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所謂隱身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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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獨從衣柜里拿了件粉色緞子的素雅衣袍扔給月白白,月白白下意識地接住,只聽得他不帶感情的聲音,“別丟了我的臉?!痹掳装椎纳袼家粫r還有些反映過不來,他卻已經(jīng)出門去了,并找了小英送飯進來,還讓人準備好了沐浴湯,月白白吃完精致爽口的點心喝了點羹湯,沐浴完換上那套質(zhì)地舒適柔軟的衣服,大小正合適,袖口與襟口繡著一朵朵精致的桃花,不由感到身心舒爽。其實不是她不想拒絕程獨的給予,而是她覺得他欠她,所以理所當然地接受。小英又要上來替月白白挽發(fā),月白白沒有拒絕,看著鏡子中的頭發(fā)被挽成少婦的發(fā)髻,她一時有些恍惚道,“我要梳原先的發(fā)式?!?/br> 小英笑呵呵道,“夫人,現(xiàn)在您已經(jīng)不是小女孩子了。” 月白白忍著一肚子的火,不想再說話,她知道,這個丫頭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對程獨唯命是從,而且這個家里的奴仆都這樣子,用奴顏卑膝這個詞形容再合適不過,她就是這么想的,以自己的想法和意念強加在別人的身上,因為一個程獨,她看所有程家的人不順眼。 月白白聽到三姐小產(chǎn)之后,心里很是疼痛,前兩日三姐剛跟著姐夫回去呢,又怎么了。姐夫根本就不會照顧三姐。她想著頭疼,又不明白程獨的突然改變,有些莫名其妙,豪華的馬車中,氣氛冷到極點,她與程獨坐得很遠,彼此沒有說話,而程獨從頭到尾沒有看過她一眼。 月如如因為小產(chǎn),有些虛弱,半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蠟黃,見到月白白來,她的臉上到多了一分淡雅的笑容。月白白進了她的房里,握住她的手,心疼道,“三姐?!?/br> “白白,你來了。” “三姐,這是怎么回事?”月白白坐在床邊,臉上露出些疑惑。 “白白,我好后悔,好后悔,以后我再也不會和他吵架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的眼睛紅了起來,“其實都是我在無理取鬧,我覺得他更看重朝廷,可是這次我發(fā)現(xiàn),他其實很愛我。他當著我流淚,責備自己責罵他自己,他給我看他以前寫的手札,原來他只是不會表達而已?!?/br> “jiejie,姐夫待你真的好?!痹掳装椎袜?。 月如如突然抓著她的手道,“這個程家還真是個豪門,他待你真好,我這個做jiejie的可是替你高興。你其它的幾個jiejie可是嫉妒得眼睛都紅了。以前爹娘還怕你嫁不出去,現(xiàn)在還是你嫁得最好。那天的場面不知道你自己是否注意,唉,你一定洞房花燭去了……”三姐雖然痛失孩子,心里受傷。卻還在講月白白的開心事兒,似乎能夠讓自己開心一點。她噙著淡淡的笑,喋喋不休地訴說著月白白新婚時候的如何如何,無論月白白怎么阻止都阻止不了,末了月如如又道,“你看他心地好,對你好,對你家人也好,知道我這個jiejie出了點事兒,馬上就帶你過來了。” 見到月如如終于講完了話,月白白趕忙接了上去,“三姐,你不要被假象迷惑了,那個人就是那邪教首領(lǐng),人壞得狠,我都被折磨死了,三姐,你家有后門么,我先逃走了?!?/br> 月如如聽完,只是笑,“白白,他不過與那個程獨同名同姓而已,你何必再提。怎么折磨你了,床上?你家大人真壞喲……”月如如捂嘴笑得甚是開懷,月白白卻不理她,說,“三姐,唉……算了,我溜了哦。”這么好的機會不溜,實在是可惜了。 門剛打開,程獨大人已經(jīng)在門口等待了,眼眸帶著點冷意,“講好了,講好了我們就回去?”