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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到底還是心疼媳婦:“那你早點睡吧?!?/br> 說完將她摟在懷里,輕撫著她的背。 孫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不再枕著他的手臂,漸漸地,又有了幾絲睡意,迷迷糊糊中,她喃喃道:“你為什么瞞著我那么多事,根本沒把我當(dāng)自己人?!?/br> 崔然憐愛地?fù)崞剿o鎖的眉頭,柔聲道:“你聰慧通達(dá),我怕你知道太多,憂思過度?!?/br> 她的小身軀在懷中又扭了扭,將頭埋入他胸膛。 第二日,崔然醒時,孫希已經(jīng)洗漱好,抱著慕熙在給她喂粥了。 他起身,由抱竹服侍著穿衣洗漱。 再到孫希身邊,只見她正在給慕熙擦嘴。 他笑著拍了拍孫希的背:“你怎么親自喂上了,交給乳娘和丫鬟們不就好了?” 孫希白了他一眼:“我喜歡?!?/br> 他咧嘴一笑:“怎么,還生著氣呢?” 孫希給了他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 他無奈地拿起銀筷,就著小菜開始喝粥。 孫希將懷里的慕熙遞給抱夏,轉(zhuǎn)身坐回圓凳,夾起熱騰騰的小籠包子往嘴里送。 “你還沒吃呢?”崔然意外道。 “等你一塊吃呢。官人,我有事問你?!睂O希神情嚴(yán)肅。 “這里沒別人,怎么也不叫崔郎了?”崔然笑著調(diào)侃。 孫希皺眉:“跟你說正經(jīng)的呢?!?/br> “從昨晚到現(xiàn)在,我一直很正經(jīng)啊?!彼氩黹_話題,只好顧左右而言他。 抱夏抱竹已經(jīng)對這夫妻倆的情話完全免疫,聞言既不退出,也不意外,只還各自忙著自己的差事。 抱竹見孫希碗中的香菇雞rou粥快見底了,就趕緊給盛滿。 抱夏抱著慕熙,在哄她入睡。 孫希將筷子一放:“原本昨晚便想與你說的,昨天我回了趟侯府,聽我母親說姐夫最近時常流連清溪樓,喝得爛醉回府?!?/br> “所以我和抱夏特地去探訪了一番,從那里的女先兒口中得知,姐夫確實經(jīng)常約人去那兒喝酒作樂。” 崔然斂了笑意,一雙銳利的黑眸目視著前方。 好半晌,他才道:“那女先兒還說了什么?” 孫希便將昨日女先兒的原話復(fù)述給他聽,最后問:“她描述的幾位大人,官人心中可有計較?” 崔然沉吟:“若我猜的沒錯,搖頭作詩和醉酒作詩的那兩個,應(yīng)該是最近與你姐夫走得較近的禮部主事白君安和吏部員外郎李慕白。” “至于那個長篇大論的小郎君,你可有問女先兒,他說了些什么?其他幾個,這樣簡單的描述,我猜不出來。” 孫希一雙妙目盯著崔然直轉(zhuǎn),忽然話鋒一轉(zhuǎn):“你可知清溪樓的老板是誰?” 崔然知道她這是探究他是不是經(jīng)常去清溪樓尋歡,他沒去過幾趟,但卻是知道那家酒樓的幕后老板是誰的。 他笑盈盈地望著她道:“你不胡思亂想,我就告訴你。” “好?!彼鸬煤芎喍蹋袂閰s很認(rèn)真。 崔然吩咐抱竹抱夏先退下。 待房間里只他們夫婦二人,這才道:“清溪樓的幕后老板是當(dāng)今陛下,時任三皇子之時便有的產(chǎn)業(yè)?!?/br> “???”孫希驚呼出聲,她怎么也想不到,清溪樓的幕后老板居然是當(dāng)今陛下! 那可怎么辦,她總不能為了給淺秋贖身,去賄賂當(dāng)今圣上吧? 崔然見她臉上表情從驚訝到頹然,覺得有趣:“希兒怎么這副表情?” 孫希將女先兒淺秋想贖身的話與他說了。 崔然樂了:“辦法是有,但對于我們,得不償失?!?/br> “此話怎講?” “陛下既讓你姐夫辦這事,必然有他自己的考量。陛下想辦的事,我們做臣子的去插手干擾,豈不自尋死路?” 孫希聞言,感覺后背冷颼颼的發(fā)涼,鼻子上卻沁出了汗珠。 崔然瞧出了她的異樣:“希兒不必如此緊張,放心,沒事!” 聽到崔然安慰的話,她心頭一暖,忍不住道:“我昨天私自去清溪樓打探消息,是不是太冒失了?會不會給我們國公府招來麻煩?” 她發(fā)誓,以后再也不去清溪樓了。 沒魂穿之前,她覺得自己膽子挺大的,前世任職傳媒公司CEO,各種大場面全都hold住。 但穿來古代后,又是置身這樣的頂級豪門,稍有行差踏錯,便要禍及滿門,再嚴(yán)重些,得罪皇帝,那就是抄家滅族,殺頭之禍??! 她一路戰(zhàn)戰(zhàn)兢兢,行事小心謹(jǐn)慎,不就是為了保住小命嘛。 崔然擁她入懷,輕撫著她的背,正色道:“這件事我來處理,沒事的。你只安心在家里,照顧好承哥兒和慕熙,朝堂的事,自有我和父親擔(dān)著。別怕,凡事有我。” 孫希聽到崔然說凡事有我,忽然淚盈于睫。 兩世為人,一直以來都堅持獨立自主,靠自己本事立足于世。 可是她畢竟是一個女人,心里當(dāng)然也希望有一個強健的臂膀能讓她依靠。 第176章 真誠總能換真心 孫希將臉埋在他的懷里,聞著他身上特有的淡淡茶香,心里頓時覺得無比舒適和安逸。 這個男人,總是在她最需要安全感的時候,挺身而出,讓她安心。 她覺得不管碰到什么事,只要和他說,他總是有辦法解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