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與愛】（23）

    作者：天慕容

    2021年12月18日

    字?jǐn)?shù)：5,357字

    張君瑤聽著子軒講解數(shù)學(xué)習(xí)題，看著他的手指在虛空中比劃著，只覺頭昏眼花，腦袋都快爆炸了，只得叫道：「好了，好了，停，休息一下吧！」

    子軒停了動作，看著張君瑤，淺笑著問道：「你聽明白了？」

    「我連題目是什么都已經(jīng)忘了?！?/br>
    張君瑤苦著臉取下眼鏡，她只是一百度的輕度近視，不戴眼鏡也能看清東西。

    她的圓形荔枝眼在摘掉眼鏡后顯得更大更漂亮，黑白分明，宛如星辰。

    「我感覺你好厲害哦，數(shù)學(xué)在我看來就跟天書一樣，但對于你來說好像一點(diǎn)難度都沒有?！?/br>
    子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還好吧，三角函數(shù)還是挺簡單的，套用公式就行了?！?/br>
    張君瑤撅了撅嘴唇道：「那是對你而言，光是圖形分析我的腦袋就快炸了?！?/br>
    子軒看她一眼，淺笑著打趣道：「我以為你學(xué)過畫畫，對圖形分析應(yīng)該挺在行的呢?！?/br>
    「我畫的是油畫，又不是做設(shè)計(jì)，跟數(shù)學(xué)好不好有什么關(guān)系?！?/br>
    張君瑤想爭辨幾句，轉(zhuǎn)眼看到子軒笑吟吟的樣子，才知道他不過是在開玩笑，不由哼了一聲道：「沒想到李子軒你還會取笑人?！?/br>
    子軒抿著嘴輕聲笑。

    旁邊有賣小飾品的攤子，張君瑤走到小攤前面，拿起兩朵發(fā)圈頭飾在她的雙馬尾上比劃著，問道：「好看嗎？」

    黑色的彈力發(fā)圈上綴著多彩的水晶串珠和深藍(lán)的絲質(zhì)緞帶，子軒贊美道：「你的頭發(fā)又黑又亮，跟深藍(lán)色挺搭的，有種神秘感，很漂亮?！?/br>
    張君瑤又拿起綴著絨球的發(fā)圈問道：「這個呢？」

    蓬松的淺粉色絨球看起來很可愛，子軒淺笑道：「毛絨絨的，軟綿綿的像只小兔子，也挺適合你的。」

    張君瑤拿著兩個發(fā)圈期待的看著子軒，問道：「那你覺得我戴哪個更好看？」

    她的睫毛細(xì)密纖長，眼睛撲閃撲閃的眨動著，像小鹿般可愛。

    這似乎是個女為悅已者容的問題，子軒左右看著兩個都很漂亮的小飾品犯了難，遲疑著說道：「兩個都挺好看的，我覺得還是你自已選吧，畢竟是你要戴，還是選自已喜歡的最好?！?/br>
    張君瑤聞言，撅著嘴唇嗔道：「我想聽聽你的意見嘛！」

    她的聲音又軟又萌，撒起嬌來帶著微微的鼻音，非常嬌媚。

    子軒咬了咬嘴唇，無辜回看著張君瑤，猶豫著一時無言。

    張君瑤看他為難的樣子，皺著鼻子哼了一聲，把發(fā)飾丟回了攤位上。

    子軒問道：「你不買了嗎？」

    張君瑤搖了搖頭，沒回答，視線在琳瑯滿目的攤子上看了一圈，嘻嘻笑著拿了一個男生的免釘磁性耳飾，湊到子軒的耳邊比劃著欣賞了一下，黑色的鈦鋼耳夾上墜著一個小小的十字，在子軒白細(xì)的耳部肌膚反襯下，帥氣又漂亮。

