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主對照組 第439節(jié)
陸希然隨意一瞞,隨后整個人怔住,那人的背影讓她有種熟悉的感覺。 她腦子里一片空白,突然激動起來,高喊一聲,“john!” 前面一群人回頭,以防守的姿態(tài)轉(zhuǎn)過身,每人手里都掏出一把槍指著陸希然和陸希禾。 陸希禾和陸希然在紅旗下長大,哪里見過這個,都快嚇?biāo)懒?,雙手舉起。 中間那男子是個年輕人,他大約三十來歲,穿著筆挺的西裝,鉆石袖扣、腕間手表無不顯示他身價不菲。 陸希然在看到他的臉時,一時忘了害怕,激動上前,卻被前面的保鏢攔住,“再上前,我們就不客氣了。” 陸希然嚇得渾身顫抖,但眼睛卻死死盯著中間的男人。 對方拍了拍西裝男子的肩膀,前面攔路的四位男子自動讓開一條路。 “john!真的是你!”陸希然有些不敢相信,將男人細(xì)細(xì)打量,“你跑哪去了?” 陸希禾看著男人,眼底也閃過一絲深意,他拽住meimei的胳膊,叱責(zé)她一聲,“你給我離他遠(yuǎn)點!” 想當(dāng)初他meimei就是跟這個男人談戀愛,被一伙黑幫找到,身上被打了七八槍。要不是他找到警察及時將她送到醫(yī)院,她命都要沒了。但即便如此,她這輩子也不可能懷孕生子。他可不想meimei又卷入兩派爭斗。 陸希然拍掉哥哥的手,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雙眼死死盯著對方,“john!你不記得我了嗎?” 約翰·盧卡斯自然認(rèn)得她。 他從小就是黑手黨的大公子,一舉一動都受限。直到他遇到陸希然。她對他的家世一無所知,就像個純真可愛的少女。他們度過許多美好的歲月。直到幫派出現(xiàn)叛徒,殺了他父親,他的好日子到頭了。 他的視線落到陸希禾身上,“你們來監(jiān)獄探監(jiān)?” 陸希然點頭,“是!我表哥被關(guān)進監(jiān)獄?!彼行┘?,“john,之前我匆匆回國,沒有告訴你。是我不對。但是我后來給你寫信,但是你沒有回我?,F(xiàn)在看到你平安無事,我就心滿意足了?!?/br> 約翰·盧卡斯見她沒有怪自己,心里有些感動,但是他們已經(jīng)不可能了,他冷淡搖頭,“過去的事就過去吧?!?/br> 說完,帶著人離開。 他匆匆離去就好像有人給陸希然打了一悶棍。 約翰是她的初戀,他們在高中相戀,他們一起賽車,一起逃學(xué),一起看音樂會,那些曾經(jīng)的美好過往一直在她腦海里。 她被哥哥匆匆?guī)Щ貒?,一直放不下他,可她給他寫了那么多信,他一次也沒回過。她以為他不方便。原來他早已忘了她。 “走吧。你們早就結(jié)束了?!标懴:掏屏讼耺eimei的肩膀,提醒她早點離開。 陸希然被哥哥失魂落魄帶回酒店,她興致全無,趴在床上。 陸希禾以為meimei跟其他人交往,早就從初戀走出來了,可看她這樣子,好像并沒有忘記。 但是他們倆是不可能的。他meimei長在紅旗下,從小到大都沒有經(jīng)歷過暴力、打斗,可跟約翰在一起,她每天都要面對血腥暴力,他怎么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希望他meimei能早點想通吧? 過了一個小時,房門被人敲醒,陸希禾以為是自己定的飯菜送來了。 沒想到打開門,卻是約翰一行人跟過來。 陸希禾蹙眉,“你們怎么來了?” 剛剛不是說他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難不成他想反悔? 約翰看了眼屋內(nèi),“我來找你們幫個忙?!?/br> 陸希禾單手?jǐn)r住他,阻止他進入,聲音冷淡,拒絕他靠近,“這是你們國家!我們能幫你什么忙?!?/br> 雖然對方人多勢眾,但是輸人不輸陣,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meimei再誤入歧途。既然已經(jīng)斷了,就要斷得干干凈凈。 約翰當(dāng)然知道他在擔(dān)心什么,“放心!