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走出大雜院 第209節(jié)
骨朵兒愣了下,之后鬧了一個大紅臉:“是啊,那不是時常湊一起玩嘛,沒辦法,現(xiàn)在不少年輕人都想法搬出去了,還守在大雜院里的也沒幾個了?!?/br> 顧舜華見此,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七成把握了,便笑著說:“那敢情好,就你們兩個作伴了!” 骨朵兒便有些羞惱,羞惱過后,深吸口氣,好像也就想開了,坦誠道:“最近是走得近,不過我也有點猶豫?!?/br> 顧舜華:“???猶豫什么?嫌我弟不周正,嫌他不是鐵飯碗了,嫌他掙錢沒你多?” 骨朵兒瞪她一眼:“得,甭給我瞎攪合了,我哪想那么多,我就是覺得,他好像比我小兩歲多呢,我打小兒把他當?shù)艿芸?,他光屁股的樣子我還見過,你說這合適嗎,想想有時候覺得有點奇怪?!?/br> 顧舜華哈哈悶笑,她突然記起來,小時候骨朵兒還曾經(jīng)拿了自己的裙子,騙顧躍華穿上。 顧躍華那個時候傻啊,還真穿了,穿出去覺得自己特別美,結(jié)果被幾個發(fā)小笑話,他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憤憤得很,追著骨朵兒滿街跑。 骨朵兒更加瞪了她一眼:“你別光笑啊,你好歹和我分析分析!” 顧舜華便勉強收住了笑,給骨朵兒分析:“你既然能看上我弟,是不是發(fā)現(xiàn)他長得很英俊,而且還挺靠譜,挺有想法,挺有——” 王婆賣瓜的事畢竟不好辦,她有些詞窮,最后只好道:“是不是很有男人氣概?” 骨朵兒:“好像是吧,還行。” 她擰眉,很是苦惱地說:“我呢,很糾結(jié),我覺得我有三種想法?!?/br> 顧舜華:“三種?” 骨朵兒:“第一種,我覺得他好啊,真好,和我挺合拍的,要是和他結(jié)婚,我還真不反感。第二種,我就覺得,他就是當初那個露著小xx的小屁孩啊,我怎么可以這樣!” 顧舜華:“第三種呢?” 骨朵兒嘆:“第三種就現(xiàn)實多了,我本來是不打算結(jié)婚的,也不打算生孩子,但是我現(xiàn)在感覺,潘爺其實還是希望我結(jié)婚的,佟奶奶也說,她這輩子沒結(jié)婚沒孩子,幸好大雜院里這群孩子都挺好的,臨老又有了我,她覺得自己很幸運,但是她害怕我沒她的幸運,說等他們走了,會惦記我,擔心我。所以我個時候看看躍華,就覺得如果我和他結(jié)婚,那也挺合適的,知根知底,關鍵也不會耽誤照顧老人家?!?/br> 最后她總結(jié)道:“反正我的想法很不純粹,愛情什么的距離我很遙遠,我主要還是考慮現(xiàn)實因素,我和躍華在一起,可能搭伙過日子的成分更大一些?!?/br> 顧舜華:“想那么多做什么,能搭伙那就能合拍,搭伙如果能處得好,也未必不是感情,至于愛情,有了愛情也不一定能相處啊,咱們眼看著已經(jīng)三十的人了,想那么多有的沒的干什么,趕緊去登記結(jié)婚,回頭照著我大嫂的檔次給你辦喜棚,保準讓你風光大嫁!” 骨朵兒頓時嚇了一跳:“可別,這還八字沒一撇呢,怎么說到這里了,我還沒想清楚呢?!?/br> 說完,起身趕緊跑了。 顧舜華看著她跑得跟兔子一樣,忍不住笑。 其實骨朵兒和躍華還挺般配的,如果真能湊一起就好了。 那天恰好顧躍華找任競年談事情,后來看著天晚了,任競年就讓他過來一起吃飯,順便談事情。 顧躍華自然樂意,他知道顧舜華伙食好,眼巴巴地盼著呢。 兩個孩子也都高興得很,他們都喜歡小舅舅,用他們的話說“家里的大人只有小舅舅像小孩能和我們玩”。 顧躍華來了后,和兩個孩子玩了一番,也就洗洗到了吃飯的時候,顧舜華吃著飯,便隨口問起來他和骨朵兒的事。 “其實骨朵兒挺好的,知根知底,你們?nèi)绻軠愒谝黄穑謰屢哺吲d。” 顧躍華一聽,倒是好半響沒吭聲。 顧舜華挑眉:“你什么意思???” 顧躍華竟然有些無奈:“其實吧,我也覺得挺好的,就是她,好像確實不太想結(jié)婚,就想這么混著,上次我和她提起來之前她相親的事,她還大罵男人不是玩意兒,說以后可不能隨便想著結(jié)婚了。” 顧舜華一聽,簡直不知道說什么了:“平時看你挺機靈的,這個時候怎么傻了,她大罵別人,又沒大罵你,你還往回抽抽了,像不像個男人!” 顧躍華被罵得一愣一愣的:“姐,骨朵兒和你說什么了嗎?” 