    張君瑤欣喜的贊嘆道：「子軒你戴上肯定非常好看的，你試試嘛?！?/br>
    被稱贊的子軒臉上泛起粉色的羞紅，搖頭說道：「不用了，你選自已喜歡的就好，我就不需要了?！?/br>
    張君瑤不放棄的繼續(xù)勸說道：「真的超級適合你的，你戴上試試，我送給你唄?！?/br>
    「真的不用了?！?/br>
    雖然只是幾塊錢的地?cái)傌?，但聽到張君瑤要送給他，子軒反而拒絕得更堅(jiān)決：「其實(shí)我不喜歡耳朵上戴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br>
    他當(dāng)然并不是真的不喜歡，只是為了拒絕張君瑤有些口不擇言了。

    張君瑤聞言，撇了下嘴，把發(fā)飾放回?cái)偽簧?，就默不作聲的走開了。

    子軒有些擔(dān)心的跟上去，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生氣了？」

    張君瑤搖了搖頭，笑道：「我哪有那么容易生氣啊，只是我突然覺得它們也不是那么好看了?！?/br>
    子軒自然聽出了她語氣里的勉強(qiáng)和口是心非，只是不明白所為何來，女孩的心思有時太過善變，他也沒有太多和女孩相處的經(jīng)驗(yàn)，有些手足無措，一時也不知該怎么辦。

    安靜的跟張君瑤走了幾步，子軒回頭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身后早已沒了爸爸和jiejie的蹤影，不由頓住了腳步，有些惶惑不安的說道：「子琪和爸爸沒跟上來呢。」

    「他們一會自已會過來的，我們在這等一下就行了。」

    張君瑤也停了下來，向后面看了兩眼，不以為意的說道。

    河道護(hù)欄邊有鐵藝的休息長椅，張君瑤走過去，坐在楊柳遮下的陰影里，清冷的微風(fēng)拂動柳枝，蜻蜓在葉間游動，她有些慵懶的伸直雙腿，黑色平跟小皮鞋的鞋尖在陽光下輕輕晃悠著，享受著午后閑適的時光。

    張君瑤看子軒還在不斷往路上張望，她瞇著眼睛，咬了咬嘴唇道：「你也坐一下吧，他們故意落在后面，就是要讓我們獨(dú)處的，不會一下就過來的?！?/br>
    子軒聽了，微微有些尷尬，本來這次子琪拉著他一起逃課出來，美其名曰是看梨花，其實(shí)就是制造他與張君瑤相處的機(jī)會，現(xiàn)在被點(diǎn)破了，他的臉又紅了起來，羞怯的問道：「你……知道呀？」

    張君瑤戳破男生女生之間不可言

    說的小曖昧之后自已也有點(diǎn)害羞，但看子軒臉紅紅的樣子，像只小動物般可愛，她不由笑了起來，說道：「你臉紅的樣子好好看?！?/br>
    子軒被她說得臉更紅了。

    張君瑤看子軒拘謹(jǐn)?shù)臉幼?，也不再逗弄他，直言不諱的說道：「你和子琪可是全校都出名的孿生姐弟哎，長得漂亮，成績又好，走在路上都自帶發(fā)光的一對，突然和我做朋友，即使我腦袋再笨，也能猜到你們肯定是有目的的，只是我不明白，為什么是我？我長得又不好看?！?/br>
    子軒聽她妄自菲薄，偷偷瞄了她滾圓的胸脯一眼，臉上生暈的說道：「其實(shí)你挺好看的……」

    張君瑤自然看到了他偷偷摸摸的眼神，心中有些竊喜，挺了挺胸脯，讓那對傲人的渾圓更顯雄偉豐碩。

    隨即，她又垮下身子，撅著嘴哼了一聲道：「可惜，不是你喜歡的類型是嗎？」

    子軒紅著臉，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張君瑤嘆了口氣道：「唉，其實(shí)我知道的，你有個那么優(yōu)秀的jiejie，相比之下，我這么平凡渺小，哪里入得了你的眼睛?！?/br>
    子軒連忙搖頭辨解道：「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還沒考慮過戀愛的問題。」

