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新婚 第19節(jié)
不等她開口,文秋裊,“行了,就這樣,我掛了?!?/br> 說完通話就結束了,喬婳無辜地看著賀臨洲,后者看她一眼,低嗤一聲,意料之中。 喬婳,“對不起” 賀臨洲覺得喬婳說的最多的就是對不起,他擺擺手,“行了,我媽決定的事情沒誰能讓她收回成命。” 喬婳點點頭,下一秒,肚子在這時候不合時宜咕嚕叫了一聲。 喬婳,“” 賀臨洲,“” 賀臨洲這才記起來喬婳中午沒吃多少就跑出去了,現在差不多快晚上了,確實也該餓了。 “想吃什么?” 喬婳,“我都可以,你想吃什么?” 賀臨洲懶得多問,直接自己點了。 點完之后,男人給她削了個蘋果墊墊肚子,然后自己過去那邊繼續(xù)看沒看完的郵件。 喬婳一邊啃著蘋果,一邊看著賀臨洲。 她其實不愛吃蘋果的,但現在卻覺得蘋果都甜滋滋的。 賀臨洲自然感覺得到女人的視線,后者似乎一直盯著他視線都沒有挪開過。 他正回復郵件,想著,屏幕上驀然跳出來兩個字——喬婳。 男人黑著臉摁了撤銷。 而后抬眸看著喬婳,冷冷出聲,“別影響我?!?/br> 喬婳,“?” 她就看看他,哪里影響他了。 女人無辜,但賀臨洲卻已經收回視線,繼續(xù)工作去了。 喬婳低頭單手戳著手機屏幕,狠狠地,把手機當成討厭的賀臨洲。 他這樣的臭脾氣,有幾個人受得了? 只有她是真心喜歡他的。 第19章 她輕聲道,慢一點啊。 外賣倒是很快就到。 喬婳右手受傷, 吃飯現在只能用左手,但她左手實在是很不靈光,拿住筷子都夾不起來東西。 賀臨洲沒和她一起吃, 男人一個人坐在茶幾那邊吃的,吃飯的時候還在工作。 喬婳其實也不想打擾賀臨洲, 但自己這不是沒有辦法嘛。 “賀臨洲” 男人聞言抬眸,“又怎么了?” 喬婳知道賀臨洲有些不耐煩, 她捏著筷子,“我不會用左手吃東西” 賀臨洲皺了下眉,看著她, 喬婳怕他不相信, 又用了兩下筷子。 她語氣有些無辜, “我是真的不會要不你給我找個勺子吧, 有勺子也可以。” 賀臨洲現在去哪里給她找勺子? 男人抿了下唇, 最后還是起身過來。 他自己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喬婳這里還跟沒動過似的,他皺著眉, 看向女人的眼神帶著幾分嫌棄, “你怎么這么麻煩?” 喬婳,“” 她咬著唇,也不能反駁。 賀臨洲還從沒給女人喂過飯, 這種伺候人的事情,他生平還第一次做。 男人臉色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一副好像刀架子脖子上的樣子,他喂飯的動作快,只想喬婳快點吃完了事。 喬婳一口還沒咽下去,男人又一筷子送上來, 喬婳腮幫子此刻圓鼓鼓的,像是只小倉鼠。 她輕聲道,“慢一點” 喬婳話音剛落,兩人都有些愣住。 賀臨洲看著喬婳,嘴角若有似無浮現幾分笑意。 這三個字,平??偝霈F在床笫之間,喬婳會哭著求他慢一點。 喬婳臉刷的一下紅了,賀臨洲挑了下眉,聲音都透著幾分壞,“怎么,太快了?” 他這便是故意的了。 喬婳細嚼慢咽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不說話。 賀臨洲低嗤了一聲,看著喬婳這樣,又覺得沒勁。 一份飯喬婳只吃了一小半就飽了,賀臨洲也沒勸她多吃點,男人把剩飯收拾了,然后便繼續(xù)工作去。 外面天色已經黑了,下午的時候劉姨送來兩個人的換洗衣物,應該是文秋裊的意思。 這是要賀臨洲晚上也住在這里。 喬婳覺得這也真的是有些為難賀臨洲了,她怕逼的太緊會起反效果。 “賀臨洲,要不你晚上還是回去睡吧,醫(yī)院這里你肯定住的不習慣?” 