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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幼娘往霍桑瞥了一眼,卻見他正在自娛自樂地給自己倒茶水喝,神情依舊肅穆冷清,想來小蓮方才的話他并沒有聽見。 她長吁一口氣,并趁機將她倆拉到了一邊,繼續(xù)嘮家常。 三個閨中密友許久未聚,而今剛見面便遇到這樣的事兒,自當有好些話要聊。 三人從小玉破壞小蓮的嫁衣聊到了小蓮與楊二川的婚約,又從這兩人的婚約又聊到了妙英與那胡人小子薩米。 一陣羞澀的取笑之后,楊幼娘突然道,“薩米是何時從京兆府出來的?” “昨日啊?!泵钣⒌?,“布行的請?zhí)麆偹瓦^去,薩米就回來了,還說滋事的那些江家人已經(jīng)被處置了?!?/br> 她蹙眉,“這不是你求相爺幫忙的嗎?怎么反倒問起我們來了?” 是嗎?她怎么不曉得? 話說回來,相爺為何要這般做?為了討好她?她在霍府存在的價值,也不過是頂著“林幼情”的所有身份罷了。 有那一份協(xié)定在,霍桑沒理由還要做這些無端的事來討好她?。?/br> 大約是因為方才那一出插曲,又或許是因為院子里端坐著一位貴人,入席的眾人都不敢出聲。 以至于一個原本熱氣騰騰的慶賀席面變得死氣沉沉。 好在這氛圍并沒有持續(xù)太久,才吃了半柱香時間,霍桑便起身了。 他這一動,院子里的所有人都跟著動了起來,有幾個沒見過世面的甚至直接跪了下來。 霍桑面色淡然,沖江玉風拱了拱手,“本相公務在身,今日便到這兒吧?!?/br> 話音剛落,幾乎滿院子的人都暗自長吁一口氣,江玉風亦是溫潤回禮,“多謝相爺今日賞臉,” 他還想說幾句客套話,卻被霍桑揮手止住,“不過是路過罷了?!?/br> 低著眉的楊幼娘暗自抽了抽嘴角,哪里是路過?我瞧你是專門過來的。 “還不走?” 楊幼娘猛地一回神,突然對上了霍桑那對質(zhì)問的眸子,她微微一愣,方才那句是同她說的嗎? “夫人忘了府上還有要事等著處理嗎?” 是……嗎?楊幼娘疑惑地站起身,又疑惑地看著他,她真的有要事處理?她怎么又不知道? 被霍桑強行拽上馬車后,楊幼娘沉默了許久,事有反常必有妖!霍桑今日這般反常,定是想要從她身上圖謀些什么! “本相餓了?!?/br> “恩?”楊幼娘被他嚇著了。 霍桑卻道,“夫人之前不是說,要請本相吃胡餅的嗎?” 楊幼娘:???她何時說過? 而此時馬車恰好路過一條賣胡餅的長街,陣陣胡餅的香氣由遠及近隨風而至。 楊幼娘不解,“方才席面上也有胡餅啊?!睘楹畏堑贸鰜沓裕?/br> 霍桑將視線移到了她腰間那鼓鼓囊囊的荷包上,“你還是頭一個敢拿本相打賭的女人?!?/br> 這句話充滿威脅,楊幼娘虎軀一震,一下子就屈了,“席面上的胡餅哪里有現(xiàn)做的好吃!妾這就去給相爺買幾個!” 說著,她連忙一溜煙掀開車門沖了出去。 果然!在霍府她根本就沒有秘密! 她前腳剛走,后腳一個黑影便鉆進了馬車內(nèi),霍桑眸光變得更冷了,“可查到了?” 那黑影道,“江家的倉庫似乎被清理過,沒有留下任何可疑痕跡?!?/br> 慶陽候的案子還未結(jié)束,通過這幾個月的排查,他發(fā)現(xiàn)了一條關(guān)于汝州的線索,而放眼整個京都的富商,崔氏布行與汝州關(guān)系最為密切,往來也甚是頻繁。 他原本想直接上門調(diào)查,但又怕打草驚蛇,恰好昨日收到了江玉風的請?zhí)?,又聽聞京兆府因幾個江家人無辜關(guān)了那胡人小子,他便順手給他送了個人情。 誰想還是晚了一步。 他瞇了瞇眼,“時刻盯緊他們?!?/br> 黑影得了命,一個閃身消失了,恰逢車門被輕輕掀開,楊幼娘抱著一包油紙包的胡餅笑著鉆了進來。 她將胡餅往他懷里一塞,“相爺,快趁熱吃!” 她又從腰間取下一只皮袋子,從馬車內(nèi)的幾子下掏出那一套霍桑常用的茶具。 砰得一聲,堵在口子上的塞子被她拿掉,一股子羊rou味在馬車內(nèi)散開。 霍桑蹙了蹙眉。 卻見楊幼娘挑了一只杯盞,往里頭倒了半杯的羊rou湯,隨后遞給他,“干吃胡餅難免噎著,眼下天氣涼,就著羊rou湯吃最合適不過了!” 霍桑險些被她氣出血來!這套茶具可是上等汝窯!是先帝賞給他的第一套茶具!就這樣被她給毀了! 楊幼娘以為他嫌棄這便宜的羊rou湯,便柔聲道,“相爺,你身子不好,妾曾聽一個醫(yī)者講過,羊rou湯可補氣養(yǎng)血,正適合相爺呢!” 說著,她一手端著杯盞,另一只手將霍桑那只凍得毫無血色的手拉了過來,附在熱氣騰騰的杯盞上。 “相爺嘗嘗吧,反正也不虧!” 從杯盞上傳來的熱流一下子讓他暖和了許多,他那張因為天氣寒冷變得如冰一般的臉,仿佛有些消融了。 說來也怪,席間的食物瞧著他一絲食欲也無,但眼下這一杯羊rou湯與懷里的那幾張胡餅卻一下勾起了他的食欲。 他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將信將疑地將杯盞往鼻唇湊近了些。 “相爺,妾知錯了。” 她突如其來的認錯倒是叫他吃了一驚,他手里的動作微微一頓,輕輕挑起眉頭看了她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