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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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句話鈺白聽的害怕,不知道怎么才能讓修接受他失去的那份記憶,讓他不要再自己醋自己,后一句話鈺白聽了心疼。 恨不得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下來給修。 他們分開了五十多年,修沒有記憶,可他有,這五十年,是他一日一日,想念著修度過的。 沒有修的那些日子,鈺白再也不想過。 修有時候否認(rèn)他的記憶,有時候又抱著鈺白不高興地問,我曾經(jīng)是不是沒有保護(hù)好你,讓你受了傷? 鈺白唯有這個不說實話,也是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覺得修失憶了,也是件好事。 沒有,你很棒,乖巧又聽我的話,家里的家務(wù)都是你做的,做的飯?zhí)貏e好吃。 修聽了,轉(zhuǎn)頭就在宮殿里另外做了個廚房出來,專門給鈺白做飯吃。 好像要跟誰比一樣。 鈺白看了心里又軟又疼,他們現(xiàn)在都是神仙,不用進(jìn)食,可修還是要給他做。 修再問他:你會不會又走? 鈺白摸了摸修的頭發(fā),笑:不會,不走了,永遠(yuǎn)跟你在一起。 可是修不信他,特別是鈺白的身體好像出了點什么問題,他的心臟會突然抽疼。 這是鈺白回到修身邊的第七十年。 修把鈺白按到了床上,褪下他的衣衫,吻密集地落在他的背上,我要給你種一朵花,無論你在哪里,無論用什么辦法,這朵花除了我,誰都取不出來,他種在你的骨頭上,浮現(xiàn)在皮膚上,你想我的時候,情|動的時候,花都會盛開。 鈺白被他親的眼睛都濕了,聞言輕輕嗯了一聲。 種吧。 修手掌覆在他的手背,兩人手指自然交纏,修壞笑著問:種哪里好?我想種臀部可以嗎,哥哥? 鈺白渾身泛紅,耳朵更是紅的滴血,這回修就是喊多少回哥哥他都不松口了,怎么、怎么能種在那里! 修佯裝失落,還想再逼一逼鈺白,萬一鈺白心軟了呢,說道:好吧,哥哥,種別的地方。 鈺白咬住了頭發(fā),真的不肯。 修笑起來,最后種在腰靠下的地方,堪堪碰到尾椎骨。 種的過程很難熬,灼熱,酥麻。 鈺白滿頭是汗,修揉著他的脖頸,讓他放松,全部種下去了。 他也心疼鈺白,可是他真的害怕鈺白又消失,他要在鈺白身上留下點什么,永遠(yuǎn)不能抹去的東西,否則他心不安。 鈺白都知道,輕柔地摸了摸修的腦袋,其實不是很疼。 修抬起臉,悶悶不樂的,要親鈺白,鈺白笑著正要靠近,心臟忽然重重一抽,疼的他直接躺在了床上。 上一秒還紅潤的臉?biāo)查g蒼白如紙。 修趕緊抱起鈺白,手放在鈺白的心口,源源不斷輸送進(jìn)去神力,試圖做點什么,鈺白? 鈺白搖了搖頭,重新?lián)P起笑,我沒事,沒關(guān)系。 關(guān)于鈺白的這個傷,修跟鈺白從沒正面討論過,誰也不敢說,不敢問,因為心里都有個模糊的答案。 鈺白好好的,什么外傷都沒有,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鈺白離開他的世界太久了,他的身體受不了。 這也是修沒有安全感,急忙給鈺白種下魔花的最大原因。 但好在現(xiàn)在鈺白的這種情況還沒太頻繁,只是幾個月一次而已。 鈺白從回到修身邊后,在修的宮殿里就沒出去過,因為怕引起國主的注意,所以鈺白一直在修的宮殿,鈺白調(diào)侃自己,我真成了你的金絲雀。 