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陛下讀心后發(fā)現(xiàn)他是戀愛腦 第35節(jié)
發(fā)現(xiàn)孫成提前相迎本就有些意外,不過寒暄歸寒暄,進了刺史府后面對孫成擺開的一大桌宴席,這位欽差可不敢下嘴了,擔(dān)心自己被孫成下毒殺害,他麻溜讓人將孫成捆了。 孫成:…… 直到一家老小都被捆起來押到一邊,孫成才恍然大悟:那個面具人沒有騙他! 而這時,欽差帶來的人搜出了孫成家里的那一封信,欽差一瞧樂了,“原來你還跟這行刺陛下的鬼樓有勾結(jié)?罪加一等!” 行刺陛下?孫成癱軟在地。 欽差則立刻讓人去城郊小樹林搜查,結(jié)果只發(fā)現(xiàn)了一座隱蔽的宅院,其內(nèi)早已人去樓空。 鬼樓的賊窩當真是比狡兔還多。 沒能賺上一功,欽差有些失望…… *** “你說真的?你真的已經(jīng)得到他的心了?” 商船二樓的上房里,安墨睜大眼睛低呼出聲。 而在她面前,一身茜紅色襦裙的美人團扇輕搖,目光看似不屑實則炫耀,“那是自然,我花宜姝是什么人?還能有我拿不下的男人?” 安墨哇了一聲,然后又疑惑起來,“可是我看他對你好像跟以前沒什么不一樣。”臉還是那張冰山臉,也沒見他對著花宜姝眼神拉絲纏纏綿綿啊? 花宜姝聞言拿團扇輕敲了下她腦袋,“傻子,看人不能看表面,你瞧他從前兩三天才來看我一次,如今不是天天都來?” 安墨一想也對,原書里男三的確就是整天板著個臉。 花宜姝:“如今既然得到了他的心,我們就可以開始下一步計劃了。”她思忖片刻,“現(xiàn)在劇情都跟原來不同了,原本劇情是什么來著?” 安墨回憶起來,“原本的劇情里,女主和男三從山洞里出來,把何家抄了,何楚文斬了,然后就離開沔州前往荊州,因為荊州有男三的老師,那位在士族群體里非常有威望的太傅。女主也是在荊州才被男主劫走的?,F(xiàn)在劇情變了,但是男三的事業(yè)線沒有變,我們現(xiàn)在的船還是往荊州去的,接下來的劇情應(yīng)該是……“ 兩人在內(nèi)室說話,隔著一道簾子,隱隱約約有些聽不清的聲音傳出,其他幾個侍女呆在外邊各自干活,每次瞧見安墨得主子寵愛都不免有些羨慕。 “這安墨每日里不見她做活,就知道到處瞎轉(zhuǎn)悠,有時候主子喚她她不在,傳話叫她過來也拖拖拉拉,也不知哪里得了夫人歡心?” “咱們拼命討好也沒她一分的臉,每次夫人得了什么好東西都要賞她一份。也不知咱們什么時候也能得夫人青眼?!?/br> “可別想了,人家是夫人親口認了的干meimei,從小一塊長大,情分可跟咱們不一樣。” “哼,又不是正經(jīng)親meimei。” 三個侍女一個給花宜姝縫制衣裳帕子,一個給花宜姝養(yǎng)護珠寶首飾,一個負責(zé)擦拭屋里桌椅擺件,閑聊時也沒耽誤做事。 至于從來不干活,在夫人面前還敢隨便吃瓜子看話本四處閑逛的安墨,是她們既唾棄又羨慕的存在。 不覺到了黃昏,今日已是九月十五,自從九月十一天子重新啟程后,這幾天每日傍晚天子都會到夫人這里來。她們早已經(jīng)習(xí)慣,因此一見日頭西沉,就紛紛起身收好東西準備迎接天子。 這三名侍女個個容貌出挑身段風(fēng)流,原本能跟著出來,就是太后給天子挑出來帶著路上侍寢的,如今沒當上貴人,反倒成了花宜姝的侍女,心里卻沒有半點抱怨,歡歡喜喜地等著天子過來。 