    「子軒你還真是溫柔，即使不喜歡，也會顧及別人的感受?！?/br>
    張君瑤看著子軒，咬了咬嘴唇問道：「你并不喜歡我，但還是和我約會，是因?yàn)樽隅鹘心氵@樣做的嗎？」

    子軒聽了，驚訝的瞪大眼睛，期期艾艾的問道：「你……你怎么會這樣想？」

    張君瑤眉眼彎彎的笑起來道：「這不是明擺著嗎？除了子琪，還有誰能逼著你做你不喜歡的事？」

    子軒抿著嘴唇思索半晌，只得無奈的說道：「對不起……」

    「倒不用道歉，我心里其實(shí)挺開心的。」

    張君瑤笑瞇瞇的說道，倒真像沒受什么打擊的樣子。

    「我就是好奇，你為什么這么聽你jiejie的話??？」

    子軒想了想，道：「我們是雙胞胎，她是聰明的那個，所以我應(yīng)該聽她的?！?/br>
    「就這樣？」

    張君瑤聽了有些愕然：「她比你聰明，所以你就什么都聽她的？」

    子軒不加思索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不理解。」

    張君瑤圓圓的大眼睛眨了眨，追問道：「那如果她叫你去死呢？」

    子軒認(rèn)真的思考了一會，道：「我相信她不會這樣做，但如果她真的這樣說了，我就會去的。」

    張君瑤瞪著眼睛，只覺得匪夷所思，訝然的問道：「她可是叫你去死哎！你就這么聽你jiejie的話呀？」

    子軒抿著嘴淺笑道：「jiejie做什么事都有她的理由，我相信她的判斷?！?/br>
    張君瑤張口結(jié)舌的瞪著子軒，他站在耀眼的陽光中溫柔的笑著，如一泓清可見底的春水。

    有如靈光乍現(xiàn)般，一個念頭驀然蹦出心頭，讓她脫口說道：「你其實(shí)喜歡的是子琪吧？」

    子軒瞬間瞪大了眼睛，手足無措的爭辨道：「你……你亂說什么呀！」

    「哼哼，別想騙我哦?！?/br>
    張君瑤鼻腔里發(fā)出得意的哼聲，瞇著眼睛笑道：「我可是學(xué)藝術(shù)的，一雙善于觀察和發(fā)現(xiàn)的眼睛可是成為偉大畫家的必備條件?！?/br>
    子軒臉色通紅的看著張君瑤，見她一臉篤定，只得認(rèn)命的垂下頭，低聲道：「你別到處亂說啊。」

    張君瑤嘻嘻笑道：「要我保守秘密也可以，就看你怎么表現(xiàn)了！」

    子軒看她一眼，氣苦的癟著嘴問道：「那你想要怎么樣？」

    張君瑤瞧他垮著小貓批臉，受氣小媳婦般楚楚可憐，不由咬著豐潤的嘴唇，拍了拍身邊位置道：「你坐過來?！?/br>
    被抓住把柄的子軒只得言聽計(jì)從的挨著張君瑤，坐到長椅上。

    清風(fēng)徐來，一片柳葉飄落在張君瑤的肩上，子軒見了，自然而然的用手指拈起，纏繞在指尖上揉弄著。

    張君瑤看得稀奇，他有時很恪守男女兩性的隔閡，兩人說句話都會臉紅，但偶爾的小動作又如此自然，仿佛兩人是很親密的好友。

    近距離看著比女孩還漂亮的子軒，他的臉部輪廓很柔媚，白凈精致的臉蛋透著緋色的暈紅，盈盈的剪水雙瞳含著粼粼的波光，清澈透亮，張君瑤看得心動，忍不住叭一聲在子軒的臉上親了一口。

