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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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狐之助聽著背景音,一回頭嚇了一跳。山姥切國廣聞聲跟著轉(zhuǎn)頭,也看得一愣一愣的。 屬于守護組戲份的蜂須賀虎徹和山伏國廣這會兒都不需要上臺,正站在后臺走廊上,兩人一邊聽著外面的動靜,一邊持刀對峙著,嘴上還同步對著口型。山伏國廣神情黯然,把他的太刀當成短刀來拿,十分敬業(yè)的模仿著藥研藤四郎看他的反應,大概把這種同步模仿也當成一次修行了。 蜂須賀虎徹和臺上的前田藤四郎同步的敏捷跳了一下,揮刀假意攻擊向山伏國廣,一邊露出堅毅又痛苦的表情,一本正經(jīng)的對著口型:藥研哥,改變歷史的話就會變成敵人了!主君大人不會想看到這一幕的! 不過蜂須賀虎徹即使表情是痛苦的,整個人看起來還是優(yōu)雅中透著美感的,模仿的不太像前田藤四郎。他太有個人特色了。 呃,這個讓我拿,我也來幫忙吧。山姥切國廣很老實,他坐在后臺休息了一會兒,就開始幫忙碌的工作人員搭把手。尤其是中原中也還沒回來,場上的雨中決裂即將進入高//潮,道具組只能恢復成手動處理,他們的人又需要cao作干冰機又需要準備接下來放的道具,忙得不可開交。 織田先生請了個假去觀眾席看效果,真是太明智了啊!不知道誰喘了口氣,羨慕的感慨一句。 木下先生你歇著!好好坐著恢復體力。秋山指導忙了一圈轉(zhuǎn)回來,眉頭一皺,趕緊把山姥切國廣又按坐下了,后半場都是你們的戲份。還記得我之前說的,一會兒你要怎么哭了嗎? 糟了!跟在旁邊的狐之助縮縮脖子,滿臉同情,下意識開始替山姥切大人感到不妙了。 山姥切的表情確實有點空白,有一種現(xiàn)世人類上課突然被老師點名叫起來回答問題的毛骨悚然感。他不大有底氣的游移開眼神,忍不住扯了扯被單,回答的磕磕絆絆,要哭出美感,要面對舞臺,方便被機位拍到。還要注意眼神。 沒錯。秋山指導很是cao心,強調(diào)道,重點我都一遍遍告訴你們了,還是要看你們能不能演出來。 需要演技爆發(fā)的戲份基本都交給暗墮組了,只有之后這一段,需要山姥切國廣這幾個守護組刀劍哭出來。這對他們來說太為難了,在排練的時候也是磨的時間最長的幾個片段之一。 我可以,可以的。山姥切國廣重復了兩遍回答,第二次的時候語氣已經(jīng)恢復了堅定和冷沉,他悄悄給狐之助遞了一個眼神,下了狠心排練的時候他可以出錯,但正式演的時候他必須一次到位的哭出來,希望他想到的這個辦法管用。 等秋山指導離開了,狐之助疑惑的湊過去,聽完了山姥切國廣說的主意,大驚失色了?;ㄉ男『偠疾铧c嚇成灰白色:山山山、山姥切大人?!這么說不好吧!狐之助做不到?。?! 到時候你就那么說。山姥切國廣在這一點上鐵了心,斬釘截鐵的這么決定了,不給小狐貍再辯解的機會。他調(diào)整了兩下身上的白被單,沿著走廊重新走回一片漆黑的后臺了,隨時準備上場。 舞臺上,關(guān)于雨中決裂的戲份是這樣演的。 從加州清光和三日月宗近的決裂,到膝丸和宗三左文字,前田藤四郎和藥研藤四郎。當加州清光和三日月宗近的戲份結(jié)束后,兩個人仍然留在舞臺上,在最左側(cè)保持著慢動作戰(zhàn)斗的姿態(tài),打向那一片的紅色燈光暗了下去,象征著這一片的時間變緩,方便觀眾們的主要視角轉(zhuǎn)換到下一組的膝丸和宗三左文字身上。 