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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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長初看著他,拉長了調(diào)子,要這樣告訴我? 心中已經(jīng)很緊張了,但男人還是點點頭,堅定道:是。 那你說吧。 得到允許,梨休春有點顫抖地拉起青年的一只手,在對方直白的目光下,小聲說了句請公子恕罪。 然后將那只白皙修長的手放到了身下。 你 就就是這樣,臣其實并非是真正的閹人。他說得很小聲,甚至有點擔心公子會不會聽不清,但事實應(yīng)當已清晰的表達了出來。 說完,梨休春就迅速下了榻,頭磕到地上,請公子恕罪! 他居然讓公子的手碰到簡直是在玷污公子! 因為當初是用太監(jiān)身份進的宮,就算是后來平反了梨家冤案,算是某種意義上的情有可原,但后宮里是有妃嬪的。 即使皇帝別說碰,連看都基本沒看過,但是怎么說都是頂著后宮妃嬪的名頭。 要是說他在以太監(jiān)身份在宮里行動時其實不是真正的閹人,那就少不了穢亂后宮的嫌疑,事情就會變得麻煩起來,不如做一個符合大眾想象的可憐復(fù)仇遺孤。 公子當然不是閹人,但那是例外,而自己就算暴露后沒有被追究罪責,以后也會很難再見到公子。 所以自然還是繼續(xù)以這個身份更好,能少掉一切不必要的麻煩。 梨休春沒敢看公子的表情,他怕會見到嫌惡的神色,只是繼續(xù)說道:翻案時是澄清一切的好時機,到了現(xiàn)在則會很有嫌疑,如今公子知道了這件事,相當于掌握了臣的身家性命,以此作為證明,臣對公子絕無二心。 他已經(jīng)是乞求的模樣,請別不要我。 第20章 心臟不好的妖妃11 室內(nèi)一片寂靜。 公子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剛剛的孟浪行為嚇到了,或是被那件事實嚇到了,一時沒有出聲。 良久,榻上的青年才像終于反應(yīng)過來一樣,放肆! 這怎么聽都像是不悅了,更沒什么原諒他的跡象,可能這確實是一個證明自己忠誠的好方法,但也實在過于冒犯了。 炙手可熱的梨督主對全國上下都可以不假辭色,乃至對當今天子,有時也敢甩臉子,可唯獨對于眼前的人,他是很懼怕被厭惡拋棄的。 哪怕是在叫他反省的那一天,公子都沒有如此叱喝過他,可想而知有多感到被冒犯。 現(xiàn)在這個反應(yīng),無疑是在說明他剛剛的垂死掙扎毫無用處,甚至可能還將情況變得更糟。 即便如此,他還是維持著跪在地上的姿勢,沒敢抬頭,怕公子見到他的臉會更加生氣,只出聲道:是,臣放肆,請公子懲罰。 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像極了沒臉沒皮的死纏爛打,恐怕公子會愈加反感。 但若是就此放棄,難道真的要接受他被公子徹底厭棄了嗎? 既然你自己知道,還愣著做什么?這句話從上方傳來,梨休春一時有些拿不準對方的意思。 是讓他自行領(lǐng)罰,還是叫他別再跪在這污了公子的眼、趕緊滾? 如果是前者還好,要是后者 然而下一刻,那怎么聽都沒有絲毫和緩語氣的話,卻讓他頓感驚喜地抬起頭來。 青年從臥榻上下來,沒有套上鞋襪的玉白雙足在低著頭的狹小視野里一閃而過,又很快被垂下來的柔軟衣料遮蓋住了。 打水、換新斗篷、把地上的東西收拾好要我來教你嗎?對上男人終于敢抬起頭的臉,晏長初自上而下俯視著,道:梨督主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做不來這些活了? 那分明是嘲弄怪罪的話語,可向來只被敬畏巴結(jié)的西廠總督卻喜不自勝。 是!不臣馬上就辦! 梨休春從地上站起來,考慮到公子身體不好,再著涼必然不行,最先熟門熟路地拿了件新斗篷,替代了掉在地上已經(jīng)臟了的那件。 還好他沒有只送一條斗篷,這會兒不至于要換成小皇帝送的。 然后去打了水,用內(nèi)力迅速加熱。 剛剛被那樣冒犯,公子肯定想盡快洗手,燒水太慢了,而今天這種天氣,怎么能讓公子碰冷水? 上滁宮的下人們驚異地看著梨督主忙碌地進進出出,似乎是在干他們平時的活,讓人幾乎難以置信這是真實發(fā)生在他們眼前的。 好在雖然殿門口換了新人,殿里面還是有以前的下人留著的,也就有人能作為前輩解釋。 梨督主以前是上滁宮的人。那宮人說,要不是沾了公子的光,也沒那么快就能拿到西廠的好差事呢,更別說爬得這么快了。 這么看起來,雖然傳言說他心狠手辣,但還算是個知恩圖報的。那些新來的下人里出現(xiàn)了這樣的看法。 