三人將時間掐得準,剛剛收好東西,屋子外就傳來動靜,天子果然又來了。 他如今扮做商人之子,一身尋常富家公子打扮,只是面色冷得很,三個侍女頭都不敢抬,紛紛行禮退到一邊。 天子看也不看她們一眼,徑自入了內(nèi)室,看見里頭情形后,他黑沉的眸子不覺微微一亮。 花宜姝是準備起身的。 趴在懷里的雪兒卻忽然喵了幾聲,腦袋不停往花宜姝手心里蹭,還伸出爪子試圖把更得花宜姝寵幸的團扇拍開。 她立刻將團扇挪開。 這把團扇還是李瑜送的,扇柄乃是上好玉石雕刻,扇面刺了雙面繡,一面是灼灼紅牡丹,另一面是落日山河圖,線都是用最好的線,繡娘技藝也精湛,色澤絢麗栩栩如生,這一柄團扇往京城鋪子里一擺,幾百兩都賣得。 是李瑜見她習(xí)慣搖扇子,又從何家查抄出來的東西里發(fā)現(xiàn)這么一件,才給她送了來?;ㄒ随蛺圻@絢麗貴重之物,畢竟這可是榮華富貴的象征??!她辛辛苦苦冒著殺頭的風(fēng)險,可的不就是為了這些阿堵物? 越貴重越好,越稀有越好,花宜姝堅定地認為自己就合該用好東西! 擔(dān)心白貓把她還稀罕的團扇抓壞了,花宜姝輕輕拍了下它的爪子,告誡道:“快住手,別弄壞了我心愛的扇子?!?/br> 【心愛的扇子……】 【這是朕給的扇子……】 【朕就知道她定然萬分珍愛,果然如此。】 【哎,朕心愛的姑娘好可憐,每日只在黃昏后才能與朕相見,白日見不到朕的時候,她一定抱著扇子睹物思人吧!】 花宜姝:…… 她抓起白貓放到一邊去,起身“驚喜”道:“陛下來了!” 李瑜淡淡應(yīng)了一聲。 兩人在隔著梨木茶幾在羅漢榻上坐下,侍女立刻奉上茶水點心。 李瑜端起茶水抿了兩口,又放下。 花宜姝端詳他神色,“這是新上的毛尖茶,可還合用?” 李瑜微微頷首,“不錯?!?/br> 【哎,其實朕不愛喝這種茶葉泡出來的,朕記得以前曹得閑泡的茶里會放好多紅棗片,甜絲絲的又有點回甘。好喝!】 【可惜新的內(nèi)侍都不會曹得閑那種泡茶法,他們泡出來的茶水都不好喝!】 【忍一忍吧!習(xí)慣了就好?!?/br> 于是李瑜又端起茶喝了兩口。 【不甜,不好喝,好清淡啊這茶水?!?/br> 【天天喝這種茶,朕感覺余生已經(jīng)沒了意義,哎!】 他心里這么想,他表面又喝了兩口。 花宜姝眼睜睜看著他把一盞茶都喝光了,要不是能聽見他的心聲,她還真以為李瑜特別喜歡這種茶呢! 難怪最近李瑜心情都一般,離開了用慣的人,可不就是處處都不合心意? 花宜姝覺得他這日子過得有些辛苦,既然新人不合意,為什么不說呢?既然不喜歡,為什么非逼著自己一口口喝下去呢?他做出這副樣子,底下人不都以為他愛喝這個?今后可不得使勁給他上這種茶? 區(qū)區(qū)茶水都是如此,更別提其他了。 曹公公那邊日夜盼著她把他撈出來,花宜姝正發(fā)愁怎么找個最好的切入點,既然李瑜自己送上門了,那她可就不客氣了。 于是李瑜就見到面前美人嫣然一笑,用那張漂亮的朱唇吐出了一個他并不想聽見的名字。 “說起吃茶,之前曹公公給我泡過一回,也不知他怎么泡的茶,甜絲絲又清爽?!?/br> 【不錯不錯,曹得閑泡的茶就是好喝,花宜姝果真與朕心有靈犀,連喜好都一樣!】 然后面上,李瑜眉心卻是微微一擰,“他如今已成了個雜役,不必提他?!?/br> 花宜姝心里喲了一聲,狀似好奇地問:“聽說曹公公是跟在陛下身邊十年的老人了,不知他犯了什么錯?” 