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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請?zhí)没貋碇?,葉笙歌第一個拿給宋華楠看,宋華楠忙著工作,也不知道這是她自己設(shè)計的,隨便看了一眼就敷衍著“挺好看的?!?/br> 笙歌很開心,抱著那幾張請?zhí)毙Α?/br> 宋華楠被她的表情唬的一愣一愣的,他說“你傻樂呵什么呢?” 笙歌有些得意“我設(shè)計的東西被宋先生這么挑剔的人夸好看,我當(dāng)然高興。” 宋華楠沒敢接話,但是對這個小女子才情的認識似乎又上了一層樓。 那天晚上,她一個人蹲在客廳里,用鋼筆認認真真的把邀請的親人名字寫到請?zhí)先?。宋華楠第二天清晨來看她的時候,她跌坐在地毯上,靠著茶幾正睡得昏昏沉沉的。 宋華楠輕手輕腳的將她抱到房間里,轉(zhuǎn)而下來收拾茶幾上的東西。她的字跡清新,像是每一筆每一劃都是小心翼翼的。 那天,是宋華楠第一次對她覺得愧疚。 訂婚儀式,這對一個女人而言,也許就跟結(jié)婚儀式一樣的重要,他一直都馬馬虎虎,可是葉笙歌卻是謹慎之至的。 她對他說過,即使是做戲,她也會認認真真的演好每一個細節(jié)。 所以,他宋華楠,即使作為一個戲子,他都是不合格的,更何況作為一個丈夫。 “心愿墻是我們老板的主意,他說每一個在等候飛機的人都是在等候一場未知的旅途,他們也許是出差,也許是去旅游,也許是去探望愛人,也許就是移民。這個地方,這個國家,也許讓他留下了很多的遺憾和美好,心愿墻就是承載這些美好和遺憾的地方。” “會實現(xiàn)嗎?”宋華楠指了指那些形狀奇奇怪怪的紙片。 小姑娘笑起來,這個問題似乎比剛才那個問題更沒有技術(shù)。 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的眼睛看起來這么的悲傷,她不忍再去嘲笑。 “先生,這不過是抒發(fā)自己情感的一個地方,至于能不能實現(xiàn),一切都是要靠自己努力的?!?/br> 宋華楠點點頭,又點了點頭。 他站起來,朝著那個方向走過去。 那張粉色的蝴蝶狀的紙片,就真的像是一只紙蝴蝶一樣振翅欲飛,好像他抓不住一樣。 “我希望,宋華楠每天都可以回家!” 他的薄唇微啟,將這句話小心翼翼的念出來。鼻尖的酸澀一下子都涌到了眼眶,他眨了一下眼,不敢再眨第二下。他怕自己忍不住。 他的手輕輕的將那張紙片翻了個身,果然,被面是葉笙歌的名字。她將自己的名字偷偷的藏在了被面,以為這樣別人就不會發(fā)現(xiàn)了嗎? 落款的時間是子英校慶后的沒幾天,他大致推算一下,那么,這是在他第一次回錦繡山莊過夜之后葉笙歌的心聲,是在她飛赴法國之前留在這個國家最后的美好。 這個傻瓜,白癡,笨蛋。 她不說,他又該如何知道。 身后忽然涌進了很多的人。 耳邊各種語言穿插著響起來,轟隆轟隆的,像是什么都模模糊糊的。 有人經(jīng)過的時候不小心撞著他的胳膊,他都沒有理會,像是個木偶人一樣,被動的碰一下,動一下。 他仔細想來,他這么多年來,從來就沒有這樣的矯情過。 可是那一刻,他偏偏,真的在川流不息的人潮里,熱淚盈眶。 “麻煩,給我一張紙和一支筆。”宋華楠轉(zhuǎn)頭朝著服務(wù)生說。 他從小練習(xí)毛筆,那些在正規(guī)場合舉辦的現(xiàn)場毛筆字大賽大大小小也參加過不少,可是這會兒,他卻顫抖的連筆都握不住了。他原本灑脫的字體像是打了結(jié),全然失去了他原來的風(fēng)格。 “葉笙歌,我只想回有你的家?!?/br> 而你,知不知道? 宋華楠望著外面,這整個飛行的過程中,他都沒有合眼。 空港的跑道上,飛機在慢慢的滑停,而他的心,也像是漸漸回到了自己的軌道上,漸漸的由那一腔的煩躁,變得平靜。 美國的天氣的晴好,陽光洋洋灑灑的落在這飛機場上。 林言澈在身旁推了推他的胳膊“華楠,到了?!?/br>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到了,美國。他終于到了。 他拖著行李走出機場,其實帶的東西并不多,幾件換洗的衣物而已。他連電腦都沒有帶,這是他第一次想著要完完全全的放下工作,只專注的將她帶回家。 在這次之后,他才明白葉笙歌有多重要。原來沒有了他,即使天下在自己的手中,他都不會覺得快樂。 她就是他心中的天下。 行李箱的輪子摩擦著地面,他第一次覺得這樣的聲音聽起來這么的歡愉。 林言澈在他的身后喊他?!鞍㈤?,你先去酒店住下?!?/br> 宋華楠停在原地,他扭頭看著林言澈“我想先去見她?!?/br> 林言澈小跑兩步跟上來與他站齊。 “華楠,你這一天一夜都沒有合過眼。你先去休息一下?!绷盅猿赫f罷,看了看他。巨大的黑超遮著他濃重的黑眼圈,他的嘴角還有淤青沒有褪去。盡管衣著華麗,可是這一身的華服還是掩不住他從內(nèi)而外的憔悴。 這一點都不像是宋華楠。 “我想先去見她?!彼稳A楠重復(fù)一遍,語氣并不強烈,更多的像是在請求。 “我和你說過的,笙歌現(xiàn)在也許并不想見你。”林言澈提醒他。 --