是個生人勿進(jìn)的活閻王嗎?不是說他好男風(fēng)娶林夫人不過只是遵從圣旨嗎? 今日見他這般對林夫人,根本與傳言中判若兩人??! 林夫人今日也十分靦腆,大約是扭傷了腳,就連說話都細(xì)聲細(xì)語了起來,就仿佛是個剛從貴器里鉆出來頂頂矜貴的小娘子。 兩人此番排排一站,當(dāng)稱得上是天生一對,簡直羨煞旁人! 然則霍桑剛鉆進(jìn)馬車,臉上掛著的溫柔神色頓時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便是如地獄一般的陰沉。 林幼情被他突然的轉(zhuǎn)變嚇著了,明明方才他不是這樣的,難不成他認(rèn)出來了嗎? 這一通竟是讓她不敢說話,她從未見過一個這般有壓迫感的男子,她的心也跟著這股子壓迫感微微顫抖了起來。 霍桑如往常一樣雙手環(huán)胸靠在車壁上閉目養(yǎng)神,可他將將閉上眼,眼前便浮現(xiàn)出那個拎著裙擺急匆匆跑向側(cè)門的那個身影。 她就這么厭惡留在霍府嗎?竟跑得這般毫無保留,腳步連半分停頓都沒有。 為了穩(wěn)住林幼情也為了穩(wěn)住大局,他只得忍住追出去的沖動,極盡溫柔地將林幼情扶起來。 可每每與林幼情接觸,他的心總是莫名地有些發(fā)堵。 馬車已經(jīng)啟程,他依舊閉著眼,霍二來報,她已經(jīng)乘坐馬車到了東郊的一座小院子。 呵,東郊?如此迫不及待就想離開京都嗎?就連楊阿離都不管了?就連在霍府辛苦撈的那些油水都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