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陛下讀心后發(fā)現(xiàn)他是戀愛腦 第18節(jié)
姑奶奶信你個鬼,就你這副樣子能有幾個愛慕者?有也是跟我一樣沖著你的錢權來的! 這時候,門外傳來侍衛(wèi)的通稟,“陛下,忠武將軍、張統(tǒng)領等人已經(jīng)押著蕭青過來了。” 李瑜看了花宜姝一眼。 花宜姝假裝沒看懂他的眼色,在原地坐著不動。 李瑜終于開口:“你去屏風后?!?/br> 花宜姝這才應諾起身,走時不忘悄悄撿走李瑜身上的一根頭發(fā)。 李瑜看似冷漠,實則一直用余光偷偷關注花宜姝的一舉一動,見她偷走他身上的一根頭發(fā),還悄悄將頭發(fā)繞成幾圈纏在手指上。李瑜耳根又熱了起來,仿佛忽然回到了目睹花宜姝偷走他褻褲的那一晚。 【她就這么愛慕朕嗎?偷了朕的褻褲不夠,連朕掉落的一根頭發(fā)也要拿走?】 花宜姝這時已經(jīng)坐在了屏風后,擔心距離太遠影響讀心的效果,她整個身子幾乎貼在了屏風上,盡量離李瑜更近。 【唉,就這么舍不得朕嗎?】 花宜姝:…… 是是是,舍不得你的處子之身,更舍不得你的錢你的權。 【好愁啊,她真想要什么東西,難道不會開口向朕討要嗎?養(yǎng)成這樣偷雞摸狗的習慣,實在很不雅觀?!?/br> 花宜姝眼睛一亮,深以為然地點頭,是是是,確實不雅觀,總這么偷頭發(fā)不是個事兒,況且頭發(fā)也堅持不了幾天,不如把你貼身佩戴的香囊或是玉石給了我。 【還是罷了,萬一她收了朕的賞賜后恃寵而驕,更加癡纏無賴了怎么辦?】 花宜姝:…… 你要是把你的皇位給了我,我保證連看都不看你一眼。 花宜姝自覺腦子清醒,男人之所以搶著當皇帝,肯定是受用了權力的好處,但凡男人搶著要的,她有機會都要弄過來試試,可惜她是沒本事當皇帝了,只能退而求其次當個皇后分一分皇帝的權力了。 心念轉(zhuǎn)動間,營帳的門被掀開,幾個人入了營帳內(nèi),朝天子行禮。 花宜姝心思一定,目光透過薄紗屏風的雕花望向外邊。 進來的一共有六個人,為首的是個中年男子,虎背熊腰蓄著一把大胡須,花宜姝見過,就是那日和曹公公一起進入山谷迎接李瑜的忠武將軍,姓徐。 在他身后一左一右站著兩人,分別是龍武衛(wèi)統(tǒng)領張達先以及副統(tǒng)領,再往后,是一名副將,最后就是蕭青以及壓著蕭青的一名侍衛(wèi)。 看清蕭青那張臉,花宜姝很是驚訝,這不是在山谷里時見過兩次的那名校尉么? 花宜姝對此人印象深刻,因為安墨每次見到此人都要臉紅,她那時覺得這人雖然生得俊,但看安墨的眼神沒有半分曖昧,所以才勸安墨不要喜歡他,沒想到這竟然就是女主。 她再仔細看蕭青那張臉,哪怕明知她是女子,可是只看那張臉,還是覺得極為俊美,雌雄莫辨卻絕沒有半分女子的秀氣。再加上此人武藝高強,也難怪能在軍中混得開。 花宜姝又仔細觀察她神態(tài)舉止,發(fā)現(xiàn)完完全全就是男子的模樣,心里立刻升起了危機感,她感覺自己遇到了對手,這個女主演戲竟然也如此厲害,不愧是女主,有資格做我花宜姝的對手! 蕭青自然不知隔著一道屏風,已經(jīng)有人自作主張地將她變成了對手。 