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最后的機會
想到這里李朝陽的語氣軟了下來,低聲說道:“我可以配合你,你能不能讓我進去看看?” “有必要嗎?你就是兇手?!标愐珫|說道。 陳耀東已經(jīng)想好了,一會兒就把錢主任夫婦的尸體拖出去,然后迅速處理現(xiàn)場,不給任何人靠近的機會,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現(xiàn)在還早,讓我進去看看也要不了多少時間,只要你讓我進去看看我就會全力的配合你,再說了,你都計劃好了一切我做什么都改不了結(jié)果是不是?就算是讓我死也讓我死個明白,看一眼不過分吧?” “如果我不答應你是不是就不配合我了?”陳耀東突然拔出手槍頂在了李朝陽的額頭上,手指一撥打開了保險,“既然你不配合那我現(xiàn)在就結(jié)果了你!” 李朝陽直視著槍口說道:“如果抓到了審判者你怎么證明這一切都是他做的?你需要證據(jù),而我可以幫你找到證據(jù),之前你屢次演戲不就是想給自己一個臺階,讓大家以為你是個好人,以德服人,現(xiàn)在就有一個機會擺在你的面前,再說了,你就不想知道兇手是誰嗎?你會允許這樣一個潛在的威脅存在嗎?” 細密的汗珠順著李朝陽的臉頰滑落,他的雙腿在微微發(fā)抖,說不害怕那是假的,更何況面對的還是陳耀東這樣的悍匪。 “東哥,我覺得這小子說的對,你沒進去看,真他媽的變態(tài),腦袋都打爛了,咱們不找到這孫子要是有天對我們下手怎么辦?”光頭在一旁說道。 他對李朝陽并無好感,完全就是出于自己的利益考慮。 陳耀東的目光閃爍,猶豫了片刻抬起了槍口。 “好吧,我給你五分鐘,一會兒你最好配合我,不然下一個死的就是你的女朋友?!?/br> 陳耀東擺了擺手讓人松開了李朝陽。 李朝陽長呼了一口氣,邁著有些發(fā)軟的步子走進了雜物間,雖然剛剛聽光頭說過了,可現(xiàn)場的慘烈程度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映入眼簾的就是兩個堆疊在一起的死人,錢主任的腦袋正對著門口,他的頭蓋骨完全被敲碎打爛了,腦容物流的滿地都是,紅的白的黑的,散發(fā)著陣陣惡臭,就像是被敲碎的大西瓜。 正對門的艙墻上寫著一個數(shù)字28,地面有大量拖動刮擦的痕跡,艙墻上的金屬劃痕充分的說明這里發(fā)生過激烈的打斗,門把手上的血跡應該就是兇手留下的。 這個現(xiàn)場比起朱玉蘭被害現(xiàn)場絲毫不遜色,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們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李朝陽問。 “早上四點多的時候?!惫忸^答道。 “那你們原來打算怎么害我?” “這個不重要了吧?這是審判者做的嗎?”陳耀東問。 李朝陽搖了搖頭否認了。 “不是?!崩畛柮鍪謾C將朱玉蘭被害現(xiàn)場的照片翻了出來,兩個十字架一對比差距立刻就顯現(xiàn)了出來。 朱玉蘭被害現(xiàn)場的十字架工整筆直,這里的十字架就要潦草的多了,歪歪扭扭的,明顯就是倉促留下了。 “這兩個人死法是不一樣的,男人是顱骨碎裂,女人是被利刃刺穿了心臟,審判者是個喜歡安靜的人,作案更像是藝術(shù),完全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打斗廝殺完全不符合他的風格,更何況要同時對付兩個人,如此狹小的空間里這樣做也太冒險了?!?/br> “那他們都是誰殺的?” 李朝陽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把錢主任夫婦的尸體仔細的檢查了一遍,他翻動尸體就像是在翻動圓木,徒手在尸體上摸來摸去,當著大家的面扯開了耿春梅的衣服,拔出了她胸口的匕首,一股污血從傷口里慢慢流了出來。他拖動錢主任的尸體將他拉到了房門坐下,錢主任的尸體剛好擋住血跡留下的空白,也就是說他當時就死在這個地方。 尸體移開以后更多的足跡顯現(xiàn)了出來,可以明顯的看見這些腳印屬于四個人。 “事發(fā)當時這里應該兩男兩女四個人,審判者是個很謹慎的人絕不會參與這種大混戰(zhàn)的,應該是有人殺了他們故意畫了十字架想要混淆視聽?!崩畛栆贿呌^察一邊分析。 李朝陽走到角落里又有了新發(fā)現(xiàn),他找到了一縷淺黃色的頭發(fā),從發(fā)質(zhì)來看應該是個年輕女性。 這種頭發(fā)李朝陽見過,他的腦海里迅速閃過了舒美娜的身影,她和錢主任就是上下級的關(guān)系,,她的頭發(fā)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如果她在這里出現(xiàn)過,那么另外一個足跡應該就是胡軍。 胡軍夫婦有巨大的作案嫌疑。 “看出來了嗎?是誰干的?”陳耀東問。 “還看不出來?!?/br> 李朝陽偷偷的將頭發(fā)塞到了褲子口袋里,如果這時候他供出了胡軍那他就失去了一個籌碼,而且還會害死胡軍。 “那就這樣吧,帶走!” 光頭幾個人上前抓住了李朝陽,迅速的將他的雙手反綁在了身后押到了甲板上,捆在了欄桿上。 大廳里的人都被驚動了,紛紛跑了出來。 “這是出什么事情了?你們怎么把小李抓了?”周樹成問。 “他殺人了。” 剛剛起床的胡軍愣住了,他有些意外,難道說李朝陽就是審判者?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錢主任夫婦的尸體被抬到了甲板上,蓋上了白布,污血撒了一地。 胡軍迅速回到了房間里,反鎖了房門。 “怎么了?”舒美娜問。 “陳耀東抓了李朝陽,錢主任他們的尸體已經(jīng)被抬出來了,但是他不應該是審判者啊,現(xiàn)在怎么辦?陳耀東一定會殺了他的?!?/br> 胡軍只想栽贓給審判者,不成想就害了李朝陽,通過這些天的接觸他確信李朝陽不是審判者,這一次李朝陽恐怕要背鍋了。 “那能怎么辦,現(xiàn)在你也沒法解釋了,你總不能承認就是你殺的吧?你是不是又害怕了?”舒美娜問。 胡軍不說話了。 錢主任兩口子該死,可李朝陽是無辜的。 “你記住,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讓你去尸檢你就往李朝陽身上說?!?/br> “什么意思?陷害他?” “這叫自保,如果他不死我們就得死,你想死嗎?” 胡軍抬起頭看著舒美娜,嘴唇囁嚅想要說什么可最終什么都沒說,這還是舒美娜嗎?昨天她還六神無主呢,怎么今天就變的如此冷漠腹黑?如果被抓的是自己她會不會毫不猶豫把自己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