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所謂能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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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暗紅色的夜晚,充滿了曖昧。情絲纏繞,易斷難斷。 月白白也明白了自己身體上發(fā)生了某種變化,不過畢竟沒有嘗試過情愛的美好,對性事也不甚了解,頂多算是看了一本比艷本更現(xiàn)實的書籍而已。隨著身后那粗重的呼吸逐漸減弱之后,月白白逐漸閉上了眼睛,經(jīng)過剛剛這么一鬧,她覺得有點累,卻也偷偷地有點甜蜜。 這一夜她做了一個夢,夢中煙花三月蝶翩躚,桃花朵朵靨江南。她在一片空曠的草地上不疾不徐地走著,突然碰上一名男子,一聲淋漓的黑袍,抬頭望上他那張俊逸的臉,帶著冰霜,唇卻微微翹起,他朝她勾了勾手指,然后在她走近的時候一把抓住她的手說,“月白白,我們一起去巫山?!?/br> 月白白垂涎其美色,不由伸手摸了摸他那張光滑而又細(xì)膩的臉,然后嘿嘿傻笑,“巫山在哪里,去巫山干嘛呀?” 那名男人一點也不排斥她的撫摸,甚至將臉貼近她,讓自己的臉蹭上她光滑的臉,聲音卸掉了剛才的冰冷,誘惑道,“巫山無處不在,去巫山我們就能看到云雨?!?/br> “云雨很好看么?” “很美妙?!蹦凶虞p笑,從未想象過,男子笑起來可以那么讓人驚艷,剎那之間讓周圍的芳華失去顏色,月白白只覺得自己完全被他笑彎起來的狹長眸子吸進(jìn)去,找不到方向。突然覺得眼中一片紅色,她覺得自己只是恍惚了一下,整個身體便感覺涼颼颼的。 月白白就感到自己全身已經(jīng)不著片縷,她躺在滿是桃花瓣的柔軟地面上,頭頂上還在不停地落下桃花瓣,氤氳浪漫。眼前的男子卻衣衫完整,他在她的身邊,側(cè)著身子,一手托著自己的側(cè)臉,勾著邪惡的笑容,一手在她身后不安分地動著,點燃著她身上的枯柴,月白白只覺得自己腦子一熱…… 半夜她夢醒的時候,她就感到自己的小腹底guntang燙的,有些甜膩膩的,她的臉兒灼熱得可怕,春夢,春夢么?明明冬天快來了呀。程獨的雙手還繞在她的身上,他的前胸緊貼在她的后背,給她一種難以言語的安全感。月白白一動不敢動,想起方才她替他做的事,覺得又害臊了幾分。 程獨初嘗情欲,卻以這種方法,不得而終,心中自是覺得難受。一晚上死死抱著月白白,睡得不太好,早上十分,月白白起床的時候,他剛想說話,月白白一臉惶恐接了上去,“你昨日喝醉了……” “然后?”他微瞇眼眸。 月白白見程獨沉著張臉,滿解釋道,“是你喝醉了,你自己來的,你自己住下的,我沒有控制你啊,真的沒有,你該不會都記不得了吧?” 程獨突然有種想掐死她的沖動,若不是她今個兒躺在里面,他早就將她摔下去了,程獨起床,打開衣柜,當(dāng)著月白白的面換了一件衣服,然后甩袖走了,臉色很是難看。 月白白不明所以,只以為程獨心中不信。 不過自從發(fā)生了昨日的事情之后,月白白感覺上自己與程獨的關(guān)系更貼近一分,女人就是如此,做不得曖昧,容易假戲真做。月白白就是典型的例子,雖然沒有發(fā)生實質(zhì)上的關(guān)系,卻覺得自己已經(jīng)與他分享了一分私密的東西。 月小丫某一次與程獨探討過月白白身上的胎記之時,發(fā)現(xiàn)程獨根本不了解月白白的身體,因此便確定了他們兩人沒有洞房過。這個對于她來說,甚為憂心,本來還以為月白白已經(jīng)該懷孕了,如今看來,似乎月白白是不受寵的。