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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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少年一如既往的反應(yīng)自然確實使他高興,這就是惡魔令人安心的一點。 他懷里的是一個非人的惡魔。 被捕的騎士就眼睜睜地看著埃提洛特吻上了少年,一如此前他的無數(shù)次補(bǔ)魔。 魔眼是一名危險的犯人。 因為極度危險,所以他的四肢被束縛著,他的嘴巴被緊閉著,他的眼睛也被封印著。 強(qiáng)力的咒文覆蓋了他的四肢、嘴邊與眼尾外側(cè),看上去像某種魔物。 他只能看著與聽著。 不知過了多久,對于佩奧德斯來說那總是漫長的,這個親吻總算結(jié)束了。 耶恩不問問佩奧德斯怎么樣了嗎? 埃提洛特這樣開口,被提到的當(dāng)事者本人能深切地感到這個問題的惡意。 而被提問的少年仍如任何一次補(bǔ)魔后一樣平靜,也看不見一旁的騎士,開口的雙唇一片紅潤。 應(yīng)該是被抓捕了吧。 他說,聽不出什么擔(dān)憂的成分,只是陳述著這個可能性最大的猜測。 沒錯。金發(fā)的男人又抱緊了懷里的夢魔,越過肩膀看向陷入牢獄的騎士,碧綠眼瞳從溫和到陰冷,語調(diào)如同宣判。 所以還是我贏了。 再一次見到的坦格洛幾乎與往常沒有什么不同。 幾乎。 金發(fā)、綠眼,羽翼潔白,和某些神話傳說里的天使一樣,是正面陽光、溫柔神圣的典型形象,甚至看不出半點高傲,比那些神話里的天使還要更加親和。 但是仍然沒有杯子。 青年的居所空曠簡單,乃至可以說得上毫無人氣,一個非人類的住所當(dāng)然不需要人類的必需品,只是看起來會顯得空無一物。 何況這里只是一個夢境。 坦格洛像以前一樣微笑著打招呼,然后將白發(fā)的少年惡魔抱了起來,使其坐在自己腿上,長發(fā)理到一邊后,流著血的側(cè)頸湊到夢魔嘴邊。 然而這一次,耶恩沒有順著對方的心意張開嘴。 原因之一是他現(xiàn)實里的身體已經(jīng)很飽了。 已經(jīng)成了教皇的男人不像佩奧德斯那樣,等到魔力補(bǔ)充得足夠就將將控制住,仿佛那真的只是純粹的補(bǔ)魔,埃提洛特會更加隨心。 清除覆蓋掉騎士的痕跡、檢查身體可能的隱患,埃提洛特在地牢之后的補(bǔ)魔非常充足。 原因之二是,晏長初當(dāng)然知道在地牢里時,佩奧德斯是在一旁看著的。 惡魔的目光垂落在抱著他的人的衣領(lǐng)上,雙唇緊閉,感受到拒絕之意的坦格洛也垂目閉著嘴,僵硬了一瞬后,摟著懷中的腰收緊了手臂。 那似乎一如既往的固執(zhí)堅持,卻仿佛能以此證明什么。 少年被貼上傷口的唇瓣已經(jīng)全是血的殷紅,隱隱如同對峙般的沉默讓氣氛變得晦澀起來,直到感覺那些血即將流向下巴,耶恩推開了青年,將兩人的距離拉開。 坦格洛看著他抬手抹去唇上鮮血,少年臉上面無表情,在夢境的領(lǐng)域里也同樣有效的血液沒有隨著傷口的愈合而消失,像是給惡魔淺淡的色調(diào)強(qiáng)硬地添上顯眼的一筆。 耶恩擦除血跡的動作不緊不慢,坦格洛幾乎是死死盯著那只沾上自己鮮血的手,以致于這個簡短的動作也在碧綠眼瞳中被生生放慢了。 在夢魔放下手的前一秒,他忽然往前吻上了少年的指尖。 準(zhǔn)確的來說,他是在舔去上面的血液,但因為怎么看都離舔這個動作相去甚遠(yuǎn),反而更像是一個認(rèn)真而虔誠的吻。 這樣出人意料的行為并未讓惡魔有一絲異色,就連手被拉著往對面遞,也只是定定看著。 