    「你……」

    溫暖濕潤的嘴唇一觸即退，子軒用手捂著頰上被親到的位置，愕然瞪著張君瑤。

    「好啦，我會幫保守秘密的啦。」

    張君瑤笑嘻嘻的，絲毫不提占他便宜的事。

    「其實(shí)你喜歡子琪一點(diǎn)都不奇怪啦，男生都會對愛護(hù)弟弟的jiejie產(chǎn)生愛慕，這叫安提戈尼情結(jié)。子琪又那么漂亮，你喜歡她也正常?。∧阌謳浻止?，你jiejie又美又酷，簡直是完美的一對，你知道別的同學(xué)叫你們姐弟什么嗎？」

    子軒聽她說得直白，臉又紅了，抿了抿嘴唇小聲問道：「他

    們怎么說的？」

    「行走的人形扳手?！?/br>
    張君瑤看著臉紅如蘋果的子軒，發(fā)現(xiàn)逗他著實(shí)好玩。

    「你不知道，班上的同學(xué)都可饞你們姐弟了。不管男生女生，是直是彎，看到你們姐弟就會凌亂，取向被扳來扳去，都快擰成麻花了。」

    子軒果然變得更害羞了，垂頭嘟囔道：「哪有你說得這么夸張啊?！?/br>
    「就是這么夸張喲?！?/br>
    張君瑤歪著頭，肆無忌憚的直盯著子軒的臉瞧，笑嘻嘻的說道：「同學(xué)們都說無論你們姐弟誰，他們都可以的，搞基還是搞姬，全都無所謂呢。」

    子軒被她瞧得手都不知該往哪兒放，羞不可抑的瞟了張君瑤一眼道：「你別欺負(fù)我了?！?/br>
    果然美麗是不分男女的，看著子軒一副嬌羞無助的樣子，讓張君瑤感覺自已反倒成了調(diào)戲良家少男的惡女。

    不過這種感覺一點(diǎn)也不壞。

    張君瑤用手背掩著嘴唇吃吃笑道：「好啦，不逗你啦?！?/br>
    她靠著長椅的椅背，仰面看著天上絲絲縷縷的白云，嘆道：「你不知道，其實(shí)以前我嫉妒過你和子琪，埋怨老天一點(diǎn)都不公平，為什么你和子琪能又漂亮又聰明，而我又笨又丑，就算再怎么努力，也連你們的腳指甲都比不上。」

    「每個人都有自已擅長的東西，我和子琪只是剛好擅長學(xué)習(xí)而已啦，至于——」

    子軒眨了眨眼睛，看著張君瑤問道：「為什么你老說自已丑呢？」

    張君瑤低頭看了看身體，撅著嘴唇問道：「你不覺得我有點(diǎn)胖嗎？好多衣服都穿不了?！?/br>
    她拉了拉身上的灰色Ｔ恤，輕軟的布料被拉扯著緊繃在起伏夸張的曲線上，肆意展露著極致誘人的性感身段。

    子軒看得面紅耳赤，視線慌忙從她胸前那兩坨賁起上移開，瞧見張君瑤一臉挫敗的認(rèn)真表情，不禁疑惑的說道：「你的身材很好啊，不僅男生喜歡，連女生也會很羨慕吧？」

    張君瑤皓白的牙齒輕輕咬著嘴唇，小聲問道：「你不覺得我的胸太大了嗎？天氣一熱就只能穿寬松的衣服，不然就感覺超級尷尬的，不像其他女生，什么衣服都可以穿，又瘦又漂亮?！?/br>
    子軒眨巴著眼睛，茫然反問道：「你也可以隨便穿衣服啊，胸大為什么會覺得尷尬啊？」

    張君瑤皺著鼻子嗔道：「就是穿得太單薄緊身的話，那些男生偷偷看過來的眼神，我就會覺得很討厭，很尷尬?！?/br>
    「我還以為女生都是越多人看，就會越開心的呢。」

    子軒覺得自已穿漂亮裙子時，回頭率高，自已也會很高興的。

    「你這么好的身材，別人看了心動也正常?！?/br>
    張君瑤翻著眼皮思考了一陣，才說道：「有時侯是挺開心的，不過大多數(shù)時侯都感覺討厭?！?/br>
    她晶亮的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笑嘻嘻的接著說道：「比如剛才你偷偷看我，我就覺得挺開心的?！?/br>
    子軒被她說得臉又紅了起來，窘迫的爭辯：「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

