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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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擔心是多余的,只要見過一眼,就不會有人能將那樣的存在認錯。 青年閉著眼,似乎已經(jīng)昏迷,但未曾因此損害絲毫美麗,見到那張臉就能確認,這一定就是晏公子。 而抱著昏迷之中晏公子的男人,則是極眼熟的西廠督主。 今天的梨休春倒是沒有穿著官服,可史官是有見過對方的,自然也認得傳聞冷酷的梨督主。 不僅是朝堂上,作為專權(quán)的jian宦之一,這位大人物可寫的事跡就多了,身為史官,也就見過不少面。 梨督主曾經(jīng)是晏公子的人他也是清楚的,見到這場景,也稍微能夠理解,國破了,前來保護舊主也是人情之中。 抱著晏長初的梨休春也發(fā)現(xiàn)了他。 這是當然的,梨督主武功不低,而他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被發(fā)現(xiàn)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在決定要在這片混亂中去看一眼晏公子的時候,他就做好這可能有點危險的準備,因此面對自己被發(fā)現(xiàn)的事實,他倒并沒有十分驚慌失措。 可當男人那雙眼睛看過來時,仍舊能叫人打一個寒顫。 和這座宮城里的其他人不同,梨休春并不十分趕時間,因此見到印象中的史官時,他稍微停下了腳步。 我知道有許多沒見過公子的人,會只憑借傳聞臆想去評價他。 男人這樣開口,語氣有些冷,就連停在史官身上的目光,也隱含幾分壓迫,只唯一不同的,是他今天沒有聞到這位殘酷西廠督主身上一絲的血腥味。 史官沒有接話,梨休春也沒往對方那走一步,只是接著說道:但你既然是史官,便應(yīng)當能公正書寫吧? 留下這么一句話,他便帶著人走了。 那言行可稱為提醒,也可稱為威脅,大環(huán)朝已滅,梨督主也不再是督主,但哪怕什么都沒做,只靠氣勢,也能讓人膽寒。 若是單憑那身武功和手段,說是還能輕易讓人生不如死,沒人能夠懷疑。 史官怕歸怕,卻并不受威脅,他也不是第一次見到對方,手底下列舉西廠督主罪狀更是從沒手軟過,何況那似乎也不能算是完全的威脅。 只是對于晏公子 如果說大環(huán)朝亡國與對方一絲一毫的關(guān)系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但如果要說一切都是對方導(dǎo)致的,那也不盡如實。 回想著時間短暫的那一面,與收集到的資料,年輕的史官在思忖后提起了筆。 上滁有公子,帝甚愛之,其美之盛,傾城與傾國。 《后環(huán)史》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215 04:56:25~20210219 21: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沐沐熙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6章 心臟不好的妖妃27 晏長初醒過來的時候, 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 也不能說是完全陌生,他確信自己沒有來過也沒有見過這個房間,可這里的裝飾擺設(shè)卻透著一股熟悉感, 像是上滁宮的另一個翻版, 只是沒有皇宮那么威嚴華麗。 比起宮殿的住處, 這個房間反倒更像是長久居住的家, 僅僅是從這些地方, 就能大概得出布置的人對他應(yīng)當有相當程度的關(guān)注與了解。 不靠系統(tǒng),晏長初也差不多能推測出這人是誰, 無非是梨休春。 果然, 他剛從床上坐起來, 才想到的人就推開了門。 您有感到哪里不適嗎?身著常服的男人這樣問,如同以往還在上滁宮的時候。 梨休春帶晏長初走的時候并不是直接出現(xiàn)在人面前的, 而是用香迷暈了以后才行動, 雖然不是用的將人打昏的暴力手段, 也確定是不會對人產(chǎn)生副作用的東西,但畢竟能讓人昏倒, 且公子身體又本就不好,也就有此一問。 不是不想直接說明后一起走, 而是他覺得公子恐怕會和上次一樣拒絕他。 如果是被拒絕了以后再帶走,那就更有強迫性質(zhì)了, 要是出現(xiàn)那樣的爭端, 實在不好,他既不想要惹對方不快, 也不想再見到公子因為情緒波動而病發(fā)的情況。 只是既然認為公子會再拒絕他,如今的情形也不能說就會比那好多少。 晏長初倒沒有生氣。 見到來人就可以證明這確實是梨休春的手筆,之前的猜想沒錯, 事實上,在上滁宮聞到異香的時候系統(tǒng)就也提醒過了,所以有過這樣的鋪墊準備,此刻不過只是印證了他的想法而已。 何況,他本身也并不會為此而生氣,不如說,反而還終于在這個世界里打起精神來了。 