以兩人的外表形態(tài)而言,坦格洛是要更高的,可是如今捧著少年的手低下身,不得不垂眸看他的仙君便有了幾分居高臨下的意味。 那點鮮血差不多被舔得干干凈凈,仿佛是為了不浪費(fèi)似的,惡魔的整只手都變得濕漉漉的。 有著少年模樣的夢魔從發(fā)色到皮膚都一片雪白,被握著的手也瑩白如玉,有柔光縈繞的錯覺,整個人看過去,種族為惡魔的人卻比身負(fù)雙翼的青年要更加圣潔。 即便是這只手上替代了血液的水跡和對面人捧著它的舉動,這樣任由施為的景象都更如同是某種垂憐。 先前的僵持在少年順從的反應(yīng)下好像不復(fù)存在,坦格洛就這樣捧著夢魔的手,仰頭又親了親對方還留有殘余血跡的雙唇,明明是一反常態(tài)的行為,神情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柔和。 耶恩已經(jīng)不需要我了嗎?他這樣問,在這個問題下,方才的舉動都像是什么挽留。 耶恩只是看著他,古井無波,將手重新變得干凈,你明天就要被處刑了。 這仿佛某種提醒或是揭示,金發(fā)的騎士忽然出現(xiàn)在少年身后,攬上了他的腰。 此時的佩奧德斯還是白天里一身咒文的模樣,如此忽然的出現(xiàn)過于不和諧,仿佛什么入侵的邪惡生物,可實際上,他是最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了。 沒關(guān)系。他說,耶恩感覺對方似乎從背后整個貼上來了,帶起的陰影顯出幾分壓迫感。 現(xiàn)在夢魔可以說是被前后夾擊著,眼前的青年將他的手貼上面頰,而身后的騎士則摩挲著他的肩頸。 埃提洛特判定得太早了。佩奧德斯說,視線落在眼前裸.露的肌膚上,翠眸暗沉,贏家可不一定是他。 隨著話音落下,騎士身上的咒文也逐漸褪去,坦格洛盯著少年的眼睛側(cè)頭親了親對方的掌心,而他吻上了那片白皙的皮膚。 [向惡魔展示奉獻(xiàn)與犧牲、威脅、嫉妒、掠奪和欲望,他只會選擇最后兩個。] [那就給最后兩個吧。] 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 抱歉實在太卡了,雖然中間也有網(wǎng)絡(luò)各種出問題、最近在準(zhǔn)備搬家的因素在,(跨省搬家真的好煩)不過主要原因還是真的很卡,所以第一次我居然收到深水魚雷真的很受寵若驚,也想快點更文,但是真的卡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正在加載中扔了1個深水魚雷投擲時間:20210430 17:04:49 正在加載中扔了1個深水魚雷投擲時間:20210430 17:13:04 第46章 不能視光的惡魔9 翌日, 處刑的地方十分熱鬧。 由于之前逃亡時在不少種族大鬧了一場,受害的種族們都為此致函埃提洛特了,算是給個交代, 也會通知他們一聲, 觀看的其他種族人員就來了一批。 自然, 其中也有一部分是為了那個魔眼的同伙。 埃提洛特給出的說法是那是被盜走的寶物, 所以不會處罰, 也不勞他們費(fèi)心。但既然回來了,曾對這個所謂教廷的寶物有所接觸的非人類們就會想來看看。 前來拜訪教皇時沒見到人, 此時臨近處刑, 也沒能見到熟悉的面孔, 不過人類教皇身邊的那個存在,似乎很像就是對方。 是大概少年人的身形, 被寬大長袍遮掩了模樣, 由埃提洛特拉著帶路, 被男人牽住的那只手在陽光下白得晃眼,隱約能見到幾縷白色長發(fā)。 那確實就是耶恩。 