我對你meimei沒有興趣。我要找的人是江雨彤。我剛剛才查到你的表弟和江雨彤是夫妻?” 剛剛約翰遇到陸希然,看在兩人曾經(jīng)是情侶的份上,他心軟想幫她一次。于是他就讓底下人打聽陸希然的表哥是誰。讓他沒想到的是葉謹(jǐn)和江雨彤居然是夫妻。 陸希禾拿不準(zhǔn)他的意思,難不成他是m國政府的走狗?想用他表弟威脅江雨彤? 約翰遲遲等不到他回答,言簡意賅道,“我曾經(jīng)欠susan jiang一個人情,我需要找她。但是她的賬號無法聯(lián)系。” 在江雨彤的身家成為世界第二,約翰·盧卡斯曾經(jīng)給江雨彤發(fā)過微信,但是江雨彤有八百萬粉絲。她每天收到的私信(不包括垃圾私信)高達一萬多封,她工作那么忙,根本不看這些私信。所以約翰·盧卡斯一直沒有收到回復(fù)。 現(xiàn)在得知陸希然和葉謹(jǐn)?shù)年P(guān)系,他就想通過陸希禾兄妹倆找到江雨彤。 陸希然在房間聽到兩人的對話聲,她擦干眼淚走出來,推開哥哥將人迎進來。 她聽到約翰的話,迫不及待追問,“你能把我表哥救出來?” 約翰怔住,實話實說,“他想出來只要認(rèn)罪就好。任何人都幫不了他。” 約翰是混黑的,就注定他和政府是死對頭的關(guān)系。政府要對付葉謹(jǐn),他根本幫不上忙。 陸希然有些失望,“連你都幫不了他,那這世上也沒人能幫得了他了?!?/br> 陸希禾將門關(guān)上,坐過來,“那你找江雨彤有什么事?” “雖然我不能救他出來,但我可以保護他,讓他在牢里平平安安?!奔s翰雙腿交疊,自信滿滿。 陸希禾看著約翰·盧卡斯,十幾年前那個年輕稚嫩的小男孩完全變了一個人?,F(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長成一個真正的黑幫人士,他眼底沒有一絲情緒,只有利益交換。 陸希禾思忖再三,給江雨彤撥了視頻通話。 江雨彤正在睡夢中,突然被吵醒,心情可想而知。 當(dāng)她看到約翰·盧卡斯惱子懵了一瞬,原來他竟然是黑手黨。怪不得他當(dāng)初會跟一幫人在街頭火拼。黑手黨能幫自己做什么呢?葉謹(jǐn)在牢里,他們的手能伸進去嗎? 約翰聲音聽起來很冷,有種公事公辦的口吻,“我曾經(jīng)欠你一個人情。我們盧卡斯家族從不欠人情。你想我?guī)湍阕鍪裁???/br> 江雨彤沒有回答,陸希然湊了過來,“表嫂,你救救表哥,他現(xiàn)在被獄警告,很有可能會加重刑罰。還有他在里面有敵人。你把他弄出來,好不好?” 江雨彤深吸一口氣,“你幫我保護他。除了m國栽贓給他的那項入獄罪名,他不能有其他罪名。你能做到嗎?” 約翰·盧卡斯笑了,手指在額頭劃了一下,“沒問題。這個人情我算是還了,以后我們兩不相欠?!?/br> “好!” 結(jié)束通話,陸希然急得直跺腳,“她為什么不幫表哥!只要她肯放棄科研,表哥就可以平安無事!” 陸希禾拍拍meimei的背,“好了。這是她的選擇,誰也逼不了她。你急也沒用?!?/br> 陸希禾看向約翰·盧卡斯,“謝謝你的幫助?!?/br> 如果沒有約翰·盧卡斯的幫忙,他表弟會陷入麻煩。 約翰·盧卡斯握住他的手,“是我謝謝你的幫助才對。” 他不是為了陸希禾才幫葉謹(jǐn),反而要感謝陸希禾幫他聯(lián)系susan jiang。 他帶人剛準(zhǔn)備離開,陸希然隨著他的動作移動,突然叫住他,“約翰?” 約翰·盧卡斯頭也不回,“我們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我們從來不是一路人?!?/br> 當(dāng)初約翰拿了江雨彤給的一萬美元,他幾經(jīng)生死才逃到瑞士拿走屬于自己的遺產(chǎn),幾次死里逃生讓他學(xué)會成長,他再也不是當(dāng)初那個陪陸希然一起瘋的小男生。他們歸根結(jié)底是兩個世界的人。 陸希禾送走約翰一行人,關(guān)上房門,看著流淚不止的meimei,只能笨拙地安慰她,“算了。不過是一個男人,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長得這么好看,還差男人嗎?” 