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局(不懷好意的美少男) ǒ18んā#59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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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波浩渺里少了一個白色身影,多了一個黑色身影。 那天撿到的黑衣娃娃模樣長得甚俊,只會搖頭點頭,似乎是個啞巴。姜渺瞧他可憐見兒的,便帶了回去。 姜渺扮演知心徒弟那么久,也累了。既然溫順乖巧,他無動于衷,那她也沒必要再辛苦偽裝。 “師尊,我今日收了一個徒弟,恭喜你,有徒孫了。是個小啞巴,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以后說不定比你還秀色可餐……” “師尊,后山的靈草快被我薅禿了,不過我賣了好多錢,在這煙波浩渺重建一座望舒宮也不是什么難事……” “師尊,昨日我烤了一只鹿,那滋味兒妙不可言。既然你不在,我也沒必要辟谷了,明天我還要煮火鍋………” 她寫了一封又一封的信,然后畫上符咒,隨風(fēng)揚(yáng)起,像燒紙錢一樣散落成灰。 姜渺每日胡吃海喝,帶著小徒弟縱情玩樂,偶爾心情好了,便教他兩招。無聊的時候便托著腮看著他,嘆氣:“唉,怎么是個啞巴,不能陪我說說話。” 小啞巴默不作聲,拿起樹枝在地上寫道:“破軍?!?/br> “這是你的名字?” 他點點頭,隨即被一只魔掌揉了揉腦袋,耳旁傳來一陣狂笑:“不錯嘛,小啞巴,這名字真好!” 破軍十分無語,撇了撇嘴。 我都強(qiáng)調(diào)過多少遍了!你還不肯叫我的名字,三個字是比兩個字更簡單是嗎? 無奈他長的太可愛,再惡劣的表情也會變成撒嬌賣萌。 于是一雙魔掌又向他的臉頰伸來,蹂躪起他胖嘟嘟的臉蛋。 雖然姜渺表面上吊兒郎當(dāng),但實際上她每天晚上都會來到青玉林獨自練劍,一直練到揮出完美的一擊,然后便回去倒頭就睡,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來。 當(dāng)她睡著的時候,早就睡下的破軍悄悄爬起來,然后直愣愣地盯著她放在身旁的無窮劍,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第二天,姜渺推門出來,伸了個懶腰。 門外,一個高馬尾的黑衣少年笑看著她,一臉燦爛。 姜渺狐疑地后退半步,我還沒睡醒? 可是夢里怎么會有師尊之外的男人出現(xiàn)呢,這不合理。 于是她伸出手,狠狠地掐了掐胳膊。 痛痛痛… 黑衣少年的臉都快扭曲了,委屈地抓住她的手,讓她好好感受一下自己是真實的。 “啊,破軍,是你?。 ?/br> 姜渺后知后覺,恍然大悟,“你吃了什么東西,怎么一下子長這么高?!?/br> 破軍比劃了一會兒,姜渺也沒看明白,揮了揮手,“算了算了,反正你本來就來歷不明,就算哪天變成反派我也不意外。” 破軍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不過很快又換成少年郎特有的燦爛笑容,比劃了一下。 姜渺這次看懂了,他說的是:“師父,我想學(xué)劍。” 她隨手撿了一根樹枝丟給他,還不忘勉勵打氣:“乖徒兒,光復(fù)望舒宮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姜渺背著手離開了,沒走幾步便召出一把半透明的玄色劍,瀟灑地御劍而去。只留下一句囑托回蕩在煙波浩渺中:“昨天剩的飯,你自己熱熱吃,為師有事出去一下?!?/br> 姜渺剛走沒多久,破軍便把樹枝扔在地上踩碎,露出一個不屑一顧的眼神。 姜渺回來的時候,看到破軍正老老實實練劍,不過手里拿的不是樹枝,而是一把木劍。 她滿意的點點頭,又意識到哪里不對,一步?jīng)_上去拍在他頭上:“臭小子,誰讓你碰我的木劍?!?/br> 破軍被打懵了,眼淚頓時冒了出來,委屈的不行,偏偏又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他此時無比后悔,是哪個腦子有病的長老讓他裝啞巴博同情? 他長這么大,一直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從來沒有人,尤其是女人對他這么兇! 