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所謂書房里的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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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白穿戴好衣服之后動了動身,發(fā)現(xiàn)胸口雖然還有點疼,卻已經(jīng)不是很嚴重,她不由輕笑,動了動胳膊爬回床上去了。她突然不想起床,將頭埋在被子里,人是不是在陷于黑暗中的時候,才喜歡想一些曖昧的事情。 月白白在被子里笑得想只偷了腥的貓,怕發(fā)出聲音,用手捂著笑,想起在三更半夜的時候能夠?qū)⒊酞殕境鰜恚闹杏形⑽⒌氖幯?。程獨,是真是假,她還在糾結(jié)這個問題,一直得不到答案,若是真,假的在哪里,若是假,真的在哪里?她挺思念夜里出現(xiàn)的那個程獨,那個程獨雖然也霸道,可是會對她好。但是那個程獨只存在一瞬間,而且程獨也對她做出警告了,再控制他就會被殺掉。 “少夫人……少夫人……”正當(dāng)月白白想著興奮的時候,小英進來了似乎是要將月白白的被子掀開。 月白白有些不滿,將頭鉆出來,瞪著雙眼睛,“干嘛叫我……” “少夫人,這么蒙著頭睡,對身體不好?!?/br> “干嘛叫我?”她不依不饒。 “少爺說您醒了,讓你出去曬太陽?!?/br> “他有病是吧……?” 小英開始忽略月白白偶爾對程獨的不滿,“少夫人,少爺說,他在院子里等你。” “有什么太陽好曬的,真是?!?/br> “少夫人,少爺一定想與您一起賞陽呢,多么浪漫的情景,快起來吧,穿哪件衣服比較好,紅的吧?紫的?……?” 月白白瞪妖怪似得瞪著她,“什么時候見我穿那些花花綠綠的衣服,出去,出去,我自己穿?!毕肫鹉莻€紅衣飄飄的大波女,就郁悶。小英出去后,月白白開了衣柜,拿了條淡藍色的長裙套上,月白白一邊套一邊哀怨,自己現(xiàn)在是怎么樣的一個身份啊,多尷尬啊。雖然不想接受這些恩惠的,但是不穿這個難道光著身子出去么。她也不管自己穿得是否漂亮,頭發(fā)天天挽起來也覺得煩,她坐在銅鏡前隨意扎了條辮子放在胸前,綁上一條嫩藍色的絲帶,銅鏡中映出月白白的倒影,嘟著嘴,臉有些微圓,眼睛大大的很有靈性,眉宇間有淡淡的喜悅,看起來很是年輕。 月白白又磨磨蹭蹭地吃了小英送來的早餐,當(dāng)她磨蹭完,才出門,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望了望天上的太陽,月白白又萎焉些,拜托現(xiàn)在雖然不是夏日,卻算是秋老虎吧,太陽曬得很難受的。 她慢吞吞地走到程獨的所在處,他正坐在后花園的一張石凳上,聽下人們說,這張?zhí)氐貫樯贍斨谱鞯氖什皇瞧胀ǖ氖剩臎?,這世上也只有這么四張,圍繞在一張石桌的周圍。月白白也只是聽說過,在程府一直被關(guān)押著,連凳子還沒有坐過,如今被放出來了,是眼巴巴地看著主人坐。 程獨一副很悠閑的樣子,坐在那兒,頭上還有一個遮陽蓋頭撐著,看起來很陰涼,他正在品茗。月白白也不想曬太陽就往他的傘蓋下挪,程獨頭也不抬,揮了揮手,“誰讓你進來的,去溜達,自己去曬太陽?!?/br> 月白白有些委屈,“我不要曬太陽,我為什么要曬太陽,為什么你坐這里乘涼喝茶我就要曬太陽啊……你這不是明擺著欺負我么,程獨,你做事不能這么缺德的……” 程獨被說得不耐煩了,微瞇起眸子,“這里到底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月白白望著天上的太陽嘆了口氣,往后退了一步,完全退出陰影的地方,開始溜達,她一邊走一邊念叨,她是怎么惹了程獨了,他干嘛老讓她曬太陽,這個問題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想著想著就往旁邊修剪得整整齊齊地草坪坐,順勢往后一躺,雙手迭交在腦后,抓了條草根放在嘴里啃起來,沒有涼風(fēng),只有悶熱的空氣,而月白白就能做到苦中帶樂。 