但沒等他們再多說幾個字,梨督主就已經(jīng)往他們這邊看過來了。 并且還在往這個方向走過來。 往日對對方的懼怕加上近來的傳聞,讓以前在梨休春威壓下過活的人都有些不安。 其他宮人也沒好到哪里去。 畢竟他們這會兒算是在背后談?wù)摰漠斒氯税l(fā)現(xiàn)了,并且這個當事人還相當不好惹。 果然,男人開口便有些不善,你這說法十分欠妥。 這是在對著一開始解釋的以前就在的下人。 顯然他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了,被梨督主直接針對著的宮人更是有點瑟瑟發(fā)抖,那些關(guān)于西廠如何殘忍折磨犯人的傳言開始在腦子里不由自主地出現(xiàn)。 我一直都是公子的人,從未變過,以前這種詞可不能再這樣用了。梨休春如此警告。 順便,既然你清楚,那將這事向其他宮人好好說明的活就交給你了,上滁宮里的人居然把我當做是公子的外人,我不想再見到這種情況發(fā)生,你明白嗎? 那宮人應(yīng)是。 自從梨休春走后,因為晏長初并不大管事,所以在換了一個負責這些事的人以后,上滁宮的氛圍都變得輕松許多,尤其是總有些新鮮玩意兒被送過來,還時不時就能跟公子一塊兒看看表演,下人們大多數(shù)時候日子都過得很滋潤。 以致于即便見到梨休春來了,因為認為對方已經(jīng)是西廠的人,所以還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十分松懈的能在私底下小聲討論。 可此時聽對方這話,像是還會回來似的,想起以前在梨休春手底下做事時那些規(guī)矩,再想到西廠里必然更可怕的刑訊手段,應(yīng)下男人要求的宮人只覺得前段時間的快活日子已經(jīng)遠去了。 這擔心的也沒錯,梨休春吩咐完事情,也并沒有直接就走,而是開始訓(xùn)話。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上滁宮的管教真是日益懈怠了,公子脾氣好,對你們寬容,但是如此自我放松,你們對得起公子嗎? 之前說梨督主知恩圖報的下人跟其他人一塊兒跪了下來,都有點怕這位平日里專干剝皮拆骨這類事的西廠總督。 別說知不知恩傳聞如何了,這梨督主臉沉下來的時候是真的嚇人,想必是在為他們剛剛的私下議論而發(fā)怒了。 其實梨休春的心情還不錯。 公子叫他做那些事,便相當于已經(jīng)原諒他了,也就表示他沒有被公子厭棄,在這樣的好消息面前,他是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而不愉快的。 不過心情好歸好,該敲打的還是得敲打。 公子既然重新接受他了,那么什么以前是上滁宮的人?說得好像他現(xiàn)在就不是公子的人了似的,還有之前門口的下人、這會兒敢私底下沒事議論的膽子,都得好好解決。 話雖如此,這種事來日方長,所以他只是迅速地結(jié)束了訓(xùn)話,然后回到了晏長初身邊。 公子還在洗手。 梨休春把剩下的東西收拾好,然后舉著他送給公子的、之前蓋在對方身上的斗篷,問道:這件是洗一洗,還是直接扔了? 晏長初拿起一邊的帕子擦手,頭也沒抬,隨你。 然后將帕子放到男人伸到自己眼前的掌心里。 梨休春收好,緊接著笑道:那臣再給公子尋件新的來吧。 晏長初不置可否,但梨休春已默認這件事也同樣是隨便他了,也就是說可以算作是應(yīng)允了。 于是,梨督主走出上滁宮的時候,便懷抱著一件絨毛斗篷。 梨休春本來是想今天就在上滁宮里的,然后就將自己以前服侍公子的活都接回來,只要出去和西廠一同來的手下說一聲就行了。 但是突發(fā)的事件讓他不得不出來。 在聽見匯報的時候,他是準備叫手底下的人自己去解決的,但晏長初也聽見了。 那梨督主就走吧。公子這樣說。 梨休春就只好走了。 見到他出來,在外面等待的手下馬上就走上前,準備接過督主手里的東西。 然而男人依舊抱著那件斗篷,沒有要交給他的意思。 那手下想了想,今天是有點冷,所以他說道:督主,要是冷的話,把斗篷披在身上才更暖和。 梨休春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也沒把斗篷披到身上去。 那人就不說話了,終于意識到自己剛才可能干了一件蠢事。 這種事情督主怎么可能不知道?哪里用得著他來提醒?既然督主沒那么做,就一定有別的緣由,不需要他來多話。 好在平日他事做得不錯,算是很得督主信任,才有膽子向上司這樣開口,梨休春也就沒怎么怪罪。 不過很快,一個新的疑問就在所有人之間再度產(chǎn)生了。 他們現(xiàn)在的方向似乎是在往督主的府上走,可要解決的事在另一個方向啊。 鑒于剛剛才犯了個小錯誤,手下人之間互相看了看,都有點猶豫到底要不要提醒,要是督主另有深意呢? 