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賤女人,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后我靠種田找到了快樂[美食]、拜別歌伎【日戰(zhàn)GL】、炮灰女配黑化了[女A男O]、嘗春酒[美食]、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穿成惡毒女配后如何自救、無恥之徒、阿祖、民國娛樂圈邊緣手札、回到民國的外科大夫
當晨曦穿透青白色的云層由大開的窗戶灑向屋內(nèi),令仰面躺在病床上的人兒鍍上一層金輝時,一聲極淡的悶哼自那失去血色的唇瓣發(fā)出。 當司言睜開雙眸的那一刻,昨晚發(fā)生的一幕幕好似浮光掠影一幀一幀涌進腦海里,令她久久不能平靜。 以前她還能在冷靜下來以后質(zhì)疑沉清夜只是占有欲作祟,那些話也只是甜言蜜語哄女人的把戲,可昨天他已經(jīng)以行動來證明他的真心…… 在漫漫歲月里她幾乎快不相信,能遇到一個可以給予她一生一代一雙人的男人。 為什么在她已經(jīng)放棄的時候,命運卻像是開了一個玩笑似的,那個人就這么出現(xiàn)了? 而這個出現(xiàn)的男人,竟然會是她永遠無法去愛的人? 司言覺得這樣的人生真是悲劇,一個巨大的悲??! 思及此處,積壓在心頭已久的情緒使她恨不得大哭一場,可是她發(fā)現(xiàn)似乎已經(jīng)絕望到哭不出來。 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甚至連將滿腹委屈盡數(shù)宣泄都做不到,她不禁為自己感到悲哀。 侯在一旁的李嬸發(fā)現(xiàn)司言醒了,下意識想問她餓不餓,卻見她往昔瀲滟明亮的眼眸如今空洞無神,仿佛失了魂似的,便將話咽了下去。 在接下來冗長的一段時間里,面對她一直保持這幅狀態(tài),猶豫了一下把藏在心里的話一口氣說出來。 “少奶奶,我不知道您和二少爺之間到底都發(fā)生過什么,可不管怎么樣,您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孩子,孩子是無辜的?!?/br> “這次老太爺既然肯出手管你們的事情,您要是不想看到二少爺可以和他說,二少爺還是會聽他的?!?/br> 若眼前的人不是司言,換做多年前像刺猬一樣見到人就要發(fā)瘋的班淑,李嬸是萬萬不敢說不出這些話。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她打心眼里喜歡司言這么一個對任何人都溫聲細語,溫柔到骨子里的女孩,看她這個模樣忍不住勸勸。 在李嬸看來就算說的話惹司言生氣,得到的也絕不是當初被扔東西趕出門的待遇,而事實也不出她的猜想。 只見司言一聽那些話便閉上了眼睛,在床上翻個身背對李嬸之際才出言吩咐,細軟的聲音里沒有任何怒意。 “李嬸,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下?!?/br> 李嬸聞言在心里嘆了一口氣,這時候她寧愿司言像班淑一樣發(fā)瘋將憤怒宣泄出去,也好過把心事藏在心底。 經(jīng)過昨天的事情,她看出沉清夜是一顆心撲在司言身上,見她一直昏迷不醒整個人仿佛天塌了般。 不禁在心里疑惑沉清夜和司言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令她對他有這么濃烈的恨。 這個疑惑李嬸一直得不到答案,在接下來的日子里看到司言偶爾有幾分笑臉,不像是會再度自殺的模樣不由得松口氣。 在外界以為度蜜月的一個月里,司言都在養(yǎng)胎中度過,直到離開島的那一天才在觀光車的帶領(lǐng)下大致看了思言島的全貌,也是在這一天她見到了許久不見的沉清夜。 當她踏上私人飛機坐穩(wěn)便戴上眼罩蓋好毛毯閉眼休息,不多會兒感受到有一只灼熱的大掌正在替她撩開面頰兩側(cè)的發(fā)絲。 她幾乎是想也沒想揮手打開這只作亂的大手,而后摘下眼罩對上一雙布滿紅血絲,仿佛有千言萬語要說的復雜眼眸。 那顆被絕望包裹纏繞的心早已經(jīng)麻木,此刻的她沒有力氣再去多費口舌,更何況看到這雙眼睛梗在喉嚨里一些惡毒的話語竟然有些說不出來,只能選擇別過頭不去看他。 