但他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準備從床上下來。 梨休春很快走到了身邊,似乎是打算來扶他,順便擋住了前往門口的路線。 晏長初沒拒絕,看了對方一眼就搭上了男人的手臂,借著他的力道站到了地上。 沒有得到對自己先前問題的回應(yīng),梨休春就自己分析,判斷應(yīng)當沒有大礙,公子大概只是在對他不悅罷了。 正當他為這個結(jié)論松了口氣的時候,青年的聲音響起來了。 你倒是越來越出息了。語氣意味不明,在男人耳中聽來,卻頗具諷刺意味。 要說出息,梨休春當西廠總督的時候才算是普遍意義上的出息,位高權(quán)重、風(fēng)光至極,如今大環(huán)朝都亡國了,兩人都成了平民百姓甚至可能是前朝余孽,跟出息兩個字看起來并不搭配。 但是梨休春知道晏長初是什么意思。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并不是想要限制公子的行動,只是這段時間出門,對您來說有些危險。 這也不算假話,晏公子如今稱得上一個禍國妖妃的名頭,對于有些人來說,可能是一個罪人,那么一旦出門,就有可能遇到想對晏長初不利的人。 除此之外,沒有了皇權(quán)的加持與威懾,哪怕不認為晏長初是罪人,也一定有的是人對那個能將一朝天子迷得神魂顛倒、傳得神乎其神的美人感興趣,這幅皮囊也可能會招來其他的禍患。 不過他也知道,晏長初指的,或許不僅是他擅自將人帶到這里、疑似阻攔出門的事情。 對于梨休春的回答,晏長初并沒有是否要堅持走出這個屋子的反應(yīng),他已經(jīng)收回倚靠在對方身上的手,兩人之間的距離卻仍然是很靠近的。 青年側(cè)了側(cè)頭,原本還算正常的近距離,在這個動作下顯得有幾分親近。 梨休春為這一舉動稍有緊繃,就聽見像是為突然的發(fā)現(xiàn)而確認后的結(jié)論。 你現(xiàn)在不熏香了。 這句話讓梨休春怔了怔,仿佛沒料到對方會注意到這種細節(jié),而后才回道:因為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 他會熏香就是為了防止身上的血腥味會沖撞公子,因為手上做的事,就算清洗過了,也可能還是會有一些殘留。 當然,除了這個主要原因外,他在明面上的身份就是一個太監(jiān),也算是這個身份所需要的掩飾之一。 而現(xiàn)在既然前朝覆滅,不需要掩飾身份,最近也沒有殺人拷問,自然不需要多此一舉。 可是現(xiàn)在公子提到了這一點 您不喜歡嗎?男人的表情恭敬中又帶著些許不確定,在這張五官邪異的臉上,總有點違和感。 晏長初搖搖頭,沒什么。 他確實只是忽然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所以才順口提了一下,沒怎么在意梨休春到底熏不熏香,對此并無喜惡。 見此,梨休春也放下心了,只是和晏長初不同,男人卻像是因為這而高興了不少。 他開口的話語中帶上了一絲輕快,公子想看看外面嗎?只要不出宅子的大門,這里是隨您走動的。 明明在一開始的時候,就連出這座屋子的路線都擋住了,此時倒好像因為這幾句也算不上多么和諧的對話,而放松了警惕。 晏長初沒有拒絕這種提議的道理,那就去看看吧。 也沒有提及對方在最初見到自己醒來時的舉動。 這座宅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完美遵循了不引人注目也不寒酸艱苦、能生活舒適的原則,兩人很快就在院子里坐了下來。 院里的植物明顯是種了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從別的地方也能看出,這宅子是早就準備好了的,大約就是梨休春第一次請晏長初跟他離開皇宮時所布置的。 這里沒有陛下。 不知是不是看他目光在別的地方,梨休春忽然冷不丁這樣開口。 青年的視線轉(zhuǎn)了過來,想來也是。 他撐起下巴,感嘆一般道:休春真是大手筆。 像是在說這座精心布置的宅院,又像是在說別的東西。 聞言,男人半垂下眼眸,因為不得不這樣做。 那怎么聽也不像是在說這里的布置。 是嗎?晏長初用的是問句,聽著卻很漫不經(jīng)心。 梨休春沒再回話,兩人便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晏長初說梨休春大手筆,這一點并沒有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推動一個國家的顛覆,幾乎沒有比這更大的手筆了。 自秋獵之后,尹卻明就徹底沒再將梨休春放在眼里,因為他確信這個人已經(jīng)沒有威脅了。 旁人看梨休春,會覺得西廠總督在隱忍報仇的時間與犧牲里心態(tài)逐漸扭曲壓抑,一朝翻身以后,就有了報復(fù)性自我補償?shù)膶?quán)擅勢與冷酷作風(fēng),但尹卻明不這樣認為。 這個人前半生為翻案而活,當壓在肩上的沉重目標得以實現(xiàn)后,晏長初就成了他新的唯一重心。 