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變態(tài)女人
而此刻,沈浪部長已經(jīng)被氣得說不出話來,自從昨晚得到這個消息之后,他就整夜睡不著,毒黃蜂是何等厲害的人物?一個人,能單槍匹馬進入某國阿伊忋答總部,甚至,殺人于無形,這項任務,就算是給三千軍隊去做,都不可能完成的。(某后媽表示沈部長此言差矣,那是因為沒有派出我國最厲害的特種部隊城管,若是城管出動,毒黃蜂算個啥?) 所以,他今天天未亮就屁顛屁顛地趕來跟甄陽商議對策,或許他確實有不謹慎的地方,但是,絕對不是一個無知婦人可以隨便指責滴,最重要的是,看甄陽的態(tài)度,他還十二分支持他妻子的言論。 看來,他要回報上頭,此人不能再用了!一位被美色所困的男人,就算再出色,最后也會慢慢變成窩囊廢! 他撂下一句話,“中午,你回一趟分部,我有話跟你說!”然后,他拂袖而去,只是在開門的時候,他回頭看著張守宇,失望地道:“老參謀長功績叫人欽敬,但是對家庭兒孫的教育,不敢恭維!”說完,甩門而去。 張守宇氣得伸手指著門,怒道:“這算什么意思?我教不好他教得好了?” 明朗搖搖頭,“沈浪部長的位子叫人欽敬,只是為人處事,叫人不敢恭維啊!”情商這么差,如何堪當大任?還是早早的解甲歸田種番薯吧! 甄陽沒好氣地道:“嗯,你得罪了我的搭檔,搞不好我連工作都丟掉,到時候咱們一家四口喝西北風去吧!” “怕什么?”明朗伸手摟住他的肩膀,“老娘養(yǎng)你!” 真真瞪大眼睛,忽地笑了,“jiejie,你真叫人意外!” 明朗頓時縮回手,噢,忘記真真之前對甄陽一直虎視眈眈,不情深款款,當著她的面跟甄陽如此親密,她不會難過吧?明朗潛意識里還把真真當做之前那脆弱的小女生。只是她不知道,真真的心,在這四年商場的歷練中,雖說沒有練成金剛不壞之身,但是,也絕非一言半語可傷得到的。 張子菁一直都沒有說話,心里卻是十分的驕傲,雖然,蓁蓁和小時候的懂事乖巧完全不是一個樣子了,可此番真性情的明朗,也帶給了她震撼。血緣關系是多奇妙的東西啊,如果換做以前,她聽明朗如此沒有禮貌地對一位長者說話,她會很討厭,但是,她現(xiàn)在很驕傲。 一家五口,遂去了喝茶,雖說不算其樂無窮,但是,一定比某些人開心。 --俺是被冷落的雙胞胎的分界線—— “奶奶,您不是說,您可以叫爸爸mama回來住嗎?可現(xiàn)在打電話都不帶接的!”小貝很憂郁地看著秦嵐,這算個什么事呢?他們可是回來一家團聚的,現(xiàn)在,他們夫妻倒是團聚了,卻把他們兩個丟在這里。 “這,”秦嵐見小寶貝們無比的失望,心里也慌了,連忙道:“等太奶奶從老家回來,讓太奶奶給你們mama打電話,她一定接的!” “那太奶奶什么時候回來???”大寶問道。 “今天,她說了今天回來,她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你mama就是她喜歡的那個女人!” “太奶奶喜歡我們mama啊?”大寶瞪大眼睛,天啊,這么重口味?mama那樣的女人也有人喜歡?一直覺得爸爸已經(jīng)是極品了。 “嗯,她們臭味相投!”秦嵐鑒定道。 小貝懶洋洋地枕在秦嵐膝蓋上,幽幽地道:“我好羨慕大番薯,他被mama揍一頓之后,估計就沒啥事了,總好比我們現(xiàn)在一直被折磨著,我想,他們現(xiàn)在一定去了游樂場,動物園……”大番薯,明顯是安德烈。 而此刻,在某個角落里,安德烈揉揉已經(jīng)昏花的眼睛,后背一陣涼,他嘀咕道:“誰念我?”然后,哀怨地在一塊白色的布上繡著兩只鴛鴦,如果期限之內,他繡不起這對鴛鴦,大小姐說了,也沒啥,就是把讓他以后不能人道了。他才年芳三六,至今沒有娶妻生子,某種能力不能失去啊。 只是,他不知道,這些年苦苦尋找的愛情的他,竟會因為明朗的這一次變態(tài)懲罰,讓他尋得一樁好姻緣。 實在是太過悲哀了,你說繡鴛鴦也就罷了,始終是躲在家里,無人瞧見。可你說織毛衣算什么?。靠椕率撬悴坏檬裁吹?,但是你說一個大男人,在正午時分頂著秋風在公園里織毛衣,這就是一個值得正視的問題了,而他個人認為,提出這個建議的人,本身就是荷爾蒙失調,內分泌紊亂,性生活極度不和諧的死變態(tài)。 但是,時間一到,他還是得遵從死變態(tài)的吩咐,拿著一捆白色的毛線,腋下夾著一本教程,皮帶上插著幾根織棍,帶著口罩和帽子,灰溜溜地到樓下的公園去。 這副造型,你說不引人注目是不可能的。 