她雖然是個丫頭,人情世故懂得比白白多些,以前在月府的時候為了不讓白白受到不公平待遇,她也都做過努力。 可是事實上她發(fā)現(xiàn),其實這個姑爺雖然表面冷傲,她也是怕得他發(fā)抖,當(dāng)他找她來問話的時候,月小丫就已經(jīng)基本明白了這對夫妻不“和諧”,她故意裝傻被套話,被收買,只是想讓他們盡快促成的。 本來昨夜星辰甚是美麗,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是洞房的好時機(jī),大清早看到程獨一臉怒容地出來,她就納悶,進(jìn)去給月白白送水的時候看到她神思恍惚的樣子,月小丫嘿嘿笑著,“小姐,我剛才看到姑爺從你房間里出去哦,你們終于同房了啦……” “小丫,這種事情是該由你來討論的嗎?” “哦,可是我好奇呀,前些日子你們不是關(guān)系不好嗎?” “我們關(guān)系一直就這樣……”月白白說著又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看什么看,小小年紀(jì)要懂得內(nèi)斂。” “小姐,臉盆放這里了,我走了?!毙⊙颈饬吮庾炀统鲩T去了。 接下去的幾天,程獨也沒有找過月小丫。而月白白依然將自己禁足房中。程獨不知道又開始忙些什么,整天得不見人影。 月白白再次被晾了三日,偶爾碰上程獨的時候,就被他那冷傲的眼神嚇得不敢說話。經(jīng)過那一夜,她覺得自己好像該有什么話與他說說清楚,這樣不明不白地被冤枉讓她感到很郁悶。 第四日清晨月白白一大早起來就直奔程獨的書房,卻不見他人。程獨的書房對于他來說就是個恐怖之地,早已經(jīng)給她留下了陰影。她一個人是不敢呆的,趕忙要跑。突然卻見到風(fēng)四也來了,碰到月白白似乎是有點驚訝,隨即眼眸中閃起笑意,“嫂子,大清早的,來找大哥呢?” “對啊,你也來找他?”月白白客套地打了聲招呼。 “大哥早上偶爾會去西邊的院子里練功的,時間差不多了,你等等他就該回來了?!?/br> “練功?”月白白似乎有些驚訝,“他這么勤奮的啊,武功很好么?” “出神入化,曾經(jīng)一人剿滅過一個山寨,滴血不留?!?/br> 月白白當(dāng)場就懵了,“滴血不留?”風(fēng)四說得十分輕松,可是在她聽來卻是十分恐怖的詞語,她的腦中一下子就浮現(xiàn)了一片山,滿山遍野的尸體…… 風(fēng)四隨意往平日里程獨坐著的那張椅子上一坐,帶了幾分高雅,他的手里突然捧起了一本書,看了幾眼之后,又抬頭看了一眼月白白,神色古怪,又帶著幾分邪惡的笑意,“嫂子,你最近過得挺滋潤么?” “啥?”月白白從剛才的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一時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 風(fēng)四不說話,低頭翻了幾頁,然后眼神微微瞇了起來,看不清楚他眼中瞬間的變化莫測,“嫂子,前段時間大哥是不是冷落了你幾天……” “呃?” “是不是幾天不理你,然后又突然理你了。”風(fēng)四繼續(xù)問道。 月白白脫口而出,“對啊對啊,現(xiàn)在突然又不理我了,所以我來找他……”月白白對上風(fēng)四有些玩味的淡笑,不由又住了嘴,“關(guān)你什么事兒呀,你干嘛問我這個?” “嫂子,大哥對你真是用心?!憋L(fēng)四笑了一聲,他將手中的書拋給月白白,“嫂子,看在大哥這么用心的份上,不要再折騰他了,再折騰下去,以后你有丈夫等于沒有丈夫?!?/br> “噗……”月白白還沒有聽完風(fēng)四的話,翻了翻手中的這本“易經(jīng)”,居然是名副其實的馭女術(shù)。