陸希然從來沒覺得哥哥這么聒噪,她瞪了一眼哥哥,“哥,你讓我一個人靜靜吧?!?/br> 陸希禾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陸希然趴在桌上痛哭流涕。 第328章 bi2se3 另一邊,囚犯們正在放風(fēng),不遠(yuǎn)處的保羅正帶著一幫小弟虎視眈眈盯著葉謹(jǐn)。 馬克坐在葉謹(jǐn)不遠(yuǎn)處,看著這一幕,“他現(xiàn)在在等待時機。在這期間,他會消磨你的意志,讓你夜不能寐。這叫熬鷹?!?/br> 葉謹(jǐn)動了動手指,“一直躲著也不是辦法?!?/br> 馬克點頭,“你有什么好辦法?你現(xiàn)在的敵人除了保羅,最想你死的人就是那些獄警。他們沒動手,只是想等你在法庭上被判刑后,才會動手。到那時屬于你的地獄才是真的來了。” 葉謹(jǐn)突然問馬克,“除了你,還有哪些人需要錢?” 馬克猜到他的意思,“保羅有二十三個手下,個個驍勇善戰(zhàn),別說你出不起價錢,就算出得起,他們也不是這些人的對手?!?/br> 馬克鼓了鼓自己的肌rou,“要不然我也不會成為生意最好的殺手?!?/br> 葉謹(jǐn)手指在休息椅上劃動,這次倒是陷入被動。 葉安不知何時又湊了過來,“你知道嗎?當(dāng)我被父母留在m國,這里一切都是那么陌生,我英語說得磕磕絆絆。父母不給我打生活費。我被大衛(wèi)綁住手腳,扔在橋洞下,他讓我選擇。要么順著河流往下漂,生死由天。要么順從他。那時候我在m國孤立無援,我甚至連去大使館的車票錢都沒有。我被這個世界拋棄了。那時候你在哪里?” 葉謹(jǐn)沒有說話,他看著不遠(yuǎn)處的獄警。他們挑釁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那時候你和你的首富妻子正在造人吧?憑什么你將我害得這么慘,卻可以享受一切?我要你也嘗嘗跟我一樣的痛苦?!比~安看了一眼保羅,又看了眼四散而開的獄警,“你現(xiàn)在的處境跟我那時一模一樣?!?/br> 葉謹(jǐn)站起身,對面那個執(zhí)槍的獄警隔著鐵絲網(wǎng)盯著他。這是之前受了重傷的獄警,搶回一條命,現(xiàn)在像只瘋狗似地追著葉謹(jǐn)不放。 再過一周,兩人就要上法庭對峙。 律師之前來說過,自衛(wèi)殺人的可能性有五五數(shù)。但是就算他真的贏了官司也不代表他真就高枕無憂,這個獄警不會放過他。他會一直盯著自己。 坐牢的生活無聊透頂,這是一座只關(guān)押重刑犯的監(jiān)獄,所以也不存在將犯人放出去干活掙錢。他們閑著無聊就會生事。 當(dāng)然現(xiàn)在他們最期盼的事情就是葉謹(jǐn)什么時候死。 這位黃皮猴子進來還沒半年,先后得罪兩名窮兇極惡的犯人,甚至還殺害一名獄警,重傷一名獄警。 這樣的人武力值再高,也只有找死的份兒。 他們在背后偷偷下注,賭葉謹(jǐn)?shù)乃榔凇?/br> 葉安手頭有錢,上次陸希禾來看他,幫他賬戶充了一萬美元。之前發(fā)過幾封郵件和視頻聊天,他連買歌聽音樂都舍不得。 偏偏這些錢沒有旁的用處,所以用來下注也好。 葉安在他耳邊盡情嘲笑著,“你知道你現(xiàn)在的賠率有多高嗎?我賭你一周死,20/3。” 葉謹(jǐn)回頭看了他一眼,“你無非是想我對你愧疚。其實沒找到你之前,我確實很愧疚。但是現(xiàn)在沒了。為了找你,我扔下我的老婆孩子,明知道他們會傷心,我還是來了。但是我不后悔。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后悔?!?/br> 他看了眼他的平板,“我押我自己。我賭我可以長命百歲,下注一萬,如果我贏了,你們這些人賠得起嗎?” 勝率越低,賠償金越高,如果他贏了,這些人都是窮鬼。根本沒那么多錢賠他。 他似乎知道葉安窮人乍富的心理,于是就盡情嘲笑葉安。 葉安也確實被他氣著了,“那就拭目以待,看誰能笑到最后。” 他剛準(zhǔn)備離開,葉謹(jǐn)叫住他,“怎么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