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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附體記(1-8部)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

分卷閱讀10

    衣褶,勾出一絲絲甜蜜憶想。與她一番交媾后,雖無與三師嫂云雨后功力提升的跡象,但我內(nèi)心深處,卻另有一種成人長大的感覺,每個女子施予男子的東西都是這般不同,船娘,真令我永生難忘啊。

    我悄悄看了睡著的左小瓊一眼,比之她稚嫩無知的甜睡,多添了一夜秘密的我,此時心中似虛似沉,這種感覺竟極像每次功力大進時的情景,不由心想,此番體驗,是否也算道家修為的一種呢?

    艙外陽光刺目,曬得人身上有些微熱,躺著已有些不自在,我轉(zhuǎn)念又想:「我本欲往龍虎山去,卻不料鳳尾鷹在此處落停,云真子的巢xue既在臨安,師兄師姐若有誰被擒,也必押往此地,逃至龍虎山的人,搬來救兵,也要尋來臨安的,不若我先去他探清云真子的賊窩,才好伺機搭救。」當(dāng)下挺身一躍而起,忽覺胸口硬硌硌的一件東西,想起一事,不由「啊」的一下叫出聲來。

    左小瓊被驚醒過來,睡眼迷離,嘟嚷道:「什么事?!」船娘將眼睜開一隙,忽又急忙閉上。

    我道:「壞了,壞了!」慌忙從懷中掏出大師兄交給我的皮卷和三師嫂放到我懷中的冊子。皮卷還好,不怕浸水,那冊子若被水浸濕,可不得了。

    大師兄大敵之前交代保管的師門秘籍,定然十分重要。昨夜一時大意,竟忘了這事!

    我在船頭將冊子展開細(xì)看,卻也奇怪,紙質(zhì)纖薄,看上去像吸水較強的那種,但一點也沒著水的痕跡,這薄薄的冊子,竟是水火不侵?左小瓊湊過來,道:「咦,棋譜!」

    冊中確實畫有一些黑白棋譜。但我一聽「棋」字,想起來,心中一跳,大師兄會不會因為三師嫂是密宗門弟子而特意將這重要經(jīng)書交給她保管呢?

    我對圍棋我一竅不通,僅見過陸師伯與二師兄下過一回,知道圍棋長得什么樣而已。于是道:「瓊弟,你會下圍棋么?」

    左小瓊小臉兒傲然道:「我?guī)煾缸苑Q「棋酒」劍客,我的劍術(shù)雖不到師父的一成,酒量應(yīng)有師父的三成。至于棋藝嘛,我?guī)煾刚f我有天賦,已有他八成實力啦!有幾次……」

    我急道:「你好好看看,到底是不是棋譜?」

    第九章 湖上斟酒

    左小瓊翻了翻冊子:「是啊,這是棋譜沒錯。你看上面左邊是對局的棋譜,右邊是解說?!挂贿呌檬种钢竸潉潯?/br>
    我道:「有什么古怪沒有?比方說……跟尋常棋譜不同之處?」

    左小瓊撇撇嘴兒:「這明明就是棋譜嘛,又有什么古怪了?」忽又道:「對了,果然與尋常棋譜不一樣!」

    我喜道:「哦?」

    左小瓊咯咯笑道:「這棋譜又舊又破!尋常棋譜可不這樣!」說完手沾著冊子一角,在手上抖了抖,心不在焉地四處張望,好象要找個地方仍了似的。

    我急叫:「喂?!」忙一把搶過,翻了翻,實在看不懂,卻發(fā)現(xiàn)當(dāng)首一頁,字跡淡得幾乎要失去,且紙沿暈黃,似有火烤過的跡象,不由想起昨晚亭中那無聲而燃的一幕,難道這不是一卷經(jīng)書,倒是一冊符箓?當(dāng)下想不出甚么眉目,收入了懷中。

    前方搖來一只小船,船頭的小鐵鍋上正烹煎一尾魚兒,香氣撲鼻。左小瓊摸摸肚子:「大哥,你餓不餓?」

    我沒好氣道:「不餓!」

    左小瓊「咯」的一笑,摟著我一只手臂直晃:「大哥,不要生氣嘛!」她胸前一團雞蛋大小yingying的小乳,擦在我臂上,一點也不知避忌,實在讓人吃不消。

    我手臂一甩,道:「好了,好了,我陪你去找點吃的便是!」心想上岸順便打聽打聽全真教的情況也好。想起船娘猶在艙中睡……嘿,裝睡!不知要不要跟她打聲招呼?