這時候的她未曾察覺,當和那雙盈滿柔情的眼睛對上時,心突然間像是受到蠱惑似的劇烈跳動了幾下。 近在咫尺的沉清夜剛才幾乎是和司言鼻尖對鼻尖,自然沒有錯過她眸底細小的情緒變化。 捕捉到她蘊著薄怒的瀲滟鳳眸頃刻間涌現(xiàn)一絲掙扎之色,又看著她那小巧嫣紅的朱唇微微顫動一下,似乎要說些什么卻始終沒說出口,微微扯起殷紅的唇角,勾出一抹愉悅的笑意。 不管她是因為什么原因沒有把一些傷人的話說出口,對他而言都是進步。 見她移開眼睛,他沒有說什么只是淺笑著將探出的身子收了回去,隨后垂眸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劃著平板屏幕。 移開目光的司言本想繼續(xù)合眼休息,卻不料喉嚨里涌出一股強烈的作嘔感,當即起來沖到衛(wèi)生間趴在洗盆前一陣嘔吐。 孕吐的癥狀她直到來到思言島才開始嚴重起來,每每都是以吐干凈胃里的東西才結(jié)束。 待到結(jié)束的時候,她那明亮的風眸已然盈滿了痛苦的淚珠。 在她抽吸了鼻子正欲抽紙巾之際,便見眼前出現(xiàn)一盒紙巾,長達五分鐘的嘔吐時間,她感受到有一只手在后背溫柔地一下一下拍著,只當是李嬸沒有拒絕。 司言用紙巾沾濕水收拾好狼狽才挺直身子正對鏡子,她本想理下散亂的長發(fā),卻猝不及防透過鏡子的反射看到眉目間籠罩著緊張神色的沉清夜。 看到這張寫滿緊張忐忑不安的俊臉,也不知怎的,心里的委屈便如開閘的洪水瞬間傾瀉而出,她咬著牙轉(zhuǎn)身抬起酸軟無力的腿,狠狠踢了他的大長腿一腳。 只見被踢一腳的他絲毫不惱,相反那籠罩著緊張不安的眉眼舒展開,凝望著她的那一雙過分妖孽的桃花眼底醞釀出一種寵溺的笑意,這副模樣似乎很樂意被她踹一腳。 面對這一幕,她突然有種一拳打在一團棉花上的感覺,無力之下拿凝滿控訴的明媚鳳眸瞪了他一眼,繼而兩步并叁步走出衛(wèi)生間返回原位坐下。 若非被憤怒徹底侵占理智,在司音言傳身教之下,一貫修養(yǎng)極好的她做不出潑婦般的行為,只是這股氣一直存在,以至于飛機起飛以后就算她睡著了,她的腮幫子還是一直微微鼓著。 坐在一旁托著下巴的沉清夜將這一幕盡收眼底,沉睡中的司言平添了幾分乖巧,眼罩之下的那兩瓣泛出誘人水澤的朱唇,于他而言宛若無聲的誘惑,只消一眼便再也舍不得移開視線。 在長達六個小時的航程里,他有一半的時間就像是被定住般,就這么一動不動凝望著沉睡中的她,那一雙深沉如墨的眸子始終沒有挪開過一秒。 航程過半飛機遇上氣流顛簸,整個機艙都在微微晃動之際,他發(fā)現(xiàn)她突然像只受驚無助的小鹿般肩膀聳動身子瑟縮著,便將她圈進懷里在她耳畔不斷輕聲安慰她沒事。 也許是溫暖的懷抱,以及溫柔的話語,給予了她安全感,繃到極致的身子逐漸軟成一團棉花。 那令他魂牽夢縈的馨香縈繞在鼻端,令他凸起的喉結(jié)下意識上下滾動著,如玉般的俊臉也因為駭人的情欲浮出不正常的緋紅。 心愛的女人就在懷里,他做不到像柳下惠一樣毫無反應,幾乎是靠遠超常人的自制力才能壓制住某個地方,卻不料睡夢中的她突然在他懷里拱個沒完,似乎是想換個姿勢。 感受到那軟若無骨的身子在懷里不停扭動磨蹭著,他硬得發(fā)疼的地方徹底繃不住了。 他深知再抱下去身體能干出什么事情就無法保證了,只得用雙手捧著她半歪的小腦袋將她掰正,而后腳步快到像是背后有張著血盤大口的猛獸般逃到衛(wèi)生間“啪嗒”一聲關(guān)上門。 這次是他自成年后頭一次體驗狼狽逃離的滋味,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絲毫沒有察覺,睡得很香的她直到飛機降落,才在轟鳴聲中逐漸醒過來。 而全程目睹一切的韓哲,只覺得司言天生就是來克沉清夜的,只要沾上她他的理智就容易下線。 一行人走下飛機,韓哲見李嬸盡職盡責領(lǐng)著人跟在司言身邊,向默默緊跟其后渾身都寫著欲求不滿的沉清夜投去一個充滿同情的眼神。 少頃,在機場的播報聲中,一行人穿過人海走到出口。 機場出口處,一名著裝邋遢不斷張望出來的人群,仿佛在等人的中年女人,在人海中發(fā)現(xiàn)離她只有咫尺之距的司言時,緊握保溫瓶的雙手手背青筋暴露,略顯呆滯的雙眼冒出兇光。 只見,中年女人一邊擰開蓋子,一邊沖向司言叫囂著“賤女人,你還我兒子”抬起手就想對她潑不明的液體。 