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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問:“看起來,你現(xiàn)在還不錯?!?/br> 馮豫年定定看著她,又覺得她剛才真是自作多情了:“這話您說不合適。你可以問點其他的。” 溫玉原本就不喜歡她,她說話太難聽,幾乎讓人啞口無言。在溫玉看來,貧窮家庭的女孩子,只剩一身骨氣,沒什么值得夸贊的。 可馮豫年現(xiàn)在看起來,和前幾年完全不同,她就像一株白楊樹。現(xiàn)在再看來,氣質已經(jīng)完全和前幾年不一樣了。 漂亮是一樣的漂亮,自信優(yōu)雅,遠不是前幾年可比了。 當然,溫玉也不是從前的溫玉了。 溫玉就順著問:“你現(xiàn)在在哪里工作?” “還在讀書?!?/br> 溫玉聽的臉上的笑意就淡了,問:“在讀博士?” 馮豫年看著她理直氣壯的樣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嗯,還在讀博士?!?/br> 溫玉想起李劭忱說的女朋友,在讀博士。 又想起老爺子去的時候,她當時就去了。 她怎么就沒想到。 溫玉一時間有些不能接受。皺著眉就那么看著她,直到楊宙出來尋她:“師姐?” 馮豫年不想和她起爭執(zhí),就說:“我還和同學有約,就先走了。” 溫玉也是約了朋友,可她已經(jīng)沒心思了,匆匆回了家。 李劭忱收到馮豫年的消息:「我遇見你們家溫女士了。不是很愉快?!?/br> 李劭忱安慰她:「沒事?!?/br> 馮豫年笑起來:「我們兩要是當場打起來,你怎么辦?」 李劭忱:「我們家馮博士是個講理的人?!?/br> 馮豫年:「不,你錯了,我一點都不講理?!?/br> 正說著,溫玉的電話就來了。 溫玉沒有馮豫年那么坦誠,問他:“你今晚有時間嗎?” 李劭忱剛到家,“有啊?!?/br> “我們一起吃個飯吧,我把地址發(fā)給你。” 李劭忱頓了下,說:“你就說你遇見誰了。別跟我打啞謎了。” “你說的那個女朋友是馮豫年,是吧?” 李劭忱嘆氣:“她是誰并不重要。” 溫玉壓著聲音,仿佛自己被欺騙了一樣:“你,你這叫欺騙?!?/br> 李劭忱聞言,笑起來:“我這算哪門子欺騙?老爺子早知道,家里人都知道,你也知道。我和你說過的,除了她,不會有別人了?!?/br> 溫玉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問:“你圖什么呢?她未必就那么愛你。” 李劭忱:“我大概是,遺傳了你的基因吧。有些固執(zhí),她愛我多少,我并不在意?!?/br> 溫玉被他堵的就那么氣赳赳的掛了電話。 他才看到馮豫年回復:「我今天在這里遇見了很多熟人?!?/br> 馮豫年和李劭忱都不知道,溫玉約的人是辜女士,而且她兩早年就是舊相識。 至于兩人聊了什么,誰都不知道。 溫玉回去后,反常的并沒有提起馮豫年的事,李劭忱正在聯(lián)系南邊的旅游項目,已經(jīng)有眉目了。他想把溫女士送到南邊去,讓她遠離這個環(huán)境。 第二天馮豫年難得悠閑,準備回大院陪馮明蕊吃午飯,結果馮明蕊不在家,和袁阿姨去看展銷會了,她一個人在大院里游蕩了一圈,就去買帶回去的禮物。 進了商城又想起,她好像都沒怎么送李劭忱東西,就在男裝店里轉了很久,等出來的時候,給他零零碎碎買了不少東西。 但是北京這么大的地方,她沒想到又會遇見梁政。 尤其是她提著男裝的袋子從商場出來,就和他迎頭撞上。 馮豫年一直覺得他是那種中年的成功男士,出色的個人能力,穩(wěn)重又有威嚴,游刃于職場。在待人接物方面,非常合時宜,是那種別人一說起來,哦,那個老干部一樣的人物。 梁政遇見她,也覺得意外。正值午飯時間,不約一頓飯有些說不過去。 馮豫年也順著說:“我一直說要請你吃飯,一直都沒遇上你。上次也沒來得及問你,你是調任回來了?” 梁政:“對,年初的人事調動,我已經(jīng)回到了總臺。” 馮豫年笑說:“那更應該請你吃飯了。” 梁政看了眼她提的東西,但是沒有開口。 他們就在商場一出來的廣式餐廳門口遇見的,馮豫年后來也習慣著這個菜系的口味,就約在了這里。 馮豫年一直佩服他的閱歷,可能學新聞出身的緣故,梁政講事情總是有理有據(jù),飯吃到一半,溫女士就進來了。 有些機緣,總是這么莫名其妙,讓人猝不及防。 馮豫年還沒有說話。 她自己都氣瘋了,指著馮豫年:“你未免也太歹毒了些?!?/br> 馮豫年聽的莫名其妙,仰頭看著她,皺著眉還在想怎么反駁她,她自己覺得如今吵架肯定不會輸給溫女士的。 結果溫玉都氣糊涂了,也失了理智,口不擇言道:“對,我當年不同意你和劭忱交往,我覺得你配不上劭忱。是我出面讓學校取消了你讀博士的資格。但劭忱喜歡你,他沒有錯,你何至于這樣歹毒!” 馮豫年看了眼梁政,問她:“我就是和朋友吃個飯,您在這兒講故事呢?” 溫玉沒想到她會和梁重瑛的兒子在一起。 她一心只以為,馮豫年為了報復她。為了報復李劭忱。 一霎那間,她整個人的情緒都崩掉了,“我只當你年紀輕輕,沒想到你心思這么深!你不滿意只管沖我來,為什么要這么對劭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