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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氣到有些口不擇言問:“你就那么……你是不是,就等著這個機會?” 見馮豫年不吭聲,他捋了把頭發(fā),問:“和我在一起開始,你是不是就不開心?我就那么不值得讓你信任嗎?如果我的家人對你無禮,你就不能和我說一聲嗎?” 馮豫年不知道該怎么和他說,告訴他,你mama做事純屬小人行徑? 她毀了我的前程,你拿什么賠我? 可是錯的不是他。 她搖搖頭,“我對你,對你們家,沒什么想說的。” 李劭忱終于變了臉色,艱難的有些憤怒問:“文崢就那么好嗎?你真的就忘不掉他?對,從開始,馮豫年,咱們兩根本就沒有酒后亂性一說,所有的,都是我處心積慮……” 他說到一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馬住嘴。 扶著額頭,背過身冷靜了幾秒,又轉過身和她說:“對不起,年年,我今天太累了,你先休息吧。我明天早上過來接你。不管有什么事情,我們明天談好不好?今天的事,是我不對,至于我媽,我會和她溝通好的?!?/br> 他始終是有涵養(yǎng)有自制力的人,即便生氣到快失去理智了,還是彬彬有禮的樣子。始終讓人生不出反感。 馮豫年看著他,心里只覺的荒誕,竟然不知道該可憐誰。 第二天一早馮豫年就被馮明蕊叫回去了,陳叔叔生日,她不得不回去。 她也沒想到,會和馮明蕊徹底鬧到在這個家待不下去了。 到家后,陳璨已經(jīng)回來了。陳璨本就是藝術生,有個自己的工作室,就在隔壁的街上,所以經(jīng)常會回來住。 見她回來,陳璨難得問:“你們學校秋招不是結束了嗎?” 她手里提著蛋糕,只是匆忙的給陳叔買了禮物。馮明蕊見她進門就開始數(shù)落:“一天天不著家,我和你說了小張那孩子人不錯,是老胡同的人,你胡姨說他們家那片拆遷也定了……” 馮豫年看到陳璨聽的笑了。 馮明蕊就是這樣,即便十年了,教訓她的時候還是絲毫不顧及語言措辭,什么都往外說。 陳叔比她遲了幾分鐘,見她在家,高興說:“這都多久沒回來了。你媽天天念叨你,回來就在家住,你們學校離家又不遠。” 馮豫年笑笑,沒接話。 陳叔叔生日,陳堯卻沒有例外,依舊去補課了不在家。等菜好了,馮豫年起身去廚房端菜,不知怎的陳璨看到了她放在桌上的手機。 李劭忱給她打電話,她沒接后,給她發(fā)了很多信息,為昨天的事道歉。 陳璨突然喊:“李劭忱給你發(fā)消息了。你們吵架了?” 她聽的心一緊,出去警惕的看了眼陳璨,收起放在桌上的手機。 馮明蕊見她的樣子,就問:“李劭忱干嘛給你發(fā)消息?” 馮豫年有些生氣,所以不說話,扭頭回廚房了。 陳璨又在背后說:“我聽說你和李劭忱在談戀愛,是不是?” 馮豫年在廚房沒接話,馮明蕊問:“怎么回事?” 馮豫年不想說話,可惜馮明蕊對她,從來就沒有尊重子女的隱私這回事。 扭頭進來就說:“你比他大兩歲,而且一個大院里,他們家是什么家庭。你是什么家庭,你讓大院的人知道了,人家怎么議論你?” 她本就心情不好,難得嗆了一句:“我什么家庭?您說我什么家庭?” 馮明蕊被她頂?shù)拿嫔嫌行┫虏粊砼_,指指她,最后說:“這都是我的不是了?我成天成天的cao心你,我怕你餓著、怕你冷著,怕你受委屈,到頭來,都是我的錯了……” 馮豫年不想在陳叔的生日這個當口和她吵架,就低頭沒說。 陳叔在客廳里遙遙的問:“怎么了這是?” 陳璨站在廚房門口問:“你是怎么追到李劭忱的?” 馮豫年心里厭煩得要命,冷冷的看她,她絲毫不怵,迎著她的目光。 馮豫年看著她一字一句說:“關你什么事。” 陳璨經(jīng)不住她故意的挑釁,迎頭就上,口不擇言:“你勾引人的手段挺厲害的嘛,前幾年喜歡文崢喜歡的不得了,文崢死了才多久,你就和李劭忱混在一起了,把你的文崢忘了?” 馮豫年想都沒想,伸手就甩了她一耳光。 陳璨被她打得大叫了一聲,就想上來還手,被趕過來的陳叔拉住了。 其實陳叔根本沒聽見陳璨說了什么。 結果,馮明蕊伸手就替陳璨還了她一耳光。 “老馮!” 陳璨也看著她們母女驚著了。 馮明蕊指甲長,一耳光在她臉上留下一道長長的紅痕。 她站在那里一動不動。陳叔上前拽了把陳璨,把人拉的一趔趄甩在背后。 上來就要拉馮豫年,馮豫年躲開了,扭頭和他說:“陳叔,我,我對您真的,沒有任何不滿?!?/br> 馮明蕊打完也有點后悔,握了握手,喘著氣不說話。 馮豫年輕笑了聲,問:“媽,打了我,你心里就覺得公平了是不是?從進這個家開始。我必須比人低人一等,你才覺得我擺對了位置。我不能和任何人比,尤其是陳璨,你覺得你是二婚,在這個院子里怕抬不起頭,怕人笑話你是后媽,從進門那天開始,你就提醒我,我比她大一歲,讓著她一些。我忍了,也讓了。有用嗎?我和李劭忱談戀愛,我喜歡文崢,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二十五了,已經(jīng)不是那個十三歲,跟著離異的mama寄人籬下,整天惶恐的小孩子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