這熟悉的叫囂聲幾乎已經(jīng)刻進司言的骨髓,瞳孔驟然緊縮的她一聽便清楚來人是誰,轉(zhuǎn)身就想逃卻猝不及防撞上一個結(jié)實溫熱的rou墻。 下一秒,兩條結(jié)實健碩的手臂橫在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手臂的主人帶她轉(zhuǎn)了一個圈,末了那橫在腰肢的手臂猛地收緊,將她整個人死死護在了懷里。 女人的行為發(fā)生在一瞬間,若不是這聲充斥著仇恨的叫囂幾乎令人措手不及。 韓哲在聽到叫囂的第一時間便尋聲搜尋,看到女人后將手中的包扔過去,而后兩步并叁步向她沖了過去。 只見女人被打中握住保溫瓶的手時發(fā)出痛呼聲,手中的瓶子便應聲傾斜著向下掉落,瓶子在下落途中飛濺出不少液體,落在地面腐蝕掉地面。 這一幕使得機場出口頓時亂成了一團,驚恐的尖叫聲、腳步聲不絕于耳。 此時此刻,司言幾乎是下意識將腦袋埋進沉清夜胸膛以獲取安全感,仿佛他就是她在這世間唯一的依靠。 她知道將她擁入懷里的人是誰,可整個人還是不受控制地緊緊回抱住他。 在嘈雜的聲音里,她能聽到自己紊亂的呼吸聲,也能隔著衣料聽到他有節(jié)奏的心跳,不知道為什么,在這樣溫暖堅實的懷抱里她有一種什么都不怕了的錯覺。 沉清夜感受到懷里的司言整個人抖得很厲害,微蹙著眉回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被控制住,卻還在發(fā)了瘋似的不斷死命掙扎的女人。 此刻,胳膊被反剪在背后的女人,布滿皺紋的臉上有著說不出的扭曲。 “賤女人,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 女人發(fā)出歇斯底里咆哮的同時,那雙嗜血的眼睛死死望向司言所在的方向,眼里的恨意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一時間站在出口的所有人都把各色目光移了過來。 只見在視線聚焦之處的沉清夜像個旁觀者似的,拿深邃漆黑的眼眸漫不經(jīng)心地斜睨了女人一眼,那雙桃花眼底沒有絲毫的情緒,可眼神卻帶著上位者不怒自威的震懾力。 這樣帶了不同階層壓制感的眼神,即使不是在看圍觀的眾人,也足夠震懾他們蠢蠢欲動想要拿手機拍攝的心。 沉清夜雖然認不出眼前發(fā)瘋的女人是誰,可也能很輕松猜出她的身份,這么恨司言又是這個年紀的女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何琛的母親,李秀琴。 沉清夜對于李秀琴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心中有數(shù),給了韓哲一個眼色便將還有些驚魂未定的司言打橫抱起,修長的大長腿踏著高定光亮的皮鞋大步離開。 何琛出軌的真相沉清夜永遠不會讓司言知道,返回車內(nèi)察覺懷里的她還在微微瑟縮著,低下腦袋薄唇貼在她耳畔,像哄孩子似的柔聲低語著:“別怕,我在,我在……” 這些溢滿溫柔繾綣的一字一句仿佛有什么魔力,腦袋混沌不清的司言聽著這些話,微紅的眼眶在不知不覺中漫上來一層淺淡的水霧。 其實那些事情于她而言已經(jīng)自我愈合得差不多了,可是也不知道為什么,在這一聲聲中眼眶里的酸澀如潮涌而來,委屈的淚珠就這么難以自控地墜了下來。 司言永遠無法忘記給何琛送親手織的圍巾時,看到他親一個女人的畫面。 也不會忘記在心底進行自我欺騙只是角度問題的時候,迎面而來的司音給予的當頭棒喝。 “現(xiàn)在的小孩子當街熱吻真是太不成體統(tǒng),言言,你要是有了男朋友,可不許這樣?!?/br> 司言更不會忘記自何琛死后,每天都能在校門口見到的那張寫滿扭曲瘋狂的臉,和那充斥著恨意詛咒的咆哮,以及不時收到的詛咒娃娃。 在那些出校門就被不斷咒罵的日子里,四周所有的目光好像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力量,令她連直視目光的勇氣都沒有,甚至一度懷疑對他表現(xiàn)的決絕態(tài)度是不是錯的。 (哎,在po網(wǎng)更新到現(xiàn)在,我是一點都不懂這里的情況o(╯□╰)o,比如說什么時候更新最好,怎么才能漲收藏等等,有沒有小可愛知道的,求指點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