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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軒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她捏在手里卻毫無還手之力,力量的懸殊擊潰了他的自信,卡在喉嚨里的不是他一直引以為傲的身份,而是求饒的話語…… “放開我,我快不能呼吸了?!?/br> 他雖早就明白,脫離太子這個身份,脫離柳夏月這個強有力的護衛(wèi),他便什么都不是。但令他沒想到的是,曾經(jīng)被他一手送入地獄的女人,如今會這么強大。 他似乎在這一刻明白了葉夢純所想表達的意思,現(xiàn)在不是她能不能復(fù)仇,而是她想不想復(fù)仇。 選擇權(quán),在她。 柳夏月蹲在一旁,啃著蘋果像個好事的路人。看著宋玉軒因窒息而憋青的臉,她的心里有種不太舒適的感覺。柳家人都不太懂情愛,面對這種不舒適,總會讓她有種身體出了問題的錯覺。 簡簡單單的心疼二字,她需要絞盡腦汁,才能明白。 柳夏月控制不住自己,出手推開葉夢純:“差不多得了,他快被你掐死了?!?/br> 葉夢純臉上還掛著怒氣,她俯視宋玉軒,眼神里滿是瞧不起:“狗東西,你是不是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解決問題的辦法只有殺戮?” 宋玉軒喘著粗氣,不愿意仰頭看她:“我不信你會留個隱患在身邊?!?/br> 這一次,看到葉夢純抬腳,柳夏月?lián)踉诹硕嗣媲埃骸皦艏儯懿涣说?!?/br> 葉夢純放下自己腳,轉(zhuǎn)身走回房間。 柳夏月嘆了口氣,扶起宋玉軒:“你也真是的,不能好好說話嗎?非得每次都賤賤的去揭夢純的傷疤,她真的已經(jīng)很忍耐了,若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估計她早就把你挖坑埋了?!?/br> 宋玉軒重重的咳了幾聲后,扯了個笑容:“那我可要賴上你了,沒你的面子,我怕我一天都活不了?!?/br> 柳夏月看著他,什么話都沒有說,卻讓他格外開心。他感覺得到,那張懵懂的面容下,她正在慢慢學(xué)著感受與接受他的愛意。 “別貧了,爺爺喊你們!” 眼瞅著二人就要有很大一步的進展,柳林蕭與柳林生卻突然出現(xiàn),將兩人活活分開拖走。 宋玉軒想的簡單了,他與柳夏月之間相隔的,可不止是葉夢純。 回到屋內(nèi),葉夢純看著床上的宋子晉,委屈的眼淚噼里啪啦的向下掉:“宋玉軒那個混蛋,把我想的跟蠢貨一樣!你對我的好與心意我豈會不知,怎么可能因為一個沒有確鑿證據(jù)的猜測,就對你下殺手?” “那你哭什么?”床上的俊俏郎君,依靠在柔軟的墊子上,慵懶的開口笑道。 葉夢純還未注意到他,自顧自的回道:“我明明是為了你好,我怕皇帝派人跟著你,看到你違背他的意思會對你不利。才想出這個計策,讓他誤以為我要加害你,這樣就算你再回去也有個交代。” “純兒,越來越聰明了?!彼巫訒x伸手為葉夢純擦掉臉上的淚珠。 觸碰感,把陷在情緒里的葉夢純拉回到現(xiàn)實,她傻愣愣的看著宋子晉,驚訝道:“你什么時候醒的?” 宋子晉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一把擁住了她:“這并不重要?!?/br> 葉夢純倒在他的懷里,盡情釋放這段時日的壓力:“一件接著一件的破事,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有安逸日子可過?!?/br> 宋子晉輕輕一笑,抬起她的下巴:“我倒覺得不錯,若不是這些事情接肘而至,我怕我這一生都不知道我到底愛誰?!?/br> 葉夢純剛想問是誰,柔軟的唇瓣便已經(jīng)被宋子晉吻住了。 她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想要推開對方,卻被對方抱得更緊吻的更激烈。 直到葉夢純整個人燙的像塊火炭,宋子晉才將她放開。 葉夢純不敢看宋子晉的目光,雖然他面帶微笑的看著她,但那眼神像是一張大口要把她吞下去再也不吐出來似的。 “對不起,我來的不是時候了?!迸峋叭鹫驹陂T口,一臉震驚的看著房內(nèi)的二人,回過神來慢慢向后移動。 他本是送飯菜來的,二人吻的正入神,誰也沒聽到他的敲門聲,他怕出事就擅自開門進了屋,結(jié)果…… 這感覺對他有點奇妙,他自認是喜歡著葉夢純的,但看著兩人更進一步,他卻覺得欣慰而不是吃醋。 難道我對葉大小姐的愛是……父愛嗎? 葉夢純捂著自己羞紅的臉,低聲道:“丟死人了。” 宋子晉輕輕掃開她的碎發(fā):“這有什么?若你愿意,我倒是想更進一步?!?/br> “你做夢!”葉夢純立刻警惕的離開了床榻旁,她憤憤道:“若我爹知道了,他饒不了你!” 提到葉浩林,宋子晉滿面春風(fēng)之色瞬間消失,嘴角慢慢垮下來,明顯是有心事。 看到他這幅樣子,葉夢純將心提到了嗓子眼:“我爹出事了?” 宋子晉搖搖頭:“還沒有,他被白正熙控制……”他覺得這句話不準(zhǔn)確,又搖了搖頭:“怕是整個京城,整個大興,都在父皇的控制之內(nèi)?!?/br> 葉夢純雖惱怒,但也沒發(fā)火:“他真的讓你來殺我了?” 宋子晉有些無奈:“看來柳老將軍已經(jīng)推算出幕后之人是父皇了?!?/br> 葉夢純的身體都在發(fā)抖:“那我爹的命也不過就是早晚的事?!彼聪蛩巫訒x,用最溫柔的語氣說道:“我要救我爹,可能會做很多不得已的事,到時候你能不阻攔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