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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口氣,看著劉明,“她大半輩子都是為我而活的,甚至在我父親過世以后也沒有再婚,就怕影響到我……就算是為了她,我也不能一蹶不振?!?/br> 劉明注意到他回憶里的細(xì)節(jié),問:“你母親是個完美主義者,對嗎?” 溫思遠(yuǎn)沒有否認(rèn),“她確實是,我多少也有些受她的影響?!?/br> “你是個會為別人著想的人,這點很好,”劉明說:“但你也需要注意,不要讓別人對你的想法絆住你自己的腳步,更不要追求完美,生活里的缺憾未必是壞事。也許在你努力的過程里,你會發(fā)現(xiàn),你自己才是促使自己不斷進(jìn)步的源動力,我想,你自己一定也很想好好生活,對嗎?” 溫思遠(yuǎn)怔了怔,最后他低下頭,淡淡地笑了下,并沒有回答。 離開時,他又從劉明這里拿到一些藥。 下樓后,華燈初上,他發(fā)現(xiàn)天空飄起雪。 他忽然來了些興致,沒有立刻打車回公司,而是在路邊慢慢地走。 靠近公交車站牌時,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女聲。 “我沒開車出來呀,都下雪了你知道嗎,我試試看能不能打到車……我又不是傻子,我肯定穿羽絨服了啊……我還買了一件新的,回去穿給你看!” 他腳步頓住,循著聲音看過去。 陸眠站在站牌下面,拿著手機(jī)接電話,另一只手拎著購物的大紙袋,眼角眉梢都是笑。 她看起來很開心。 他不自覺地也彎起唇角,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他很久沒見過她這樣笑了。 “你不用來接我的……我感覺雪會下大,可能也不好開車……放心啦,實在不行,我坐地鐵回去也很快的……”她沒有注意到他,還在說話。 下雪的冬夜,站牌這里人很少,他腳步很輕很慢地走了過去。 他心跳有些快,胸腔里也仿佛被一種溫暖而柔軟的情緒充斥著,他聽見自己心底的聲音,他想和她說說話。 只是說說話也好,他終于有了勇氣,在她掛斷電話后,他輕輕地喊了一聲“眠眠”。 陸眠愣了愣,旋即轉(zhuǎn)過臉來,就對上了他的視線。 雪好像真的越來越大,他的手在大衣口袋里攥得很緊,掌心居然出了汗,在掌心的那個指環(huán),也沾染上汗水,硌著手心。 有快半年沒見面了,他發(fā)現(xiàn),她的頭發(fā)剪短了一點點,她穿著一件橙黃色的羽絨服,但看起來并不臃腫,倒是顯得她好像個二十出頭的大學(xué)生,黑色的圍巾遮了下巴,讓她的臉看起來更小。 陸眠笑了一下,不是方才打電話時的那種笑容,是微微帶著些疏離的,“好巧,你來這邊做什么?” 她也在打量著他,他又瘦了一些,顴骨都明顯起來,其他并沒有很大變化。 他說:“我是路過?!?/br> 她點了點頭,又問:“阿姨身體怎么樣?” “還好,今天從療養(yǎng)院出院了?!?/br> “公司里最近都順利吧?” 他點點頭。 然后就沉默下來。 過了會兒,他問:“你呢?” 陸眠“啊”了一聲。 “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br> 又沉默下來。 他是想再說點什么的,但是腦海卻又一片空白。 有出租車過來了,陸眠正要伸手去攔,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人了,她失望地收回手,想起什么,看他一眼,“你沒開車嗎?” 他被禁止駕駛了,他忽然后悔,早知道就算被禁止駕駛,今天也應(yīng)該開車出來,或許可以送她一程,但現(xiàn)在他只能點頭,他并不想說自己被交通處罰的事,“車子出了點問題?!?/br> 陸眠想,那他也要打車了。 雪越來越大,交通也變得擁堵,這個時候打車都變得很困難,她又站了會兒,扭過頭看著溫思遠(yuǎn),說:“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他愣了一下,“什么?”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其實,我一直沒問過,”她看起來很踟躕,但最后還是問出口:“當(dāng)年,我在那個蛋糕DIY工作室等你,你一個多小時才過去……你真的是因為堵車被困在公交車上嗎?” 他沒有想到,她會問出這么個問題,他的嘴唇動了動,沒發(fā)出聲音。 陸眠趕緊說:“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真相?!?/br> 過去幾年,她是從來沒問過他這個問題的,起初是因為百分之百地信任他,然而在得知他出軌并且對象是許歡之后,這個問題其實就已經(jīng)存在在她腦海里了,只是她一直沒有勇氣問。 她其實也會怕,雖然一切已經(jīng)過去,但她對他的那段感情是真的,如果他幾年前真的對許歡做過那種事,會讓她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那時候,她可以接受他變了,卻很難接受他從一開始就欺騙她,她曾經(jīng)為了陪著這個男人度過難關(guān)做出很多努力,懷著一腔孤勇向他求婚,她害怕這些全都變成笑話。 而如今,她覺得,她可以接受任何答案,只是她心底,依然抱有希望,想要留下一點美好的東西。 半晌,溫思遠(yuǎn)笑了,眼底卻朦朧起來,“眠眠,你為什么要問呢?” 陸眠低下頭,不說話了。 他卻又開口:“我沒有騙過你,從來沒有,眠眠,從我認(rèn)識你到現(xiàn)在,我沒有對你說過一句謊話,一句也沒有,可你會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