    正在此時,聽見對面船中有人道:「兩位小道爺,若不嫌棄,上船共飲一杯如何?」船艙里探出一個頭來,瘦面稀須,白發(fā)髻結(jié),身上灰袍甚舊,漿洗得有些發(fā)白,一雙眼睛卻炯然有神,透著老練世故,看模樣不似尋常船夫。

    世上會有這般好事?我正遲疑間,那灰袍老者笑道:「這尾鮮鯉魚煎得正是火候,難得遇見兩位小道爺,若是不忌葷腥,便請共享之,如何?」

    左小瓊眉開眼笑,連道:「不忌口,不忌口。多謝!」沖我眨眨眼,先到了對方船上。我跟了過去。

    那灰袍老者挪了挪地方,讓我們坐下。船艙中另有一小姑娘,輕衣素服,身段窈窕,看模樣不過十五六歲。那灰袍老者喚道:「小英,把碗碟擺上,給客人倒酒?!鼓墙行∮⒌墓媚镙p聲答應(yīng):「是,爺爺?!闺S即在幾上添了碗筷,抱來酒壇,半蹲著身子斟酒。外頭光亮照在她半邊臉上,膚色甚白,清秀柔媚。

    灰袍老者見我打量那小姑娘,道:「這是小孫女兒,粗陋無文,見笑了!」

    我心想這小姑娘身上衣著質(zhì)地可比灰袍老者好了許多。

    灰袍老者一只手端起酒碗,道:「請問兩位仙觀何處?」我這才看清他另一邊袖子空空蕩蕩,軟軟拖垂,這老者竟是個獨臂!

    我答道:「青陽山?!棺笮…傄簧淼劳b扮,而我身著素色寬袍,也異于常人,難怪他以為我們是道士。

    那灰袍老者道:「哦,原來是青陽道爺,久仰,久仰!來!干一碗!」我見他神情間似乎輕松了許多。

    幾人干過一碗,小英已把煎好的魚端到幾上,魚身微微焦黃,佐以鮮紅碎椒、青綠蒜料,香味可見,看上去極是可口誘人。左小瓊從懷中掏出筷子,嘗了一口,道:「味道好極!」

    那灰袍老者面帶微笑,端起酒碗,道:「兩位道爺泛舟游湖,雅興不淺,小老兒多有打擾了,這碗酒先賠個不是?!?/br>
    我忙道

    :「哪里,哪里!」

    左小瓊笑道:「老大爺,您這可太客氣啦!」

    灰袍老者沉吟半響,遲疑道:「只是―――小老兒心殘身廢,一家子全靠小船運送貨物為生,不知兩位游湖過后,可否將小船賜還?」

    我和左小瓊一聽,登時一呆。原來人家是尋人、找船的。左小瓊夾了魚rou吃著,臉上微紅,厚著臉皮道:「好說,好說!」

    灰袍老者連聲道:「得罪!得罪!」仰脖一碗而盡。

    左小瓊嘻嘻笑道:「老大爺,是我們強拉了你的小船,該我們致歉才是,你為何搞得如此客氣?」

    灰袍老者笑道:「兩位在湖中閑游,并未遠(yuǎn)離。自然不是當(dāng)真要將小老兒的船劫了去啦,想來……兩位也不會為難小女?!?/br>
    船娘是他女兒么?我聽了后半句,不由暗下慚愧,臉頰也有一處針刺般發(fā)熱,卻見船娘此時已探頭艙外,喚了聲:「爹爹!」一支銀釵在她發(fā)髻閃閃發(fā)光,她瞄了我一眼,忽然面色一紅,將頭又縮回了艙中。

