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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賭徒看的目瞪口呆,一向囂張得意的英俊大老板,現(xiàn)在就只能用面目全非形容了。 裴景逸撐不住了,下跪求饒:“夏月,小月月,你看在我們是青梅竹馬的份上,饒我一命吧!” 柳夏月毫不留情的將他打倒,低頭輕蔑的看著昏過去的他,冷冷道:“饒了?!?/br> 裴景瑞執(zhí)意要下去尋倉庫入口,宋子晉拗不過他,只能扶著他一同前去。 二人穿過一條狹窄的走廊,遠(yuǎn)遠(yuǎn)望向盡頭,能看到微弱的光芒。 兩個人都是習(xí)武之人,耳朵靈敏,聽到了一些細(xì)碎的話語聲,立馬警覺起來。 宋子晉拉著裴景瑞跳到了橫梁上躲藏,二人剛站穩(wěn),一隊人就沖了出來。 他們很急,像是要去護(hù)衛(wèi)什么。 待這隊人離去后,裴景瑞嘆了口氣:“應(yīng)該是沖柳夏月去的。 宋子晉點頭,拉著他跳到了地面上。 推開大門,宋子晉與裴景瑞以為會看到無數(shù)金銀財寶,卻不料里面的景象讓他們無以言表。 高臺下,打鐵的工人揮汗如雨,熔爐的鐵水不斷傾注到模具里。 一把又一把的鋼刀利刃,被丟入木箱,封好運出。 所謂的裴家私庫,藏的根本就不是糧草與財物,而是私兵場。 此時,柳正楓正坐在搖椅上,愜意的品著茶。 望著窗外的風(fēng)景,他淡淡一笑。 也不知道這兩個皇子,是會選擇同流合污呢?還是問罪裴家呢? 不論哪種選擇,都會是好戲一場。 值得期待?。?/br> 宋子晉很清楚,這性質(zhì)可就不同了。 私自打造大量武器,只可能有一個目的…… 造反! 二人對視一眼,清楚情況嚴(yán)重,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先與其他人匯合才對。 裴景逸被柳夏月捆起來丟到一旁,她拿著火把,沖賭徒們吼道:“杵在這干嘛?還不快滾,想被大火燒死嗎?” 賭徒們這才回過神來,紛紛向外跑去。 宋玉軒被人潮挾著走,不斷向柳夏月?lián)]手:“夏月!夏月!我在這里!” 屋內(nèi)太過吵雜,他的聲音根本傳達(dá)不到柳夏月的耳中。 再加上柳夏月一直緊緊盯著裴景逸,就更不會注意到他了。 出了賭場,宋玉軒本想跑回來尋柳夏月,卻被一隊士兵擋住了去路。 裴澤吃驚的看著宋玉軒:“太子殿下……” 宋玉軒想要遮掩卻為時已晚,他輕輕咳了聲:“裴將軍?!?/br> 裴澤聽說宋玉軒被廢黜了,但此時也沒有更好的稱呼,就只好暫且先恭敬的稱他太子吧。 他警惕的看著宋玉軒:“您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宋玉軒自然不能說出自己此行的目的,只能胡謅:“路過此地,見這里熱鬧,進(jìn)來看看而已?!?/br> 可裴澤不是什么愚蠢之輩,他清楚自家的秘密不能外傳的道理,立刻就變了臉。 隨便動了動手指,士兵就把宋玉軒架上了。 宋玉軒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就算向柳夏月求救也來不及了,只好假意靠近:“其實,本宮前來,是想與裴將軍談合作的。” 合作? 裴澤微微皺眉:“你與我有什么好談的?” 宋玉軒故作高深:“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換個地方細(xì)說?這里人多眼雜,萬一讓旁人聽去了,容易生是非?!?/br> 裴澤這段日子過得艱難,連折兩子讓他心力憔悴。再加上大哥裴權(quán)處處壓他一頭,他心里更加惱火。 聽宋玉軒這么一說,他就真就上套了,點了點頭。 讓下屬好生服侍宋玉軒,將他帶上了馬車。 至于剩下的賭徒,不過是眨眼功夫,全都人頭落地。 柳夏月不清楚外面的事,將捆好的裴景逸吊起來,打算放火一燒了之。 裴景逸被她一折騰,直接醒了??吹街旒t色的大門,他的唇微微一翹:“你若放了我,那里面的金銀財寶都是你的了!” 柳夏月撇了他一眼:“不放,也全都是我的?!?/br> 話音落,她慢慢走向大門。 裴景逸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得意的眉毛上揚。 去死吧! 柳夏月摸了摸大門后,突然低下了頭,暗自發(fā)笑。 裴景逸奇怪她的行為,問道:“你笑什么?那門后可全是寶物。” 柳夏月走到大門的一側(cè),輕輕一敲:“你爹難道沒告訴你,他的機關(guān)術(shù)是從柳家學(xué)的嗎?” 裴景逸瞪大了眼睛,因為下一刻,柳夏月打開了門,并且跳到他身邊,用他的后背擋住了大門里射出的飛針。 “??!” 疼痛讓他瘋狂,幾乎要失去理智了。 “柳夏月你這個狗雜種,你不得好死!” 柳夏月故意從他的屁股上拔下一根針,轉(zhuǎn)手又插進(jìn)他的眉心,嘲笑道:“害人的沒害成人,反倒害了自己。不怪自己心狠歹毒遭了報應(yīng),反而怪受害者聰明機靈。你們裴家人,都這么不講理嗎?” “我們裴家人什么作風(fēng),還容不得你這個小輩置喙?!?/br> 裴澤帶兵沖入賭場,見到裴景逸的慘狀,心急如焚。 這是裴家僅剩的血脈,就算殺了柳夏月,與柳正楓結(jié)下血海深仇,他也要保下裴景逸。 裴景逸知道自己的救命稻草來了,拼盡力氣嘶吼:“叔父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