【啊,你就這么問出來了?你知不知道后宮像你這么直率的姑娘是要吃虧的啊!】 【不過無妨,朕護著你!】 【不過朕不能讓你看出來?!?/br> 李瑜心里這樣想,面上卻更冷了,本就鋒銳的眉目更像冰雪雕琢而成,透著股讓人瞧一眼就冷到心里的寒意。 “這些事,不該你管,也不要問?!?/br> 李瑜話落,身邊人忽然哭了起來。 他愕然地抬眼看她。 就見花宜姝一邊抬起帕子拭淚,一邊哭得半趴在了茶幾上,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淚光閃閃,猶如海棠垂露,叫人看一眼就能軟倒心底去。 李瑜慌了神,他手指抬起又放下,說出口的話卻還是硬邦邦的,“你哭什么?” 花宜姝一邊嚶嚶嚶,一邊委屈說:“我哭,是因為兔死狐悲,曹公公在你身邊十年,你說廢就廢,哪一天是不是也一言不合就廢了我,妾身心里難受。” 李瑜萬分愕然,“這……你跟他有什么好比?” 花宜姝繼續(xù)嚶嚶嚶,“怎么不好比,難道我是個人,他就不是個人?” 她一邊哭一邊余光瞥李瑜的動靜,見他手指悄悄抬起幾次又放下,一副想要過來又不敢過來的樣子,差點給她急死,干脆一起身作勢要往柱子上撞。。 李瑜果然嚇了一跳,長臂一伸就將她摟了回來。 溫香軟玉一入懷,李瑜的表情就震了震。 花宜姝這邊還在演呢,李瑜那邊的動靜就不對了起來。 花宜姝的假哭不由停了,抬眼去瞧李瑜,卻見李瑜目光直直盯在了她的……胸上?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花宜姝:…… 【好軟,好軟,為什么這樣軟?】 【完了完了,朕完全形容不出來!】 花宜姝:…… 花宜姝面無表情。 呵,男人果然都是色胚! 第44章 遲到加更 改個什么簡介好呢 花宜姝仔細地想過, 她手上能用的人實在太少。 一個安墨,除了原書劇情以外,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 而隨著時間過去, 她的作用也會越來越弱,畢竟自打花宜姝介入之后,這劇情就變了, 并且日后必定會變得面目全非。 一個蕭青,武功高強心地溫柔, 還懂得一些醫(yī)理藥理,可惜到她手里還沒半個月,就被男主給劫走了,那個該死的臟黃瓜敢跟她搶人,花宜姝發(fā)誓將來一定要攛掇著李瑜弄死他! 一個曹順子,平時跑腿打聽消息還可以, 但他打聽來的都是傳了不知多少道的二手消息,或多或少有夸大或是捏造的部分, 關(guān)鍵處還是要靠著花宜姝用讀心術(shù)從天子那里偷聽。 她無權(quán)無勢無背景, 對京城的狀況更是一無所知, 雖說李瑜現(xiàn)在把她放在心上,但誰又能說得清將來會如何呢?反正花宜姝絕不會將所有指望都放在一個人身上。 而曹得閑如今深陷囹圄,正是需要雪中送炭的時候, 倘若她能把他撈出來,哪怕回不到曾經(jīng)的位置,他也一定感激涕零,而有了這一層救命的關(guān)系,旁人也斷然不會再去拉攏他, 這個人就注定要要為她花宜姝效力了。 畢竟等將來到了京城,那么多貴女進宮,多的是內(nèi)侍們下注討好的主兒,想要再收服一個像曹公公這樣的人可就難了,更何況也不會再有這樣湊巧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