等到三組都分別戰(zhàn)斗完之后,其他刀劍付喪神才沖上臺去,場上慢動作對打接近定格的三組人員也恢復了正常,守護組和暗墮組開始混戰(zhàn)。接下來是一段酣暢淋漓的長時間段殺陣,讓人應接不暇,觀眾的眼神都不知道該往哪里看。 道具組開始拼命發(fā)力,山姥切國廣看見中原先生趕在最后一會兒沖了回來,臉上還帶著點沒收斂起來的抓狂怒氣。他一邊內(nèi)疚道著歉一邊上手發(fā)動了異能,再次把舞臺上變得美輪美奐。 山姥切國廣就是這個時候沖上了臺。他凝重又震驚的大喊一聲,聲音回蕩在全場:不好了時空轉(zhuǎn)換器被發(fā)動了!有人私自前往了過去! 這句話聲音極大,響亮又信息量爆棚,一下子蓋過了正在混戰(zhàn)的眾刀劍們。戰(zhàn)斗場面像按了定格鍵一樣戛然而止,兩邊人都停下了打斗,吃驚的面面相覷:誰不在這里?鶴丸殿下不見了不動行光也不在。 (守護組)髭切臉上的笑容微斂:他們都是暗墮了的刀劍成員。 (暗墮組)長谷部根本不在意這個,他焦急的上前兩步,一針見血的問出了重點:山姥切,他們?nèi)チ四膫€時間段? (守護組)山姥切國廣愣了愣,老實回答的聲音低了下去,他也在這一瞬間意識到了問題,十年前。 十年前的過去,那不就是??。ㄊ刈o組)膝丸慢慢說著,突然露出吃驚的表情失聲。 嗯啊,是我們要去的歸宿。(暗墮組)宗三左文字似笑非笑的說著,同樣斂起了笑容,語氣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沒想到鶴丸殿一個人已經(jīng)過去了。 太狡猾了,都沒有等我們?。ò祲櫧M)大和守安定不滿的跟著聲討,他深深的看了那邊地上昏迷過去的加州清光一眼,不打算再留下和同伴們糾纏不清了,藥研,長谷部,宗三,還有今劍殿下和三日月殿下,我們該走了。 暗墮組的幾位刀劍付喪神聲音或高或低,或沉穩(wěn)或活潑的應了,不再和過去的同伴糾纏,紛紛跑遠。 等等!!山姥切國廣忍不住追上去阻止。初始刀加州清光還在昏迷的時候,本丸中目前只能由他這個近侍率領大家了,但他還沒帶著守護組的刀劍們追向舞臺另一邊,刺眼的白色光芒在整個舞臺上亮起,逼的山姥切國廣不得不抬手遮在臉前擋光。 經(jīng)過前面幾次的示范,觀眾們已經(jīng)知道了,這是時空轉(zhuǎn)換器被發(fā)動的標志。 果然。 等他們放下?lián)豕獾氖謺r,面前已經(jīng)空無一人。 主公有危險。山姥切國廣喃喃的說著,眼神不由自主銳利了起來,他回頭看向渾身帶傷的殘余同伴們,開始點名,膝丸,髭切,蜂須賀虎徹,前田藤四郎,山伏國廣,隊長是我。立刻整裝出陣! 守護組的加州清光昏迷,白山吉光碎刀。到了這一刻能出陣的剛好也只剩下一隊六個人了。他們誰都清楚時間緊迫,必須爭分奪秒的前往歷史上。 哪怕暗墮組的那些刀劍不會對十年前的幼小主公做出什么危險的事,但他們已經(jīng)暗墮,只要做出一點改變歷史的事情,就會成為時間溯行軍。山姥切國廣要做的事情就是在那之前,把改變?nèi)级髿⒌裟呐滤鎸Φ娜窃?jīng)的同伴。 在刀劍付喪神們?nèi)肯屡_后,燈光再次暗了下去,象征轉(zhuǎn)場。一般來說,接下來的短暫時間是要留給工作人員更換布置臺上的道具擺設的。 第三幕,交錯的時空。中原中也再次從舞臺二樓屋頂上亮相,在圓形的打光下靜靜說出了旁白看似在認真報幕,其實他在不動聲色的利用黑暗掩飾自己在發(fā)動異能。