顧舜華:“為什么要人家說什么,人家不說什么,你就不積極行動了嗎?先問問你自己吧,到底是什么想法!” 顧躍華便不說話了,憋了好一會,才紅著臉道:“她可能覺得我是個弟弟,她說我比他小兩歲,以前什么事都是聽她的,還說我是她跟屁蟲。我就算要追求她,也得混出個人樣來吧,好歹讓她不要把我當跟屁蟲是吧?” 顧舜華呵呵一笑:“到時候只怕黃花菜都涼了。” 顧躍華皺眉:“姐,骨朵兒到底怎么說的?” 顧舜華一攤手:“我哪知道啊,不知道啊不知道!” 顧躍華想了想:“算了,我回頭問問她吧?!?/br> 顧舜華看著他那樣子,也是無奈,心想這人就不能積極一點嗎?要是真成了,自己爸媽還有潘爺佟奶奶那里肯定都高興啦,算是大雜院里的喜事呢! *** 任競年拿到了新鋒公司的漢卡,拿到后第一時間和嚴崇禮對漢卡進行了分析,分析了兩天后,把應用程序和漢字字庫都做了詳細對比,最終確定,對方確實是把自己的智慧字型稍做順序調(diào)整,以一種看似聰明其實拙劣的方式來加以掩飾。 內(nèi)核還是那個內(nèi)核,只是表面上看著不一樣罷了,內(nèi)行人一眼能看穿的把戲。 這時候,何麗娜就有些急了:“我知道業(yè)內(nèi)好幾家公司,包括各大院校以及科學院下屬的公司,都開始想做漢卡了,說是新鋒公司會提供一些技術(shù),還有的說已經(jīng)研究出一個什么輸入法來,說是要申請專利??伤麄兤鋵嵕褪怯玫闹腔圩中?,他們真要這么干,那咱們兩拳難敵四手,最后還不知道怎么著!” 現(xiàn)在的華競公司在漢卡市場上賣得風生水起,但到底是一家個人的私營公司,還涉及到一些社會性質(zhì)定義的問題,和新鋒公司杠上,還可能贏,但是如果和那些國有企業(yè)杠上,那就必輸無疑了! 任競年卻是不慌不忙的:“新鋒公司已經(jīng)和那幾家公司聯(lián)系過了?” 何麗娜:“根據(jù)我得到的消息,是,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了,那幾家顯然是心動了!” 任競年笑了:“能說動這么幾家企業(yè),看來新鋒公司出血不少。” 何麗娜看他還能笑得出來,也是不知道說什么了:“人家出血,但人家確實拉過去了啊,到時候我們四面楚歌,我們怎么辦?” 任競年:“我們現(xiàn)在分三步走。” 何麗娜:“哪三步?” 任競年:“第一步,先去給南苑工廠下訂單,占據(jù)他們的產(chǎn)能線?!?/br> 這個自然好辦,顧躍華去辦就是了。 任競年繼續(xù)道:“第二步,聯(lián)系律師,請律師直接聯(lián)系新鋒公司代理打印機的日本廠房,提出新鋒公司日本打印機衍生的中國漢字漢卡侵權(quán)問題,把矛頭指向他們,他們?yōu)榱俗宰C,就必須出具他們和新鋒公司漢卡程序無關聯(lián)性的證明,這樣才能把他們撇出去?!?/br> 顧躍華從旁聽到,拍案叫絕:“對,這么一來,日本公司必然和他們進行切割,到時候他們想假托他們的漢卡是日本二次開發(fā)的都不行了?!?/br> 任競年:“這是外部切斷,接下來第三步,我們還要盡可能團結(jié)大多數(shù),瓦解敵人,孤立敵人?!?/br> 何麗娜:“這個怎么搞?” 任競年:“找中華硅谷公司的胡先生?!?/br> 中華硅谷公司的胡先生,說的是胡先銳。 這個人可以說是中關村第一人。 當任競年還在陰山腳下苦熬的時候,胡先銳已經(jīng)作為中國物理考察團中的一員出訪美國,并參觀了美國硅谷,參觀了波士頓大名鼎鼎的128公路,了解了美國高新技術(shù)發(fā)展模式。 回來后,他躍躍欲試,想模仿美國的發(fā)展模式,想把中關村打造成中國的硅谷,但是那個時候開公司是不允許的,他自己是等離子協(xié)會的理事長,干脆就在學會下成立了一個“先進技術(shù)服務部”。 “先進技術(shù)服務部”其實就是發(fā)揮著和公司同樣的職能。 就是這位胡先生,就是這個“先進技術(shù)服務部”,引發(fā)了科學研究界的大爭論后,最終使得上面領導明確批復了他大膽嘗試方向的正確性,從而推動了中關村高新技術(shù)企業(yè)的發(fā)展。 之后,“先進技術(shù)服務部”在改革開放的浪潮中蛻變?yōu)橹腥A硅谷公司。 何麗娜:“你想找他?” 任競年:“明天,我想辦法約他見面,談一談?!?/br> 何麗娜:“談什么?” 