為了避嫌,押著她的校尉不是跟她同一個營的兄弟,而是另外從其他營里調(diào)過來的,這校尉并不認識她,卻也知道這是個混入軍營的女子,心里猜測她是來行刺的,因此下手很不客氣,直接踢向了她的腘窩。 卻不料蕭青早有準備,搶先跪在了地上,叫那名校尉踢了個空。 “陛下,這就是那名jian細蕭青。” 那名校尉話音剛落,蕭青當即開口:“我不是jian細,我入軍營只是想報效國家!” 將瞪她一眼,“住嘴!報效國家是兒郎的事,你一個女人摻和什么?” 蕭青抬眼直視他,“從軍半年,你哪里看出我不如那些兒郎?” 副將頓時啞口無言,出事之前,蕭青是他最看好的一個,畢竟他武藝高又識文斷字懂兵法謀略,很適合培養(yǎng)起來做一名將領,誰能想到他竟是個女人,不但叫他之前的計劃落空,還要被治罪,副將此時對蕭青的看法也分外復雜。 蕭青也沒有看他,而是向天子磕了頭,將自己之前在大牢里重復了無數(shù)遍的身世再說了一遍。 原來這蕭青還有個雙胞胎兄長名喚蕭卿,和從小就上山跟著師父習武的蕭青不同,蕭卿身體虛弱不能遠行,原本官府上門征兵時,家里預備出一些銀兩推了這事,是蕭青不甘愿隨便嫁人,又不慎招惹了鬼樓樓主越不凡,為了擺脫婚事和越不凡的糾纏,她才頂替了兄長的身份從軍。 蕭青說完后,營帳內(nèi)久久沒有動靜,大家都在等著天子示下。 按理說,軍營里不得有女子,女子冒充男子身份入了軍營被抓出來,要么打一頓然后送進女牢關一段時間,等查清真實身份后打回原籍,要么被當?shù)毓俑鞣湃プ隹嗔?。但蕭青不是普通兵卒,她是一名校尉,?zhàn)場上立過功,還懂一些醫(yī)術,幫了不少人,最近在岳州又做了些實事,在她身份曝光之前在軍中人緣很不錯,而哪怕身份曝光后,依然有些人為她求情。 只不過替她求情的人位卑言輕,沒有資格來到御前罷了。 花宜姝聽安墨講過,女主身份曝光時,許多人來到天子跟前求情,其中就包括張達先、副統(tǒng)領、忠武將軍以及那位張?zhí)t(yī),越不凡是男一、那名副將應該是忠肝義膽的將軍男二、張?zhí)t(yī)是溫潤如玉男四,活潑建氣小奶狗男五應該是張達先。 而現(xiàn)在,或許是因為花宜姝的介入,女主暴露的時間提前了,而這個時間點她還沒有跟這些個愛慕她的男人處出太多感情,以致于這些人并未像原書那樣不顧一切跪下來向為她求情。 花宜姝又仔細觀察張達先等人,發(fā)現(xiàn)他們雖然并未求情,但是看向蕭青的目光俱都帶著關心,這就…… 【這就有意思了!】 花宜姝微微一驚,下一瞬才想起來自己聽到的是李瑜的心聲。 外人眼里,這位天子不茍言笑高深莫測,處事也井井有條叫人難以挑出錯處,只有能聽見她心聲的花宜姝知道,這位天子大概是還沒能適應他皇帝的身份,一輪到他拿主意的事情,心里就緊張得仿佛有幾千只鴨子齊聲大唱“怎么辦”。 這一回又是眾人等著他定奪,花宜姝滿以為又會經(jīng)歷一次噪音污染,卻不想李瑜的心聲跟之前全然不同。 花宜姝大受震撼,不敢相信女主的魅力有這么大,居然連這樣狼狽的見面都能讓李瑜對她生出興趣! 要知道按原書的劇情,女主是因為仿佛神兵天降救了李瑜,并細心照顧了皇帝一日一夜,再加上后來被調(diào)到李瑜身邊朝夕相處才觸動了李瑜那顆芳心?。?/br> 花宜姝不甘不愿地上下打量蕭青。 