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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念不是快節(jié)奏的人,她還不能夠接受有個人忽然出現(xiàn)在她生活里。 “我覺得現(xiàn)在太快了?!毙炷钍种缚壑B衣裙的下擺說道。 李俊意沒說話,兀自開車。 徐念打開手機,想起來路錚說的加微信的事。 她還沒有把微信給他,貌似他剛剛也忘了。 挺好的,她不想再和他扯上關(guān)系。 “徐念,我對你挺滿意的?!崩羁∫夂鋈婚_口,看向徐念,“我們同校,學(xué)歷很配,你很乖,性格也很好,所以我很珍惜和你的約會,總想盡善盡美?!?/br> 徐念歪過頭:“乖是優(yōu)點嗎?” 李俊意手指輕扣方向盤:“你不要看網(wǎng)上那些偏激的言論,你是有思想的聰明女孩,而且女孩子乖一點其實真的挺受歡迎的。” 徐念不置可否。 手機震了一下,她看見了一條好友申請。 心漏了一拍。 “乖不好,乖容易受欺負。”徐念清除了這條好友申請。 “我不會欺負你的?!崩羁∫獬谅曊f道,打著方向盤,車彎進了萬達的停車場。 南城不大,所以就兩個商場,萬達屬于大一點也是客流量大的商場,但工作日,人依舊少得可憐,哪怕是晚上高峰期,人也不多。 第2章 C02 糯糯,我回來了。 吃完晚飯差不多八點,李俊意提議看電影。 “最近重映了《海上鋼琴師》,要不要看?” 徐念并不想看電影,上次他們看電影的時候,他一直在劇透,而她沒有心情看電影,那條好友申請被忽略之后,那個人又發(fā)了一條申請。 “我得回一趟學(xué)校,我想起來有東西沒拿?!毙炷畎咽謾C塞進口袋說道。 剛剛她只拿了筆記本,連自己的隨身背包都落在辦公室了。 李俊意有些喪氣:“那我送你回學(xué)校吧?!?/br> 徐念剛想拒絕,李俊意繼續(xù)說道:“我這次申請了,徐念,能讓我送你回學(xué)校嗎?” 徐念想今天回家就和他說清楚吧,沒有興趣總不能耽擱了別人:“那謝謝學(xué)長。” 李俊意去停車場開車,下電梯的時候正好碰見了上樓唱K的李珊珊。 李珊珊認得徐念,隔了好幾年,還是一眼認出來了,說來真怪,明明一座城市,之前死都碰不到,今天討論了兩句就碰到了。 李珊珊剛準(zhǔn)備伸手打招呼,徐念已經(jīng)上了電梯。 于是只好作罷。 李珊珊進了包廂,楊昊唱得正起勁,一首《大風(fēng)吹》讓他那破鑼嗓子唱到了十萬八千里去了。 “你們猜我剛剛進門見著誰了?”李珊珊開口。 楊昊放下話筒:“誰?” 李珊珊調(diào)笑著說道:“路哥前女友,徐念。” 楊昊話筒差點掉地上,一臉凝重,路哥當(dāng)年和徐念那段事,他們都知道,說是轟轟烈烈真不為過,可如今,物是人非,不曉得路哥這次回來是不是跟徐念有關(guān)。 畢竟當(dāng)年他說過——這輩子除非老子死了,否則絕對不可能回南城。 不過誰又說得準(zhǔn)這是不是年輕氣盛說的氣話。 路錚推開門進來,手里拎著一扎從前臺拿過來的扎啤,楊昊看他那心不在焉的狀態(tài),大概知道他這次回來心情很不好,便自告奮勇陪他喝酒。 李珊珊拿了話筒唱歌。 “路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楊昊一口悶了一瓶啤酒,借機套話。 路錚又起了一瓶遞給他,楊昊推開:“兄弟我這誠意還不夠呢?” 酒瓶往他胳膊靠了靠,楊昊只好接過來:“這瓶喝完你就說?” 路錚俊朗的眉毛一挑,楊昊干了。 “沒什么事?!便紤械恼Z氣半點兒沒有回答的意思。 顯然被耍了,幾個人鬧著灌路錚酒,他脾氣漸好,竟然沒發(fā)作,手指捻了扎啤瓶口就悶了一瓶下去,酒氣在喉嚨漫開。 “你們覺得甲殼蟲怎么樣?”路錚一手提著酒瓶倚在沙發(fā)上,眸子半睜半閉瞧著頭頂五彩的閃光燈,音樂聲不絕于耳。 楊昊不知道他說的什么甲殼蟲,以為包廂有蟲,跳起來:“哪里有蟲!” 他最怕蟲了。 長手指掐著酒瓶口又灌了一大口,坐直了身體,看著跳起來分外滑稽的楊昊,輕扯唇:“問你個事。” “什么?” 黑色的瞳孔望著他那猴樣:“沒什么。” 楊昊喪著臉:“嘿!您真是一天到晚耍我?!?/br> 路錚輕笑,仰頭干了手里的酒,半睨的眼睛格外幽深,在外面漂久了回來竟有種奇妙的歸屬感,楊昊和他碰了瓶子:“等會出去玩嗎?” “你老婆準(zhǔn)你出去玩?” 楊昊咧嘴一笑,眼中帶著壞笑,錘了路錚肩膀:“那還不得看你想玩什么。” 路錚避開他,吐了個“滾”字。 “哎喲喲,路哥現(xiàn)在改邪歸正了?” “老子什么時候邪過?” 楊昊嘴都快裂到耳根了:“聽聽,這是人話嗎?您啊,要沒邪過,我們班那大學(xué)霸至于變成風(fēng)云人物么?!?/br> “你說徐念?。俊崩钌荷何罩捦瞾頊悷狒[,“徐念”兩個字經(jīng)過話筒的放大,無限在路錚耳邊循環(huán)。 包廂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 李俊意送徐念到了學(xué)校門口,月影星斜,湛藍的夜幕掛著閃亮的星星,微弱的光照著空曠的校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