    老者點點頭,那叫小英的姑娘叫了聲:「姑姑!」爬過了那艘船去。

    灰袍老者又道:「當(dāng)今天子崇道,臨安城各大道觀的道爺,我等小民都得罪不起,莫說借船游玩,便是將小船強取了去,也是常有的事。兩位肯賜還小船,在下實在感激不盡?!巩?dāng)下又連連敬酒,我和左小瓊忙謙聲相讓。

    說話間,忽聽得一陣水聲搖響,外頭遠(yuǎn)處一個聲音大叫:「可找到偷船的小賊啦!」語音一落,船艙里的氣氛頓時十分尷尬。

    只見艙外七八只小船相繼靠攏過來。當(dāng)首一只船頭站著兩人,前面一個十七八歲的壯實少年,粗眉大眼,正向我和左小瓊打量。

    我和左小瓊對視一眼,不知他們欲作何糾纏,倒也并不驚慌?;遗劾险吲阈Φ溃骸竵淼亩际俏业淖又遁?,失禮之處,莫怪!」朝艙外喝道:「兩位小道爺只是借船一游,無須大驚小怪!年兒,快向兩位小道爺陪個不是!」

    那叫作年兒的壯實少年嘀咕道:「不告而取便是偷,我還說錯了不成?……我姑姑呢?」見灰袍老者瞪視著他,拱了拱手,也不搭話。

    灰袍老者望見少年身后一人,喜道:「留石公也來了么?些許小事,又勞煩留石公,當(dāng)真過意不去!請上船稍坐。」

    少年身后那個中年漢子,深目闊唇,粗衣長劍,穩(wěn)穩(wěn)站在船頭,淡淡掃了我和左小瓊一眼,道:「九叔,如今的道士可真風(fēng)光??!」

    灰袍老者尚未答話,左小瓊「咯咯」笑道:「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對著我悄悄耳語:「我們是道士嗎?哈哈!」

    那叫做「留石公」的中年漢子臉色一沉,喝道:「我敬兩位小道士一碗!」

    一劍探出,「哆」的一聲,劍身搭在灰袍老者身前的碗沿,那酒碗旋飛而起,繞過我的臉側(cè),往留石公飛去。使的似乎是借物傳功的騰挪氣勁。

    左小瓊棍劍追出,托住碗底,酒碗在劍尖滴溜溜的不住旋轉(zhuǎn),笑道:「還未斟滿,急什么?!」手中一縮,將酒碗托回。

    我將一手按在酒壇側(cè)面,笑道:「我來斟酒!」壇中射出一股酒水,高高劃起一道弧線,落向碗中,酒碗急旋,卻一滴未濺,穩(wěn)穩(wěn)斟滿。

    灰袍老者與船上其它人看得目瞪口呆,船娘和小英也探身艙外,小英更是移步近前,驚奇地睜圓了大眼,嘴兒半張,一張清清白白的小臉兒生動好看。

    左小瓊劍上酒碗忽的停住,碗中酒水凝結(jié)成冰,冒著寒氣,劍往前送,道:「可惜酒卻涼了。」

    留石公道:「不妨!」伸手去端酒碗,那碗如焊在劍上一般,一時搬動不得。

    留石公臉色一青,捧著酒碗的雙手忽地冒出一團火來,欲將碗中酒水煮化。

    他掌中生火,卻渾若無事。不一刻,碗中酒塊邊緣滴水欲融,左小瓊運勁一震,碗中冰塊「喀嚓」一聲碎了,從碗中激射而出,撲向留石公臉龐。留石公大嘴一張,散開的碎塊倏地聚收口中,「咯吱」「咯吱」嚼動起來。

    留石公一邊口中嚼動,一邊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熱天嚼冰,正可一消胸中火氣,痛快!痛快!」

    左小瓊笑道:「貴教一團熱火,為天下世人而著,消去了豈不可惜?!」一語既出,留石公臉色大變,四下里人群聳動,隨即鴉雀無聲?;遗劾险哳澛暤溃骸噶羰恪惝?dāng)真是拜火教中人?」