往常恨不得把修綁起來的修卻不開心,他心里好像藏了很多事,導(dǎo)致他眉眼越來越冷,只有在鈺白面前,才會露出點柔軟的情緒。 他抱住鈺白的腰,說:國主知道你的存在,我們?nèi)ド裼蛲姘?,你帶我去看看我們以前住的房子?/br> 鈺白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嗎? 修張嘴咬住鈺白的肩膀,當(dāng)然,有我在。 鈺白捏修的耳朵,我的小修長大了。 修在鈺白耳邊說了句葷話,從此鈺白再也不敢說長大了這三個字。 后面的幾十年,修跟鈺白都待在神域,他們一直在旅行,以短暫居住的方式,最長是半年,然后就會搬去下一個地方。上一次鈺白來神域,都沒有玩過,每天都是上班,這次修帶他玩遍了整個神域。 鈺白也因此得知個結(jié)論,神域沒有他的世界那么大,他心里有了點打算。 他的心臟疼的越來越頻繁了,身體很虛弱,他有預(yù)感,他很快要再次離開神域了,他在盡他所能,想要找到通往神域的方法。 這一天,他又疼的渾身發(fā)抖,跪在地上差點昏過去,修把他抱起來,他們回神之國度了。 修甚至找來國主幫他,國主只說了一句話,他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早晚要離開。 鈺白不怕疼,他只怕修難過,他側(cè)過臉,看到修站在離他不遠(yuǎn)的地方,唇抿的緊緊的,他表情很冷,可是鈺白知道他其實在傷心。 他招了招手,修走了過來,抱住他,力道很重,我不會讓你死的,絕對不會。 鈺白輕笑,我不會死啊。 修抱了他很久很久,久到鈺白感覺到肩膀上的濕潤,他一怔,撫摸修脊背的手頓住,眼淚也隨著掉了下來,修。 修的聲音聽不出異樣,應(yīng)了一聲,嗯。 鈺白哭著,我不會走。 修卻松開他,穩(wěn)住他的嘴唇,一百零一年了,他們接吻的次數(shù)更是多的數(shù)不清楚,可沒有那一次這么心悸。 自私的連自己的回憶都不認(rèn),自己的醋都吃的修,在愛人生命垂危的時候,他選擇了放手,盡管這一放,他們很可能再也見不了。 沒有人能輕松來往神域,神域切斷了所有跟外界相連的通道,大千世界,神域只是其中一個,沒有方位,沒有陣法空間,鈺白怎么能再一次順利來到這里呢? 再花一個五十年?百年?千年,那倒都也好,只要能找到,怕就怕幾千年也找不到,永遠(yuǎn)找不到。 這些修都知道,可他還是放手,他不愿眼睜睜看著鈺白死在他懷里,哥哥,我會去找你的,這一次,換我來找你,你相信我嗎? 哪怕是一萬年,無論你在哪里,我都會找到你。 鈺白搖頭,幼稚執(zhí)拗的人成熟,溫柔理智的人變得幼稚,我不走,我不會有事的。 修笑起來,他冷的沒有任何感情的金眸再一次柔和,有哥哥這句話就夠了。 下一次,不管什么原因,我都絕對不會再放開哥哥了。 哥哥最好一直都等我,不能愛上別人,否則我會發(fā)瘋的。 鈺白握住修的手,嘴唇被親了那么久,還沒有一點血色,我如果愛上別人,不用你發(fā)瘋,我自己去死。 修緩緩闔上眼,喉結(jié)滾動,我愛你。 鈺白跟他額頭相抵,我也愛你啊,我的修。 在一個平常的一天,神之國度一片圣潔安靜的下午,鈺白消失了。 他們的床上還留有他微弱的體溫。 如果算上那五十三年,這是他跟修相戀的一百五十四年。 如果按修的暗戀來說,那就不止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把二更寫上了,開學(xué)了就難更新了嗚嗚嗚 鞠躬,愛大家。 第六十一章 61 鈺白這一次睜開眼, 連自己叫什么都忘了,前塵往事,全部忘卻。 