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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下屬在周圍尋找了一圈后回來復(fù)命:“沒有人。” 白正熙將衣服扔入水塘,冷哼一聲:“估計又是她的陷阱,不必理會?!?/br> 站在密林高處的裴景文笑容一斂,附在墨婉瑩耳邊幽幽道:“看來最愛你的男人也都放棄你了呢?!?/br> 墨婉瑩雖心里不喜白正熙,但看對方毫不在乎自己生死的樣子卻難以接受:“他要是知道你如此對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裴景文陰惻惻的一笑:“不用急,他會知道的?!?/br> 見裴景文的眼神惡意滿滿,墨婉瑩有些慌了:“你要做什么?” 裴景文捏著她嬌嫩的臉頰,輕聲說道:“我要你跟我一樣丑陋,我要你跟我一樣受世人厭惡!”他從腰間掏出匕首,慢慢靠近她的臉。 墨婉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男人竟然要毀掉自己的臉。她最珍惜,最寶貴的面容?她突然大喊大叫起來:“你瘋了嗎?這可是一張傾國絕色,每個女人都想擁有的一張臉!你竟然說要毀了它,你瘋了,你絕對是瘋了!” 她張牙舞爪的樣子看起來比裴景文都要瘋狂,在地上連滾帶爬,弄臟了華美的裙子。 裴景文靜靜看著她崩潰撒潑,卻不知自己才是那個單純的傻子。趁他走神的功夫,墨婉瑩拾取地上的石頭砸過去,一擊砸中他的肩膀使匕首掉落。 裴景文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清楚自己又中計了,怒道:“墨婉瑩,我現(xiàn)在就把你的美人皮撕毀!” 墨婉瑩怎會跟他啰嗦,她太清楚這群傻瓜的套路,說廢話的時間,總會多過做事的時間。提起裙子撒腿就跑,一點時間都不耽擱。 裴景文氣的渾身都在顫抖,一邊追逐,一邊用匕首亂砍擋道的雜草。 若是平日里,墨婉瑩還能跑的再快一些??涩F(xiàn)在是山路,再加上她腿上有傷,拼盡全力也拉開不了多少距離。但見裴景文并未用輕功來追她,她猜測他的身體應(yīng)該在大火那日燒出了問題。 “你難道功夫廢了?”墨婉瑩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頭不懷好意看著裴景文。 裴景文愣住了,手上的骨節(jié)因為怒火而被他自己捏的咔咔作響:“毀了你,還需要功夫嗎?” 墨婉瑩見他的反應(yīng),確定自己猜測的沒錯,心里的恐懼瞬間少了大半:“原來是個廢物?。 ?/br> 裴景文面色一僵。 廢物? 我為了她才變成今天這幅鬼樣子,她卻嘲笑我是個廢物? 此恨,已經(jīng)不是毀她一張臉能消除的了。他看著她的眼神,變得更加的陰毒,更加的恐怖。 裴景文加快了腳下的速度:“我要你的命!” 墨婉瑩原地不動,看著對方舉著匕首向自己刺過來。她坦然自若,像是提前預(yù)知到了未來。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裴景文就從她的面前消失了。 她又不是笨蛋,若沒有能殺他的辦法,怎么會突然嘲諷他呢。 走到獵人挖好的深坑陷阱,墨婉瑩彎下腰,面對痛苦哀嚎的裴景文,她微微一笑:“該怎么說你好呢,是蠢笨如豬?還是自作聰明?” 裴景文咬緊了唇,盡可能忍住摔斷腿的痛苦,不讓對方看笑話。 墨婉瑩撣了撣自己身上的灰塵:“我跟你們是不一樣的,上天永遠(yuǎn)會眷顧我。” 裴景文在灰暗的地洞中,泣血怒吼:“墨婉瑩,我下一次絕不會手軟!” 墨婉瑩本想轉(zhuǎn)身離開,可聽了這話,眉頭越皺越緊,她走回洞口,將附近的枯樹枝收集起來丟了下去:“你倒是提醒我了,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 “你要干什么?”已經(jīng)對火有了恐懼心里的裴景文,被她的舉動嚇得渾身顫抖。 墨婉瑩從身上掏出火折子,笑容燦爛奪目:“送你回陰曹地府啊!” 話音與火折子幾乎是同時落在地上,裴景文再一此看到墨婉瑩在大火中棄了自己。 林邊就是管道,突然冒出的滾滾濃煙,吸引了柳正楓的目光。他覺得有些怪異,剛想喊人去瞧一眼,耳邊柳林蕭與柳林生就吵吵起來。 “誰啊,這么沒有公德心,在林子里燒烤?” “這么大的火,肯定是殺人焚尸!” “你家殺人會選在大白天?” “咱家殺人還看過時辰?” 柳正楓一挑眉,回身一人頭上賞了一拳,冷冷道:“去看看,別讓火勢蔓延開了!” 柳享帶著柳家二傻一起上山查看,半路上見到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急匆匆的下山,趕忙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他從未見過這么漂亮的姑娘,竟口吃起來:“咕咕咕咕……姑娘!” 墨婉瑩一驚,嚇得后退了幾步。這荒山野嶺的,怎么還有人? 她仔細(xì)打量了一眼柳享,見他相貌不錯,又穿著華貴,確定是位有身份的人,才肯回話:“這位公子,你可是在與我說話?” 柳林蕭與柳林生患有傻缺癥,簡單來說,就是比起美人,他們更喜歡跟與他們一樣的傻缺在一起玩…… 免疫墨婉瑩這種大美人不說,還會覺得她輕聲細(xì)語說話的方式,很矯情! 柳享忙點頭道:“姑娘可是遇見了什么難事?用不用我?guī)兔???/br> 墨婉瑩眼前一亮。 自己走回城中不知道要用多久,若是能糊弄這個傻子把自己送回去,豈不是件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