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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身上被燙出塊塊黑印,滋滋作響,可她仍是毫無知覺般一步步走向那三人。 她隔空提起那華衣女子,冷聲道:“殺了他們兩個,我就放過你。” “你個孽障,死了還作妖,我可是你爹,那是你親jiejie!”中年男子眼中驚恐,手指著少女顫巍巍吼道。 少女頭微微一偏,眸光落在中年婦女身上,淡漠說:“那你們將這女人千刀萬剮,我便考慮放過你們。” 隔空抬起的手指緩緩收攏,華衣女子面色漲紅如豬肝,竭力喊著:“我殺我殺,放過我?!?/br> 嘭的一聲,華衣女子跌落在地。 “千刀萬剮,少一刀就割你的補(bǔ)。” 冰冷的聲音似來自地獄深處最無情的魔鬼。 華衣女子咬牙拾起身旁匕首就向中年婦女撲去。 中年婦女大驚失色,慌忙喊道:“兒啊,我可是你娘啊。” 她的喊聲被隨之而來的慘叫聲取代,供奉著神醫(yī)山莊鳳家數(shù)十塊牌匾的祠堂,成為恐怖血腥修羅場。 “我……我們按照你的吩咐做……做了?!比A衣女子眸中兇光還未散去小聲說道。 少女瞥了她一眼,輕聲說:“鳳卓,你和你的寶貝女兒只能留一個。” 話音未落,又是一陣血腥廝殺起。 少女蹙眉看著眼前一幕,手輕放在自己心口位置。 旋即,眼中閃過極度厭惡,揮手結(jié)束這場鬧劇。 她面無表情踏出祠堂,院中傳來細(xì)碎聲響,一小廝躲在假山中瑟瑟發(fā)抖。 空氣似有一聲輕嘆傳來,少女平靜冷漠的聲音響起。 “你曾多給我一個饅頭,我不殺你,走吧?!?/br> 那小廝詫異抬頭,哆嗦著雙腿慌忙逃走。 畫面再次轉(zhuǎn)換,濃重血霧已然不見。 少女多年間不斷被陰司鬼兵追捕,亦被正道人士圍剿。 遍體鱗傷,卻未出手傷過一鬼兵一人。 一次正道人士和陰司共同圍剿她時,一學(xué)藝不精正道弟子跌下鬼崖。 她蹙眉將其救起,卻反被那弟子一劍重傷魂體。 忽地,少女一掌將那人揮下鬼崖,仰頭大笑道:“我受盡折磨十六年時,你們這些正道人士在哪?我斬盡作惡惡魂時,你們陰司又在哪?” 良久,她墨瞳森然,一字一句又道:“我殺的是惡人,斬的是惡魂,你們?nèi)羰沁€窮追不舍,我便殺盡你們所有人!” “一派胡言,造下殺孽便是殺孽,休想狡辯!” 兩方人馬齊齊攻向少女。 少女黑發(fā)飄揚(yáng),悲而笑之,身上似比萬年冰川還要寒冷,以燃燒自身魂魄為代價,一人力抗兩方人馬。 漂浮體的視線逐漸變淡,直至虛無。 “安兒!” 帝默心臟似被大手捏緊般疼痛。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捂住快要裂開的心臟,腦中碎片不斷閃過,一魂一魄轉(zhuǎn)世記憶全部回歸。 “主子,您再歇息一會吧。”玄一擔(dān)憂說道。 “回蒼梧,立刻,馬上。” 帝默聲音隱隱顫抖,他竟不知安兒在默死后還獨自一人承受如此多痛苦。 “我馬上回來陪你,安兒?!?/br> 第118章 把鳳家軍全都拍成rou泥 隨著鳳卿安氣勢驟冷,梧桐境內(nèi)原本一成不變的天色灰暗下來。 諦聽和上官烈對視一眼。 “哎呀,丫頭,這么好玩的事情放老頭子我出去耍耍?!?/br> 上官烈忽地在梧桐境里大喊起來。 鳳卿安眸底聚集的黑色風(fēng)暴散開幾分,冷聲道:“那兩個陣法不知能撐到何時,你若是想魂飛魄散,便去玩吧?!?/br> “真是不巧,老頭我突然想起可以給鳳玉懷增添一條被惡魂戲弄的養(yǎng)老章程,只能下次再去玩了?!?/br> 上官烈訕訕笑道。 鳳卿安無奈輕搖頭,心底黑暗陰戾情緒倒是壓制下來。 梧桐境內(nèi)天色恢復(fù)如常。 諦聽對著上官烈伸出爪爪,努力翹起最內(nèi)側(cè)腳趾:“做得好,老頭?!?/br> “你爪子抽筋了?” 上官烈疑惑望向那只白爪子。 諦聽:“……”本獸只能獨自帥氣。 關(guān)海城城墻下,慘叫聲連連。 近萬嘯天軍尸橫遍地,火把倒翻在地忽明忽滅。 距離城墻半里處霎時成為真空地帶,后續(xù)大軍不敢再上前半步。 “前面怎么回事?”曹瑞勇立在戰(zhàn)車上不悅喝道。 “報大將軍,關(guān)海城城下頗為詭異,先頭部隊入內(nèi)后不斷自相殘殺,現(xiàn)無人敢靠近。” 傳信兵單膝跪地稟告。 曹瑞勇眸色陰沉,思慮后喝道:“裝神弄鬼,讓他們擋住口鼻繼續(xù)給本將上,違令者軍法處置!” 定是些迷亂心智的藥粉,不足為懼。 半刻鐘后,嘯天國大軍紛紛撕下一塊軍衣系在口鼻處,壯起膽往前沖去。 “啊……” “有鬼啊……” 凄厲叫聲回蕩在漆黑夜空,城墻上冷眼旁觀的鳳家軍忍不住背后發(fā)寒。 此等場景,他們聞所未聞,目光不自覺投向立在城墻中央身影單薄的紅衣少女。 少女神色始終淡漠看向城下,宛如黑夜中睥睨眾生的王一般。 死傷愈來愈重,嘯天國右翼前鋒將領(lǐng)咬牙驅(qū)馬往回跑去。 “大將軍,那塊地方實在詭異,我軍已折損近兩萬人,實是不能再貿(mào)然上前了!”他翻身下馬單膝跪地高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