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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撿了顆西方的龍蛋在線閱讀 - 分卷(1)

分卷(1)

    《撿了顆西方的龍蛋》作者:日千引

    文案:

    蘇長白沉睡醒來后,世界就大變樣了,包括不限于先進(jìn)的現(xiàn)代科技,還有他一手養(yǎng)大的龍崽,小時候乖乖甜甜,一別八十年后,長成了刻薄冷漠的模樣。

    蘇長白是個心軟重情的,起先還好好跟長大后的龍崽相處著,直到后來有一天,他受傷醒來,他的龍崽看他的眼神變得不對,還把他關(guān)了起來,親親抱抱。

    蘇長白:?

    我有一個等了四千多年的愛人,我一直在等他回來。

    謝生:是嗎,好巧,我也在找我的愛人。

    蘇長白:

    我養(yǎng)大的崽陷入了某種錯覺,懷疑我是他要找的人,可我不是,怎么辦!他還不死心!

    【正文沒有文案這么輕松可愛,這是我改良的,不喜歡就請及時取消收藏啦,感謝~】

    溫和仙尊(喜歡矜持地耍惡趣味,心軟,很疼龍崽)東方美人龍受,刻薄明嘲暗諷臭屁(重情,刀子嘴豆腐心)西方龍攻

    *雙方都失去了一段記憶,導(dǎo)致他們認(rèn)不出彼此,所以本文又可以叫#你失憶我失憶大噶一起失#

    *全員男德班畢業(yè)大師兄

    *攻受都不會在認(rèn)出對方之前,產(chǎn)生超出親情或者友情以外的感情,這篇文講的就是堅定不移、至死不渝的愛

    *有靈異小劇情

    *也許、也許前虐受,后虐攻,再虐受,非傳統(tǒng)虐,就是一個反差

    內(nèi)容標(biāo)簽: 幻想空間 靈異神怪 奇幻魔幻 甜文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蘇長白,謝生(修) ┃ 配角:接檔文《兼職被學(xué)神發(fā)現(xiàn)后》求收藏 ┃ 其它:

    一句話簡介:這孩子咋這丑呢

    立意:遵紀(jì)守法。世界雖然很大但是個圓,一切都會重逢。

    第一章

    時值二月中旬,臨近農(nóng)歷春節(jié),晚上十點,街上人影與燈光相映,行人們步履匆匆,這是著急回家的人。放眼望去,這一條街都沒有什么象征著過年的紅色燈籠或者春聯(lián)。

    近十年來,東方人的年味已經(jīng)越來越淡了,除了休假三天,再沒有什么可慶祝開心的了,每個人都起早貪黑,工作許久。

    滴滴!

    此起彼伏的汽車鳴笛聲在夜里格外刺耳,鉆進(jìn)疲憊不堪的人們的耳朵里,像是要激發(fā)出更多的喪氣怨氣,這聲音變成了一根根要人性命的繩索,豎在深不見底的空中,勒住人的脖子,讓人雙眼通紅,喘不過氣來。

    就連一棟棟高聳入云的高樓也像變成了吃人的野獸,張著血盆大口,這樣的黑夜讓人渾身不舒服。

    又堵車了,哎,到處都是樓,路都窄了,這得什么時候才能到家?開車車窗的司機(jī)一邊抽煙一邊抱怨地又拍了兩下喇叭。

    在他抱怨的時候,左側(cè)一輛藍(lán)色的汽車無聲無息從后面駛上來,跟他并齊。

    司機(jī)看了一眼,沒有搖上窗,繼續(xù)抽著煙罵罵咧咧,下一秒,那離他很近的車窗晃了下,降下一半,露出張女人漂亮的臉,在紅色的車燈下格外精致迷人,她跟司機(jī)搭話,您要去哪里?