睜開眼看到一男一女坐在他的床邊, 他茫然地看著他們。 女人哭著抱住他, 我是你娘啊。 他這才知道, 眼前的兩人是他的父母,他心里沒有波動地拍了拍女人的背, 因為他全都忘記了, 心中自然沒有感情。 女人哭了好一會兒, 男人拉她, 她從松開鈺白, 用手帕擦拭眼淚,說道:不記得也好,不記得也好, 從今以后,你叫長白, 我孩,陪著娘好嗎? 長白張了張嘴, 想問問為什么是從今以后,他以前的名字呢?為什么不叫了? 可女人哭個不停, 好像他以前做了很讓她傷心的事,長白收了到嘴邊的疑問, 骨子里的溫柔讓他貼心地接受了這個名字。 也接受了拋棄那些他忘記的記憶。 他的父母看起來因為他傷了很多神。 過往的記憶,他既然已經(jīng)不記得了, 就不拿出來問了,免得讓他眼前的親人難過。只是他的心口很悶,手掌按一下, 就鈍疼起來。 分不清是他的胸腔疼,還是胸腔里,他的心臟在疼。 女人哭的眼睛通紅,男人讓她先去休息了,室內(nèi)只剩長白和父親,一時靜默無聲。 長白感覺父親看他的眼神很復(fù)雜,有責(zé)怪,有無奈,還有心疼,半晌,父親開了口,長白這才得知一些真相。 你是我的孩子,就是下一任族長,你有你的使命責(zé)任。父親停頓了一會兒,聲音蒼老很多,長白這才注意到,父親的頭發(fā)白了很多。 文書記載,神仙壽與天齊,容顏不老,但那其實是少數(shù)神君,大部分神仙,也只是比凡人活的長點,幾千年一萬年,到最后還是要羽化的。 龍族族長已經(jīng)活了八千多年,大限要到了。 過去你怎么玩,不著家,我都沒管過你,但這次,你偷用禁術(shù),離開了三界,我與你母親試著將你找回來,眼下神魔大戰(zhàn)開戰(zhàn)在即,你身為龍族一子,天庭的仙君,必須回來加入戰(zhàn)場。 父親只言明了他是如何回來的,他的責(zé)任,卻只字不提他離開三界的原因,做了什么。 長白隱隱察覺到什么。 父親站起身,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使用禁術(shù)強行找你回來,你失憶了,這樣也好,你母親說的是,不記得了也好。 長白明白了,父親只字不提的那些,也許是他的感情。 他已經(jīng)忘記了的記憶里,有一個他的愛人,可能他們很相愛,也可能,是他愛而不得。愛情里有許多種,每一種都讓人心酸刻骨銘心。 父親和母親這般諱莫如深,猜不出究竟是哪一種。 可長白忘了,再也想不起來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神海受了嚴(yán)重的傷,是使用禁術(shù),和被同樣的禁術(shù)找回來,碰撞在一起,形成的重傷。 父親最終還是解釋了句,莫要怪你母親,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施的禁術(shù),我總要知道,我的兒子去了哪里? 神海好好養(yǎng)著,過不了百年就好了。 誰想,這句話竟成了一句讖言。 長白回來的第五個月,三界有史以來規(guī)模最大的神魔大戰(zhàn)開始了,這時候誰也不知道這場戰(zhàn)爭將會持續(xù)一千年,損失傷亡慘重,一個種族徹底滅亡,此后三界失衡,世界走向死局。 長白并不知道這場大戰(zhàn)的意思,他在開戰(zhàn)前被叫回來,就只用持劍上陣,引領(lǐng)龍族斬殺魔人。他像個戰(zhàn)神,不知道殺了多少魔人,妖族,他氣質(zhì)溫和清冷,卻在大戰(zhàn)中讓很多敵人聞風(fēng)喪膽。 他好像沒了心,只有手中的劍,才讓他有事可做。 