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屬于正常的緊張反應，吳葉樸開始發(fā)問：“請問煙霧發(fā)生的時候，你做了什么？”

    “馬上就看不清楚了，所以蹲下躲避，我的助理當時就在身后，順手拉了她一把，把她拽到身邊一起蹲下了?！?/br>
    “所以當時你們是在一起的對嗎？”

    “對，我抱著她?！?/br>
    “那你們之間是怎樣的關系？”

    “就是那種不能公開的關系?！钡竭@里，情緒開始異常波動，易秋寒又狀似謹慎地補充了一句：“這個不會泄露出去吧？”

    “請放心，這個不會對外公布。你們不能公開的原因方便說一下嗎？”

    “這個……我和我父親的關系不太好，在這種事情上很容易有沖突和矛盾?！?/br>
    對于私人化的問題也進行配合，情緒轉(zhuǎn)為低落，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繼續(xù)問了幾個問題，吳葉樸結(jié)束測試：“感謝您配合，有什么情況再聯(lián)系。”

    “既然易秋寒當時是和他的助理在一起，那就先測試他的助理吧，人來了嗎？”

    “來了，正在外面等，這就去安排?！?/br>
    吳葉樸揉揉眉心，重新集中精神：“童樂，你好，這只是一個簡單的測試，不必過于緊張，只要配合我們的工作就可以?！?/br>
    “嗯，好的?！蓖瘶返挠沂窒乱庾R地捏住了左手的指尖。

    慣常使用右手，情緒輕微波動，從理論上講應該是正常的緊張。

    “你和易秋寒是怎樣的關系？”

    “??？”大概沒想到直接就是這么私人的問題，童樂猶豫了一下：“他是我的直屬領導?！?/br>
    “僅僅是上下級的關系嗎？”

    “還有，呃，別的關系?！蓖瘶仿晕⒌皖^，視線躲避，心率加快，耳垂也開始輕微泛紅。

    這種反應很難作假，吳葉樸回到對所有人都會問到的問題：“請問煙霧發(fā)生的時候，你做了什么？”

    “我是要蹲下的，然后易總拉了我一把，我就在他旁邊?！?/br>
    “但是那個位置安排的都是禮儀小姐，你為什么會在？”

    “那天本來是正常去公司上班，但是他們臨時打電話過來，說禮儀少安排一位，讓我過去頂替一下?！?/br>
    這一點已經(jīng)被證實，臨時替補本身就有很大的不確定性，加上和易秋寒兩人相互為證，幾乎可以排除嫌疑。

    兩人走后，助手又補充了一份關于童樂的案件記錄，她的資料非常特殊。幾個月前的一起連環(huán)殺人案中，她是唯一反殺兇手的幸存者。吳葉樸調(diào)出當時的卷宗，一段視頻給了他極為深刻的印象。

    相背離的是，童樂給他的第一感覺卻是平淡溫和，如果不是有影像記錄，很難讓人相信她能殺伐果決、死里逃生。

    毫無疑問，憑這樣的身手和心理素質(zhì)，作案的嫌疑非常大。

    回想剛才和童樂的對話，最后的結(jié)論似乎草率了，啊、呃這類語氣詞出現(xiàn)，聯(lián)系她的前后回答，說明她猶豫但很謹慎，還帶著明顯的不自信，與案卷資料相比差別很大。

    矛盾的地方就在這里，她的表現(xiàn)極為真實，不像在說謊，卻和她自己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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