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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腳喊殺聲震天,卻無一個援兵能沖上來。 “不知何事惹怒尊者,還望尊者手下留情,有事好商量?!?/br> 老者皮膚如樹皮般干裂,一雙精明的眼睛此時也染上灰敗。 他完全斗不過這魔物,滿門弟子所剩無幾,援兵也無法到達(dá),天胄門危矣! 弟子死傷殆盡無妨,只要基業(yè)還在,他還在。 天胄門尚能卷土重來! 帝默眼中藍(lán)黑交替變幻,他揮手剿滅兩名天胄門長老,歪頭蹙眉看向老祖。 他為何來這? 記起來了。 他的好外祖父當(dāng)真是下了血本。 這次竟自毀一半修為催發(fā)他的魔性。 前不久查到天胄門與安兒父母出事有關(guān),本欲等她參加宗門選拔后再告知她。 讓她按自己的計劃親手復(fù)仇。 可如今他清醒的時間愈來愈短,魔音總在耳邊叫囂,讓他忍不住想去魔界。 他要……幫安兒掃清障礙。 “告訴本尊,鳳傲天和白漓之事,便饒你一命?!?/br> 帝默揮出黑霧包裹老祖身旁的中年掌門,當(dāng)著老祖的面將其碾成殘渣冷漠問道。 —— “你聽說沒,天胄門被魔物襲擊了!” “如今誰不知曉,據(jù)說其他宗門的援兵都死傷慘重,連馮院長和眾多長老都去除魔了!” 閻炎學(xué)院的弟子三三兩兩都在議論此事。 鳳卿安穿過那些弟子,沉默走向后山,在后山中練起劍來。 忽然間山風(fēng)中夾雜了極淡異香,她微微蹙眉就暈倒在地。 “堂主還說要謹(jǐn)防有詐,我看此女不過如此?!?/br> “少說兩句,趕緊帶回去。” 足足過了一刻鐘。 才有兩名弟子出現(xiàn),將她裝入麻布袋中扛走。 嘩啦一聲。 鳳卿安被一桶涼水潑醒。 水滴順著額前的濕發(fā)滴落,砸在鐵籠中叮咚作響。 “下去。” 藥長老輕斥一聲。 那名弟子便唯唯諾諾退出去。 四周不斷有類似猛獸低吼聲和人類的小聲哼痛聲。 鳳卿安抬眸掃向周圍,只見她處于密室中最中央的高處鐵籠中。 而她身旁還有大大小小三四十個鐵籠,里面都蜷縮著一個人在瑟瑟發(fā)抖。 “喜歡嗎?這是我特意為你打造的鐵籠,比他們的都好?!?/br> 藥長老眼中滿是驚艷的看著鳳卿安,像是在看一件絕美藏品。 “還行?!兵P卿安擦拭面上的水珠淡淡回道。 “果然是最好的苗子,你這般的人才能忍痛活下來?!?/br> 藥長老眼神愈加瘋狂,猛然揮出靈力殺死鐵籠中的一名毒藥人,嫌棄低笑:“不像這些廢物,每次煉制一半就受不住了?!?/br> “你不怕你的主子怪你?”鳳卿安再未看其他人,直視藥長老問道。 方才被殺死的是董鈞,她只多看了一眼,就被這瘋子殺了。 “主子?” “哈哈?!?/br> 藥長老蒼白的臉上浮出變態(tài)的笑容:“說起來還要感謝……” “唔,我該叫他玄王還是魔剎門尊主呢?” 他停頓一瞬,自顧自又說道:“還是叫你的未來夫君吧,我不過是故意透漏些你父母的消息,他就去滅殺天胄門了,嘖嘖,想不到還有意外驚喜,竟是個魔族。” “天胄門似乎和你是一個主子吧?” 鳳卿安雙手放在背后,指甲已陷進(jìn)rou中淌出血水。 “藥人的話太多,我可不喜歡呢?!?/br> 藥長老從木架上挑出一個藥瓶,走到鐵籠邊:“開始吧,我最優(yōu)秀的藥人。” 言罷,他便欲強(qiáng)灌毒藥。 “心甘情愿試藥的藥人,效果才最好,不是嗎?” 鳳卿安偏頭躲開冷嗤開口。 “呵,你有何條件?” 藥長老雖竭力克制,但眼中的光亮還是比先前更甚。 “我這人向來不喜做無謂的掙扎,你既是處心積慮把我抓來,我也沒想過輕易能離開?!?/br> 鳳卿安神情冷淡又道:“但我若不滿意,也絕不會配合你的。” 藥長老未回話,陰鷙盯著她不斷審視打量。 “第一,我要舒適的居住環(huán)境,手鏈鐵鏈可以用,但不能用鐵籠?!?/br> “第二,解開我的疑惑?!?/br> 她嫌棄的瞥了眼鐵籠不疾不徐說道。 第268章 人盡皆知 “有意思?!?/br> 藥長老雙眸微瞇冷笑道:“沒有人能救你,這密室藏在陣法下,你的未婚夫君自顧不暇,我的……主子最在意的東西被毀,更是沒空再逗你玩?!?/br> “你本該成為最完美的藥人,在你出生時我就已發(fā)現(xiàn),可惜那人不讓我動手,只讓我下藥毀了你的靈根?!?/br> 他面露瘋狂低吼說:“既是要讓你成為廢物,為何不讓我把你煉制成藥人!” 他不服,多年來完全無法理解主上的意圖。 分明他做出的貢獻(xiàn)不比天胄門那個老頭少,可主上偏生器重那個老頭。 扶持他做風(fēng)光無限的宗門老祖,而自己只能一直窩在這破學(xué)院里,沒日沒夜的為他煉制藥人! “原來是你?!?/br> 鳳卿安垂眸,啞聲問道:“我父母的事,也是你做的?” “不不不,只有鳳傲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