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新婚 第9節(jié)
等到了酒店,賀臨洲洗了個澡,讓程航定晚上吃飯的餐廳,聯(lián)系合作方。 男人單手擦著毛巾,擱在一邊的手機忽然響起來,賀臨洲看了眼,臉色微沉,但還是接了電話。 他沒說話,那邊也沉默,許久,電話里傳來女人溫柔又虛弱的聲音,“阿洲,是我。” 賀臨洲直接開了免提,把手機扔在床上,沒說話。 那邊咳嗽了兩聲,又道,“阿洲,我有件事情,想問問你我聽阿野說,你結(jié)婚了?” 女人聲音接著低了幾分,“是阿野騙我的是不是?你不是說,你這輩子不會結(jié)婚的。是不是你讓他告訴我的,你讓他騙我,就是想逼著我跟你復(fù)合?” “阿洲,你還和以前一樣,真的太幼稚了?!?/br> 聽到最后,賀臨洲瞇著眼,語調(diào)冷沉的出聲,“瑤瑤,我真結(jié)婚了?!?/br> 說完,男人直接掛了電話,那邊的女人聞言,本就蒼白的臉色更白了幾分,眼神寫滿無措。 第9章 渾身冰涼,血液逆流。 別人的新婚都是夫妻濃情蜜意,如膠似漆。 喬婳卻連續(xù)一個星期都沒有收到賀臨洲的消息,她發(fā)過去的微信,男人也一直都沒有回。 不過她花三天時間趕出來劇本發(fā)給片方,對方看過之后很滿意,最后跟喬婳簽了合同,等到她趕出來三分之一的劇本,就可以收到第一筆工資。 喬婳都已經(jīng)想好了,等她拿到第一筆錢,到時候要怎么花。 后面幾天喬婳都在家里研磨劇本,因為片方要求很多,所以喬婳寫作起來也有些困難。 慕了了回到老家已經(jīng)上班了,抽空跟喬婳聊天,“你說你干嘛非得要去做那個什么編劇,以你的才能,你去當(dāng)作家寫點小說不好嗎?” 現(xiàn)在編劇行業(yè)不好做得很,除非是特別大牌的有些話語權(quán),否則那就是甲方要怎么改就怎么改,到最后改來改去的可能都不是自己的東西。 喬婳看著慕了了發(fā)來的疑問,其實她以前也寫過,不過后來因為一些事情,就封筆了。 加上學(xué)習(xí)也重,她還要兼職賺錢,所以就沒什么時間。 何況小說這種東西,她原型只有一個,從前沒什么寫頭,至于以后說不定哪天她就又重新寫了呢。 但現(xiàn)在,她還是把編劇當(dāng)做自己的事業(yè)。 慕了了也沒多勸喬婳,畢竟喬婳自己選的職業(yè),肯定也是喜歡的,她只是不希望喬婳被資本欺負。 慕了了還有課,所以就沒跟喬婳多聊,喬婳這邊也有些瓶頸,所以干脆關(guān)掉筆記本,打算等到有想法了再寫。 也不知道賀臨洲什么時候回來,喬婳看著屋子,這幾天她忙著趕稿子,也都沒有好好收拾家里,還跟剛搬過來的時候似的,沒有一點家的感覺。 于是喬婳很快出門,買了一些東西回來,等到收拾好家里,都已經(jīng)是晚上了。 她做了晚飯就有些累了,上樓洗了個澡就睡了。 賀臨洲抵達南城機場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二點,程航將男人送到南城公館,程航回頭,“賀總,到了?!?/br> 后座的男人閉著眼一路,這幾天賀臨洲情緒都不怎么高,程航幾乎話都不敢多說幾句。 “賀總” 程航又叫了一聲,賀臨洲這才睜開眼然后下車。 時間這時候已經(jīng)凌晨一點,賀臨洲坐電梯上樓,男人一只手捏著眉心,然后推開門進去。 開了燈,賀臨洲皺眉,覺得自己好像進錯了屋子。 乍一看好像并沒什么不同,只是在一些細微之處。 茶幾上原本的空花瓶里此刻里面裝著鮮花,新鮮的含苞待放的玫瑰,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花香。 落地窗角落放著一盆天堂鳥的綠植,墻上的架子上擺著小小的盆栽,薄荷茉莉之類的,空氣里都散發(fā)著淡淡的植物香。 賀臨洲皺著眉,知道這些應(yīng)該都是喬婳的所作所為。 男人臉色微沉,而后直接上樓,推開臥室的門。 喬婳躺在床上,正熟睡。 女人的睡相很好,側(cè)身躺著,頭發(fā)遮住小半張臉,露出小巧高挺的鼻梁和微翹的唇,身體微微蜷縮著,兩米的大床上女人只占著小小的部分。 只是女人的睡衣領(lǐng)口微微側(cè)開,一縷調(diào)皮的頭發(fā)鉆進暗處,賀臨洲眼眸深了深。 喬婳沒有經(jīng)過他的允許擅自裝扮家里,賀臨洲不爽,那自然要對她教訓(xùn)一下。 男人單手解開襯衫紐扣,而后直接掀開被子,骨節(jié)分明的手直接握住女人的腳踝,輕輕一扯。 喬婳睡夢中驚醒,她尖叫一聲,但下一秒便看清男人的臉。 心臟跳得很快,她差點以為 女人纖細的手指緊緊攥著身下的被子,此刻外面應(yīng)景地下起雨來,雨水激烈地拍打著窗戶,玻璃上流下一道又一道水流的痕跡。 “你回來了?” 喬婳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睫毛顫著,說話的時候聲線都在抖。 賀臨洲垂眸瞧著喬婳這不經(jīng)弄的樣子,眸底深沉的仿佛墨色的夜,并沒有應(yīng)她。 喬婳好不容易等到賀臨洲回來,想和他多說幾句話,生怕明早上醒來,男人就又不見了。 她水眸就這么看著賀臨洲,女人此刻的樣子柔軟到極致看著就很好欺負的樣子,賀臨洲瞇著眼,只覺得喬婳這是故意在勾他。 女人慣會裝純,當(dāng)初膽大妄為做得出那種事情的人,現(xiàn)在在床上做出這種可憐兮兮的樣子,肯定是故意的為了討他喜歡。 她既然故意這樣,那他自然要‘好好’疼愛她。 喬婳眼淚都被逼出來,后頸被男人輕輕揉著,她咬著牙,“我給你發(fā)消息,你一直沒有回我。” “怎么,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過一定會回你消息么?” 那倒沒有。 只是 就真的一點也不在意她么。 “你這幾天出差,是不是很辛苦?” 喬婳手指觸碰男人的臉,“你好像都瘦了?!?/br> 男人臉看起來似乎很疲憊的樣子,而且隱約透著幾分不開心。 賀臨洲只是專心干事,喬婳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開口道,“你明天上班嗎,我今天買了你愛吃的東西,明天我做飯給你吃好不好?我們結(jié)婚,你還沒有吃過我做的飯?!?/br> 賀臨洲只覺得女人聒噪,于是干脆直接堵住女人的嘴,“小結(jié)巴床上話還這么多,閉嘴?!?/br> 喬婳身體緊繃著,又被迫蜿蜒如蛇,她抬眸就看見男人皺眉又認真的模樣。 她識趣的閉嘴,不想掃他的興。 室內(nèi)幾乎沒了聲音,卻又偶爾冒出點什么來,而窗外的風(fēng)雨不斷,雨滴敲打了一夜的車窗,直到天亮這場雨才徹底停歇,室內(nèi)的一切也都歸于平靜。 喬婳做了個夢,又夢到窒息的那天晚上,深黑冰涼的什么都看不清的水里,她身體下沉,意識也在逐漸的消失 她想呼救,可是卻一個字都喊不出來。 卻忽然仿佛被人從水里撈了起來,她睜開眼,整個人意識恢復(fù)清醒。 下一秒就看見身側(cè)的男人皺眉,喬婳眨了眨眼,這才意識到是賀臨洲把自己叫醒的。 賀臨洲剛發(fā)現(xiàn)喬婳整個人皺眉,呼吸也都很亂,一看就是做了噩夢。 他直接握著女人肩膀搖了兩下,喬婳直接就醒了。 “我剛才做噩夢了謝謝你叫醒我?!?/br> 賀臨洲出差這幾天都很少睡眠,昨晚上回來又累了那么久,男人呼吸很沉,看著喬婳,“我還要睡會,別打擾我?!?/br> 說完男人便閉上眼翻了個身,喬婳沒什么睡意了,也不想打擾賀臨洲睡眠。 她直接起床,“那你睡,我下樓做早餐,等你睡醒了就可以吃?!?/br> 喬婳起床穿上衣服,又把臥室的窗簾拉上,如同黑夜,讓賀臨洲可以更好的睡眠。 她有些腰酸,幾天不見,喬婳都有點受不住。 不過,這是不是可以代表賀臨洲幾天沒見到她,有些想她了? 喬婳看著床上安睡的男人,唇角微微勾著,如果是這樣,那就好了。 下樓,喬婳直接進去廚房,然后開始做早餐。 賀臨洲不知道要睡多久,喬婳熬了粥,又花時間做了蒸餃和蛋餅,等賀臨洲醒來熱一熱就能吃。 她先自己吃了點,然后也沒別的事情,干脆就開了電腦繼續(xù)工作了。 賀臨洲回來,似乎還激起了她的創(chuàng)作靈感,她前幾天,工作起來都覺得不是很得勁。 賀臨洲睡醒下樓,然后就看見喬婳盤腿坐在沙發(fā)上,女人隨意扎了個丸子頭,不施粉黛的一張臉光潔可人,她眉頭緊皺像在思索什么。 “你在干什么?” 賀臨洲出聲,喬婳敲鍵盤的手一頓,然后立馬起來,“我我在寫東西。我接的工作?!?/br> 聞言賀臨洲也沒再多問,對她工作,他不感興趣。 男人徑直朝餐廳過去,喬婳也跟著,“早餐我都做好了,你稍微等等,應(yīng)該要熱一下?!?/br> 喬婳去廚房,重新熱了一下蒸餃和煎餅,粥還是熱乎的。 她給男人盛了一份出來,目光落在賀臨洲臉上,似乎在等著對方的評價。 賀臨洲咬了一口,眉毛微挑。 “怎么樣?” 喬婳問。 賀臨洲抽出紙巾擦了下唇,抬眸淡淡看著喬婳,“一般?!?/br> 喬婳聞言臉色很明顯有些失落,像是小孩子殷勤討好卻沒得到獎勵。 不過喬婳倒也不會一蹶不振,賀臨洲不喜歡,那她再努力進步,爭取做出賀臨洲滿意的飯菜。 賀臨洲吃完早餐,喬婳又收拾餐盤進去廚房,賀臨洲看著喬婳的背影,她這樣忙活,不像是賀太太,倒像是家里花錢雇來的保姆,不過跟其他保姆不同,這個是可以拿來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