    司機(jī)見是美女,來了精神,微微坐直,我不去哪兒,我回家,這不堵住了,煩死了。

    女人彎彎紅唇,您可以從重明山走啊。

    提起重明山,這里的人可都知道,近幾年已經(jīng)很少有大山、森林了,都被開發(fā)商買去推平蓋樓了,而這重明山,是這座城市唯一一個沒被推的大山,就在他們眼前這建的密密麻麻的高樓后面。高樓連山都擋住了。

    重明山占地面積極大,有兩個巍峨的大山,正對而立,中間便是重明湖,跟夾心面包一樣。

    司機(jī)吸了口煙,誒了聲,你這不說笑呢嗎,重明山是私人山頭,不讓過的。

    女人的眼神仿佛能勾魂,我們經(jīng)常從那里過,這條路堵的太厲害了,沒有兩個小時疏通不了,不如你上我的車上,我送你從重明山走,我丈夫替你把車子開回家里。

    話語到最后輕的仿佛有實質(zhì),順著空氣,送進(jìn)了司機(jī)的耳朵里。

    司機(jī)聽到丈夫兩個字,理智上覺得不對,可他看著女人的眼睛,渾身飄飄然,想要點頭。

    你們是

    女人把窗子全部搖下去,她腿上還坐著個看起來三歲的小男孩,嫵媚又溫柔一笑,我們是出租車,我丈夫開車辛苦,我陪他一起上班,這是我們的兒子。

    司機(jī)恍惚地點著頭,嘴一張一合,你們真恩愛。

    女人加大了魅力,你要來坐我們的車嗎?我們會送你回家。

    司機(jī)的煙久久沒抽,已經(jīng)攢了一長串的煙灰,抖落在手指上,他正要答應(yīng),一道聲音忽然從天而降,像是隔開了兩個世界般,一邊是模糊的意識世界,一邊是嘈雜喧鬧的現(xiàn)實世界,瞬間讓人醒了。

    去東陽村嗎?這聲音清透又溫和,像高高在上卻性格淡雅,不拘泥于凡塵的高人,又像僅僅只是個禮貌的普通人。

    司機(jī)抖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剛才經(jīng)歷了什么,下意識抬頭去聲音的來源,這一眼就否認(rèn)了前面以為的第二種人。

    年輕男子的氣質(zhì)很奇妙,說不清像什么,只覺大氣如山,清貴神秘,長身玉立,頭發(fā)齊腰,背著光,看不清五官,只有點朦朦朧朧的模樣,可即便這樣,已經(jīng)能猜出他驚艷絕倫的相貌。

    站在雜亂的街道上,這樣的氣質(zhì),加上那一句話的音色與語調(diào),仿佛遙遠(yuǎn)的古時代的溫玉公子,憑空出現(xiàn),格格不入,讓人第一眼甚至忽視了他怪異的著裝。

    只見那人外面像是穿著件睡袍,可下身又穿了褲子,腳上則沒穿鞋,不倫不類,不知道從哪里來。

    司機(jī)卻想不了太多,他莫名后背發(fā)了一層薄汗,心跳如雷,見斜前方有個空位,忙扔了煙啟動車子擠進(jìn)去了,他在升上窗戶的最后一秒,還是忍不住回頭望了眼,可那里竟然已經(jīng)沒了藍(lán)色轎車的影子。

    連同那個年輕男人也沒了。

    司機(jī)不知道自己在恐懼什么,忙把窗子關(guān)上不夠,還要鎖了。

    此時被司機(jī)以為飛快消失的出租車其實根本還在原地,只是貨車擋住了罷。

    蘇長白雙足赤|裸站在地面,還有這身衣服,多少讓他有些局促和無奈,望向女子,又問了遍,東陽村去嗎?

    他方才聽見了,女子說重明山,他便是從重明山下來的,順著大路一路來到這里。在山下還好,到了路口,卻像到了另一個世界。

    他茫然地看了許久,還是什么熟悉的環(huán)境也沒看到。

    他沉睡了八十年,八十年前,這四周都不是這樣的。

    蘇長白像身在一個陌生的世界,大到樓房,小到地上的磚,于他而言都是陌生的,想到這里就有些想要嘆氣。

    玄武知道他今日醒,也不來接他,不過想來也是,他此次只是沉睡八十年,跟從前的幾次相比,是不值一提了些。

    可這世界發(fā)展未免太快了,這次的八十年,像一千年,讓他醒來后東南西北都要找不到了。

    身上也只有件龍鱗化作的中衣,是斷不能只穿著中衣亂走的,所幸山下有好幾個大箱子,里面有衣服,蘇長白看不明白那些衣服,只拿了件袍子,誰知這袍子穿上身了,剛到膝蓋,著實怪異。

