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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仙寧丹的那一刻,墨婉瑩的眼睛都亮了。 宋伯成見她神色大喜,疑惑道:“你知道這東西的妙處?” 墨婉瑩收斂起唇邊揚(yáng)起的笑意,忙低頭回道:“是可以延年益壽的靈藥?!?/br> 自小在皇宮長大的宋伯成,并不相信這種術(shù)士煉丹的鬼話,便揮了揮手:“宋玉軒是不是瘋了,連這種事都相信。白正熙之前獻(xiàn)藥的事還沒過,也不怕父皇震怒砍了他。” 墨婉瑩怕他不去爭奪這藥,急道:“這藥不同,是真的有效!” 宋伯成抬頭看她:“你怎么知道?” 墨婉瑩支支吾吾,不想把自己的所知的告訴他。 宋伯成走到她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他已經(jīng)完全不把她當(dāng)個人來看,對她動手如同再打牲畜。 墨婉瑩捂著臉頰,跪地求饒:“這藥是李陵耀的,被宋子晉用手段得來,我曾想拿來治療臉上的傷疤,但卻……失手了……” 她沒敢說出口,自己就是因?yàn)檫@藥才再次落到宋伯成手里。 宋伯成冷笑一聲,掐住墨婉瑩的臉,他用的力氣很大,大到讓她白嫩的肌膚變得青紫。 墨婉瑩痛到流淚:“疼,求王爺饒命!” 宋伯成就像是聾了一般,并未理會對方的哀求,硬是將那張臉折磨的不成樣子,才肯撒手:“你一定很想要那靈丹,治你的臉傷吧?” 憤怒與恐懼揉碎在墨婉瑩的眼中:“是。” 這件事上,她沒必要隱瞞,坦坦蕩蕩的說出了口。 宋伯成壞笑一聲:“這顆藥本王非得不可了,因?yàn)橄胍@藥的人,都是本王討厭的。” 與他搶皇位的宋玉軒,背叛了他多次的墨婉瑩,他投靠了又放棄了他的李陵耀。 在他親手害死自己的祖母和meimei后,他也不在乎了。 只要能讓他的仇人不舒服,他什么都愿意做。 墨婉瑩原本不敢有過多的舉動,她得先保下命來,在考慮以后的事。 可得知仙寧丹的事,她便做不到冷靜了。 那是她的救命仙丹,只要這張絕色容顏可以恢復(fù),那么她的地位,她的光環(huán),她就有機(jī)會都能拿回來。 宋伯成明面笑的張狂,墨婉瑩低頭在心里笑的陰狠。 李泉回來與李陵耀復(fù)命。 還將他領(lǐng)到了葉浩林的墓前,只不過這老頭不好糊弄,直接一掌劈開了石碑,還讓人把剛剛下葬的棺材挖了出來。 李泉嚇壞了,見棺材被挖出,差點(diǎn)繃不住:“爹,要開棺驗(yàn)尸嗎?” 他主動說出口,就是為了洗脫嫌疑。 李陵耀看著那棺材尋思了幾分,慢慢走過去把手搭在上面:“想不到,連葉浩林這個賊娃也會落到今天這幅下場?!?/br> 唉? 李泉懵了,他以為他爹是來掘墳看尸的,實(shí)際卻是來感懷故人的? 那你劈人家墓碑又是幾個意思? 李陵耀嘆了口氣:“把這口棺材找個更隱秘的地方埋葬,重新立碑建墳,別讓皇帝的人發(fā)現(xiàn)了。同朝為官這么多年,他僅剩的這幅尸骨,老夫幫他留下。” 白正熙與李陵耀有約,他趕來時正巧看著鬼農(nóng)在抬棺。 他對宋子晉無半分信任,直接抬手?jǐn)r住了鬼農(nóng):“慢著,把它給我打開?!?/br> 李陵耀明顯有些不悅,凌厲的看了他一眼:“你是不信任老夫,還是覺得老夫蠢?” 白正熙恭敬行了一禮:“老爺子這是說的什么話,我只是怕花家與葉家使詐罷了。多一分仔細(xì),總歸是沒錯的?!?/br> 李陵耀板著臉,明顯不想聽他啰嗦。但二人現(xiàn)在合作,直接回絕他,又是不給面子,他便把頭別開,任由他去驗(yàn)證。 李泉夾在中間,握劍的手都在發(fā)抖。 白正熙見他同意,毫不客氣一腳踢到棺木上,震得棺材蓋飛起,在空中轉(zhuǎn)了兩圈才落地。 李泉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逃跑姿勢了,耳邊卻傳來一聲長嘆。 白正熙站在棺木旁,看棺材的眼神竟有悲傷之意:“葉大人是我的啟蒙恩師,我入朝為官的這幾年,是葉大人一手栽培才有了今日。想不到這最后一面,竟然是在這樣的情境下。” 李泉懵了,慢慢湊過去,往棺木里一看,直接傻了眼,葉浩林真的宛若死人的躺在棺木里。 他賤兮兮的伸手去摸尸體,冰冰涼涼毫無生機(jī)。 可這怎么可能呢? 棺木抬出繁花坊的時候,葉浩林正在偏聽嗑瓜子呢,他親眼看到的?。?/br> 不是吧,送子晉為了騙李陵耀下這么大本? 真把他岳父殺了? 白正熙親手將棺材蓋上后,默哀了好一會兒,才讓鬼農(nóng)將棺木抬走下葬。 花家為何能成為天下第一有錢人,不僅僅是有好的經(jīng)營頭腦,更要緊的是他們有造假的技術(shù)。 jian商嘛,沒有三兩絕技在身,還不早就被人生吞活剝了? 李陵耀冷冷道:“老夫有件事,要拜托白侍郎。” 白正熙點(diǎn)頭:“您老請說?!?/br> 李陵耀拿出李家家徽給他看:“宋子晉拿走老夫一個寶貝,裝在一個刻有此紋的木盒子里。這東西,有風(fēng)聲說他要獻(xiàn)給皇帝。請白侍郎務(wù)必在此之前,將它奪回還給老夫?!?/br> 白正熙一愣:“是什么東西?” 李陵耀聽他追問,皺起眉頭:“那東西,只對老夫這樣的老者有用,白侍郎不必問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