    拜火教又名摩尼教,福建路稱其為明教。唐時由波斯傳入中土,北朝(北宋)年間曾起兵造反,朝廷稱其為魔教,數(shù)百年間從未中斷過通緝追捕。我聽師尊說過,拜火教自稱扶危濟困,「一團光明火,為天下世人而著」,但因不容于世,行事甚為詭秘。傳言紛雜,久而久之,尋常人聞之色變,難怪那灰袍老者如此害怕。

    留石公傲然道:「正是!」向左小瓊注目良久,厲聲道:「你是何人?!怎識得我的來歷?!」

    左小瓊道:「貴教張三槍你認(rèn)得么?去年他曾上靈河向我?guī)熥鹎蠼??!弓h(huán)目四顧,笑道:「我以為你們是一路的,這下子可魯莽啦?!?/br>
    留石公緩容道:「張右使正是家?guī)?。原來你是御劍門下,怪不得,怪不得!

    小小年紀(jì)便有如此功力!「隨即又打眼向我望來。

    我朗聲道:「在下神龍門弟子!」心想如今師門離散,我若不亮出神龍門的名號,在江湖人眼里我們神龍門豈不漸漸消失了?

    留石公道:「我見鐵索斷痕劍力非同尋常,特此跟了過來,原來是御劍門和神龍門弟子在此,在下可來得多余了!」

    灰袍老者忙跪下道:「多謝留石公熱心相助!」又向四周道:「大家聽著,平日里留石公多

    次救護咱們,今日之事,絕不可外傳!」

    四周船上人齊聲應(yīng)道:「是!」

    留石公淡然凝視灰袍老者,道:「九叔,你為何下跪?怕我日后會加害你們么?我平日幫助你們,只是出于我教扶危助困之宗旨,可沒別的意圖!」

    灰袍老者連連點頭道:「是,是!」

    留石公不再多說,嘆了聲:「告辭!」飛身上岸,忽回過頭對我說:「在下獲知全真教欲對你們神龍門不利,可得小心了!」

    我張口欲言,留石公的身影倏忽間已去得遠(yuǎn)了。

    灰袍老者朗聲道:「大伙這便散了吧!」眾人聽命,各自散去。船娘將雙櫓搖得幾下,手兒放慢,忽停在那兒,我心下一陣狂跳。

    船娘側(cè)身望來,道:「爹爹!我走啦!」眼波陡然凝注于我臉上,深深一望,又道:「兩位……道爺,小女子多承……多承關(guān)照,這便告辭了!」

    我一呆,我甚至連她的名兒都不知道,往后向哪尋她?見船娘眼兒低垂,仿佛在尋思還有何話說,一會卻緩緩轉(zhuǎn)過頭去,搖動雙櫓,耳邊的一束發(fā)絲,似乎訴說著未盡之意,向后一飄一飄。

    湖中只剩我、左小瓊和灰袍老者,幾人重又坐下。我見灰袍老者欲言又止的神情,忽然想到,船娘雖去,卻可探知老者的居處,便也能找到船娘了,心下登時一松,笑道:「老大爺,怎么了?有事請直說?!?/br>
    灰袍老者低聲道:「我見兩位法力高強,本不該多嘴,只是……只是如今那全真教在臨安城勢力極盛,兩位千萬避著他們些才是?!?/br>
    我正欲探聽全真教情況,忙道:「哦?全真教本屬北方教派,為何卻在臨安城有如此勢力?」

    灰袍老者嘆道:「朝廷歷來崇道,臨安城原有五大道觀:供奉真武帝君的佑圣觀,供奉五福太乙神的西太乙宮、供奉五祖的棲霞觀、供奉元始天尊的宗陽宮和傳習(xí)五雷法的洞霄宮。

    不知為何,原屬金丹南宗的棲霞觀近來入住許多北方來的全真道士。這全真道士頗得皇上信用,出入則車馬橫行,與百官爭道,尋常百姓更是不敢招惹他們。

    又有傳言道全真教在北方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