    蘇長白無奈,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他八十年前住的房子,要是找不到,就得重新回重明山,等著玄武去接他了。

    女人說:東陽村沒聽說過,東陽一路倒是有,我們送你去。

    蘇長白收起心里的感嘆,點了點頭,勞煩了,多謝。抬腳走去后車門,方才他觀察過了,知道怎么開車門。

    車門一打開,撲鼻的血腥和妖味就沖向了蘇長白的臉,他面色絲毫不變,坐了進(jìn)去。

    最后一只玉白修長的腳也收進(jìn)了車?yán)?,車門關(guān)上,出租車從前方的路口掉頭出去了。

    女人摸著她腿上的孩子,打開了車內(nèi)的電臺,眼睛看著后視鏡里的年輕男人。

    車子駛過一家光線很亮的珠寶店,燈光從車窗照進(jìn)來,短暫又輕地照亮了點男人的臉,只這一下,女人瞳孔不由縮緊。

    震顫,驚懼,又興奮。

    男人生了副天上地下都絕色的臉,眉目含情,淡雅矜貴,唇角天生便是微微地勾著,端的是溫和疏離。

    分明是個立在高高雪山之上的謫仙。

    他的俊美是不含攻擊性的,不含冰冷的淡雅,位于高位許久,久到不需要冰冷,只是讓人看一眼就深知距離之大,不能褻瀆。

    女人一秒鐘不敢再多看,深深垂下眼,她血液里流淌著貪婪,可是她不敢動,連絲想法都不敢有。

    這必是大能。

    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他們捏死。

    可這五十來年,從未聽說有出現(xiàn)過這樣一位大人。

    蘇長白雙手放在腿上,坐姿并不死板端正,周身卻透出不容忽視的清貴淡雅,東陽路需多久才到?

    女人謹(jǐn)慎回道:現(xiàn)在堵車,可能要兩個小時。

    蘇長白不知道堵車要堵多久,只是八十年前騎個自行車,從東陽村到重明山,他用雙腿騎,也要個三四小時,如今坐這個車子,這么快了。

    變化太多了。

    蘇長白在心里又嘆了句。

    看向窗外的門店樓房,他年紀(jì)很大了,又總是沉睡,每次睡醒,總會回憶沉睡前的事情,有些孤老。

    近一千年他幾乎都在沉睡中度過,只建國成立后醒了三十多年,跟一千年相比,三十年仿佛一顆石子投進(jìn)龐大的湖中,只能泛起一點漣漪。

    建國前他已在山中不知沉睡多久,有一天玄武忽然來找他,逼著他醒來,在洞外不厭其煩地喊道:小白,別睡了,快起來,跟我下山了,建國了,推行了不少政策,你再不下山,等過幾年上不了戶口了,只能當(dāng)個黑戶。

    聽見了沒啊,小白,快別睡了,組織需要你。

    玄武的性格是遠(yuǎn)古到至今都難解的謎,他是個龜,可不安分的很,蘇長白在山上當(dāng)仙尊時他滿世界跑,蘇長白不當(dāng)仙尊了,去沉睡時,他在人間又當(dāng)說書先生又當(dāng)賣豬rou的。

    五千多年了,沒消停過一刻。

    蘇長白問:什么組織?

    玄武聽他醒了,開心的說個不停,手舞足蹈,你不知道你都錯過了多少大事,朝代早就沒了你不知道吧?世界大戰(zhàn)你也沒看見,華夏子孫自強(qiáng)不息你也沒看見

    太多年了,太多事了,玄武一說起來還沒個完,蘇長白聽的云里霧里,玄武趁機(jī)把他的結(jié)界摳開,進(jìn)了去,趕緊的,別睡了,往后幾年還得發(fā)展火車呢,你這山遲早得通,你別占著國家資源了。

    蘇長白甩了甩龍尾,化成人形,可這是我的山。

    玄武一瞪眼,拍拍身上的中山裝,亦然已經(jīng)緊跟時代步伐,混進(jìn)了人民群眾里,格外與有榮焉,國家發(fā)展人人有責(zé)!你是青龍也不行,這都是國家的!