眼睛瞇起,曬太陽就曬太陽,好好享受唄。 “咦,這是大哥家的嫂子嗎?”一個戲謔的聲音從月白白的頭頂傳來,月白白睜眼,看到一名桃花眼男人站在她面前,他的眼睛長而微彎,眼角帶sao。眼黑眼白并沒有分得很清,眼神似醉非醉,帶著微微的朦朧。 月白白忙坐了起來,覷眼看他,“你不是那風(fēng)四么?” “是啊,嫂子好記性?!憋L(fēng)四瞥了一眼月白白的裝扮,從頭到尾都顯示著她很簡單,不知道那腦子是不是也很“簡單”。 “切……”月白白嗤了一聲,拿掉口中的草根,指向不遠處那招搖的傘蓋,“他,在那兒?!?/br> 風(fēng)四朝那個地方望了望,一點過去的意思也沒有,反而在月白白的旁邊坐下,月白白不怎么待見他,往旁邊又挪了挪,離得他的位置遠了點。 風(fēng)四見了她的小動作,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大嫂,大哥為什么會娶你?” 提起這個,月白白就會更尷尬,的確,清醒的程獨是絕對不會娶她,而她也絕對不會嫁,但是造成如今的場面是誰,就是月白白她自己。她望天,帶著茫然的語氣,“這問題,你不該問我吧?” “這問題我問過大哥,他也回答得很模糊?!?/br> “那就行了?!痹掳装拙褪窍氩煌ǎ麨樯恫恍萘怂?,為啥呢?,F(xiàn)在天天在他身邊被欺負也很不帶勁的呀。 “大哥不怎么喜歡女人,是根本沒有過女人……所以也見不得他對你有多好,嗯,他對你好嗎?” “好個屁?!痹掳装酌摽诙?,講出來之后又后悔了,人家程獨憑啥對你好啊,你又不是他的誰,除了這個烏龍的名分外,其它的什么都不是。 “既然不好,那你就逃唄。”風(fēng)四瞥見了月白白臉上一閃而過的異樣,與月白白坐近了點,開始給她出主意,“其實想逃還是挺好逃的,大哥的書房里有個機關(guān),那個機關(guān)是……”他描述的很詳細,“里面是個密室,你抽空時間準(zhǔn)逃成功?!?/br> “真的?” “真的?!憋L(fēng)四確信地點了點頭,唇角笑容如漣漪般綻放。 “萬一被抓回來我不就……他揚言要打斷我腿呢?!痹掳装讓︼L(fēng)四的好感上去了,對程獨的印象就更差了,嘮嘮叨叨開始抱怨,“他老是威脅我,前些日子他還關(guān)我來著,晚上還不讓我睡床,他還說話不算數(shù),他,唉……” 月白白說到一半就停住了,看到風(fēng)四在一旁樂著,眼睛卻盯著另外一個方向看,轉(zhuǎn)過頭看到程獨正在那兒,面無表情,狹長的眼睛閃過一絲陰冷。 風(fēng)四道,“大哥,您來了,站著多累,過來一起坐?!?/br> “風(fēng)四,跟我過來。”程獨轉(zhuǎn)身便走,風(fēng)四快速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朝月白白眨了眨眼,“嫂子我先走了哦?!?/br> 月白白誤解了風(fēng)四的意思,還向他揮了揮手,做了個口型,“拖時間?!?/br> 風(fēng)四咧嘴一笑,重重地點了點頭。 程獨從頭至尾都沒有轉(zhuǎn)身,臉色稍冷。 “大哥……您這么急著拉我走,是為了何事啊,莫不是讓我離得嫂子遠一些?” “風(fēng)四,話未免太多了,嗯?毒六好像新研制了種藥,吃了,可以讓人終身說不出話來?!?/br> “大哥,你這么做是不對的,嫂子剛才也跟我抱怨,說您老威脅她??此鸵恍」媚?,唉,多寵寵,你天天怎么臉色一凜,冰山似的站在她面前,她夜里會做噩夢的?!?/br> 程獨也不說話,從懷里直接摸出了個瓶子,“你自己吃,還是我強迫你吃。” “程少,您饒了小的我吧,我是來辦正事的?!憋L(fēng)四帶著祈求拜了幾拜,隨即收斂了臉上不正經(jīng)的笑容,有些嚴肅起來。 程獨在石凳上坐穩(wěn),風(fēng)四站在一旁,殷勤地替他斟上了茶,茶香溢出,在空氣中彌漫開來,風(fēng)四雙手奉上,又將程獨手里的藥瓶拿來收回自己的懷中。 “說?!?/br> “西邊那里的事情搞不定,對方要您出面,您……怎么看?” “啪!”