里面除了奇奇怪怪的方法之外,還有許多男女歡愛上的理論。上面的字密密麻麻,有幾頁還被翻得卷了邊,月白白輕扯起了唇,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表示,她抬頭看了一眼風(fēng)四,然后紅了臉,“你不要跟他說我來過?!?/br> 月白白接著就以最快的速度抱著書跑了。 風(fēng)四看著她嬌羞的表情,只覺得笑意蔓上唇角,心中有點點刺,有點麻木。 過了一會兒程獨回來了,見到風(fēng)四大刺刺地坐那兒不由緊皺著眉頭,“最近外邊的形勢如何?” “花了萬兩的銀子收買了一批山賊做明線,還有一批隱使做暗線,將送往疆邊的一批炮火全部搶劫。炮火已經(jīng)運送出去,明線在搶劫中已經(jīng)全部死亡,暗線關(guān)押中,看程少的意思?!?/br> 程獨沉默不語,隨即微微點了點頭。 風(fēng)四會意便要離開。才走了幾步,程獨突然叫住他,“你動了我東西?” “動了?!憋L(fēng)四回眸一笑,一雙桃花眼中盡是得意。 “拿來?!背酞氻右话?。 “不在了?!憋L(fēng)四繼續(xù)笑,帶著一絲稚氣。 程獨抬著冷眸對著他。 風(fēng)四很燦爛地笑了起來,“大哥,剛剛嫂子來過,然后我就……送給她了,您說,您不能在暗處偷偷看,偷偷瞄是吧,而且這本書實在是太過于理論,其實實施起來也未必一定有功效。我等下就給你送來千金難買的春宮圖,男人強(qiáng)勢一點好,女人的力氣不大,她們喜歡一招叫做欲拒還迎……” 風(fēng)四話還沒有說出去,程獨已經(jīng)扔了支筆過去,砸在風(fēng)四的胸前,風(fēng)四吐出一口血來,滿口都是血腥彌漫的味道,他卻依然笑著,“大哥,你要感謝我。” 他還道,“大哥,女人喊痛的時候,干凈利落一點,否則受折磨的還是她。” 雖然他說得是真理,但是他真的只是想再打點兒壞主意。 程獨在書房中坐了半個小時,只覺得煩悶,他于是站了起來往月白白的房間走去,他心中想著一句話,月白白這個家伙是不能太放縱的。 他推門進(jìn)去就看到月白白窩在角落里,手中捧著他的那本“易經(jīng)”,見來人是程獨,趕忙將書藏到身后,臉色紅紅的,一點也沒有意識到太晚了。 “月白白?!?/br> “嗯?” “拿出來?!?/br> “不要。”月白白搖頭。 程獨一個快步走上去,將她從地上扯了起來,眼眸微瞇起,淡墨色的雙眸中帶著萬般洶涌,月白白看不懂他的表情,只覺得她在發(fā)怒,她低下頭,雙腳摩挲著地毯,“程獨,你那天晚上沒有喝醉對不對?” 月白白沒有聽到他的回答,繼續(xù)問道,“其實,其實你想與我……圓房,對嗎?” “就是洞房花燭,你要彌補(bǔ)那個是不是?” 程獨一句話也不說,直接上前撕她衣服,月白白趕忙攔住他,“你不能……” “月白白,”程獨捧住她的臉,將自己的唇緊緊地印在她的唇上,深邃的雙眸直直地望著她,“月白白,我要你做我名副其實的夫人?!?/br> “我今天不方便……”月白白掙扎推他,聲音極小聲。 程獨臉色有些不滿了,冷哼一聲,“時間過了吧?還想拖到什么時候?” “不是不是,那天我以為你醉了,我才騙你的,今天沒有騙你,真的。”月白白欲哭無淚,“真的啊?!?/br> 程獨看了她半晌,一把將她推開,轉(zhuǎn)身就走。 留下月白白站在原地,很是無語地望著程獨的背影,委屈地撅起唇,“憑什么這么待我啊,又不是我的錯?!?/br> 程獨駐足而立,也不轉(zhuǎn)身,聲音平穩(wěn),“這次你自己說,幾天?嗯?” “七天……不,三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