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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來二去的,說不定陛下便成全了他們。 所以,她盡早從相府離開,不僅對她來講是件好事,對霍桑也是有利的! 第8章 登高望遠 “既如此,那你還來作甚?”…… 回府之后,霍桑便去忙公務了,那碧玉簪始終沒有還她。 楊幼娘無奈得聳聳肩,罷了,就當給他解相思苦了。 她也有自己的正事,一回府她便將自己鎖在了屋子里,繼續(xù)研究出府的路線。 此時此刻,她覺著自己肩上扛著的東西更重了。 她必須盡快研究出個神不知鬼不覺的法子,逃離這閻王府。 只是她研究了足足兩日,依舊沒研究出什么路數(shù)來。 因是這兩日她十分聽話,紅芷也不再無時不刻在她身邊嘮叨。 只是她原以為她會再清凈幾日,誰想霍莊那個判官又帶著那東南西北四個小鬼來見她了。 正值月末,霍莊帶著東南西北過來,打算同她對賬本。 看賬本是她平生一大愛好,若是放在平日里,她自是歡喜的,只是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于是又給推脫了。 霍莊對新夫人的行為很是不解,霍府并非普通府邸,霍府主母自然也非普通。 若是放在旁的娘子身上,入了霍府,最慢也是第二日便對了賬目掌了中饋。 而新夫人倒好,都過去足足有七八日了,她依舊對執(zhí)掌中饋沒興趣。 當初他也是略微打聽過的,因是尚書府夫人仙逝,后院只有她這一位嫡女,是以她早已掌控了尚書府的中饋。 難道,她是在考驗他們的管事能力不成? 被拒絕后,霍莊如是想著,便帶著東南西北和所有小管事去了賬房,他打算將近幾年的賬目都再對一遍。 楊幼娘才不曉得他們心中的彎彎繞繞,只覺得他們礙了她的逃跑大計,直至將他們都趕走了,她這才從屋子里出來。 紅芷每隔兩日都會出門一趟,旁人都以為她是出門給她采買,只有她知曉,其實紅芷是偷偷回尚書府報告她的行蹤和日常的。 畢竟霍府結(jié)構(gòu)復雜,書信往來容易引起懷疑,她只好親自走一趟。 也正因如此,楊幼娘才得以有時間松一口氣。 在屋子里待得太久了也會影響思緒的,不如出來走動走動,也好活絡活絡筋骨。 霍府白日里果然沒什么人,她從南邊走到東邊,又從東邊走到西邊,一路上除了偶爾路過的廚房雜役,當真是安靜地可以。 也不知霍桑是什么怪癖,人多才熱鬧,熱鬧才有人氣啊!反觀霍府,死氣沉沉,果真是個閻王府。 不過話說回來,這會子,她巴不得霍府半個人也沒有。 霍府還有一點也是不錯的,人少樹多。 有幾棵大樹枝干繁茂,時不時地還往院墻外伸,這對于擅長爬樹的她來說,這簡直是能指引她逃出升天的天梯啊! 于是,她趁著四下無人,尋了個枝干粗壯又往外延伸的樹,拎起裙角爬了上去。 彼時在不遠處的一處窗柩下,手中握著點心的霍桑正對著窗外瞇了瞇眼,“她在作甚?” 語氣有些不善。 有一個黑影在他身邊閃現(xiàn),霍一向他望的方向探了探頭,道,“相爺,夫人好像是在爬樹?!?/br> 尚書府千金,傳聞中溫柔賢淑、乖巧懂事、大方得體的京都第一美人,此刻竟拎著裙擺,絲毫不顧形象地在相府爬樹?! 這傳出去,又有誰會信! 霍一也看出了他的擔憂,便道,“相爺,可要屬下去尋御醫(yī)?” 自上回御醫(yī)來問診,他便知曉這位新夫人患有離魂癥,而今又做出這般舉動,他猜測,恐夫人的離魂癥又犯了。 霍桑伸手揉了揉眉心,眼中滿是無奈與愧疚。 自她入府,除了那些奇怪的舉動,倒也符合他的預期,不同他談情,更不同他親近,不多干涉,更不多問,這便是他想要的。 所以為了補償她,他早早便吩咐霍莊,叫他將府上的中饋全權(quán)交給她打理,誰想她竟也是一概不要。 視線在身形矯健的她身上停了許久,他才嘆了口氣,“罷了,隨她吧?!?/br> 只要莫在外人面前做這種出格的舉動,他可以不計較。 “表嫂,你爬那么高作甚?” 一個不太悅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霍桑的臉一下子擰成了團。 他暗自咬牙,來者并非旁人,而是當今的十王爺,那個自小便總愛纏著他的表弟,劉晟。 他也沒甚毛病,只是酒后愛同人聊天,有時興奮起來,就連哪位官員在外頭養(yǎng)了幾個外室這種極其私密的事都能被他聊出來。 他正煩惱怎么將他趕走,誰想一個女童的聲音再次讓他有些束手無策。 “嫂嫂好厲害呀!居然會爬樹!十哥,我也想上去!” 說話間,樹下一個穿著粉色襦裙,梳著垂髫的女娃娃正對著樹上之人拍手叫好。 霍桑揉了揉眉心,問,“他怎么來了?” 霍一道,“太妃冥壽禮三日前便結(jié)束了,許是十王爺?shù)弥酄斀沾蠡?,便來瞧瞧?!?/br> 這邊廂,楊幼娘剛爬上樹梢,便發(fā)現(xiàn)樹枝延伸的墻外仍有墻,她氣得直跺腳,索性在粗壯的枝杈上坐了下來。 剛坐下,便聽得樹下有人在喚她,她渾身一震,險些從樹上摔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