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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靈慧無話可說了。撇撇嘴出門去了。 剛一出門,就看見前街二大娘急匆匆走來:“三慧在家呢。”也不等程靈慧答話,抬腳就往程靈慧家里走。這在鄉(xiāng)下很普遍。 程靈慧跟著她轉(zhuǎn)回去:“二大娘,你這著急忙慌的干啥?” 二大娘一邊走一邊道:“俺找你奶?!闭f著話就進了奶奶的屋子:“老祖宗,你好啊?” 奶奶耳朵好使著呢,一聽就知道是誰:“老二家的,啥風(fēng)把你刮來了?” 二大娘道:“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可那表情明顯就是有事的樣子,鄉(xiāng)下婦人說話,很少拐彎抹角。二大娘一屁股坐到炕沿兒上就說開了。 原來,前幾天他家小兒子夜里回來從文公橋上過,看見幾個小孩兒在橋攔馬石上玩兒。一開始他也沒在意,尋思是誰家孩子貪玩呢,大半夜的不回家。 要知道,文公橋就跟一堵城墻似得,很高。幾個孩子在攔馬石上爬上爬下的,要是掉下去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二大娘的小子就喝了一聲,想把他們嚇怕。誰知,那幾個孩子眨眼兒功夫就不見了。 二大娘這小子回到家里,越尋思越不對勁兒。那幾個孩子還能長翅膀飛了,咋就能眨眼兒就沒了蹤影呢? 不過大男人膽氣足,之后也就撂過手了。 誰知,前天晚上他又干活兒回來晚了,走到橋上的時候,又看見了那幾個孩子。這次他留心了。那些孩子有一二十個,大的不過一兩周歲的樣子,小的最多幾個月。這么小的孩子大半夜的在橋上玩,那不是奇了怪了? 二大娘的小子當時就嚇出一身冷害,一溜煙兒跑回家,當晚就生起病來。 奶奶年輕時是當過神婆的,村里誰家有了類似的虛癥,都會來找奶奶問問。大多數(shù)也沒啥事,就是圖個心安。 奶奶聽了,沉思了半響:“不能夠啊。那橋上刻著繼文的名字呢。繼文是官,那就是‘文曲星’下凡。哪個小鬼兒敢在橋上耍鬧?” 二大娘急道:“俺還能哄老嬸子咋地?” 奶奶道:“你先回去,容俺算算。” 送走了二大娘,奶奶讓程靈慧出去打聽打聽,看有沒有別人也遇見這情景。 程靈慧一打聽,還真有好幾個人碰見過。 奶奶掐指一算,向程靈慧道:“只怕這事還要著落在你身上。那些小鬼兒是你從南邊兒帶回來的?!?/br> “南邊兒?”程靈慧恍然記起,黃姑明明說過,呂家塢六百三十二條冤魂,可最后只找到六百一十三具尸骨,其中一個還只是個小孩兒的頭骨。 那時候的人迷信,不管真假,程靈慧問道:“那咋破?” 奶奶道:“還能咋破,給他們找個容身的地方不就成了。在橋頭蓋個小廟兒吧?!?/br> 程靈慧道:“蓋廟容易,可叫個啥名兒?” 奶奶想了想:“就叫個小兒廟吧?!?/br> 蓋廟可不是想怎么蓋就怎么蓋的。老輩子說法,神氣兒都跟人一樣,各地有各地的規(guī)矩。你要在人家地頭兒安家,總要給人家說一聲。 鄉(xiāng)下人家?guī)缀鯖]什么秘密,再說這也不是啥見不得人的事。很快全程家莊的人都知道橋上半夜有小孩兒玩兒的事,也知道程靈慧打算在橋頭蓋廟的事。 可這‘小兒廟’不倫不類不說,神鬼之事本身就讓人敬畏,牽扯到孩子總是讓人心里不舒服。于是就有人去找海爺和程豹,看能不能換個廟號。 大家伙兒商量了半天,最后決定蓋個奶奶廟。一說起奶奶廟,最容易讓人想起的就是送子奶奶了。也不知是誰就提起那年程靈慧帶人去開州府賣糧,路過瓷窯口的時候,瓷窯口的李頭兒把程靈慧當菩薩拜的事。 后來經(jīng)有求子心切的人沖著程靈慧家磕頭求告。大家都覺得,文公橋上的孩子說不得就是映照這事來的。要不然,文公橋上有文曲星鎮(zhèn)著,尋常小鬼兒哪敢去那里玩耍? 大家伙兒也不用程靈慧掏錢,合資蓋了兩座廟。一座在文公橋橋頭,因為程靈慧行三,后人都叫那座廟三奶奶廟。另一座在程靈慧家南邊,那就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送子奶奶廟了。 廟蓋成那一天,吸引了周邊村莊的善男信女紛紛前來上香。熱鬧程度不亞于修橋的那些天。 說也奇怪,從那以后,文公橋再沒出過怪異。好幾百年過去,那座橋都荒廢了,連行人崴腳的事都沒出過。當然,那是后話。 蓋廟期間,程靈慧放心不下四妹,去看了她好幾次。四妹遠比姑姑堅強的多。知道了孫興隆的事,整個人反而開朗了許多。她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俺男人活得好好兒的,俺為什么要生氣?!?/br> 廟蓋成那天,程家莊熱鬧非凡。四妹還帶著仨孩子回來住了幾天。對此,程靈慧很是欣慰。 第166章 、民風(fēng)依舊 六月的一天夜里,天氣悶熱的人睡不著。程靈慧家門前的老槐樹下聚了一大幫鄉(xiāng)親乘涼說話。這兩年天下大定,百姓安居樂業(yè),村里的防衛(wèi)就疏松了。 巡邏的人也都在大槐樹下說笑。這時,一輛板車過了文公橋,進了村子。停在不遠處。趕車的走過來問道:“敢問諸位,程默之家住在哪里?” 程靈慧聞言抬頭,只見山長手里提著馬鞭站在面前。身上穿的是粗布袍子,頭發(fā)頭花白了。渾身上下風(fēng)塵仆仆。只是那股文人的氣息怎么也蓋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