長白的神海一直沒有好,因為在開戰(zhàn),需要他親身上陣的時候很多,沒有長時間閉關(guān)治愈他的神海。 大戰(zhàn)到第三百年,數(shù)以百計的神仙彎腰躬身在天庭玉階前,請求天帝收回命令,停止大戰(zhàn),可此時天帝正痛失愛子,更何況,如果他收兵,那這場神魔大戰(zhàn)就是魔族贏了,天界丟不起這個人。 于是大戰(zhàn)繼續(xù)。 有活了萬年的上神立在南天門,扔掉手中的劍,眼角滑出淚痕,他們這些老神仙,好像一夜間靈力盡失,連自己的容貌都維持不住了,盡顯老態(tài)。 九重天上,傳出縹緲的哀嘆,天也,這是天道的意思,就該是這般吧。 大戰(zhàn)六百年,長白的父親和母親先后羽化離去,至此,這世間就剩長白自己了。 九百年,大戰(zhàn)到了末尾,魔族將近滅族,三界發(fā)生了不可逆轉(zhuǎn)的變化,天帝和整個仙界想要彌補,可是已經(jīng)太晚了。 魔君帶領(lǐng)剩下的全部魔人自殺,留下漫天的魔氣,瘋狂吞噬污染靈氣。 長白覺醒青龍血脈了,他成了神獸青龍,再次接過三界的責(zé)任,從前是龍族,如今是三界。 他跟另外兩個神獸一起以身為器,撐起即將崩塌的天庭,重傷落入凡間的湖中,沉睡了兩百年,再醒來,他沒有回天庭了。 而是去了天庭在凡間創(chuàng)立的仙宗。 大戰(zhàn)是天帝和魔君妖王要打的,趕盡殺絕造成三界失衡的是天庭,天庭的神仙們身負(fù)重罪,想在天庭消失前做點什么,于是就看到了凡人。 他們創(chuàng)立仙宗,讓凡人上山做弟子,教導(dǎo)他們習(xí)劍,引氣入體,他們想,能彌補一點錯誤便是一點,世間靈氣已經(jīng)不足以支撐天界、神仙們,那讓一個凡人飛升為仙也好,壽命延長十年也好。 他們已經(jīng)什么也做不了了。 長白就是宗門的仙尊,他給自己加了個凡間的姓,蘇。蘇長白在宗門內(nèi)不管俗世,空占一個位分極高的仙尊,很多弟子都以得過他一句教導(dǎo)而喜出望外,但他從沒收過的弟子。 直到有一天,他在后山撿藥材時,一個身穿青色內(nèi)門弟子服的年輕男人靠近他,蘇長白微微皺眉,這個弟子的眼神情緒太重,蘇長白雖然沒有動作,但也稍稍警惕了。 你是誰? 弟子望著他的視線仿佛有實質(zhì),濃重的化不開的想念和激動興奮,蘇長白很疑惑,他分明不認(rèn)識眼前的人。 沒有人告訴你后山禁止入內(nèi)嗎?你是誰座下的弟子?叫你師父來領(lǐng)你。蘇長白施了個禁制,不許弟子靠近他。 弟子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竟然沖開了禁制,蘇長白看到他手心里有金色的光芒,一瞬間的愣神讓弟子緊緊抱住了他。 弟子的氣息不穩(wěn),愛戀地用臉頰貼到他的脖頸,鈺白,是我,我來找你了。 蘇長白緩緩眨眼,沒有第一時間推開弟子。 在失去以往記憶的這一千年,他試過很多辦法,想要想起來,可是神海受損,無論他怎么想,都想不起來,他一直在猜想他喜歡的人是什么模樣。 眼前這個人,也許就是。 他叫的名字,是他以前的名字嗎? 都是白,倒是很大可能。 修激動的雙手發(fā)顫,他找了一千多年!終于找到了,終于讓他來到他的鈺白的身邊了。他叫完鈺白的名字,就情不自禁地吻他的脖頸。 鈺白輕輕抖了一下,下意識推拒修。 修沉浸在自己的興奮里,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他不親了,說道:對,我忘了,我現(xiàn)在的身體不是我自己的身體,我不能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