和與佩奧德斯逃亡時不同, 此時他身上罩著的長袍變成了極具光明教廷風(fēng)格的白色,如果說一身黑會讓人懷疑是什么可疑人士的話, 那么穿著這么一身教廷的衣服,就會讓人猜想是不是什么神秘的大人物。 光明教廷的主流很喜歡白色, 包括金色之類的淺色系, 有種說法是這與光明系的魔法天賦、被神寵愛的程度之類的有關(guān)系,所以教廷的主打色調(diào)也基本就是金色和白色了。 因此, 耶恩會換了一身打扮也就不足為奇了,乃至對于這個忽然冒出來的教廷寶物的存在,由于那純潔的發(fā)色、看起來仿佛不染塵埃的外表, 教廷人員也都很輕易地接受了他。 畢竟無論是從整個人的色調(diào)、氣質(zhì),還是從那張精致出塵得幾乎讓人想要膜拜的臉來看,那都簡直像是被神所偏愛眷顧的,說是教廷的寶物一點不為過。 當(dāng)然,因為夢魔這個種族本身就更偏向中立,幾乎沒什么惡魔的氣息,而沒有實體的夢魔在現(xiàn)實中的軀體更是靠煉金術(shù)人為制造的,在被充裕的光明力量補(bǔ)魔之后,幾乎全身上下都洋溢著光明元素了,就沒什么人會懷疑那是一個惡魔。 甚至在許多教廷人員的眼中看來,那濃郁四散的光明元素,不就正是極具天賦、被神所寵愛的證明嗎? 這種程度的模樣和光明元素,從未見過,說不定就是一個未來能夠超越教皇陛下的天才呢。 相比自埃提洛特上位后逐漸恢復(fù)興盛的教廷,其他種族的人員想法就有些不同。 如今教廷的復(fù)興靠的是教皇的手腕,可實際上這片大陸已經(jīng)沒有神跡很久了,對于光明神的信仰淡薄許多,邏輯自然不會往同一個方向上拐。 所以對于寶物一詞的理解,他們往往會偏向更加非常規(guī)意義上的人形生物。 現(xiàn)任的人類教皇是在各個領(lǐng)域上的天才,這一點是眾所周知的,在這個基礎(chǔ)上,埃提洛特又尤為擅長煉金術(shù)。 耶恩假如是作為一個有自主意識的教廷成員,就不可能會在成為叛逃者的同伙后一點事都沒有,否則他們也不至于要特地致信,拐著彎地試圖幫人免除責(zé)罰,何況埃提洛特還用了被盜走這種說法。 那就不難讓人猜測,這個容貌過于美麗的少年是否其實是人類教皇所制造出來的人偶,類似秘密武器什么的,所以才能解釋寶物這個詞。 畢竟埃提洛特可不是什么只看臉的人,以那種與其說是對待重要人才,不如說是對待所有物更貼切的重視態(tài)度,對這個人類過往的印象也使人無法想象色令智昏這種可能。 埃提洛特確實有一點色令智昏。 他本來不應(yīng)該讓耶恩來看佩奧德斯的處刑,也不應(yīng)該將惡魔放到大眾的視線里,對待對方最好的方式就應(yīng)該是像以前一樣在密室里只和他一個人見面。 但是在跟著佩奧德斯一同逃亡之后,耶恩的存在已經(jīng)被大眾知曉了,比起叛逃者的同伙這種身份,不如直接變成教廷的重要存在更安全。 這一點是根據(jù)目前狀況做出的最佳應(yīng)對,甚至可以說他本人是不情愿的,而讓耶恩來看佩奧德斯的處刑,卻是純粹出自大于理智的私心。 耶恩是一個惡魔,他應(yīng)該要相信佩奧德斯對于對方而言是沒有更多別的意義的,就像在地牢里對佩奧德斯的示威,也得基于且他知道基于這一點。 可正如他知道著這一點卻還是帶著耶恩去了地牢,今天他也還是帶著耶恩來了佩奧德斯的處刑,這都是為了杜絕兩個人在一起的可能。 因為耶恩跟著佩奧德斯一起離開過了,而人無從去向一只惡魔希求愛意。 埃提洛特當(dāng)然知道讓耶恩一起來是有怎樣的不確定性的,可是出于這樣的嫉妒與不安,他還是帶著對方一起來了。 對于叛徒佩奧德斯的判決,毫無意外是死刑,畢竟得罪其他種族的事只是罪上加罪,叛逃時堆到他身上的罪名就夠死一次了。 只是佩奧德斯的處死不像某些犯人一樣干脆利落地一了百了,而是更類似剿滅異端的火刑。 