這一出現(xiàn),一群大媽就圍了上來,嘖嘖道:“喲,這外國人也織毛衣???小伙子厲害??!” “瞧著色,是織給老婆的吧?你老婆真幸福啊!” 老安抬起頭,近乎咬牙切齒地道:“織給我那快死的媽的!” “哎呀,好孝順啊!” “這外國人也懂得怎么中國孝順之道???太好了!” “中國話還說的這么好,長得也帥氣,好小伙子??!” 一句織給我媽,頓時為老安獲得一片好評,至于長得帥氣,這帶著帽子圍著口罩,還說帥氣,這純粹就是胡扯了。 安德烈打開教程,開始琢磨怎么起腳,但是繞來繞去都弄不好。一位大媽瞧不下去了,回頭喊道:“曼曼,過來!” 一位三十歲上下的女人正在秋千下帶著一個大約三歲的孩子玩兒,聽到大媽的叫喊,她抱著兒子就過來了,笑著問道:“三嬸,什么事?” “你教教他,他啊,給他快死的mama織毛衣,可孝順了,你織毛衣很出色,你來給他指導一下!” 曼曼放下兒子,對孩子道:“小強,你自個玩球球!” 然后她坐在安德烈身邊,問道:“您想織什么花式?” 安德烈見有導師指導,頓時精神大振,指著書上的一種比較簡單的花式道:“就這個,看起來簡單!” 曼曼笑道:“這個容易,來,我?guī)湍闫鹉_,然后再教你織上去!” 安德烈頓時內牛滿面,愣愣地看著曼曼,“好人一生平安!” 曼曼撲哧一聲笑了,接過他手中的毛線,開始起腳。 安德烈瞧著她姣好的側面和嫻熟的針法,心中,頓時騰起一種敬佩之情。中國女人,真的好迷人??! 嗯,大小姐例外,大小姐是中國老太婆,是死變態(tài)。 雙胞胎的人生開始陷入一種莫名其妙的黑暗中,太奶奶還沒回來,而給爹娘打電話,不接,信息也不回。于是,他們想了一下,決定親自出去找他們。 但是,當他們踏出房子的大門,發(fā)現(xiàn)悲催了。 在大門口的四周,都有黑衣人駐守。這些都是誰的人,他們太清楚了,如果要出去,勢必被他們發(fā)現(xiàn)然后被丟回去。如果要不被他們發(fā)現(xiàn)出去,辦法只有一個,動用超能力,但是如果這樣的話,惡魔母親一定會知道,結果也是他們無法承受的。 大寶咬牙切齒地道:“她這是要趕絕我們啊,她自己跟爸爸去風流快活,就不帶我們去,太可惡了!” 小貝也一籌莫展,“爸爸還沒正式跟我們相認呢!” “太奶奶怎么還沒回來呢?她怎么去這么多天?去做什么?。俊贝髮毢軣┰甑氐?。 “奶奶不是說家鄉(xiāng)有事嗎?她回去主持大局!” “那也該回來了!”大寶想了一下,“我給大番薯叔叔打個電話!” “算了,他在受刑期內,讓他靜靜地受刑吧!”小貝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只是,她是怕安德烈向他們求救,這個時候,躲都來不及了,怎還能送上門去呢。 大寶想起自己母親的殘毒,不由得打了個寒戰(zhàn),“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兩個小小的身子蹲在大門口,商量著逃出去的對策,真是自作自受啊,之前千方百計地偷來這里,現(xiàn)在又要千方百計地逃出去,做人為什么會這么苦逼。 “我詛咒她吃魚被雞骨哽??!”小貝終于顯露了本性,惡狠狠地咒罵了一句,壓根不管這句咒罵是否合理。 “咳!”明朗喝著水,頓時一嗆,彎下腰來咳嗽,咳得臉都漲紅了。 “瞧你,喝個水都嗆著,你人品是有多差???”甄陽無奈地拍著她的后背,眸光卻是寵溺的。 明朗艱難地咽下一口氣,瞇起眼睛道:“不,我是被人詛咒了!” “你仇人真多啊!”甄陽一點同情都沒有。 “沒辦法,人漂亮,總有幾個嫉妒的人!” “你用什么面霜?”他忽然問道。 “干嘛?”她繼續(xù)坐在沙發(fā)上喝水,睨了他一眼。 他淡淡地道:“沒有,我很有興趣想知道,哪個牌子的面霜涂了會加厚了臉皮!” 明朗哼了一聲,把頭枕在他膝頭上,“這你就不懂了,我最近研究一本書,叫《黑白學》,里面說了,一個人心腸要夠黑,臉皮要夠……”不對,臉皮要夠白嗎?她咳嗽了一聲,“嗯,是《黑厚學》……” 甄陽就看著她,看她如何自圓其說,然后,想把之前贊揚她的那句中文程度好了的話收回來。 最后,她自顧自地說下去,他才嘆了口氣,道:“如果我沒記錯,那本書叫《厚黑學》,是民國元年一位叫李宗吾的人……!” 明朗頓時氣急敗壞起來,“我說的是《黑厚學》,和你說的不是一本書!” 甄陽一本正經(jīng)地點點頭,“嗯,好,你贏了!” 何必爭?孔老夫子早已經(jīng)看透女人的本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