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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葉夢純反應過來,及時一聲獅子吼,嚇得二人都停了手。 柳夏月捂著被震痛的耳朵,搖搖晃晃走了過來:“怎么了?” 葉夢純對她搖了搖頭,把出城文書遞給了她:“他真的出城了,那個帶走墨婉瑩的人,不是他!” “不是他?”柳夏月比葉夢純叫的更大聲:“難道我瞎了嗎?明明一模一樣!” 花閑冷笑一聲:“柳姑娘行走江湖,難道連易容術這種江湖秘技都沒見過?” 葉夢純被他這樣一提醒,瞬間想起一個人來:“宋玉軒,他在大漠學會了易容術?!?/br> 柳夏月也有那么一點印象,問道:“他抓墨婉瑩要做什么?” 葉夢純搖了搖頭:“不清楚,反正準沒好事?!?/br> 柳享氣的要死,我?guī)ё吣瘳摼褪桥炎兞?,他帶走你們就一點脾氣沒有嘛? 他擼起袖子,打算教訓一下這兩個對他不敬的小丫頭,被花閑好說歹說的勸走了。 葉夢純與柳夏月一同出門,本想去東宮找宋玉軒問個明白??赊D(zhuǎn)念一想,好像在此之前先把宋靜容找回來才是正事。 皇宮現(xiàn)在是最危險的地方,讓她冒險進入,不是送她去死嗎? 剛才太急大意了,真是該打! 她拉住柳夏月,急道:“你去找宋玉軒,最好將他困在東宮,別聽他的花言巧語,把他看好了。我去找靜容,既然這事不是柳享所為,也就沒必要驚動你爺爺了?!?/br> 柳夏月點點頭:“你注意安全?!?/br> 二人分開各自行動,一個直奔皇宮,一個直奔東宮。 柳夏月要來東宮在宋玉軒的意料之中,他備好一桌美味,還特地準備了柔軟的背靠。 柳夏月雖然用興師問罪的表情進了他的房間,最后卻吃飽喝足的在軟榻上睡了起來,完全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宋玉軒溫柔一笑,在她身旁坐著靜靜看書。 柳夏月心思單純,是個容易被算計的姑娘。但另一個,似乎就沒那么好對付了。 他望向皇宮的方向,眉尾輕挑,有一點擔心宋子晉。 若葉夢純知道,他們不允許宋靜容這個叛徒有一個好下場,會作何反應呢? 葉夢純利用葉甲某的腰牌進了宮,在宮內(nèi)四處打探宋靜容的下落。卻意外與宋伯成在御花園相遇了,她無處躲避,與一眾宮女跪在他的面前。 為了不被宋伯成認出來,她全程低頭,身體緊張的微微顫抖。 好在宋伯成只是路過,并未過多的注意身旁的宮女。 葉夢純松了口氣,提著裙子接著在宮內(nèi)四處打探宋靜容的下落。 “那宮女真倒霉,惹了不該惹得人。” “是啊,打了幾十大板,拖下來的時候都沒氣了。” “咱們做奴才的,命就攥在主子手里,再小心翼翼也是無用,只要主子不高興,還不是說打死就打死?!?/br> 宮內(nèi)打死了一個宮女? 葉夢純聽到宮女的閑聊后十分緊張,趕緊匆匆跟上說話人的腳步,攔下詢問:“jiejie,你們剛才說的,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那宮女被她問得一愣,仔細想了想后才道:“兩天前!你不知道嗎?那天梁王處置的可不止一個,鬧了好大一場呢?!?/br> 葉夢純這才放心了,點了點頭:“我才被調(diào)到御花園,有些消息不靈通?!?/br> 對方也沒懷疑,說過話就各干各的去了。 她繼續(xù)在宮內(nèi)找,聽人說有個犯錯的宮女正在明正殿前挨板子,立馬趕了過去。 好在,這個也不是。 她因為在宮內(nèi)亂轉(zhuǎn)而削減了大半的體力,急躁加疲憊,眼神都有點不好使了。 另一邊,宋靜容正在想辦法散播柳享帶走墨婉瑩這件事。 不過,宮內(nèi)似乎沒幾個人對這件事感興趣,大家不喜歡的話題,也就沒有人議論。她很急,急的不知所措。 雖然得到了葉夢純與柳夏月的原諒,但她依舊想要做點什么,彌補自己的過錯。 這點事都辦不好,讓她更加自責。 “永樂公主,好久不見?!?/br> 宋靜容坐在臺階上歇息時,身后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面無表情的宋伯成沖她走來,一步一步逼著她向后退。 宋靜容立時就覺得不對勁,她看著來人,眼神露出凌厲的光芒:“你不是宋伯成,你的聲音……”她吃驚的說道:“你是宋子晉。” 宋子晉也不狡辯,直接點頭:“沒錯,是我?!?/br> 宋靜容瞪了他一眼:“你裝神弄鬼,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要做什么?” 她還是太單純了,她竟然因為葉夢純與柳夏月的不追究,就輕而易舉把自己放在自己人的隊伍里,殊不知,大家都恨她的背叛,恐懼她這個未知數(shù)。 宋子晉笑著問道:“像嗎?” 宋靜容一愣,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宋子晉抬手:“像宋伯成嗎?” 她以為宋子晉易容成宋伯成的樣子,是為了做什么害皇帝的事情,心里還有幾分期待。若他現(xiàn)在做了,她再去拆穿他的偽裝,豈不是一石二鳥? 上下打量了一番,毫無顧慮的點了點頭:“一模一樣。” 宋子晉看著她的眼睛,知道她也在思量算計他,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就好。” 人是不會變的,或許會因為愛上誰而選擇放棄做什么,但人的本性永遠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