程獨沉下臉,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了下去,昂貴精致的茶杯四分五裂,“這么久了,還沒有擺平,怎么做事兒的!還是那個宋羽凰?”輕哼一聲,雙手握緊隨即又放開,風(fēng)四站一邊有些膽戰(zhàn)心驚,良久聽到程獨清冷的聲音,“也罷,既然如此,我們就去會會他?!?/br> “是,屬下馬上著手準(zhǔn)備,明日啟程,嗯……大哥,帶上嫂子去吧?!?/br> “不帶。” “大哥,帶上嫂子比較有好處,容易掩蓋身份,否則這么短時間內(nèi)去找一個背景清清白白的女子有點難?!?/br> “……” “大哥,屬下先行告退?!弊吡舜蟀氲穆烦逃洲D(zhuǎn)回來對著程獨喊,“大哥,我騙嫂子進你書房的密室了,你自己看著辦哦……”說著施展輕功一路而逃。 程獨本來倒好了第二杯茶,一聽這個,面色陰郁更帶一分,狠狠砸了第二個杯子。 月白白看到程獨與風(fēng)四談事情去了,心里傻樂,咧嘴仰天長笑。貝齒外露,潔白光澤。她很自然地沖到程獨的書房,雖然程獨吩咐過他的書房不能讓人進,可是月白白一臉煞有其事的樣子,說程獨讓她取東西,下人們也就相信了。 右手書架的第八列第五排里有一本百姓雜談,將此拿下之后便會看到一把劍,將其往右旋轉(zhuǎn),書架就會緩緩打開。月白白照做,事情還真如風(fēng)四所說的,書架開了,前面出現(xiàn)一條樓梯,月白白心里是有些害怕的,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早知道帶著顆夜明珠出來了,可是既然……反正不是說下了樓梯一直往前走就行的么。 月白白大膽地往前走了一步,不知道觸到什么機關(guān),身后的書架“啪嗒”一聲關(guān)上了。此刻她身處于黑暗,整個人都震了一下。她小心地移動著步子,摸索著往下走,手不知道什么時候碰到了墻上的一個凸透面,突然之間,一路的火種自燃起來,照亮了整個密室,本來空曠的空間中每走一步都帶回聲讓她心驚不已,如今有了亮光,她心到是定了些。 可是越往前走越詭異,完全沒有風(fēng)四所說的出口。但是她還是相信風(fēng)四,因為風(fēng)四說得前面幾點都對了。最后她走到了盡頭,因為完全沒有準(zhǔn)備,因此她愣在那里一動不動,這里是個蛇窩,里面的蟒蛇很大,一條條都有碗口那么粗,磷片晶瑩,如同一枚枚貝殼反扣在它的身子上似的,有黑色有白色,還有綠色的。蛇窩就在墻的角落,這里沒有任何欄桿,環(huán)境陰濕,很適合他們。當(dāng)月白白看到蛇窩里還有個被啃得肢體殘破的人之后,全身的血液都往腦袋上一轟,轉(zhuǎn)身就要跑。 那些蟒蛇雖然看起來很駑鈍,可是行動很迅速,月白白還沒有跑出幾步就被幾條巨大的蟒蛇包圍在中間,它們抬高頭,對著月白白吐著紅色的信子發(fā)出“呲啦、呲啦”的響聲。 月白白臉色發(fā)白,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所有的意識都仿佛被抽離,她什么都想不了了,她下意識地蹲下,雙手抱住腦袋。 此刻她似乎感覺到有一雙手在拉她,她開始掙扎,奮力掙扎,聽到熟悉的聲音在叫她的名字,她才抬起頭來,對上程獨那雙滿是怒意的眼睛,月白白什么都不想,快速地站了起來,緊緊地抱住他,整個人都埋了進去,全身都在瑟瑟發(fā)抖。 “你……” “哇……”月白白哇一聲哭了出來,“這里……這里有好多蛇,它們……圍攻我?!?/br> “它們不會吃了你的?!背酞氭?zhèn)定道。 “我怕……嗚嗚……”月白白緊緊地抱著他動都不趕動,她似乎還能感覺到蛇在她的周圍,圍繞著她,要吃了她。 “我?guī)阕摺!?/br> “腳軟了,走不動……” 程獨嘆氣,本想與他的蛇好好親近一番,卻只怕這女人又要大驚小怪。無奈,抱著白白轉(zhuǎn)身,一步一步往外走。身后的燈火逐漸熄滅,陰冷的空氣中透著一抹詭異,又似乎飄著絲絲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