說著也不顧月白白的回答,抓起她的手腕就走,他的力道有些大,月白白在他身后直叫,“放手,放手……喂,叫你放手呢……” “他們感情真好,”月如如心情甚好,唇角彎起,對自己的丈夫道,“還沒有成婚的時候就好得跟蜜罐里的糖似的?!?/br> “想逃?”在無人的地方,程獨松了手,轉(zhuǎn)身問月白白。月白白一臉地不滿站那兒,揉著被被捏出淡紫色痕跡的手腕,哼了一聲不說話。 “記得自己的身份,程夫人?”程獨在說“程夫人”三字的時候,唇角微彎起,帶上了幾分嘲諷。 “呸,程夫人,你認我還不認呢。” “聽說你是我八抬大轎抬回來的,總得來說,就是我,已經(jīng)把你買過來了,換句話說,我是你主人,懂么?” “不懂。”月白白的視線別向別處,冷哼了一聲。 這一刻程獨心中想,這個女的雖然看起來也不怎么順眼,可是比起那個香飄飄,就顯得不那么惡心了。 “既然你是我的人,要么被培養(yǎng)成頂尖的下屬,要么當寵物,你自己選一個?!?/br> “我要回家。”月白白努力瞪他,心中無力而又恐慌。 “兩者選一?!?/br> “我不選?!?/br> “我替你選,讓你再到刑堂去,先帶你去受刑,再看別人受刑,以后讓你動刑,嗯?”程獨不是會開玩笑的人,說一不二。 月白白見是如此,也不再強硬,低低道,“我當寵物?!彼雷约涸谶@個男人面前,軟硬無效,還不如給自己選擇一個好的道路,以后再慢慢想辦法。若是真的與他的邪教搭上關(guān)系,以后還不被正義人士追著誅殺。 “那回去吧,繼續(xù)關(guān)。” 這個時候月白白想到了一件事,這家伙真陰險啊,當著家人的面,對她好得寵上了天,卻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繼續(xù)欺負她。[這句話沒頭沒腦的,不是很懂,刪掉或者寫清楚。]回去之后月白白被拖回了房中,被關(guān)之前,她還對著程獨大吼過,“我要我家的月小丫。” “你要她來給我做人質(zhì)么,來一個我關(guān)一個,分開房間關(guān)?!?/br> “你……”月白白說不出話來,在她眼里,程獨就是一個沒有人性的家伙,她突然又開始衡量,若是當下屬會不會好點,好歹還有個刑七呢,頂多在他手下辦事,現(xiàn)在自己就這么被圈養(yǎng)了怎么回事,她又說,“我想當你屬下……” “我的人從來沒有多次選擇,既然選擇了,就這么呆著。” 那嘴臉,那嘴臉,呸。圈養(yǎng)不成反被圈養(yǎng),月白白,你真是天下第一白癡。 月白白看看滿房的稀世珍品,瑪瑙翡翠,應(yīng)有盡有,她忍不住嘆氣,“這里何止千金,萬金,億金都不值啊,若是這么多東西能換自由該多好?!?/br> 如果有遁地術(shù)多好,鉆墻術(shù)也好啊??墒恰掳装装l(fā)現(xiàn)自己的腦力還真不行,古書上曾說過,誰誰是過目不忘,而她幾乎記不住幾個咒語,這些個法術(shù),她曾經(jīng)倒是看過,不過咒語很長,她也懶得讀下去,如今想來真是懊悔,不過好像有個……隱身術(shù)? 她曾經(jīng)怕自己隱身了之后,變不回去,一直不敢將這個法術(shù)用在自己的身上,可是用在老鼠的身上過,當時老鼠是的確隱身不見了,可是后來她卻煩悶了,每天夜里聽到房間里有老鼠咬東西的聲音,折騰了她好多天。后來她發(fā)誓再也不用此術(shù),可是如今想來,這個術(shù)很適合。 雖然記不清楚,她還是念,念完了,就叫小英進來,“你看得見我么?” “看得見。” 月白白懊惱,憑著記憶修改了幾條咒語,然后又問小英,“你看得見我么?” “看得見?!?/br> 月白白一次次地修改著咒語,就是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錯,小英一直跟她說的就是,“看得見。” 一天的時間就這么過去了,月白白郁悶,小英也郁悶,本來就是,被個人困在那里,一直聽她嘰里咕嚕地講話,然后重復(fù)問她,你看得見我么,誰的耳朵若是一直對著這句話,都會生出繭子來。 月白白厭煩了,趕小英出來,小英第一次為沒有伺候主人感到開心,她出來的時候忙對著月白白說謝謝,還雙手合十拜了天好幾次。 