臉是生得很俊很俊,但偏向男子的英氣,半點沒有女兒家的秀美;胸……平平無奇,以花宜姝毒辣的眼光來看,哪怕蕭青解開了裹胸帶,也不能比她大;皮膚,軍營里風吹日曬雨淋的,看上去有些黑有些糙……作為男子,蕭青無疑是極俊美的,但作為女子,就差了些,更遠遠沒法與她相比。 這樣一個人,究竟是怎么引得那么多男人傾心的?他們是瞎了不成?搞這樣的女人,跟搞男人有什么分別? 換做以前,花宜姝是不會對另一個女人這樣苛刻的,但眼前這一個是女主!盡管不愿承認,但花宜姝心知肚明,她對女主是有那么一些妒忌的。 同樣是紙片人,女主有真心疼愛她的父母兄長,有不計名利真心傾慕她的一眾男配;有待她如親生傾囊相授的師父…… 而她生來不知父母,淪落青樓吃盡苦頭,圍繞在身邊的都是貪圖她美色的嫖客,她甚至沒辦法習武,沒有自保的力量,只能不停物色貴人去攀附。 她花宜姝也沒做什么喪盡天良的壞事,為何寫書人要這樣待她?她對劇情更沒什么作用,何必要把她寫出來,寫出來卻又不愛惜她,還要特意給她安排那樣丑陋的死法,難道是要拿她當女主的對照組,警示后人以色侍人沒有用,只有像女主這樣學好武功才能堂堂正正做人,才能被所有人呵護傾慕嗎? 花宜姝心里冷笑,可她壓根沒有選擇的余地,她若是有的選,她也不要這只能便宜別人的柔弱軀體,她必然要像女主這樣有習武天賦,要一副精壯有力的身軀,強大到能把軍營里其他男子都打趴下去,到時候只有她嫖別人的份兒,哪里會有人敢來冒犯她? 花宜姝心知抱怨沒有用,已經(jīng)暗暗做好最壞的打算,假如李瑜還是無法抵擋女主光環(huán)愛上了蕭青,那她索性就不要李瑜的心,先占了他的處子身,再占了皇后的位置也沒差! 這樣想著,花宜姝漸漸冷靜下來,只是心里還有有一股憤懣之情縈繞不散。 【有意思,有意思!】 花宜姝面癱臉:知道你也喜歡上女主了,別吠了! 【張達先、副統(tǒng)領、副將……怎么他們都好像對蕭青有意思?】 【朕數(shù)了,張達先偷看蕭青五次,神情恍惚又似乎有些疼惜。副統(tǒng)領偷看蕭青六次,表情既解脫又后悔;副將偷偷看了蕭青九次,一臉欲言又止……嗯?忠武將軍怎么也在偷看蕭青?】 【朕閱人無數(shù),張達先、副統(tǒng)領還有副將原先都好好的,現(xiàn)今得知了蕭青是女兒身,似乎就對她有了情意。至于忠武將軍,他一個快四十的老頭子,就不要和年輕人爭搶風花雪月了!朕要命令他退出這場爭鋒!】 【不不不,朕不能這么說,否則他們一定會覺得朕看熱鬧不嫌事大。】 【啊啊啊朕明明看透了一切,卻只能憋著不能說!朕好悶好悶!要花宜姝給朕摸摸才能振作起來!】 【不不不,朕是正經(jīng)人,朕在審犯人,怎么能當著他們的面摸花宜姝?他們肯定覺得朕荒yin無道!】 花宜姝:…… 她驟然抬頭看向李瑜。 李瑜坐在那兒沒有動,他目光淡漠神情冰冷,就那么看著跪在地上的蕭青,一對黑漆漆的瞳仁里什么情緒也沒有。 也許是天子沉默得實在太久了,忠武將軍忍不住問道:“陛下,蕭青的身份已經(jīng)查明,她的確不是敵國派來的jian細,也不是反賊安插的刺客……這該如何處置?” 天子聞言,微微皺眉看向忠武將軍。 【什么?你問朕?這么點小事你還要問朕?要你有何用!】 花宜姝:…… 她萬分確定以及肯定,“要你何用”這一句是李瑜心里的口頭禪。 被天子滿含壓迫的眼神一望,忠武將軍立刻拋棄了那么一點私心,開口道:“按軍中規(guī)矩,女子頂替身份進入軍營,先仗打二十,再發(fā)配回原籍?!?