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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浩林疼愛的看著她:“傻丫頭,你說什么呢。你正是要擇婿的年紀(jì),回了老家,你就再難嫁到京城權(quán)貴的大戶人家了?!?/br> 葉夢純搖頭:“女兒不嫁,一輩子也不嫁,就陪著爹爹?!?/br> 葉浩林感受到她的真心誠意,他覺得葉夢純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做出這種決定的,便點了頭:“好,爹聽你的,辭官……” 聽到這話,屋里的柳夏月慌了。她這次真的闖禍了,葉浩林辭官回鄉(xiāng),她豈不是要失去葉夢純這個好姐妹了? 傍晚吃飯時,柳夏月瘋狂討好葉夢純,把對方的碗堆成了座山。 葉夢純看著摞了七只雞翅的碗,她失去了食欲,放下手中的筷子,無奈道:“你要干什么?” 柳夏月在她的肩膀上推了推:“你不要離開好不好?我和靜容,都舍不得你?!?/br> 葉夢純搖搖頭:“不行,我這次是賭上了整個葉家。這個案子看上去草草了結(jié),但以我對宋子晉的了解,他一定會刨根究底,早晚都會查到我父親身上。為了我爹,我要早作打算?!?/br> 柳夏月自責(zé):“對不起,是我無能,壞了你的計策?!?/br> 葉夢純搖搖頭:“我并不怪你,這就是作為炮灰配角的命數(shù),我認了。我只想對得起爹爹,他生我養(yǎng)我一場,可這么多次輪回,我從未盡孝。這一世,只是想要對他好,我別無他求了?!?/br> 柳夏月想說幾句話安慰一下深陷絕望的葉夢純,卻被突然跑進屋的丫鬟打擾了。 丫鬟急匆匆的說道:“小姐,譽王殿下來了,在前廳為難老爺呢。老爺讓奴婢通知您,不論發(fā)生什么,千萬別出去。若是聽到前院有打斗聲,就趕緊帶著細軟從后門跑?!?/br> “什么?” 葉夢純與柳夏月同時驚恐起身。 柳夏月一心想要彌補錯誤,拿起佩劍就要沖到前院去:“我去幫你殺了他,你就不用讓你爹辭官回鄉(xiāng)了?!?/br> 葉夢純一把拽住她:“宋子晉功夫不錯,萬一讓他跑了,就是滅九族之罪。你老老實實在這里待著,我去前廳看看?!?/br> 葉夢純打扮成丫鬟,小心翼翼的向前廳走去。 前廳中,宋子晉將葉夢純拿去兌換銀兩的字據(jù)丟在葉浩林的面前。 葉夢純看到那些鐵證,恨不得跳到宋子晉身上咬一口rou下來。 他為啥就這么精明,而我為啥這么蠢,留了證據(jù)。 葉浩林心里沒有懷疑葉夢純在背后搗鬼,他只是以為官場上自己的敵人,趁機栽贓自己。 他對著宋子晉低頭一拜,姿態(tài)低的異常:“求王爺放老夫一條生路?!?/br> 宋子晉冷眼瞧他:“本王可以放,但東宮會放嗎?” 葉浩林的腰更低了些:“王爺開恩?!?/br> 宋子晉問道:“你為何要陷害東宮?” 葉浩林沉默不語,他不知道宋玉軒對葉夢純到底做了什么,為了女兒名節(jié),他可以死,但不能說。 宋子晉看出他有難言之隱,猜測道:“你是宋伯成的人?” 朝堂之中,站隊是難免的,被迫做什么事也是難免的。 他只想揪出背后的人,但要不要稟明皇帝,他還在斟酌猶豫。 葉浩林沒有回答,他現(xiàn)在是此時無聲勝有聲,對方想的越多,他就越有利。 宋子晉收好桌子上的鐵證,起身離開,走到大門口時,他回眸道:“葉尚書,不論你以前站在哪一方,本王都不追究。但今后,你站的位置該挪一挪了。” 對于宋子晉來說,比起把葉浩林的把柄送到皇帝手上,不如捏在自己手里。 待宋子晉走出尚書府,葉夢純一個箭步?jīng)_出來,扶好葉浩林:“爹,你沒事吧?” 葉浩林笑道:“沒事,這種場面,爹見慣了。比起先帝,這些小面瓜都太嫩了?!?/br> 葉夢純疑惑道:“爹,女兒感覺您似乎很開心?” 葉浩林的狐貍嘴臉顯現(xiàn)出來,他拉著葉夢純走到座位上:“爹跟你說,爹正愁找不到辭官的理由呢?,F(xiàn)在好了,有人送了一個給爹?!?/br> 葉夢純聽后有些懵:“女兒不懂?!?/br> 葉浩林笑的嘴歪:“你想啊,皇帝的眼線遍布京城,譽王殿下來了咱們尚書府,皇帝一定知道。爹去辭官,皇帝問起來緣由,我一把鼻涕一把淚,就是不說,他會怎么想?” 葉夢純道:“會認為父親是被逼無奈?” 葉浩林點點頭:“聰明!但因何事被逼無奈,你可猜的出?” 葉夢純搖搖頭:“這我就不知了?!?/br> 葉浩林細心講訴:“譽王殿下年輕,認為證據(jù)就可以扳倒我。他錯了,證據(jù)隨隨便便可以弄出幾百份,根本不算什么。動機,才是皇帝真正在乎的。我陷害太子殿下,我的動機呢?我的好處呢?” 葉夢純恍然大悟:“沒有動機和好處,父親就成了被害者,皇帝會認為,這場貪墨案,父親也是被算計的一方?!?/br> 葉浩林很高興自己的女兒這么有靈氣:“譽王捏著的證據(jù),反而成了隨時會引火燒身的燙手山芋。到時候,皇帝非但不會相信他。還會以為他們逼迫我站隊,我不肯,為了逼我就范,才弄出那些不著調(diào)的證據(jù)。不就是二十萬兩白銀嘛,咱家隨隨便便就拿得出,還用兌換?” 葉夢純放下了心中的石頭:“有父親在,女兒安心多了?!?/br> 葉浩林摸摸葉夢純的頭:“還用父親辭官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