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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著膽子,扭腰上前,誰知還沒有靠近定安王三步以內(nèi),就被喝退:“滾出去!” 姑娘們被送來沒能待上片刻,就被丟了出去。 同時,齊王也終于達成了他這幾天來一直想避免的‘成就’——惹怒司徒無祈,并且成功讓他想起來,當(dāng)初自己落魄之時,對他冷嘲熱諷的也正好有齊王一份! 人人都道定安王是亂臣賊子,必然要謀朝篡位,禍害江山。 但一封先帝留下的圣旨,卻將眾人的猜測打破。 朝堂之上—— 先帝生前的近身內(nèi)監(jiān)念完了圣旨,便引起一片嘩然。 這些被困在府中好幾日的皇子大臣們,今天才終于能出得了門,入得了宮。而此時先帝的尸骨已經(jīng)入殮,除了皇后太后,沒讓其他人見上最后一面。 誰不懷疑其中有蹊蹺? 本來以定安王一回京就如此高調(diào)的做派,他就是今日想要坐那張龍椅也不出眾人所料。 但是怪就怪在,圣旨竟然讓三皇子繼位? 三皇子?那個病怏怏的三皇子,他并不怎么受先皇的待見??! 就算太子遇難,可先帝怎么會讓他繼位? 還有,定安王怎么會讓這樣的圣旨在朝堂上念出來? 他帶著大批兵馬入駐京師,又是挾天子,又是禁足皇子,難道不是野心勃勃想自己坐那個位置? 有人懷疑這份圣旨的真實性,站出來提出質(zhì)疑。 齊王早有準(zhǔn)備,立刻率眾支持三皇子繼位的王爺站出來,與那人據(jù)理力爭。 司徒鴻被捧上了那張輪椅,面對來勢洶洶的質(zhì)疑,難免有些坐立不安。 他看向金鑾殿下方,眾臣分兩邊而立,雙方還在爭執(zhí)得不可開交。而司徒無祈卻全程一言不發(fā),仿佛一切與他無關(guān)。 最終因為質(zhì)疑者算是少數(shù),大多數(shù)人迫于定安王的潛在威脅不敢說話,而齊王等人說話又太過氣人。 那個不信圣旨是真的的老臣被氣昏倒以后,場面總算安靜下來。 司徒無祈在這時候才抬眸,與龍椅之上的司徒鴻對視一眼。 司徒鴻心中暗嘆,但是受制于人,不得不按照他說的去做。 新帝目光底下眾臣中間一掃,問道:“元侍郎何在?” 這聲音傳下去,元晁年惶恐地從隊伍末端低頭而出,跪下道:“臣在。” 方才底下議論紛紛的時候,元晁年也是主張圣旨是假的。但是他不敢說出來,更不敢像那位溫太傅一樣據(jù)理力爭。他只想在這種時候降低存在感,畢竟他這些年站隊,從五皇子到太子,從來沒有站對過。 仔細(xì)想想,他一直認(rèn)為三皇子沒有前途,因此對他不如對其他皇子那樣奉承。 早知今日,當(dāng)初他也不會逼元寧放棄喜歡這三皇子。 若是沒有棒打鴛鴦,元寧說不定早就嫁進三皇子府了。 那自己肯定要站到支持三皇子登基的那一邊,畢竟一人得道,便可雞犬升天。 可惜沒有早知道! 那這三皇子該不會是記仇,成了新皇之后第一個就打算拿自己開刀吧? 元晁年正陷入自己嚇唬自己的猜測之中。 卻不想,新帝下一句是說:“朕聽聞你有一女,容貌嬌麗,性情和順,想給她指一門好親事?!?/br> 元晁年本以為,司徒鴻要指婚的對象是元青柳。 元青柳與八皇子走得近,八皇子又與三皇子交好,如今三皇子登基,想要為八皇子達成多年夙愿也說得過去。 可哪知,這新帝的心思,也不是能為一般人猜著的! …… 當(dāng)元寧聽說,司徒鴻登基稱帝后的第一個旨意是為自己賜婚時,她將手中茶壺重重往桌上一砸。 “他到底搞什么鬼?” “小姐,賜婚的對方是誰呀?”含珠好奇地問。 元寧不說話。 跟她一起去接了圣旨的荷蕊答道:“是定……定安王!” 啪—— 含珠手里剛茶杯也落到了地方,她道:“小姐,這三皇子……新帝,他是真的跟咱們有仇吧?您又沒招他沒惹他,他究竟為什么要這樣害你呀?” 定安王是什么樣,這些天以來京城的人都有深切體會。 誰不害怕他?。?/br> 而且他面具下面那張臉,據(jù)說奇丑無比。 又有哪個女子,愿意被賜婚給他? “小姐,三皇子真的就變成皇上了嗎?奴婢之前出去買菜時,聽到了很多質(zhì)疑的聲音,若三皇子不是皇上,那他的賜婚是不是可以不用遵守?” 元寧想說,沒用的。 因為三皇子背后是攝政王,所以他才能夠坐穩(wěn)這張龍椅。 含珠和荷蕊嘆了口氣,他們倆低頭去把茶杯碎片撿起來。 又換了一壺茶,還沒等到茶涼得可以喝的地步,反而等到司徒無祈上門來了。 “三小姐,定安王帶著聘禮上門來了,老爺讓您去大廳待客!” 前來傳話的婢女跟元寧不熟,但是元寧卻仿佛從她眼里看到了一抹對自己的同情。 “知道了,我立刻就去?!?/br> 元寧這樣回答,但是那婢女卻還沒走,而是就在門口守著。 大概是被吩咐了特別的任務(wù)。 元寧猜,她爹大概是怕她知道了這個消息會逃婚。 元寧索性也不換件衣裳了,免得引起無謂的猜測,她直接道:“走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