    「你真是好可愛啊?！?/br>
    張君瑤用肩膀拱了一下子軒，笑瞇瞇的說：「我又沒有生氣，反而很喜歡你偷看我呢。剛剛，你心動了沒有?。俊?/br>
    子軒被她說得遭不住，起身咕噥道：「爸爸他們這么久都沒過來，我去找找他們?！?/br>
    他急切的從張君瑤身邊站了起來，但頰邊不自覺的泛起淺淺的酒窩，他其實(shí)還是開心的，可以跟瑤瑤像朋友一樣聊天。

    張君瑤也跟著站起身，看他淺笑倩然的樣子，忍不住伸手牽住子軒的手指，裝作不在意說道：「那我們一起去吧?！?/br>
    子軒看了一眼兩人相握的手指，卻沒有說話，也沒有撒開，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張君瑤嘴角也泛起開心的笑意，拉著子軒在溫馨的陽光下悠閑的走著。

    「吶，現(xiàn)在我們是好朋友了，以后不會的功課你要多教教我哦?！?/br>
    「嗯，你不說我也會的。」

    「嘻嘻，子軒你這么可愛，有沒有想過穿裙子？你穿女裝一定比我還漂亮吧?！?/br>
    「……」

    「好啦，我隨便說說的啦?！梗榆幒同幀幷业轿覀兊臅r侯，女兒和我正在一間為叫「公主小屋」

    的店里，這是間Ｃｏｓｅｒ?yàn)槭鼙姷幕瘖y屋，經(jīng)營的范圍挺駁雜，美發(fā)美妝美甲都有涉獵，看墻上掛著一些花花綠綠的服裝，想必還兼職制作Ｃｏｓ服裝。

    店主是一對二十多歲的姐妹，散著彩粉的俊俏臉上亮閃閃的，頗為惹人注目。

    她們對我一個中年大老爺們會進(jìn)化妝屋也挺詫異的，怎么看我都不像是會跟Ｃｏｓｐｌａｙ沾邊的那種人，不過她們聽子琪要自助化妝也就釋然了。

    現(xiàn)在我身上還是穿著白色襯衫，卻是修身的，胸口松垮的扎著黑色小領(lǐng)帶，藍(lán)色薄夾克的拉鏈敞開，下身穿了條軍綠的工裝褲，腳上也換了雙白色高幫帆布鞋。

    顯然這身穿搭我是不太感冒的，往前十多年可能我會喜歡，現(xiàn)在就有裝嫩的嫌疑了。

    不過女兒喜歡，就任她折騰了，何況這一身換下來也沒比我一件白襯衫貴上多少。

    包括被女兒拉著來化妝，我也沒絲毫反抗，像個大布娃娃隨她擺布。

    洗了頭發(fā)，女兒拿著夾發(fā)板慰燙我的頭發(fā)時，子軒和瑤瑤手拉手出現(xiàn)在小店門口，子琪不著痕跡的碰了碰我的肩膀，我也從半身鏡中看到了少年男女相牽的手指。

    在鏡子里與子琪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隱隱的笑意和小曖昧。

    然后子軒和瑤瑤倏爾分開了手掌。

    子琪的眼睛靈動的轉(zhuǎn)悠兩圈，便招手讓子軒過來接手后續(xù)的工作，她則拉著張君瑤去貼甲片。

    目送女兒嬉笑間拉著瑤瑤去和店主挑選甲片的款式，我也用手揉子軒的頭發(fā)，嘿嘿笑道：「干得不錯，一會不見，你就和瑤瑤牽上手了。」

    子軒聽了，害羞的紅了臉，窘聲說道：「我和瑤瑤只是朋友，你別誤會?！?/br>
    我跟兒子曖昧的眨眨眼，道：「感情不就是從朋友開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