中也把下面的裝飾道具拖了下去,全部換回了十年前幼年審神者還在時的溫馨室內(nèi)裝扮。 中也工具人,好用! 如果說前兩幕分別代表了故事的開端和轉(zhuǎn)折,那么第三幕開始的后續(xù)劇情將進入整個舞臺劇發(fā)展的高潮部分。臺上燈光暗下去的半分鐘里,漆黑的后臺中,刀劍付喪神們在匆匆忙忙的換衣服,整理妝容和道具,忙亂成一團。 直到溫馨的背景樂重新響起,真嗣飾演的幼年審神者在臺上發(fā)出歡快的笑聲,一身漆黑的暗墮鶴丸國永從背后緩緩接近了幼年審神者時 聚精會神關(guān)注著劇情發(fā)展的山姥切國廣已經(jīng)知道,終于輪到他們再次上場了! 上了!他打了個手勢,飾演守護組的刀劍付喪神們心領神會的跟著他準備上了。暗墮組的刀劍雖然剛才下場早,但是戲份在他們之后,因為暗墮風不是那么快轉(zhuǎn)換成的,換衣服改妝容都需要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章可能剛從日常的番外回到舞臺劇,有點生澀23333我努力調(diào)整回來,明天開始雙更 . . 感謝在2021021823:47:11~2021022000:00: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漠之、涼墟丶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蝙蝠家的崽栽進大大懷10瓶;蘩秀畫不知2瓶;云雀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9章 被被流淚 守護組的刀劍一行六人匆匆上臺。 他們看著周圍熟悉的環(huán)境,愣在了原地,表情都有些局促不安自從巡游在歷史上以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到達那么近的時間段,這也是他們誕生身軀以來,第一次回到現(xiàn)主所在的歷史上。 這里是幾年前被拆掉的那條前街。蜂須賀虎徹辨認周圍的位置,有些近鄉(xiāng)情怯,主公的家就在附近,我們要盡快趕回去嗎? 嗯,但我們要注意,不能和歷史上的自己碰面。山姥切國廣凝重的又告誡了一遍,和自己見面會出大亂子的。 在舞臺左側(cè)保持著趕路姿勢的守護組刀劍們定格不動了。突然亮起的燈光帶領著觀眾們的視線轉(zhuǎn)到了舞臺右側(cè)的視角。幼年審神者開心的在房子后的小花園獨自玩耍著,發(fā)出了陣陣清脆的笑聲。一身黑衣的鶴丸國永緩緩從背后向他靠近,因為陰影的關(guān)系,他的表情看不分明,透著幾分危險。 是誰?真嗣敏銳的猛然回頭,然后吃驚的睜大了眼睛。他的眼睛驚得圓圓的,看起來非??蓯?,小男孩臉上的戒備一下子消除了,變成了親昵。他撒嬌的叉起腰,抱怨道,鶴丸叔叔,你嚇我一跳??! 抱歉抱歉。鶴丸國永依言蹲了下來,像沒暗墮的以前一樣露出若無其事的調(diào)皮笑容:怎么樣?平時都是一身白的我突然換上黑衣服,被嚇到了吧? 所以去臥室?guī)臀夷霉适聲悄銥榱蓑_我而說的謊言了?幼年審神者鼓起了臉頰,他報復性的伸手捏了捏鶴丸國永的臉頰rou,動作自然的撲進了青年懷里在膝上坐好,又好奇的問:這個紅色的眼睛是怎么變的?看起來好酷! 是一種叫做美瞳的東西,啊大概在幾年后才會流行吧,總之這不重要。