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來自六王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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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來自六王的威脅 難道是沖他白家堡來的?難道是他們動作太大,露出了行跡? 木老眼看著青木十支的精英們擺下的天羅地網(wǎng),將獵物團團困死,眼看,就要把人都玩死了,卻在這個關口碰到這么要命的變故! 事先,并不是沒有調查過京城高層的動向的,根本沒有聽說有什么特別的兵馬調動。 也因此,這突如其來的禁軍兵馬才顯得更加詭異,無論如何,也不能正面碰上。 木老一看白老爺子,多年默契造就,立馬看出了白老爺子的退意,當下就要揮令撤退隱蔽。 不想白老爺子比他更快一步。 當下大步一邁,長手一揮,大喝:“殺了她,速退!” 那個“她”,正指向葉闌靜。 眾人都是一驚,木老甚至嘴角抽搐了幾下。 要殺人,早磨蹭什么。這會兒禁軍兵馬的馬蹄轟鳴,聽著正是迅速靠近,再不退,搞不好青木十支這三支就全賠光了。 “破曉,迷蹤兩支先退,鬼影,殺!”白老爺子再度厲喝一聲,心里恨得幾乎要滴血出來! 三年前,讓這個小妖孽逃了一命,如今他下了這么大的本,眼看著又要功虧一簣,怎么能不恨? 這絕對就是一個禍害,今日不殺了她,他日必定為禍一方! 本已精疲力竭的琉璃宮眾人正拼了最后一口氣廝殺著,忽然發(fā)現(xiàn)對手就這么詭異地撤退了,當下瞅準了時機,合力沖出一條重圍就迅速遁逃去。 更詭異的是,居然沒有人追擊。 雖然困惑,但終究逃命要緊,這九死一生的機會,不是時時刻刻都能碰到的。 哪有心思管葉闌靜的困境,各自保命四下逃散開去。 而葉闌靜這會兒,雖然已經(jīng)能夠憑借醉心的靈魂使用武功抵擋了,卻哪里是鬼影第十支的對手。 鬼影一動,她還沒看清來人,右肩已經(jīng)中了一掌。甚至還沒有感覺到傷勢的嚴重程度,鬼影的后招又撲面而來。 這一掌,躲不開了。 葉闌靜早先就受了重傷,這么再來一下,又加上體內的真氣還是經(jīng)常控制不好,傷上加傷,那要人命的殺招還未至,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 最后的知覺,是一雙寬厚有力的臂膀,將自己攬在了懷里。 她想,也許是錯覺。 不過,因為她實在太累了,錯覺又太誘惑太舒服,她連掙扎都沒有,就完全陷入了黑暗。 “畜生!孽子!”白老爺子看見突然出現(xiàn)的泊舟硬接了鬼影一掌,將葉闌靜帶出攻擊圈,氣得胡子都快豎起來了。 心里詛咒著,回去一定要宰了毒老那廝。敢拿他的話當放屁? 泊舟卻是被那一招弄得血氣亂涌,一口血已經(jīng)噴到了嘴里,又強行咽下,滿口都是甜腥之氣。 那還是人家認出了是少主人,立馬回收了三分力道的結果……不然,性命堪憂! “爹……”平復了好一會兒,泊舟才勉強開口。 “住嘴!”白老爺子暴躁地打斷了他,一副目眥欲裂樣子,“立馬把人給我放下,聽到?jīng)]有!” “爹,朝廷的兵馬已經(jīng)在往這里來了……”泊舟無視白老爺子的暴怒,皺眉道,“絕非離墨的人馬,看樣子,來者不善,您老還是帶人速退吧?!?/br> “放你的狗屁!”老頭子情知形勢危急,幾乎暴跳如雷,“你現(xiàn)在是為了一個女人和老子做對是不是?你忘了她怎么害死你大哥離非……” “爹!”泊舟,不贊同道,“她是死是活我不在乎,我只要師兄和三王府安然無恙?!?/br> “呵,好一個不在乎!”白老爺子冷笑一聲,一眼斜到昏迷在地的白云白虎,“你敢?guī)?,我就殺了你這兩個跟班!” 泊舟又是一口血抵上喉嚨,又強行壓下。 抱著葉闌靜的雙手青筋暴起,幾乎要把人的骨頭箍碎了,好在當事人昏迷不醒,也不知痛。 緩緩掃了一眼不省人事的兩人,面無表情道:“為了一個女人,犧牲那么多鬼影的精英,不值得?!?/br> 一語中的。 言罷,再不廢話,熟門熟路的運起輕功破陣而出。 “反了,你還敢威脅老子?” 眾人沒有得令,也不敢阻攔不敢追擊。 只巴巴的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堡主。 “退,全體隱蔽!”發(fā)號施令的是木老。 實在看不下去了,火燒眉毛的時候,堡主那廝還在玩深沉。 鬼影的人并沒有動。 這一支,直接授命于堡主,除了堡主本人發(fā)號施令,其他什么長老少主說話都不管用。 當然,木老并不是不知道,只是滿肚子火沒出泄,做做樣子,一來提醒那個豬頭回神,二來表達一下自己內心強烈的不滿而已。 白老爺子看著兒子攜人遠去的身影,眉目深深。 臭小子,受了不輕的內傷,還敢把輕功玩的那么拽。 “退!”一聲令下,眾人才如釋重負,各自速度引散開去。 畢竟,和朝廷正規(guī)兵馬交手,可真不是什么好活計。 白老爺子的時間也掐得精細。 鬼影的人草草收拾完殘局,全部撤退后不久,金甲禁衛(wèi)軍的先頭部隊已經(jīng)快馬奔至。 當頭幾人圍著東郊轉了一圈,只見到遍地都是血跡和殘破的衣衫碎片,卻沒有留下任何帶標識的武器,更不要說是尸體了。 “統(tǒng)領,看來是不久前發(fā)生過一場廝殺,可惜來人十分狡猾,沒有留下任何物證?!币蝗藢χ婎^頭樣子的人說。 “追!”禁軍統(tǒng)領當機立斷道,“看樣子跑不遠。” “是。” 幾人領命帶著兵馬分散開搜去。禁軍統(tǒng)領卻留在原地,觀察著打斗的痕跡若有所思。 直到一身華服便衣的男子騎馬從后面施施然趕來,才回過神,冷聲看向來人:“六王爺,您似乎欠我們一個解釋?!?/br> 他是皇帝陛下直屬的京城護衛(wèi)隊,理論上來說,非皇帝大人親批親示,任何人都沒有權利調動的。 這六王爺卻突然出現(xiàn),說是奉了陛下口諭,讓他們火速前往東郊來平定暴民。 可是眼下這情況,絕不像什么暴民動亂。 身著綢緞錦衣的華服男子對統(tǒng)領的質問無動于衷,只一臉惋惜的看著人去樓空的廝殺場,喃喃自語道:“居然讓他們跑了?!?/br> 再抬頭,才朝著禁軍頭子朗聲一笑:“張統(tǒng)領不必擔憂,此事,本王定會和皇兄好好解釋,不會累及你們的。你也看到了,這京城外面,確實不太平?!?/br> 張統(tǒng)領不語,只哼了一聲。 早就懷疑這六王爺是誆他們的,皇帝大人就從來用過下口諭的方式調動過他們。 只是看在他是皇帝嫡親的弟弟的份上,再加上他之前那么咄咄逼人,才不得不出兵。 畢竟是一個親王,雖然沒什么大權,張統(tǒng)領也不好過多責難,二話不說,打馬離去。 六王爺不羈的笑容這才凝固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