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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突然一道黑影一閃而過,童大勇手里的酒杯突然累強(qiáng)行塞進(jìn)了他的嘴里。 他還未來得及看清來人,就又突然被拎了起來,狠狠得摔到了地上。 在場眾人皆愣住了。 特別是楊幼娘。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霍桑身邊的那個護(hù)衛(wèi)。 她的心臟猛地一抽,有一個不太好的念頭從腦子里冒了出來。 第14章 能屈能伸 “相爺,我們再談?wù)劙??!薄?/br> 眼見著童大勇被教訓(xùn)得差不多了,霍二這才向她行了個禮。 完了!身份要暴露了! 正在他開口那一刻,楊幼娘連忙打斷,“霍一?你怎會在此處?” “呃……,屬下霍二?!?/br> 楊幼娘蹙了蹙眉,霍桑還真是個取名奇才! 話又說回來,她確實記得霍桑身邊有個護(hù)衛(wèi),霍莊明明說他叫霍一。 而且她方才又打量了一下他,無論穿衣打扮,臉型身形,明明就是那個霍一,怎么他管自己叫霍二? 童大勇被他揍得只剩下半口氣,而此時,有武侯氣勢洶洶地跑了進(jìn)來。 為首的武侯根本沒將他們放在眼里,一進(jìn)來就命人將地上躺著的童氏父子拖了出去。 這cao作,又叫在場眾人吃了一驚。 這時摸不著頭腦的江玉風(fēng)給霍二作了個揖,“多謝這位霍郎君相救,也不知郎君……” “只是朋友!” 楊幼娘慌忙搶下話題,她目前還不想讓他知道她自己嫁進(jìn)了霍府這件事。 而且本就要跑路,說了平添煩惱,還不如不說。 江玉風(fēng)點點頭,笑容明顯有些僵,“沒想到幼娘竟還交了這么一個武藝高強(qiáng)的朋友?!?/br> 楊幼娘尷尬地笑了笑,可不是么,她也沒想到??! 她盡量扯著話題,免得他看出什么?!皶r候不早了,此地也不宜久留,不如咱們先回去吧?!?/br> 江玉風(fēng)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渾身的酒漬和濃厚的脂粉味惹得他雙頰一紅,他連忙點頭稱是。 天色漸晚,此時若再不回霍府,怕是會惹怒那位活閻王,恰好江玉風(fēng)此時心緒不寧,她便尋了個見朋友的借口同他分道揚鑣。 當(dāng)馬車回到霍府,楊幼娘心神突然同時慌了,她沒見過霍閻王發(fā)怒,今兒她又做了這么出格的事兒。 也不知會有什么懲罰等著她。 思及此,她的腿竟恰到好處地一軟。 賊怕官是有道理的。 一下馬車,霍二便同她道,相爺在書房等她。 這是她頭一回來霍桑的書房,才剛邁進(jìn)門一只腳,便感到了一股子陰冷的風(fēng)從里面吹來。 也不知是不是幻覺,她仿佛聞到了一股子陳舊的血腥味。 他不會在書房對她用酷刑吧? 懷著忐忑之心,她被霍二帶進(jìn)了書房內(nèi)室。 內(nèi)室里有好幾張幾子,幾子上擺滿了案卷,一眼望去,堆積如山,甚至連幾腳之下,亦是一堆堆如山的案卷。 只有一張幾子被收拾得很整齊,幾面上放著一個精巧的食盒。 她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個食盒,這是淑貴妃娘娘用來放點心的。 此時,一個陰沉的聲音從她背后傳來,她背后一涼,“今日,去哪兒了?” 她心里嘀咕著,都讓霍二去給她解圍了,難道還不知曉她去哪兒了嗎? 可當(dāng)腳步聲逼近,她還是慫了。 于是正當(dāng)腳步聲靠近她身旁時,她猛地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突然變得嬌媚又柔弱,“相爺,妾知錯了!” 這么多年,她唯一學(xué)會的生存之道,就是能屈能伸,這會子若是要生存,只能暫且屈一會兒! 霍桑也沒想到她會這么快認(rèn)錯,剛到嘴的斥責(zé)竟一時不知該如何吐出來。 于是掙扎了幾息以后,他道,“錯哪兒了?” “妾不該擅自出門,不該發(fā)現(xiàn)妾師父留下的產(chǎn)業(yè)被人一把火燒了個干凈,更不該明知兇手是誰還不能將其繩之以法?!?/br> 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將早就在腹中編排好的話說了出來。 “這么說,你不戴帷帽只身一人,與一個陌生男子同乘一車去平康坊,是為了抓縱火兇手?” 是……? 楊幼娘覺著有些不大對勁。 她雖與江玉風(fēng)共乘一車,但紅芷也在車?yán)?,而且她故意將馬車停在一個相對隱秘的地方,下車后便一直戴著帷帽。 如此細(xì)節(jié)他怎么知曉?仿佛親眼所見。難道是霍二告訴他的? 還是…… 她猛地聞了一口,滿鼻腔的胭脂水粉味瞬間證實了她的猜想。 她松了口氣,“相爺不是也去了嘛?!?/br> 拍拍衣裳正準(zhǔn)備起身,誰想她方才跪得太猛,膝蓋又酸又痛,只好換了個姿勢跪坐在地上。 他輕咳一聲,“本相這是去查案!” “妾不也是去查案?” “你查哪門子案?” “縱火案??!”她聳聳肩,“兇手還被武侯抓走了!” 屋子里突然安靜了下來,楊幼娘才松的氣又被她提了上來,她小心翼翼地將頭低了下去。 可就算如此,依舊沒擋住頭頂壓下的那股壓迫感。 一時之間,落針可聞。 霍桑冷言,“林幼娘,莫要忘了你是什么身份?!?/br> 眼見著那無形的殺意降臨她的頭上,她猛地直起身跪好,大聲喊道:“相爺!妾真的知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