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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理行宮,最出名的就是溫泉。 用完晚膳后,宋玉軒在宮女的服侍下進入最大最豪華的溫泉池,享受起來。 柳夏月則帶著一小隊人在附近巡邏,保護他的安全。就在她繞了一圈,又巡邏到溫泉池旁時,一道黑色的身影穿過他,沖向了宋玉軒。 柳夏月反應(yīng)迅速,她拔出佩劍,在對方即將要到達宋玉軒的面前時,閃到了對方面前,與對方的兵刃擦出了火花。 “護駕!” 柳夏月大喊一聲,士兵們紛紛沖這邊趕來,將宋玉軒保護起來。 “你就是那條好狗?”帶著玩味的磁性聲音,在她的耳邊環(huán)繞。 柳夏月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這個刺客有些不同。眼前的男人長得與宋玉軒有三分相似,但比宋玉軒要更精致一些。如黑珍珠般的眸子,濃密整潔的劍眉,高挺的鼻子,薄而有型的嘴唇。尤其那不經(jīng)意落在劍刃上的長發(fā),更顯他那妖孽般的魅力。 除了宋子晉外,這是第二個讓柳夏月這種直愣子,都忍不住稱贊的美貌。 對方好像是看透了柳夏月的心思,挑眉一笑:“我好看嗎?” 柳夏月非常耿直的點了點頭:“嗯,挺好看的!” 對方聽后,墨黑色的瞳孔下,閃過一絲得意。但很快,這份得意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因為柳夏月?lián)]劍的殺氣并未減少。 “柳大人我們來助你?!鄙砗螅瑹o數(shù)士兵沖進溫泉池。 男子逮到機會,將自己的手臂向前一伸,無數(shù)釘子形狀的暗器密密麻麻的飛了過來。 除柳夏月靠著輕功成功閃躲外,其余士兵多少都中了一些。 “不要再過來了,你們不是他的對手。”看到身旁重傷的士兵,柳夏月警告道。 男子挑眉一笑道:“都是雜碎,就你還有那么點意思。” 剎那間,男子的笑容便消失了。 柳夏月執(zhí)起長劍,寒芒一閃向他刺去,劍劍索命,容不得他再有半分懈怠。 他在江湖上行走多年,遇到高手無數(shù),也沒有幾個人能將他逼入絕境。而如今眼前的這個女子,根本就沒使用看家本領(lǐng),只是憑借著快如閃電的身法,就讓他無力招架。 男子死盯著柳夏月看,因為這是第一個將他逼入死路的人,還是一個女人! “你輸了!”柳夏月把劍橫在男子的頸部,冷冷道。 男子半跪在地,仰頭看著柳夏月,眼神從不甘再到欣賞:“哈哈哈,好!姑娘好本領(lǐng),本王喜歡!” 本王? 柳夏月的小腦袋輕輕一歪。 宋玉軒已經(jīng)套上了一件薄衫,他走上前站在柳夏月的身側(cè),一副慵懶的模樣:“狗蛋,怎能對梁王無禮?” 梁王? 柳夏月歸劍入鞘,對著宋伯成一拜:“梁王殿下,剛剛多有得罪。” 宋玉軒對著宋伯成伸出手:“五弟還是這么貪玩?!?/br> 宋伯成打掉宋玉軒的手,自己站起身:“臣弟怕太子殿下身旁的人護衛(wèi)不周,特地來幫太子試探一下他們的水平,太子殿下不會生臣弟的氣吧?” 宋玉軒看了眼被打掉的手,聲音發(fā)寒:“五弟還在喪期,自己都自顧不暇,竟然還有心情關(guān)心本宮的安危。本宮自然不會怪罪,只會感謝你?!?/br> 正所謂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兩個有仇的男人,竟然能面上如此平和。 這讓一旁的柳夏月表示不解。 宋伯成心頭惱怒,氣血翻涌,但卻不能表現(xiàn)出來:“太子殿下的事是國事,臣弟的事是家事,太子殿下的事自然要大過臣弟的事。” 宋玉軒冷哼一聲道:“你清楚就好?!?/br> 宋伯成陰笑:“臣弟一直很清楚?!?/br> 宋玉軒的聲音越來越寒:“那你還在這杵著做什么?” 宋伯成得知母妃凌遲后,第一感受其實并非痛苦。陳妃娘娘的惡,他比別人更清楚。所以這些年來,為了不助紂為虐,他才一直在外游學(xué)。但畢竟是自己的生母,此仇他也不得不報:“臣弟只是想提醒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事永遠是國事,但你宋玉軒會不會一直是太子,就不得而知了。” 兩人既然必有殊死一戰(zhàn),也就不必再遮遮掩掩了。 見宋伯成直言挑釁,宋玉軒反倒是不氣了:“怎的,五弟看上哥哥的位置了?” 宋伯成笑道:“我看上了,你難道會讓嗎?” 宋玉軒的眸色變得冷若冰霜:“你沒那個命?!?/br> 宋伯成將目光移到柳夏月的臉上,來之前他就聽說宋玉軒身邊多了位武藝高強的女護衛(wèi),原以為只是那些刺客的水平不行,夸大了這女子的本事。卻不想連自詡武功卓越的自己,也敗在了她的手上。 想到此處,宋伯成對柳夏月更感興趣了:“仔細看了看姑娘,發(fā)現(xiàn)姑娘不僅武藝高超,長得還怪漂亮的,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可否告訴本王?” 柳夏月回道:“柳狗蛋?!?/br> 宋伯成差點沒噴出來,他真的想不明白,哪種父母會給一個貌美姑娘,起這種名字:“這真是姑娘姓名?” 柳夏月點點頭:“對啊,就叫這個。” 宋伯成只能尷尬一笑:“這名字倒是別致。” 見情場高手宋伯成也撩不動鋼鐵直女柳夏月,宋玉軒心中別提有多爽了。 宋伯成賴著不走,想要與柳夏月多說些話,一旁的宋玉軒見他目光一直游走在柳夏月的身上,不由得生起氣來:“狗蛋,本宮累了,咱們回宮休息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