因為變成了為晏長初而活,所以沒有其他謀奪算計,換言之,尹卻明眼里看來,梨休春就是晏長初手下聽話的一條狗,主人說什么,就是什么,更多的自主性也就是忠心耿耿地為主人清除可能的煩惱與障礙了。 而這樣一條忠心的狗,是不會冒著讓主人病發(fā)的危險,去出現(xiàn)在晏長初面前的,尤其還是已經(jīng)被厭棄了,做的事最多的目的也就只是打壓各種對晏長初的不利因素了。 當然,尹卻明封鎖上滁宮的期間有擔心過這條狗會跳起來咬人,但事實證明,只要主人沒表露出想離開的意愿,狗就會很乖。 因此,雖然在浴池邊見到青年模樣時,他想到的第一個可疑對象就是梨休春,但是由于對此人不可能出現(xiàn)在長初面前的肯定,尹卻明又很快排除了這個可能。 而忠犬在外護主的行為又對他來說十分便利,再加上尹卻明大多的精力都放在給晏長初治病和底下的重重阻礙上了,所以沒對梨休春的職能權(quán)力等做太多改動。 也就是說,在大環(huán)朝滅亡前,西廠的梨督主確實還是一個手握大權(quán)的人,位高權(quán)重,一點也不偏離jian宦專權(quán)的描述。 在這樣的前提下,要推動一個國家的滅亡,就有著相當大的便利。 所以才在大環(huán)朝好像還能再茍延殘喘之下亡國得那么快,所以才在明明作為人人喊打的西廠總督、處境危急的時候,能不必像其他人一樣焦急地趕時間。 起義軍那么勢如破竹的順利,其中也有他的一份。 作為這些貢獻的好處之一,就是雖然那位起義軍首領(lǐng)自認不會像現(xiàn)今的亡國之君一樣被晏公子所迷惑,但也答應(yīng)了不會去見晏長初、不會去動晏長初,會給他帶走主人的充足時間。 梨休春并不將對方的自我評價放在心上,就算是看起來品性還不錯的起義軍首領(lǐng),也不能保證不會受美□□惑會不會只是沒見到公子而已,那種像尹卻明的事情不需要再發(fā)生一遍了。 當然,梨休春并不是傻子,亡國之后會有新的皇帝即位,到時候擁有天下權(quán)力的是別人,不可能寄希望于所謂的承諾和人性,所以他是擁有著充足底牌的,起義軍的人也因此才會答應(yīng)得那么爽快。 因為那實際上是他們在需要、倚靠他。 公子大約是知道這些事了,或許也沒有,不過事到如今,這些都不重要。 不遠處有逐漸接近的腳步聲,打破了兩人沉默。 看來是藥好了。梨休春說。 果然,沒過多久,一碗藥就被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前來送藥的人放下碗,很快就走了,這里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晏長初沒有一點要喝藥的意思,起身就準備離開了。 梨休春拉住了他,勸慰的神情很溫和,您該喝藥了。 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即便會勸晏長初喝藥,梨休春以往也從沒如此行事過,倒是印證了先前的評價,越來越出息了。 公子,藥是一定要喝的。男人重復(fù)道,仿佛苦口婆心的勸導(dǎo),語氣仍然很溫和,卻不容置疑。 您如果堅持不喝的話,接下來我或許會很失禮。 這全然不同以往的、如同威脅一般的話語,讓仙君揚起了眉。 于是,梨休春便如他所說的一樣失禮了,端起藥碗,就以接吻的方式給人喂藥。 系統(tǒng)一邊眼疾手快地調(diào)整味道,一邊斥責(zé)前梨督主的膽大包天。 罵完人,系統(tǒng)又覺得自己大概是被驚訝后有點誤會。男人的舉動親密,但倒好像真的只是為了讓人喝藥,比起親吻的定義,更接近純粹的喂藥。 然而剛這么想,下一秒就被推翻了。 男人的姿態(tài)很是溫馴,全然收起了不久前的強勢,望著眼前的青年詢問道:公子需要瀉火嗎?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想換文名了,《總有人想圈養(yǎng)蛇蝎病美人[快穿]》怎么樣?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讀者元渣,灌溉營養(yǎng)液 520210219 22:29:21 讀者沐沐熙,灌溉營養(yǎng)液 120210215 20:08:50 第37章 心臟不好的妖妃28(完) 阻止外出、強勢要求喝藥、不問允許與否的以下犯上的親近舉動 若以這樣鮮明的特征表現(xiàn)來看, 求而不得一定是此時一切的源頭,而男人開口的問題,必然也只是無關(guān)回答的表面環(huán)節(jié)。 但是如果要梨休春本人來說, 他會心口如一地表示:并非如此。 他的一切所作所為, 目的都非常簡單, 僅僅是不想要公子死而已。 那不只是外界的環(huán)境因素如何, 最主要的, 是這個寄予愿望的對象有著與他截然相反的訴求。 他的情感在膨脹、蔓延,變得巨大而苦澀, 可是公子對這個世界的不同。 一昧聽從只會得到悲哀的結(jié)局。那個時候, 他了悟了這一點。 因而, 無論是怎樣制造起高壓恐怖的環(huán)境、怎樣謹慎算計去推動一個王朝的覆滅、期間的犧牲有多少、人心詭計有多多變復(fù)雜,梨休春的目標都是唯一而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