    就這樣,蘇長白暈乎乎地跟著玄武下山了。

    等下了山,才想起問玄武組織什么,于是又讓玄武給薅了羊毛,他的山都讓玄武給強(qiáng)行交給了國家,如今他人也被玄武利用了。

    建國初期,妖怪們都五湖四海地飄著,沒個管理,居無定所,如今已經(jīng)是人類的時代了,他們數(shù)量少,一時沒了生存空間。

    各方面考慮,玄武決定擔(dān)起這個責(zé)任,他要成立一個妖怪管理局,專門管妖怪。

    如今局長有了,就是我,地方也有了,就是前面那個瓦房,可長老還沒有,我思來想去,就你最合適,有時候我忙不過來,又有妖吃人,你得去把他抓回來,我管理。

    玄武喋喋不休地說著:你看國家都有人管了,咱們妖怪也得有秩序有制度。

    蘇長白睡了快千年,從醒來后就什么也不懂,看著哪里都是奇怪陌生的,雖知道玄武又在坑他,可他也確實傷好了,總沉睡不好。

    還是留下了。

    住在那破瓦房里。

    山下的日子過得極其苦。

    后來玄武給他找了個工作,教書先生,給村里的孩子上課,蘇長白不想去,一是他不會教,他從前都是仙尊,只教法,教書是什么,他不會,二是蘇長白是個嬌的,別看他溫和清雅,實際上從出生就沒受過苦,神魔大戰(zhàn)后覺醒了上古神獸青龍血脈,雖說那時仙界已經(jīng)快落沒沒了,可他不是還在凡界當(dāng)仙尊嗎,吃穿用上更沒寒酸過。

    直到建國,建國被玄武糊弄下山就開始窮了,住瓦房就算了,還讓他去更破更爛的學(xué)校教書,蘇長白不是很愿意。

    玄武磨破了嘴皮子,我腿差點跑斷才給你弄來了這么個工作,你還挑上了?。?/br>
    蘇長白淡淡的,翻過一頁書,你還穿龜殼?

    損的玄武腦瓜疼。

    玄武是龜蛇相纏,他是個好動的,穿龜殼跑得慢,是以都是用蛇身跑,當(dāng)年鬧出不少笑話,比如他以為林中沒人,頂著龜殼用蛇身爬的飛快,一抬頭,正正對視上一排的仙君,丟人丟到了長雪山。

    長雪山是他出生的地方。

    蘇長白這是在損他多年前的事。

    他這個師兄,看著頗有仙尊的姿態(tài),溫和,包容小輩,仙氣十足,可玄武跟他玩了幾千年了,還能不知道他,其實壓在這常年保持的形象下,是個有不少壞趣味的人。

    瞧著像矜持地偶爾玩樂一下。

    終歸蘇長白還是去了,就像玄武說的,國家發(fā)展人人有責(zé),他身為識字有文化的活了幾千年的神獸青龍,有責(zé)任教育村里的孩子。

    還好,孩子們都聽他的話。

    這份工作沒那么難,蘇長白這一教,就是二十年,學(xué)校好歹是有個圍墻了,盡管就那一面圍墻。

    那時候太窮了,窮的蘇長白都要習(xí)慣了他是過窮日子大的龍。

    回憶到這里,蘇長白眼中不覺溢出了點真實的溫笑,他想到他撿的龍蛋了。

    好多年了,也不知道當(dāng)年的龍崽怎么樣了。

    這世間就剩了他一條龍,他沒等龍崽長大,教他飛,教他變回龍身,就沉睡了這么多年,蘇長白想到這里,笑意又淡了,這一次輕輕嘆出了口氣。

    龍崽不是他們東方的龍,是傳說中西方的,他們也無法解釋傳說中西方的龍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也找不到西方傳說中的世界。

    從六千多年前起,蘇長白剛出生的時候,他就去過西方,那里可沒有龍的蹤跡。

    西方?jīng)]有仙人。

    這龍蛋,大約是從別的空間掉下來的。

    當(dāng)時剛撿到的時候不知道這么多,蘇長白還以為是他們族最后一顆龍蛋,趕忙撿回家了,小心護(hù)著孵著,他沒孵過龍,玄武告訴他日日揣在身上試試,于是他白天上課也帶著,晚上回家變回龍盤著,這么胡亂孵了一年,龍蛋破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