賀臨洲當然也不想住在這里,可喬婳這個樣子,晚上留她一個人能放心? 醫(yī)院倒是有值班護士,可不一定能第一時間顧到她。 文秋裊又不許找護工,他不照顧還能誰照顧。 賀臨洲,“所以以后少給我添這種麻煩,再有下次,這破地方我絕對不會再踏足?!?/br> 說完賀臨洲關上電腦,然后去了浴室洗澡。 喬婳覺得賀臨洲這人嘴硬心軟,說的多不情愿的樣子,可不還是留下來照顧她了么。 賀臨洲很快出來,男人看著喬婳躺著的床,醫(yī)院的床再大對他而言都是小的,他也懶得跟喬婳擠一張床。 男人從床上拿過一個枕頭,然后直接就打算睡在地上。 喬婳見狀就坐起來,她睜大眼看著賀臨洲,“你這是干什么?” 賀臨洲已經躺下,“我就睡這里,寬敞?!?/br> 喬婳,“” 這兩天南城的天已經轉冷了,忽然的降溫,賀臨洲這個樣子打地鋪是絕對會感冒的。 他這是寧愿睡地上也不愿意和她擠一下嗎? “你別睡地上,太涼了?;蛘吣闳メt(yī)院附近開個房也好,我要有什么事你也趕得及過來。” 這么晚了,賀臨洲也懶得麻煩。 他單手擱在眼睛上,“我不怕冷?!?/br> 何況房間里開著空調的。 喬婳知道賀臨洲身體好,可是身體好也不能這樣折騰。 她低下頭,“賀臨洲,你真的就這么討厭我么,跟我睡一張床,有那么委屈你嗎?” 喬婳仔細想想,好像兩人婚后其實睡在一起的時間并不多,每次在一起的時候都會發(fā)生點什么,她來事的那幾天,賀臨洲更是直接都出差了。 是因為她現在這個樣子,男人也沒辦法做什么,所以賀臨洲根本不愿意在她身邊,敷衍都懶得敷衍了么。 賀臨洲覺得喬婳這個人真的挺麻煩的,動不動就要哭,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敏感脆弱的女人。 要是喬婳沒出事,他肯定二話不說直接走人了。 “你現在受傷需要靜養(yǎng),你就一個人睡比較好。” 喬婳看著賀臨洲,原來他是擔心碰到她的傷口嗎? 她道,“這是打了石膏的,不會有事的,你上來吧,床上暖和一點?!?/br> 地板確實是硬,賀臨洲最后還是將枕頭拿起來,喬婳像是蠶蛹一樣朝旁邊挪了挪,把左邊的位置給賀臨洲空出來一些。 但位置依舊只有那么一點,賀臨洲上來,也只能側躺著。 喬婳平躺著,扭頭看見賀臨洲是背對著自己的。 但即便如此,她好像也從來沒離賀臨洲這么近過。 兩人在南城公館,每晚上親密過后,賀臨洲都不會抱著她,床是兩米的大床,所以最后兩人像是隔著楚河漢界似的。 喬婳左手將被子朝男人身上蓋了蓋,腦袋輕輕地,朝男人這邊偏了偏,差一點點就能碰到。 她閉上眼,能聞到男人身上淡淡的雪后松木的味道,混著一點煙草味,身上疼痛的感覺都淡了,困意來襲,很快便是女人均勻的呼吸聲。 賀臨洲不習慣醫(yī)院的環(huán)境,他很討厭醫(yī)院,所以情緒很低。 女人的呼吸聲很小,但在晚上聲音像是會被放大一般,賀臨洲便覺得好像越發(fā)煩躁。 他轉身,然后就發(fā)現女人臉靠著自己這邊,整個人像是靠在自己懷里。 喬婳睡著了,頭發(fā)遮住半張擦臉,露出卷翹的睫毛和挺翹的鼻。 病房的燈關了,只有一點點月光可以勉強看清楚女人的臉。 賀臨洲還記得那天醒來看到喬婳的時候自己有多驚訝,但緊接著的就是憤怒,從來都是他賀臨洲主動要什么女人,但那是唯一一次,他喝多了,倒被女人趁虛而入。 其實他也不是完全沒記憶,但確實是酒精幾乎麻痹了神經,人有些不理智了。 他那天聚會完就上樓回自己房間休息,沒注意到身后還跟著個人,一直到房間門口,一雙手伸出來抓住他的襯衫下擺。 他轉身就看見女人紅石榴般的臉頰,渾身酒氣,很明顯也是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