/br> 李瑜略一頷首,“既然已有規(guī)矩,何須再問?” 【一看就知道你們有別的心思,說罷,想怎么處置,朕聽著!】 忠武將軍立刻說出蕭青從軍后殺了多少敵人的人頭,立下幾等功,這次來岳州又做了幾件實事,總之,除了性別不對,蕭青沒有任何罪過,甚至如果沒有這出事,以蕭青的武藝,再過不久就能升為一名小將。忠武將軍敘述完,最后道:“臣以為,功大于過,蕭青無罪,不必責罰,但軍中不能再留此人。” 有了忠武將軍帶頭,其他人也都開始附和起來。 花宜姝心道:這就跟原書劇情不同了,原書中女主身份暴露的時候,這些人可是一個個求著天子將蕭青留下。 她又細細去看李瑜。 李瑜依舊面無表情,然而他心里重重嘆了口氣。 【?。烤瓦@樣?。磕銈冸y道不爭著搶著讓蕭青留下?難道不紅著眼睛一邊看蕭青一邊向朕求情?難道沒有覺得離開了蕭青會余生痛苦嗎?果然話本里寫的都是騙人的!】 花宜姝:…… 她眼角微微抽了抽。 【不行,好不容易有了好戲看,朕不能就這么放蕭青走!朕還沒見過那個鬼樓樓主呢!】 聽見他想將蕭青留下,花宜姝心里微微一緊。 李瑜則一擺手,止住了張達先等人的話語,他垂眼看向跪在正中的蕭青,“你呢?” 蕭青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天子竟然會詢問自己這樣的小人物。 女兒身暴露,她心知沒有人會容許她再留在軍中,但她的武功比不過越不凡,若是離開了朝廷的庇護,一定很快就會被越不凡找到,她不想做越不凡的籠中雀。于是蕭青神色一凜,俯身拜道:“蕭青自認不遜色于任何男子,求陛下準許蕭青盡忠?!?/br> 聞言,張達先等人頓時露出不贊同的神色。 花宜姝的目光從他們面上一一掠過,身為女人,她很清楚男人這種神色代表著什么,他們看不上女人,打心底里認為女人就該安分守己相夫教子,沒本事也沒資格和他們爭,盡管他們會自以為是地認為這是為了蕭青好。 花宜姝對此嗤之以鼻,甚至希望蕭青跳起來狠狠打他們的臉,上啊蕭青,叫這些臭男人瞧瞧,女人也不全是柔弱的,女人也有本事弄死男人,她花宜姝就是最好的鐵證,當時扎死了大老板雖然心慌,但后來想想,這無疑是她花宜姝最漂亮的戰(zhàn)績之一。 但很快,另一個想法就占了上風,若是叫蕭青證明了自己的本事,若是叫蕭青留了下來,那豈不是會對她造成威脅,萬一天長日久,李瑜的心真偏向蕭青了怎么辦? 坐在屏風后的花宜姝無比糾結起來,一會兒想讓蕭青狠狠打那群男人的臉,一會兒又私心作祟,擔心蕭青的女主光環(huán)太盛搶了她心愛的處子。 她這邊糾結著,那邊李瑜已經(jīng)開口,“既然如此,那就證明你的本事?!?/br> 天子一字千金,他話音落下,立刻就有人架起了比武臺,所有將領都可以去觀看。 花宜姝想去親眼見識女主的本事,奈何不久前才鬧出一樁烏龍,因此怎么說李瑜也不讓,只好回到之前那個營帳,跟安墨一起等著。然后派曹順子等人傳遞消息。 哦,曹順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曹公公撥給花宜姝用了,跟曹順子一起的還有另外一個小太監(jiān)以及兩名小宮女??傊ㄒ随F(xiàn)在是不缺伺候的和跑腿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