梨休春當然知道需要解決的事情是在別的方向,但那種本來他都可以放心交給手底下的人的事情,并不需要多么趕時間,那他當然也不用著急。 因此,跟著梨休春的人都見著他們家督主先回了一趟府,把之前抱著的斗篷放好以后才出門,換了個方向,往他們一開始應(yīng)該走的地方去。 他們到得不早不晚,即便繞了那么一段路,還是解決得很順利,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西廠的人覺得大概是督主料事如神,也就沒再糾結(jié)這點事了,就算再想,也只能得出應(yīng)該是那件斗篷十分重要的結(jié)論了。 考慮到督主在宮里時就對那件斗篷似乎很重視的樣子,這個猜測應(yīng)該是很有道理的。 關(guān)于這一點,倒也不算錯,并且,對于梨督主而言,重要的不僅是那件斗篷。 梨休春本來就是處理好了大部分事宜以后,才去見晏長初的,所以在解決了突發(fā)事件之后,便自由地回到府上了。 放東西的時候是只有他一個人的,手下都在外面等著,也就沒有人看到,梨督主不僅將斗篷小心放好了,還有之前收起來的帕子,也被一起小心放好了。 此時,男人打開門,走進先前放置了斗篷與手帕的房間,一切都被整理得井然有序。 但被擺放在里面的東西,大多都是有些缺損或瑕疵的。 沾了少許灰塵的斗篷、仍未干透的帕子、被洗凈了筆端的毛筆、有著細小缺口的瓷碗 都被細心擺放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卡,有點晚,但還是元旦快樂呀~ 第21章 心臟不好的妖妃12 這座宅子是小皇帝賜的。 所有人都認為,這是在補償蒙受冤屈的梨家后人,以及嘉獎他的功績,展示天子對手下能臣的重視,這也確實算是原因的一部分。 既然翻了案,梨督主位高權(quán)重,手下西廠深受重視,那么各種封賞里有這么一座宅院也是很理所當然的,客觀的說,對于梨休春本人也有著各種便利。 就算是單論這宅院本身,也沒有多大的問題,無論設(shè)計還是用品擺設(shè),都挑不出錯處,不會讓人覺得哪里苛待了梨家遺孤。 然而梨休春是知道小皇帝給他這么一座宅院的另一層含義的。 有了自己的住處,大門口上的匾額寫著大大的梨府,總往上滁宮跑、像還沒去西廠前一樣歇在上滁宮,就不是很說得過去。 也能讓人下意識覺得,他一個都有了自己府邸的臣子,怎么還能算作是上滁宮里的下人? 大多數(shù)人都會認為,感念舊主、事務(wù)需要、登門拜訪等,才是他去上滁宮的理由,鑒于晏公子的地位和兩人曾經(jīng)的主仆情誼,可能有時也會做點伺候人的事,但要像以前一樣在晏公子手底下做事,就不大可能了。 叫西廠總督日日服侍,那不是大材小用嗎? 雖說有一個西廠要管理,梨休春也的確不可能像往常一樣時時服侍在公子身邊,可是最緊要的麻煩事已經(jīng)解決了,其他的再有什么事,也還是能安排出一些在公子身邊的時間的。 而根據(jù)現(xiàn)今的情況,其他人卻不是和他一樣想的。 其實哪怕沒有這個梨府,光是他現(xiàn)在的身份就已經(jīng)會讓人那么想了,這座宅院只是加固了他人的這種認知,像是上滁宮里的那些下人,之前就已經(jīng)那樣認為了。 但小皇帝的意思無非是在說,已經(jīng)有住處了,就別想再住到上滁宮里去了。 像是今天的突發(fā)事件,保不準就是小皇帝的推波助瀾。 話雖如此,別人認為也只是別人認為而已,只要公子還認他是對方的人,那小皇帝暗示警告、他人錯誤認為,都是不需要在意的。 梨休春當然是想要處理完那所謂的突發(fā)事件后就回上滁宮的。 可是不出所料,從收到的消息來看,他離開上滁宮沒多久,小皇帝就去上滁宮了。 公子是陛下的人。 和梨休春是晏長初的人意義不同,他對于公子來說是效忠的人,而尹卻明則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另一半。 他在皇帝面前可以不否認自己對公子有別的心思,也敢不應(yīng)下叫他熄滅這種想法的提醒,可面對公子,他卻不敢泄露一點,生怕被嫌惡。 假如公子不想見到陛下的話,他也是可以仿照小皇帝的行為,用各種方法去阻止對方到上滁宮里去的。 像是在他和公子剛進宮里沒有多久的時候,公子和陛下之間顯然沒有多么親密,甚至可以說得上有點不假辭色。 那能夠很好得出,因為是被別人送給陛下的,所以就算陛下多喜愛對方,公子也對陛下沒有什么感情。 事實上,即便那個時候人人都知道陛下對公子有多特殊,因為從未留宿過,每次去上滁宮待的時間都很短,關(guān)于陛下不舉的傳聞也還隱隱沒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