任競年:“談專利使用權(quán)?!?/br> 何麗娜:“啊?” **** 任競年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去找業(yè)內(nèi)最有背景但是又在計算機領域發(fā)展不足的公司去談,比如中華硅谷公司,背靠大樹好乘涼的公司,他相信中華硅谷公司將來一定能有所作為,那好,他就免費授權(quán)專利使用權(quán),但是要求抽成。 每一臺電腦上安裝有智慧漢卡,他在利潤中抽成百分之十。 多嗎,并不多。 中華硅谷公司計算機業(yè)務也不過是剛剛起步,他們的營業(yè)量少到可憐。 對于中華硅谷公司來說,智慧字型的專利自然是一個大餡餅。 他們要生產(chǎn)電腦,但是電腦在市場上是什么競爭力,不好說,一切都很難辦,現(xiàn)在任競年找上門了,他只要百分之十的利潤,實在是并不多。 如果萬一一臺賣不出去,他就不抽成了,就等于白用了。 何樂而不為! 所以胡先銳直接拍板,定下了,用,大家一起合作,一起掙錢。 任競年搞定了胡先銳后,又去找了三五家。 這么順利談了三五家,合同簽下來了,他就不管了,就該干什么干什么。 至于別的,你想進入這個市場,那首先看看這幾家。 別人付錢才用的,得提成的,你再用,憑什么盜版?任競年空手套白狼,給自己找了幾個合作伙伴,或者說背景。 這時候,市場上的公司那么一觀望,都咂摸出滋味來了,陸續(xù)就有人來找任競年談。 價格上,任競年其實很好說話,他要的是尊重,你首先得尊重我的專利,我們再談別的。 就這么半個月的時間,就在新鋒漢卡在市場上也賣得如火如荼,大掙了一筆的時候,任競年卻已經(jīng)捆綁了七八家國有企業(yè)。 于是就在新鋒公司矢志大干一場的時候,任競年一紙訴訟,將新鋒公司告上了法庭。 新鋒公司倒是早有預料,他們既然用了智慧字型,那就早晚要去打這場硬仗,岳傳新馬上做下布置,兩手準備。 “第一,我們必須在市場上擊敗任競年,把我們的產(chǎn)品打出來口碑,盡可能地占領市場,只有把我們的利益和更多廠家以及國有單位的利益捆綁在一起,我們才能擁有更多話語權(quán),請記住,現(xiàn)在專利法規(guī)還不完善,所以我們和任競年的較量,并不是法律的較量,而是話語權(quán)的較量!我們應該盡快生產(chǎn)漢卡,和南苑工廠溝通好,盡可能多地大量生產(chǎn)漢卡,他賣三千八,我們就賣三千,甚至賣兩千,只要有利可圖,我們就可以賣,我們便宜也好用,憑什么消費者不買我們的買他們的!” 他這么說的時候,兩個合作伙伴漠然,沒吭聲,他們之前想撤資,但是鬧騰了一番,并沒辦法撤資,大家的利益嚴重捆綁。 最后的結(jié)果是,陳璐以二十萬的資金成為了公司的合法股東。 而如今面對任競年事件,大家無話可說,畢竟都是搞技術(shù)出身的,人都有尊嚴,只是走到這一步,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沒有后退的路了,畢竟身家性命都在一起的。 如果新鋒公司真得完了,他們也就跟著完了。 所以大家不反對,也不擁簇,就這么沉默著。 岳傳新自然明白當前的情況,他見大家不說話,他就繼續(xù)道:“第二,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幾位知名律師,他既然要告我們盜版侵權(quán),那我們就告他損害我們名譽權(quán),他損害我們的名聲,致使我們遭受損失,反正打官司嘛,一天不行兩天,咱們就拖,咱們有的是時間,不怕他和我們拖!” 旁邊的合作伙伴聽到,終于忍不住出聲了:“我們是要走不要臉路線了,對吧?” 陳璐聽聞,挑眉,冷笑一聲:“怎么叫不要臉,這就是策略,這就是時代特征,你沒看大街上多少賣盜版磁盤的,有幾個用正版的?不靠這個,你以為能發(fā)展起來?你難道就沒用過盜版嗎?你敢說你從來都是為正版買單嗎?” 大家便不說話了,平心而論,大家很難撇清,完全做到自身清白,既然自己不能清白,那好像確實沒有權(quán)利說別人。 陳璐目光掃視過眾人,淡淡地道:“先把價格降下去,打價格戰(zhàn),大量生產(chǎn),他們還要研發(fā),肯定不可能像我們這樣降價,到時候把他們給擠兌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