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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攙扶墨婉惠到床邊坐下:“要,愛妃生的朕都愛?!?/br> 門外勸諫的老臣,看皇帝將墨婉惠寵愛如珍寶,氣憤的直接沖進來大罵。 “你這個禍國殃民的妖妃,魅惑君上,罪該萬死!” “對,墨卓遠讓女兒媚主禍國,其心可誅,墨氏一族都應該斬首示眾?!?/br> “皇上啊,醒醒吧!此女留不得?。 ?/br> 皇帝圍在墨婉惠身邊,親自端茶倒水,完全沒了九五自尊該有的傲氣。 聽到老臣的話,他緩緩回頭,只是面露厭煩的擺了擺手,并不理會。 老臣們痛心疾首,見皇帝執(zhí)迷不悟憤憤離去。已經(jīng)有太多的人以死明志,他們雖不怕死,但也不想再浪費性命。 退出寢殿后,宋子晉一躍跳進花叢,暗暗埋伏在旁。 待墨婉惠出來,他一路尾隨,跟她進了宮殿。 殿內(nèi),白正熙早已在此等候。 宋子晉為了聽二人對話,用輕功上了房頂,貼在瓦上偷聽。 墨婉惠好像心有怒氣,一見到白正熙就沖上去拉扯他的衣服:“你不是說過,不用我再去與他親近了嗎?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他?我告訴你,若你再讓我去與他親熱,我就把你的事全抖出來!若那些老臣知道,你進獻的長生藥有毒,可以cao控人的心智,你看他們會不會把你活剝了!” 白正熙先是淡淡一笑,轉臉卻揮了一巴掌,將墨婉惠打倒:“你說什么?” 墨婉惠叫他那副要殺人的恐怖神情,立時慫了,跪在地上慢慢膝行過去:“白公子,您行行好,別再讓我去了。我已經(jīng)聽你的話假孕騙他,若我還需要與他親近,這懷不懷孕,對我而言又有什么好處呢?” 白正熙冷冷一笑:“你會不知道,懷孕對你的好處?” 墨婉惠的心思被戳破,收起了自己嬌滴滴的模樣,把自己心中的貪念袒露出來:“孩子借我名出生是沒錯,但你要怎么保證,我能順利坐上太后之位?若這孩子落地,你反悔要殺我,我如何自保?這是一個沒有保障的買賣,我為何要聽你的話?” 白正熙嫌惡的看了她一眼:“說吧,你到底想要什么樣的保障?” 墨婉惠走到白正熙身側,緩緩地坐到了他的身邊,嫵媚多姿的靠上他的肩膀:“若這孩子是你我的孩子,為了他好,你應該不會殺母吧?” 白正熙幾乎可以說是用逃的,迅速躲開了墨婉惠,他回頭看她,惡狠狠吼道:“別做夢了,你那副嘴臉令我惡心。我告訴你墨婉惠,若你敢壞我好事,我不會放過你。” 他拂袖而去,把墨婉惠氣的跳腳。 宋子晉基本上推斷出了白正熙與墨婉惠的陰謀,但他心里最怕的,卻不是這兩個人。 皇帝的眼睛告訴他,他并未被cao控。 那演的這場戲,背后的目的是什么呢? 宋子晉隱隱感覺身體發(fā)寒,他知道現(xiàn)在發(fā)生什么事,死多少人,皇帝都可以推到白正熙身上? 因為大家都以為他被白正熙cao控了…… 想到這里,宋子晉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可這口涼氣還未吐完,下一刻他的心里更寒了。 兩位墨藍色勁裝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身后。與他對視后,半跪在了他的面前。 “譽王殿下!” 宋子晉認出二人的裝扮,硬穩(wěn)著自己發(fā)冷的心,淡定的回道:“父皇的暗衛(wèi)。” 二人點頭,對他做了個請的動作。 在二人的護衛(wèi)下,宋子晉來到了一個他最熟悉不過的地方。 君子閣。 這里一切如舊。 皇帝坐在池塘邊的護欄上,向里面的錦鯉投食。雙目清朗,完全看不到之前昏庸的影子。 “子晉,你沒讓父皇失望,朕的這些兒子中,也只有你能看透朕的心思?!?/br> 宋子晉根本不敢回答皇帝的話,慢慢靠近,跪在了皇帝面前。 皇帝淡淡一笑,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朕與你一樣,母妃出身低,在嘲笑與漠視的環(huán)境中長大。” 宋子晉十分惶恐:“兒臣不敢與父皇相比,父皇是……” 皇帝搖了搖頭:“朕聽多了奉承話,已經(jīng)不想再聽了?!?/br> 他從袖子里掏出一幅畫,遞到宋子晉手中。 宋子晉心中異常忐忑,捏著一把汗將畫展開:“夢純?!” 他驚訝的抬起頭,嘴都在打顫:“父皇,這是何意?” 皇帝的唇邊揚起一絲涼意:“你很喜歡葉家的這個小姑娘,為了她不惜冒死前往大漠,有她在你的心就會有牽絆?!?/br> 宋子晉搖了搖頭:“父皇,兒臣可以什么都不要,請父皇對她高抬貴手?!?/br> 皇帝冷笑一聲:“你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朕給的你不能不要?!彼麚]手找來了暗衛(wèi):“那姑娘跟你一同回了京城,朕給你十日時間,由你選擇,是要她一個人死,還是他爹葉浩林與她一起死?!?/br> 宋子晉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服,心中的憤恨之火,幾乎要侵吞他的理智:“父皇,兒臣做不到。請父皇開恩,只要能留下她,兒臣什么都愿意做?!?/br> 皇帝冷笑道:“子晉,父皇是在幫你,你以后會感謝朕的?!?/br> 暗衛(wèi)帶著皇帝離去,獨留宋子晉在君子閣痛苦哀嚎。 這里到處都是二人的美好回憶,折磨著他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