專門用于這種場合的火焰是全由魔力組成的,但看起來和普通火焰沒多少區(qū)別,整場處決也不至于有什么觀賞性,只是出于當(dāng)事者本人和觀眾身份的意義,顯得這場面很特別。 不過,大概是因為有著這樣的人物們在場,在正式開始前就很有點儀式感。 火焰已經(jīng)圍著騎士畫了一個圈,不算火苗,也還沒到熊熊烈火的程度,監(jiān)刑官正歷數(shù)犯人的一連串罪名,鑒于佩奧德斯在被判決前沒有經(jīng)歷過什么庭審辯訴,這也能當(dāng)做是某種補(bǔ)全。 最后,他向四肢被縛的犯人問道:你可有悔過? 在處決時問這個問題,相當(dāng)于一句廢話,就算說悔過了,難道就可以免除死刑了嗎?何況一堆加上去的罪名,本就沒什么好悔過的。 因此,金發(fā)碧眼的騎士不過是冷冷地看了對方一眼,什么也沒說。 仿佛是為了懲罰罪人的態(tài)度,火焰騰地升高,頓時變?yōu)榱耸扇说男苄艽蠡稹?/br> 其猛烈程度讓就近的人都在一瞬間以為自己要被燙傷了,但那只是一種錯覺,理智上都知道這是不會對目標(biāo)之外的觀看者造成傷害的。 然而作為目標(biāo)的佩奧德斯就不可能和他們一樣是錯覺了。 那種guntang的傷害是真的,不僅會燙傷,這個騎士整個人都會被烈焰焚盡,直到只剩下一攤灰燼。 青年逐漸隱沒在劇烈的火光中,魔法構(gòu)成的火焰比普通的火焰破壞力更大,自然作為處決的效率也會更高,用不了多久,對方就會被燃燒殆盡。 即使是埃提洛特,在這件事上的想法也與其他人并無不同,可當(dāng)火焰熄滅時,出現(xiàn)的景象卻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的。 佩奧德斯可以說得上是毫發(fā)無傷。 不單單是毫發(fā)無傷的問題,其如今的面貌幾乎要讓人懷疑是不是同一個人。 金發(fā)變長,也變得顏色更淺了,就連面容都有所變化。 但那張臉又實際上與佩奧德斯是極為相似的,在這里的也不可能是別人,因此這些異變都不算過于令人吃驚。 最讓人懷疑是否為同一個人的變化,是他身后展開的翅膀。 羽翼潔白,完全意味著另一個種族的特征,是如今已與世隔絕的、傳說中表現(xiàn)神意的使者。 這個世界是只有光明神這一個神明的,所以這種天使一樣的形態(tài)就是唯一傳達(dá)神意的種族,像吸血鬼和人魚之類的算不上光明系,可是因為只有光明神,所以即便不信仰也不能不重視。 因此,此時此刻的情況就是,他們似乎判決了一個神明的使者死刑,且已經(jīng)在實行了。 天族是只有有任務(wù)時才能下界的,換言之,不存在因個人緣由出現(xiàn)的可能,這也是他們與世隔絕不見蹤影的原因,畢竟神跡都消失很久了。 既然有著這樣的前提,那么下界的天族即相當(dāng)于神在人間的代行者,無論先前所說的那些罪名是不是真的,他們都有可能因為妨礙神諭的進(jìn)行而招致神明的怒火。 處刑的火焰仿佛成了其斬斷束縛的助力,隨著身后翅膀的展開,金長發(fā)的青年凌空而起,一如物理上改變的位置,此刻他與其他人的處境也徹底顛倒了過來。 謀害老教皇空中的天族開口,還處在震驚中的眾人一時沒能反應(yīng)過來,等聽到接著的第二句話,才意識到對方是在重復(fù)先前所謂的佩奧德斯的罪名。 等到一個一個念完,身負(fù)雙翼的青年已經(jīng)搭起了弓箭,指向地上的人群。 犯下這些罪行的,是誰呢?他這么喃喃,鑒于在場人的聽力都不差,這句話還是傳到了他們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