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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正楓嚇了一跳,茫然的看著他:“嗯?” 宋玉軒信誓旦旦的說道:“你放心,糧草的事就交給我了。不出五日,我定幫您解決這個問題?!?/br> 柳正楓的眼睛閃著期待的光芒:“太子殿下,這也太為難您了,此事本應(yīng)由我來解決,怎好意思麻煩您?” 宋玉軒急道:“不不不,您老為大興付出太多了。若這等閑雜事還需要您處理,那我才愧疚。” 話音未落,柳正楓的侍衛(wèi)已經(jīng)牽來了一匹馬。 宋玉軒看了一眼馬,又看了一眼柳正楓。 誒? 雖說快沒有糧草了,但也不至于今天的飯也不管了吧? 柳正楓將宋玉軒推到馬旁:“這是一匹良駒,可日行千里?!?/br> 宋玉軒尷尬的點了點頭:“多謝老將軍割愛?!?/br> 柳正楓擺擺手:“不打緊的,柳家軍隨便拉出一匹戰(zhàn)馬就能日行千里,小意思?!?/br> 誒? 剛剛還說吃不上飯了呢? 宋玉軒有點迷茫:“那個,老將軍,我能不能明天再走?” 柳正楓一挑眉尾,眼神變得鋒利:“太子殿下這是要反悔了?” 宋玉軒一怔,他不確定是不是錯覺,有一瞬間感覺自己被刀捅了一樣,全身發(fā)寒。 柳享在一旁,看到了宋玉軒顫抖的瞬間。 可憐的太子殿下,被爺爺盯上的人,都沒啥好日子過。 柳正楓的表情恢復(fù)到慈眉善目的模樣:“太子殿下,可還有難處?” 宋玉軒點頭:“我想與譽王殿下商議一下對策,若他肯幫忙,此事可就十拿九穩(wěn)了?!?/br> 柳正楓哦了一聲:“再備一匹馬給太子殿下?!?/br> 宋玉軒微微皺眉。 這個老頭,倒是不客氣。 宋子晉被安排在驛站休息,裴景瑞住他隔壁,二人整夜未眠,能聽到彼此的嘆氣聲。 宋子晉聽煩了,怒道:“你有什么可愁的,比起我,她現(xiàn)在與你的關(guān)系更好?!?/br> 裴景瑞冷笑一聲:“在王爺眼里男女之間只有情愛嗎?她多次救我,我心疼她,擔(dān)心她,就非得是出于愛?” 宋子晉不信這些鬼話:“若沒有喜歡,再大的恩情,也留不住一個人。” 裴景瑞有點無奈:“你這個人,就不能活的糊涂一點。活的這么清醒,不累嗎?” 二人隔墻對話時,一陣?yán)滹L(fēng)突然闖入。 宋玉軒一臉正色:“別說話,你們兩人跟我走!” 嗯? 二人同時起床,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宋玉軒。 宋玉軒輕咳一聲:“有重要的事?!?/br> 二人無視他的存在,翻身蓋被。 慘遭無視的宋玉軒怒了,直接跳到了宋子晉的身上:“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兄長了,別把我說的話當(dāng)放屁,你給我起來!” 宋子晉推他下去:“表面兄弟,你還當(dāng)真了?!?/br> 裴景瑞走過來看笑話:“太子殿下,您這又是抽的哪門子風(fēng)?” 宋玉軒看到裴景瑞,眼前一亮:“我忘記了,還有你呢!” 裴景瑞有些懵:“您找我有事?” 宋玉軒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裴景瑞,走,帶我去抄你家!” 聽到這話,裴景瑞的眼睛幾乎要橫過來了:“您要是有病,我送您去看大夫?!?/br> 宋子晉坐起身:“你這是說的什么胡話,遇到什么事了?” 宋玉軒把柳正楓的困擾,復(fù)述了一遍。 宋子晉的腦子很清醒,質(zhì)疑道:“你該不會是被那老頭子忽悠了吧?柳家軍會缺糧?” 宋玉軒擺擺手:“柳老爺子怎么會騙我?!?/br> 宋子晉不信宋玉軒聽不出來這話中的破綻,剛想挑破,就被一道凌厲的目光,懟了回來。 這貨不是不知道自己被忽悠了,他就是想殺雞取卵,拿裴家的糧草,討好柳家。 雖然他不恥宋玉軒的這種行為,但是換做是他,估計他也會這么做。 宋子晉嘆口氣:“我知道了,我跟你去!” 宋玉軒點了點頭:“我就知道,你會懂我的!” 宋子晉低頭穿鞋,問道:“你知道裴家私庫的位置?” 宋玉軒沒說話,眼神落在裴景瑞身上。 裴景瑞被看的心里發(fā)毛,向后退了一步。 宋子晉站起身,目光也落到裴景瑞身上。 裴景瑞皺著眉頭,一臉苦悶:“你們兩個還是人嗎?那好歹是我家啊,我?guī)銈兓厝ゴ蚪傥易约杭?,像話嗎??/br> 二人不語,默默看著他。 裴景瑞轉(zhuǎn)過身去:“反正我是不會幫你們的,你們趁早死了這個心。” 兩只手,幾乎同時搭上了裴景瑞的肩膀,猶如孤魂野鬼般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宋玉軒幽幽道:“他們知道你死后,都沒來京城收尸?!?/br> 宋子晉幽幽道:“原本屬于你的一切,他們直接就給了裴景逸,都沒人追究你和裴景文的死因。” 裴景瑞咬了咬牙:“這是我的家事,用不著二位憂心,我不在乎。” 二人同時點了點頭。 宋玉軒冷冷道:“若他們知道你還活著?!?/br> 宋子晉冷冷道:“還做過竹生,大漠王后的男寵,最后還給葉家做了奴仆……” 裴景瑞的汗珠滾滾而下,面對眼前這兩個人渣,他束手無策,只能認(rèn)栽:“別說了,我?guī)銈內(nèi)?!?/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