鶴丸國永的聲音越發(fā)低沉了下去,他伸出雙手攬到小男孩的腋下,輕巧的把幼年主公舉起來,重新放回地上站好。 鶴丸叔叔你怎么了嗎?真嗣迷茫的隱約意識到了面前的鶴丸國永情緒不太對勁,他擔心的仰起臉,乖乖自己站好,把原本準備調(diào)皮鬧人的話都咽了回去。 鶴丸殿,他們要過來了。陰影中,同樣變成了黑衣紅眸的不動行光突然走出來預警。 哇?。〔粍痈绺??!真嗣又嚇了一跳,不可思議的盯著不動行光。他沒想到平時總是醉醺醺獨來獨往的不動哥哥居然有清醒的一天,看起來這么沉穩(wěn)可靠!不要說沉穩(wěn)可靠好像也不對,畢竟他都換上黑衣服陪著鶴丸叔叔來搞驚嚇了 小男孩滿臉糾結(jié),但鶴丸國永已經(jīng)暗下了眼眸,抓緊時間叮囑的說:主公,你不要跟著大家前往歷史上。不管以后的每天巡邏有多平靜無聊,你都不要跟去。 唉?幼年審神者滿臉茫然不解。 答應我吧因為這件事很重要,所以這段話不要再告訴別人了,可以嗎?只當做是我們之間獨有的秘密。主公拜托了哦。鶴丸國永試圖再次露出一個輕松調(diào)皮的笑容。他努力想把氣氛維持得和以前一樣,但因為時間緊促,鶴丸國永只能交待完飛快的跟著不動行光離開。 燈光打回左側(cè)。已經(jīng)趕過來的山姥切國廣一行人站在樹叢后往外觀察。空氣一片寂靜,沒有人說話,他們只是怔怔的望著遠處那個熟悉的小身影,神情復雜。 是,活生生的主公。前田藤四郎喃喃的說,淚珠從他的眼眶中滾落了出來。 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真的不是一場噩夢嗎蜂須賀虎徹輕聲的說,他的神情也有些恍惚,眼中強忍著淚光。這是被他們從小照看到大的主人,表情那么鮮活的幼年主公。這樣一個熟悉的存在,怎么會變成冷冰冰的尸體長眠地下,再也無法對他們露出笑容了呢? 現(xiàn)在才是噩夢呢。髭切同樣輕聲的回答,睜開的金色眸子中沒了一絲笑意,他靜靜的注視著那邊,透徹銳利的目光中染上了一絲悲哀,夢該醒了。 膝丸沉默不語。 山姥切國廣的聲音顫抖著,臉上卻是一片空茫的神色,他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后知后覺的低聲喃喃:這就是人類的身體才能體會到的情感嗎?主公逝去的時候,我感覺不到痛苦。主公下葬的時候,我也沒有哭。 兄弟。山伏國廣無言的把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山姥切國廣這樣過于平淡的反應也是大家對由他來擔任近侍這件事感到不滿的其中一個原因。對這一點,山伏國廣沒辦法解釋。 對于主公去世,我一直沒有實感。山姥切國廣揪緊了他身上披著的白被單,低沉的語氣開始變得掙扎又痛苦?;蛟S是那時候他們都背對著瀕死的主公在戰(zhàn)斗,沒有見到最后一面?;蛟S是那時候的主公神情太過恬靜安詳,只像是睡著了一樣。又或者只是山姥切國廣不愿意相信。 直到現(xiàn)在他緩緩地抬頭,看向小花園中笑容天真、無憂無慮玩著的幼年審神者,我看到主公在笑,在陽光下奔跑,在獨自玩耍 很鮮活,但是也很不真實,對嗎?髭切掃過來的眼神仿佛表明他什么都明白了。 那個被我們守護著的,長大成人的主公已經(jīng)去世了啊。山姥切國廣的聲音也越發(fā)艱難了。他捂緊了頭頂上的白被單,踉蹌著想要后退,臉上這一刻的神情沉郁痛苦到讓人心碎,其實我一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