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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劭忱笑說:“確實要扎根了,好好干?!?/br> 馮豫年白他一眼,感覺他像哄小孩。 第二天一早,公司的人來接他兩,去植物園的路上,當?shù)氐哪莻€經理聊起,說:“曾先生這兩天一直問起你,本來植物所那邊的儀器,就有咱們其他分公司的……” 馮豫年沒聽明白,李劭忱卻聽明白了。 等到地方,一切辦的很順利,她的暫時職位雖然是助理,但是比在讀的實習研究生高一級。 李劭忱原本想讓她做甲方的人員,那樣她的工作環(huán)境相對會好一點,但是考慮到,她以后可能會繼續(xù)讀書,并不利于她以后讀博。就托人正式應聘的路,讓她跟著博導,但還是甲方的人。 馮豫年并不知道,這里面李劭忱花了這么多心血。 當天入職后,第二天報道。 李劭忱下午就要去開會,直接帶她去了一站路遠的小區(qū)。小兩居的房子,面積不如北京的房子大,可以拎包入住。 真比她父母都貼心。 第二天兩人都有工作,馮豫年入職不巧,正趕上植物園舉辦花展,整個植物園的工作人員都非常的忙碌,她一整天都在辦公室里打印整理文件,給各部門遞交她的個人資料。 帶她的那位博導姓仲,人還在外地參加會議。 一整天雖然累,但是心情頗好,等晚上回家的路上,在小區(qū)門口買了束很小洋甘菊,突然就多了生活的小情調。 開了門,就見李劭忱已經回來了,坐在沙發(fā)上。 她整個人都有些錯亂,問:“你怎么回來了?” 李劭忱還在看東西,論壇會議要發(fā)言,而且后面會有采訪,他的助理沒有來,只有他一個人。 他頭也不抬的說:“下班就回家了,有什么可奇怪的?!?/br> 馮豫年酸他:“你不是該住在郊外的別墅里嗎?或者是酒店的套房里?!?/br> 李劭忱還是低著頭說:“別墅確實在郊外,你一個人住不方便。你要是想去,我把鑰匙給你留著,你自己過去住。但是沒車的話不方便?!?/br> 馮豫年瞪一眼,自己找瓶子醒花去了。 等她廚房出來,李劭忱才抬頭問:“今天上班感覺怎么樣?” 馮豫年有點不適應他像個家長似的。 李劭忱見他不說話,就那么看著她。 馮豫年先聲奪人:“你別那么看著我?!?/br> 李劭忱老神在在說:“你想哪去了,難不成你對我還有什么企圖?” 馮豫年有理說不清。 李劭忱笑的自在,哄她:“早點睡吧,明天上班了?!?/br> 他今天聽到一個消息,那位外交官梁先生高升,調任回國。 這并不算一個好消息,讓他一整天都有些心煩。 這個房子大概是他提前找好的,小區(qū)門口對面有個大型商場,門口就是公交和地鐵站,一站路外是植物園。幾乎鎖定了她的活動區(qū)域,也是她生活的最便捷的區(qū)域。 她剛搬進來,帶的行李有限,只在對面商場買了些日用品,房子里暫時還是空的。連裝洗衣機的人都還沒來。 李劭忱也是不挑剔,次臥里就只有一張床,四件套還是她的,那么簡陋的房間他也能睡著。 住在一個房子里,心理上就會有種互相的聯(lián)系。 馮豫年也由著他嘴上占占便宜,兩人并不當真。 關于感情,兩人都有些不言而喻的默契。 中午上班的時候,一個辦公室里還有兩個人,男生姓張,女生姓余,一兩天互相就熟悉了。他們兩個都是南方人,對她挺照顧的,整天和植物打交道,不是在實驗室,就是在辦公室里,辦公室環(huán)境并不復雜。 余小雨正和她閑聊,問:“你農業(yè)大學畢業(yè)后就下鄉(xiāng)了?” 馮豫年忙著和她聊天,就沒回李劭忱的消息。等聊完低頭給他回復:晚上外面吃吧。 余小雨一扭頭就看到了她的手機界面,驚訝問:“你結婚了?” 馮豫年茫然的抬頭,遲鈍了片刻:“沒啊?!?/br> 張聞還是研究生在讀,就跟著兩個jiejie開玩笑:“那就是男朋友嘛?!?/br> 馮豫年一時間解釋不清楚,余小雨羨慕說:“那可真好,兩個人能在一個城市。” 馮豫年又說:“不在一個城市啊,他在北京?!?/br> 說完又覺得自己真是欠的。 余小雨是南方人,普通話里帶著一股撒嬌的感覺,特別可愛。馮豫年笑笑也不再說這個話題了。 結果下班后,李劭忱就在門口等著她。 他一個北方人,身姿挺拔,黑色風衣顯得人有些嚴肅。 余小雨看到他,驚訝的問:“這你男朋友?。俊?/br> 馮豫年見李劭忱看到她,并向她走過來了,來不及細解釋,含糊的應了聲。 余小雨嘖嘖稱奇,帥的有點過分了,用開玩笑的話說,廳里廳氣的,感覺像身居高位的人,不太像打工人,而且看著不好接近。怪不得單位里傳說馮豫年北京不簡單,是空降來的。 李劭忱見馮豫年和同伴一起出來,嚴肅的臉也溫和了,想來她在辦公室里沒有被排斥。 就先說:“你好,是年年同事吧?” 余小雨一聽,突然有種心跳的感覺,假笑的客氣:“你好,我叫余小雨,馮豫年一個辦公室的同事。你們逛吧,我就先走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