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清晨的兇殺案
另外一邊李朝陽同樣無法入睡,這一天大家都希望他可以拿出什么辦法來,可他告訴大家的只有一句話,那就是等。 伺機而動,蓄勢待發(fā)。 李朝陽有后手,但他同樣在猶豫。 無論是炸門還是炸船,他都沒有把握,也不敢輕易嘗試。 船員艙里沒有重要設備,炸彈的威力非常有限,不成功的后果就會激怒胡軍。 李朝陽也想到了燒船,但他不想同歸于盡。 天逐漸亮了。 李朝陽回頭看了一眼童菲和韓雪,兩個人并排躺在床上合衣而鳴,童菲的手里還握著一把匕首,就連睡著了都不愿意放下。 當李朝陽來到通道口的時候突然嗅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推開邊上的房門一看頓時就愣住了。 就見郭照明表叔郭瑜的老婆倒在了血泊之中,她的手腕被豁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正汩汩的從傷口彌漫開來,地面都被染紅了,從失血量來看她躺在地上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這是割腕自殺? 李朝陽連忙上前查看,女人的瞳孔放大,呼吸停止,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一個畫面突然閃過了李朝陽的大腦,他想到了郝偉,心中頓時涌起了一陣不安的情緒。 就算是這個女人是自殺,讓人看見了指不定也會懷疑他。 想到這里李朝陽連忙站了起來,就在他準備出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口有一塊淺色的玉墜,李朝陽俯身把玉墜撿了起來,看了一眼塞到了口袋里。 “你在干什么?”郭照明突然出現(xiàn)在了門口。 他的目光很快就被李朝陽身后的女人吸引了,神情頓時大變。 “你殺了我表嬸!”郭照明惡狠狠的瞪著李朝陽,往后退了一步,有意拉開了距離。 “她不是我殺的,她是自殺!”李朝陽說道。 “自殺?她為什么要自殺?” “不信你可以自己看,割腕?!?/br> 郭照明猶豫了下迅速上前查看,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表嬸是個左撇子,她就算是自殺割破的也應該是右手手腕,可她的傷口卻在左手。 這說明她根本不是自殺,而是被人打暈之后割破手腕偽裝成了自殺的假象。 “我表嬸是個左撇子,一個左撇子割腕傷口怎么會在左手之上?這樣根本就使不出力氣,也不符合她的用手習慣,這是你沒想到的吧?”郭照明惡狠狠的說道。 左撇子? 李朝陽看了一眼女人的左右手立刻也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 “她真的不是我殺的,我有什么理由殺她?”李朝陽說道。 “這誰知道呢,如果你不是兇手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我早上起來轉轉無意間嗅到了血腥味就進來看看,說我是兇手,那你出現(xiàn)的也很及時啊,在我剛剛進來你就堵住了我,別跟說你也是出來散步的,在我看來你根本就是在等替死鬼上門,然后堵門堂而皇之的栽贓陷害。” 郭照明的嘴角抽了一下,慢慢的從后背摸出了匕首。 “說我是說不過你的,所以我能做的就只有動手了?!惫彰髟捯魟偮渚蜎_了過來。 李朝陽連忙閃身躲開,迅速退到了走廊上,他不想和郭照明打,現(xiàn)在也不是打架的時候。 “你們這是在干嗎?”郭瑜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一臉疑惑的看著李朝陽和你郭照明二人。 “表叔,表嬸死了,極有可能就是李朝陽做的?!?/br> 什么? 郭瑜連忙跑進了房間,馬上屋里就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哀嚎聲。 其他人也被哭喊聲驚動了,紛紛跑了出來。 在了解情況之后童菲也見到屋里檢查了一遍,她的鼻子特別的好,本以為可以依靠鼻子聞到一些異樣的東西,沒想到這屋里充斥著一股nongnong的酒味,滿地都是酒瓶子,還有一些霉臭味,就連刀子上也沾染了這些味道,根本無法分辨。 雖然無法分辨,但她相信李朝陽,他絕不會在這個時候無故殺人。 “李朝陽不是兇手。”童菲正色道。 “你說他不是他就不是啊?”郭照明說道。 “不是我說他不是他就不是,而是事實,沒錯,這個女人的確是個左撇子,可是你們什么時候見過割腕是在右手的?左手的靜脈更加的粗,出血量更大,隨便劃拉一下就割破了,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力氣,這和左手右手沒什么關系,再說了,如果李朝陽要殺人直接抹喉不就好了嗎?有必要偽裝嗎?” 童菲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胡話,李朝陽見狀連忙把話題接了過來,說道:“說的沒錯,如果換成是我,就算是要偽裝我也不會搞的如此復雜,要打暈一個人其實非常的困難,力度太大人就死了,太小又暈不了,而且就算是打暈了誰知道她什么時候醒?一旦她醒了不就穿幫了嗎?所以更好的辦法就是上吊,隨便找個地方掛起來必死無疑,安全又高效,醒過來也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br> “說實話,我也不相信李朝陽會殺人,他有這必要嗎?殺一個女人對他來說有什么好處?”張建軍也在一旁說道。 其他人的態(tài)度幾乎也是一致的,他們都不相信李朝陽會殺人。 郭瑜的眼睛都紅了,大家都在為李朝陽說話,似乎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難道我老婆就是自殺嗎?她為什么要自殺?她有便秘的老毛病,每天晚上都會上好幾次廁所,她是起來上廁所的。” 郭瑜迅速上前從妻子的口袋里將一大卷紙?zhí)土顺鰜恚瑏G在了大家面前。 “看見了嗎?紙!你們自殺會帶一卷紙嗎?她拉的特別的臭,所以每次都會出去上廁所,她一定是來這房間里上廁所的,現(xiàn)在你們還說是自殺嗎?” 李朝陽和童菲對視了一眼,大家心知肚明,郭瑜的老婆當然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兇手就在他們這幾個人之中,這會兒就站在現(xiàn)場。 李朝陽的目光一一掠過其他人,白松林,張建軍,黃毛,郭照明,他們都有可能,甚至是這些個女人都有可能。 但是,他們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郭瑜的老婆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處心積慮的偽造現(xiàn)場明顯就不是一時沖動,這是蓄意謀殺。 那么他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