見他哭的可憐,姜渺突然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她先撿起木劍看了看,這才發(fā)現(xiàn)并不是自己那一把,頓時有點不好意思,放低了聲音道歉:“徒兒,對不起啊,錯怪你了?!?/br> 她不開口還好,一張口破軍哭的更兇了。 好好一個帥小伙子,本該意氣風(fēng)發(fā)的年紀(jì),被她冤枉,還莫名挨打,哭的眼睛紅紅,我見猶憐。 “好了,你別哭了。你要什么,師父都滿足你,好不好?” 破軍這才止住聲,淚眼婆娑地看著她,仿佛在問,真的? 姜渺伸出手起誓,“絕不食言!” 破軍抽了一下鼻子,伸出手指向姜渺,后者唬了一跳,抱住雙臂,一臉慌張。 破軍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咆哮,誰會對你感興趣啊!手指晃了晃,最終指向她身后——背的那把劍。 “哦,原來是想要無窮劍呀,好說好說?!苯焓媪艘豢跉猓炙斓匕褎θ∠聛磉f到他眼前。 心心念念之物近在咫尺,破軍反而猶豫了。居然這么簡單就答應(yīng)了。莫非有詐? 可這樣唾手可得的機(jī)會太難得,他已經(jīng)受夠了忍辱負(fù)重。 破軍雙手接過無窮劍,感覺到劍身氤氳的邪氣,那令他十分親切。 這就該是屬于他的東西。 破軍身上突然開始冒出黑氣,整個人的身形也開始變化,最終變成了一個身形挺拔的英武男人,臉上掛著得逞的笑意。 “破軍!” 姜渺被黑氣逼退,大驚失色,忙喚回?zé)o窮劍。 劍鋒在破軍手中戰(zhàn)栗著,劃傷了他的手,但他不為所動,反而抓的更近。他的手上長出黑色的鱗片和長長的指甲,呈現(xiàn)出一種龍爪的形態(tài),將不安的無窮劍緊緊禁錮在手中。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破軍露出一個輕佻的笑容,整個人化成一團(tuán)黑霧,剎那便失了蹤跡。 煙波浩渺重新恢復(fù)一片澄明,好似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姜渺長舒一口氣,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她在半空中寫一句話:“師尊,出關(guān)吧?!?/br> 去劍冢之前,楚天闊曾察覺煙波浩渺中有魔氣。 直到姜渺誤打誤撞拔出無窮劍,藏鋒閣那位叫做“莫懷蹤”的弟子又是無故進(jìn)入劍冢,醒來后沒有任何記憶。 這一切都太過蹊蹺,楚天闊不由想到無窮劍問世之初,曾有魔界中人爭相搶奪,他們認(rèn)為這種自帶煞氣和邪氣的神兵應(yīng)為魔界所有。 于是在御劍回來的路上,楚天闊心中有了一個計劃。他知道,那些人肯定還在暗中覬覦著無窮劍,但他們礙于自己的存在,不敢輕舉妄動。所以他故意讓姜渺出師,假裝師徒之間有了嫌隙,然后自己去閉關(guān),好讓魔界以為自己有了可趁之機(jī)。 果然,他前腳剛走,魔界便開始蠢蠢欲動。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誰是真正的贏家,尚未可知。 “不過,那人居然能強(qiáng)行帶走你的命劍,恐怕不可小覷?!?/br> 無窮劍被奪走,在意料之外。不過姜渺倒是一點也不在乎,她歪著頭笑了笑,“有你在,我怕什么?!?/br> 楚天闊望向遠(yuǎn)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一黯,“我亦有力不能及之事……” 無窮劍認(rèn)主之后,便會和主人之間具有某種聯(lián)系,再加上秋水劍與之也有感應(yīng),所以找到它不是難事。 困難的是,該怎么從魔界將它奪回。 姜渺知道自家?guī)熥皙殎愍毻鶓T了,但是這么危險的事還是多叫些幫手比較好。所以她已經(jīng)提前拜訪過莫無鋒前輩,讓他幫忙給各門派發(fā)貼,共剿魔界弘揚(yáng)正道。 寂燼海,天魔像上插了一把冒著煞氣的劍。那劍性子桀驁,不得不用玄鐵鎖鏈重重禁錮。 破軍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成果,他隨手包扎了傷口,看向一旁的長老們。 矜貴霸氣的魔界少主臉上突然露出扭曲的表情,聲音也忽的抬高:“是誰,獻(xiàn)計讓我裝啞巴來著?給爺站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