次日,月白白又準備了一大堆嘰里咕嚕,對象仍是小英,問的問題,依然是,“你看得見我么?” 這日晚上小英被程獨叫去,“她最近可有什么動作?!?/br> 小英低頭老老實實回答,“少夫人最近沒有鬧,只是喜歡折磨小英?!?/br> “這么個折磨法?”程獨不經(jīng)意地問了句。 “少夫人每天從早上就叫我進去,嘰嘰咕咕講一大堆我聽不懂的東西,然后就問我能不能看到她,我說不能,她就繼續(xù)講……” “哦?那你明天跟她說,你看不到她,然后她做什么,你都當作看不到就行了?!?/br> “是,少爺?!毙∮⑽ㄎㄖZ諾地答應(yīng),出了門才猛拍著自己的腦袋,這不就行了么。 “你看得到我么?”翌日早晨,月白白在嘰里咕嚕之后又問小英。 小英下意識地回答,“看得見。” “現(xiàn)在呢?!?/br> “看不見了,看不見了,少夫人,您怎么不見了?”小英還驚慌地叫了幾聲。 月白白突然就興奮地跳了起來,屏著呼吸,一臉想笑又笑不出來的樣兒,表情甚是豐富。小英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還故意裝作找月白白的樣子。等她再轉(zhuǎn)過來的時候,就見到月白白貓著身子輕輕地一步一步踏出門去,她有些著急,若是沒有看好人,她可就會受到重罰,可是少爺不是讓她裝作什么都沒有見到么。 月白白溜出了房門,看了看周圍,很清凈,幾乎沒有什么人,她很興奮地對自己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心中暗爽,月白白真是聰明啊,這么久了,居然還能想起來隱身術(shù)的咒語??赡苄睦镞€存在著幾分恐懼感,她不敢光明正大地走,而是貼著旁邊的偏僻角落走的,走著的時候還不由感嘆著,程府真是奢侈啊。 她看到人的時候還會下意識地躲躲,后來看似乎沒有人看她,她也就放松起來,自我暗示,根本就沒有人看到我呢,于是她開始大搖大擺起來,突然一只手伸了過來扯住她的衣服,她大嚇了一跳,轉(zhuǎn)身就沒有看到人。 她揮舞了幾下,手也開始被桎梏住,可是明明看不到形體,卻有股無形的力量扯著她,讓她動彈不得,她嚇得臉色發(fā)白,結(jié)結(jié)巴巴道,“鬼,鬼……啊,鬼啊……”她朝著不遠處的一個人。 對面的那個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月白白已經(jīng)被那股無形的力量抓著往房間里拖了,月白白嚇得眼淚都掉出來了。 到了房間里的時候,小英已經(jīng)不在了,估計是去找程獨了,月白白哭著道,“放開我,我要回家……”瞬間滿臉都是淚水,“鬼大爺,您放了吧……嗚嗚嗚……” 月白白一味地哭,哭得是什么都忘記了,后來她突然看到她的頭頂上多了一個陰影,抬起頭來,看到居然是程獨,她擦了淚水,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什么時候來的?” “寵物是說能逃就能逃的嗎?”聲音冰冷,程獨看著她臉上的淚水不為所動,只是問了個最現(xiàn)實的問題。 “你能看得見我?”月白白繼續(xù)抽泣著,淚水倒沒有再涌出來。 “自己滾鏡子那里看看?!背酞氁娝薜眠@樣,說不出什么感覺。 月白白瞥了一眼鏡子,眼睛紅紅的像只小白兔,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她突然看清了一個事實,自己真正存在著,不,是自己根本沒有被隱去。 月白白突然覺得自己很狼狽,她不由朝程獨吼道,“你壞事干太多了,府里不干不凈的,有鬼……” 程獨悶悶地說了兩個字,“白癡?!痹谧雷由纤α艘槐緯?,然后意料地看到月白白的眼睛瞪了起來,“你偷了我的書?還學(xué)了?,” “這是嫁妝?!?/br> 月白白還想說什么,手上卻突然多了個手銬,手銬上連著一根鐵鏈,那鐵鏈的端口拿在程獨的手里。 “這樣更加名副其實,不是么?寵物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